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豪宅燈火通明。水晶吊燈晃得人眼暈，香檳塔在廳中央閃閃發(fā)亮。我蹲在花園灌木叢里，數(shù)著口袋里最后三個鋼镚。
"感謝各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秦墨站在臺上，聲音溫潤如玉。白西裝，金絲眼鏡，活脫脫一個貴公子。
我吐掉嘴里的草根。
臺下掌聲雷動。秦父秦母站在一旁，眼里的驕傲藏都藏不住。
"特別感謝爸媽，這二十年..."秦墨聲音哽咽，"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
放屁。我在心里冷笑。
秦母抹眼淚。賓客們感嘆不已。"秦少爺真是重情重義。"
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該我上場了。
保安伸手攔我。"邀請函？"
我一拳砸在他肚子上。保安彎腰干嘔，我順手摘了他的對講機。
大廳門被我一腳踹開。
音樂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穿著地攤買的T恤，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腳上是開膠的運動鞋。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雅興。"我咧嘴一笑，"我也是來祝壽的。"
秦墨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溫和。"這位先生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秦父皺眉。"保安！"
"別急。"我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先看看這個。"
DNA檢測報告。99.99%親子關系確認。
全場嘩然。
"介紹一下，"我指著臺上的秦墨，"這位是冒牌貨。我，秦炎，才是秦家真少爺。"
秦墨臉色煞白。"你胡說什么？"他快步走下臺，"爸，媽，這人肯定是騙子..."
我一把扯開衣領，露出鎖骨處的火焰形胎記。"媽，你記得這個嗎？三歲那年我爬樹摔下來，你說這胎記像團火，還開玩笑說以后得看著我別玩火自焚。"
秦母手開始發(fā)抖。
"還有，"我轉(zhuǎn)向秦父，"你書房暗格里有個鐵盒，裝著你抽的第一支煙的煙盒。我五歲時偷偷玩，被你打了一頓屁股。"
秦父瞳孔驟縮。
秦墨突然擋在我面前，壓低聲音："不管你是誰，現(xiàn)在滾還來得及。"他轉(zhuǎn)身對賓客們歉意地笑笑："抱歉，這位先生可能精神不太穩(wěn)定。"
他抬手招來四個保鏢。"請這位先生出去，別傷著他。"
我笑了。
第一個保鏢伸手抓我肩膀。我扣住他手腕，一擰。"咔嚓。"
慘叫聲中，我踹飛第二個撲來的保鏢。第三個拳頭揮來，我側頭躲過，肘擊他肋部。最后一個想從背后偷襲，我后仰倒地，雙腳蹬在他小腹上。
四秒。四個保鏢全趴下了。
我站起來，拍拍手上的灰。"還有人要請我出去嗎？"
全場鴉雀無聲。
秦墨后退兩步，撞在香檳塔上。玻璃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酒液濺在他白西裝上，像尿了褲子。
"你...你別亂來..."他聲音發(fā)顫。
我懶得理他，徑直走向秦父秦母。"我知道這很難接受。但二十年前醫(yī)院抱錯了孩子，我被扔在孤兒院門口，而你們的'好兒子'..."我扭頭看了眼狼狽的秦墨，"他親生父母是收了錢故意調(diào)換我們的。"
秦母突然沖過來抓住我手臂。她盯著我的臉，手指顫抖著撫摸我的眉眼。"眼睛...鼻子...像，太像了..."
秦父還算冷靜。"我們需要重新做鑒定。"
"隨便。"我聳肩，"反正我等了二十年，不差這一天。"
角落里，秦墨的眼神陰得像毒蛇。我沖他眨眨眼。
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