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田一邊烤著肉,一邊計劃著明天的工作,
食物很充足,這讓劉田感到心安,不過天天吃肉也會膩,劉田決定明天去野外轉(zhuǎn)轉(zhuǎn),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菜,光吃肉不吃素,很容易便秘。
另外還有一個迫切的任務就是要盡快做一些容器出來,用來盛水或是存放其他重要的東西。
劉田決定嘗試著做一些陶器出來,作為一個歷史系教師,對這些遠古時代的東西頗感興趣,在現(xiàn)代世界中,他自己也曾動手做過,只不過,那是一次體驗課,在體驗館中,借助制陶工具,在陶匠師傅手把手的教導之下才完成的。
這也算是擁有制陶經(jīng)驗了,只不過自己還沒有獨自完成過一件陶器,好在時間有的是,這里雖然充滿危險,但好處是不用按時按點的上班,也不用勾心斗角的內(nèi)卷,慢慢實踐,總能將陶器完美的制作出來。
把肉慢慢烤到外焦里嫩,劉田才開始不急不緩的小口咀嚼起來,因為沒有鹽,肉很淡,如果做湯的話肯定不好吃,但烤著吃還是很香的。
這個時候也不用講究那么多,只要能把肚子填飽就行了。
吃完了烤肉,劉田就開始打磨一根洞熊的肋骨,成年洞熊肋骨的長度差不多有一米左右,有成人手掌的寬度,劉田打算把它的一面磨出刃口,做成一把骨刀,劉田相信,這將是一把很稱手的武器。
沒有了蚊蟲的騷擾,晚上睡覺時安穩(wěn)了很多,而且劉田發(fā)現(xiàn),這個時代的天氣,即使白天很熱,但到了夜晚,并不會像現(xiàn)代社會那樣,熱到?jīng)]有空調(diào)就無法忍受,這里的夜晚,溫度還是很舒適的。
劉田把已經(jīng)曬好的狼皮鋪在地上,躺了上去,狼皮很厚實,睡在上面軟軟的,簡直比棉被還舒服,也不用怕被石子硌的睡不著了。
劉田睡了個安穩(wěn)的覺,但他還是保持了早起的習慣,天才微微亮,劉田就醒了,然后走出山洞活動了一下手腳,深吸了幾大口新鮮空氣,立刻就神清氣爽了。
走到熏肉架旁,劉田在火塘里又加了一些松針和木柴,木柴消耗的很快,前兩天撿來的那些柴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今天除了采集野菜外,還得砍一些柴帶回來。
早餐不用刻意去吃,林子里能采集到野果,隨便摘幾個就能充饑。想判斷野果有沒有毒,其實方法很簡單,就是看果子有沒有被鳥或是野獸吃過,只要有動物吃,就肯定是沒毒的,可以放心大膽的吃,動物比人更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
劉田把石斧插在腰間,手里拿著木刺當做防身的武器,朝著樹林里走去。
劉田一邊走一邊四周觀察,希望能盡快發(fā)現(xiàn)可以食用的野菜,但劉田好像走錯了地方,周圍野草的種類雖然很多,但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食用的野菜。
劉田繼續(xù)朝林子深處走去,越往里走,環(huán)境越幽深靜謐,參天巨木遮住了大部分陽光,整個森林里樹影婆娑,陰涼的氣息讓劉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劉田繼續(xù)朝里走,在一片空曠地帶出現(xiàn)了一棵巨大的古木,它的高度完全超出了劉田的想象,讓劉田瞠目結(jié)舌。周圍的參天大樹在它面前,也只能算是搖曳的細竹竿。
遮天蔽日的樹冠為無數(shù)鳥類提供了棲身之所,劉田站在樹底下,感覺自己渺小的就像一只螞蟻。
不過,這棵罕見的巨木對于劉田來說也沒有多大用處,雖然棲息在這棵樹上的鳥類很多,但劉田裝備太差,沒本事抓到它們。
唯一對劉田有點用處的,就是那些纏繞在樹干上的藤蔓,用這些藤蔓可以編用來裝東西的筐子。
既然要去采集野菜,那就需要有東西來裝,劉田扯下一些粗細合適的藤蔓,就蹲在樹蔭下,開始忙碌起來。
很快,一個小巧精致的藤筐就編好了,劉田拿起看了看,甚為滿意,就在這個時候,頭頂上傳來一陣沙沙聲,藏在枝葉間的鳥類突然呼啦一聲全都飛了出來。
劉田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去,繁茂的枝葉遮擋著,根本啥也看不到。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陣沙沙聲傳來,然后,劉田就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出現(xiàn)在枝葉間,他身上圍著一件薄薄的,臟兮兮的破獸皮,光著腳坐在了一根粗壯的樹杈上,手里還抓著一只正撲騰翅膀的綠色羽毛的鳥。
少年沒有理會劉田正看著他,他就這么坐在樹杈上,開始吃那只還活著的鳥,連羽毛也不拔,就那么生咬。
這一幕把劉田看的直咧嘴,他能感覺到那只鳥被活吃有多么痛苦。
每一口下去,那只鳥就痛苦的哀鳴一聲,直到完全咽了氣。
這只鳥幾乎被少年吃了個干凈,唯一沒被吃的鳥頭,被少年吐了出來,掉在了劉田的腳邊。
少年吃的滿嘴是毛,還有殷紅的血跡,他滿不在乎的用手擦了擦嘴,沖劉田咧嘴笑了笑。
劉田這時才看清,少年的牙齒很獨特,兩顆門牙有點寬,像土撥鼠那樣伸出來。
少年順著藤蔓從古樹上爬下來,好奇的盯著劉田手里的藤筐,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用處,既不能吃又不能當做武器。
劉田見他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也就放下了戒備之心,問道,“你怎么一個人躲在樹上?你的家在哪里?”
這個少年全身臟兮兮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而且身上的獸皮也已經(jīng)破爛不堪,像是一個流浪兒。
“家,什么是家?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鄙倌暾f。
劉田想起來,這個時候還沒有家的概念,于是又問,“那么你就一個人嗎?你的族人呢?”
“我的族人?他們?nèi)懒?,被天火燒死了,只有我活下來了。那天我正好出去抓鳥了,等回來時,我們部落已經(jīng)成了一片灰燼了,天火一直燒了很多天,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滅?!鄙倌昶届o的回答,好像這種悲慘的遭遇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那你就一直一個人嗎?你一個人是怎么存活下來的?”劉田又問,他覺得這樣一個少年在充滿危機的原始時代生存下來,實屬不易。
少年說,
“我晚上就待在樹上,白天有時也會上樹,我喜歡吃鳥肉,抓鳥我很在行,只要在樹上,我總能抓住飛過來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