日子在一天天的康復訓練中悄然流逝。我的右手,在宋雅寧的精心照料下,
恢復得超乎所有醫(yī)生的想象。從一開始的僵硬無力,到后來可以勉強寫字,再到最后,
我甚至可以重新拿起那把陪伴我多年的匕首。雖然,還遠達不到巔峰時期的靈活和速度,
但這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出院那天,陽光正好。我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軍裝,肩章上的軍銜,
已經(jīng)被提拔為少校。這是組織對我上次戰(zhàn)斗負傷的表彰。我爹和宋雅寧一起來接我。
我爹看著我活動自如的右手,激動得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地拍著我的肩膀。我轉頭,
看向宋雅寧。她站在陽光里,對我微笑。這段時間,她瘦了很多,但精神卻很好,
眼睛里閃爍著明亮的光。我朝她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我單膝下跪,從口袋里,
掏出了一個用彈殼手工打磨的,簡陋的戒指?!八窝艑幫?,”我仰頭看著她,
目光虔誠而炙熱,“我,陳衛(wèi)國,一無所有。沒有林輝的詩歌,也沒有他的鋼琴。
我只有這顆對你赤誠的心,和這身保家衛(wèi)國的軍裝。”“我不知道,我這只手,
還能不能拿起槍,回到我熱愛的戰(zhàn)場。但我保證,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用我的生命,
守護你,守護這個家?!薄八?,你愿意……嫁給我這個,差點成為廢人的懦夫嗎?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我們。宋雅寧的眼眶瞬間就紅了。她看著我,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她笑了,一邊笑,一邊點頭?!拔以敢?。
”她的聲音不大,卻無比清晰和堅定,“陳衛(wèi)國,你聽好了。在我心里,你從來都不是懦夫,
你是我唯一的英雄。無論你的手能不能拿槍,無論你將來是將軍還是平民,我都嫁給你。
”說完,她主動伸出手。我顫抖著,將那枚簡陋的彈殼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周圍,
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我爹在一旁,笑得像個孩子,不停地抹著眼淚。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