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驢的警覺性還是很高的,所以兩人不敢太過招搖,在劉田的指揮下,兩人伏在草叢里,頭上戴著用青草編成的草冠,像特種兵似的很緩慢的匍匐前進(jìn)。
直到距離斑驢群不足十米的距離后,劉田才突然從草叢里起身,掄起手里的套馬桿,向一只正值壯年的斑驢頭上套去。
這群斑驢原本還在悠哉悠哉的吃著青草,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只兩腳獸嚇了一跳,蹦蹦跳跳的就想跑。
劉田邪魅一笑,甩出了手里十米長的套馬桿,繩套準(zhǔn)確無誤的套中了一只正值壯年的斑驢頭。
斑驢不僅倔,力氣也不小,甩著腦袋掙扎,就算劉田二頭肌很發(fā)達(dá),憑他一個人也拽不住。
“大牙,大牙,快來幫我!”劉田沖大牙大聲喊道。
大牙趕緊跑過來,幫著劉田拽住了套馬桿,兩人一起使勁,才勉強控制住了這頭斑驢。
“大牙,你拽住它,我去給它上鼻環(huán),千萬不能松手!”劉田朝大牙囑咐一句,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鼻棍,走向斑驢。
這種野生動物想要馴化,必須要穿上鼻環(huán),別看它現(xiàn)在上竄下跳的,套馬桿也只能暫時控制住它,等鼻環(huán)一穿,繩子一牽,立馬就老實了。
劉田自然沒有鐵制的鼻環(huán),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把一根木棍削尖,做了個鼻棍,用這個也是一樣。
斑驢被套馬桿的套索勒著脖子,折騰的夠嗆,已經(jīng)沒了脾氣,見到劉田靠近,它也只能生無可戀的看著劉田。
大牙為了抓緊套馬桿,不讓斑驢掙脫,已經(jīng)仰躺在地上,一只腳磴在一塊大石頭上,斑驢的脖子伸的老長,感覺腦血栓都被勒出來了。
因為只要它往后縮,那個繩套就會勒緊一點,根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
劉田一只手扣住斑驢的鼻孔,讓它鼻孔朝天,用骨刀果斷的扎穿了兩個鼻孔的連接處,把鼻棍插進(jìn)了貫通左右的孔洞里,迅速的在棍子兩端系上軟樹皮制成的韁繩。
斑驢痛的呃呃呃呃的叫著,但頭卻擺脫不了束縛,只能任由劉田給它套上枷鎖。
斑驢的鼻子被割破,流了不少血,劉田好心的采了點蒲公英敷在它的傷口上,給它止血。
劉田牽著韁繩,示意大牙可以放開套馬桿了,大牙還緊緊的拽著不肯松手,生怕斑驢跑了,把他的套馬桿帶跑了。
“大牙,放心吧,這家伙跑不了了!”劉田沖大牙喊道。
大牙這才松開了套馬桿,除下斑驢脖子上的繩套,劉田牽著韁繩,走向一棵樹,他要把斑驢拴到樹上。
斑驢被牽住了鼻子,也只能低著頭乖乖的跟著劉田走,再也不敢蹦跶了,它感覺自己從來都沒有這么屈辱過,自己的驢生算是完了,以后還怎么在驢界混?
其他的食草動物都遠(yuǎn)遠(yuǎn)的看向這邊,仿佛在嘲笑這個倒霉蛋,這種牽鼻子捕獵的方法,它們還是第一次見。
劉田把斑驢拴到一棵樹上,他還給斑驢取了個名字,叫小斑。
這一陣鬧騰,太陽竟然都落山了,兩人在樹下休息了一陣子,就開始去找木柴,準(zhǔn)備生火做飯,剛才制服小斑,消耗有點大。
因為靠近稀樹林,周圍的木柴有很多,隨便撿撿就是一堆,眼看著天黑了,劉田把火升起來了,兩人圍在篝火旁開始吃烤肉。
小斑怕火,見到了火,就呃呃呃的叫喚著,繞著樹轉(zhuǎn)圈圈。
遠(yuǎn)處的荒野里,狼嚎聲隨風(fēng)飄來,似遠(yuǎn)似近,大牙吃完了一整條烤魚,就騰騰騰的爬到樹上去了,這家伙腦瓜子突然靈光起來,夜晚在荒野里,還是樹上最安全。
劉田不能去樹上,他要看著小斑,這家伙被拴在這里,要是沒有人看著,會被野獸分食。
無論多么兇猛的野獸,都怕火,只要保持火光不滅,野獸一般都不敢靠近。
劉田靠在樹干上閉目養(yǎng)神,雖然很累,但他卻不敢真的睡著,樹上已經(jīng)傳來了大牙的呼嚕聲,劉田也不忍心叫醒他,畢竟,為了抓住小斑,大牙也是出了不少力。
就這樣靠在樹干上,劉田的意識都開始迷迷糊糊,隨后又被驚醒,他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靠近,睜眼一看,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了,火堆里的火都快要熄滅了,劉田趕緊往火堆里又加了一些柴,讓火重新又燒了起來。
也許是感受到溫暖火光的安全感,小斑也不再叫喚了,甚至還稍微靠近了一點火堆,臥倒在地上,它能感覺到,離火堆近一點,就越安全。
劉田強撐著,不敢再睡著,甚至還站起來走了幾圈,他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荒野里,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正不停移動著,注視著這邊,這讓劉田更加不敢睡覺了。
沒心沒肺的大牙,在樹上扯著呼嚕,不僅睡的很安穩(wěn),竟然還不會從樹上掉下來,這倒讓劉田有點佩服。
一直熬到東方破曉,天空現(xiàn)出蒙蒙亮色的時候,劉田才躺在地上睡了過去。
“呃啊,呃啊,呃啊~”一陣驢叫聲把劉田喚醒,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太陽都出來了。
劉田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這時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的看向了前方,把他看的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