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火靈玉覺醒指尖觸到展柜里那塊火靈玉的剎那，
整座博物館的警報聲突然變得很遙遠(yuǎn)。滾燙。像有人把烙鐵按進我顱骨。
無數(shù)記憶碎片在視網(wǎng)膜上炸開——煉丹爐炸膛的火光，侍女鬢角的金步搖，
還有石村外那株被雷劈焦的老柳樹。最后看見的是自己涂著丹蔻的手，
正死死攥著半塊帶血的至尊骨。"公主！公主醒醒！"有人往我太陽穴抹了清涼藥膏。
睜眼看見個梳雙螺髻的小丫頭，
嘴唇在抖："石族...石族全族被滅..."我猛地?fù)纹鹕碜印?/p>
檀木床架上雕著的朱雀紋在燭火里晃動，像要活過來啄我的眼。這是火國公主的寢宮，
而我的戰(zhàn)術(shù)腕表變成了腕間一串珊瑚珠。"什么時候的事？""剛傳來的狼煙訊號。
"侍女遞來的絹帕上繡著雨燕，"石族那位天生至尊..."我踹翻了鎏金腳凳。
青銅鏡里映出張陌生的臉，眼角有火焰紋胎記。記憶沒錯的話，
現(xiàn)在石昊應(yīng)該正被雨族追殺在去石村的路上。"備馬！要快！
"親衛(wèi)隊舉著火把在宮門集結(jié)時，我往腰封里塞了三個瓷瓶。
這是用靈泉和千年靈芝萃取的抗生素，昨晚才在丹房偷偷做成。
朱雀雕塑在宮墻上注視著我們沖出城門，它的石瞳里閃過一線紅光。夜風(fēng)像刀子刮著臉。
我伏在馬背上計算時間線，現(xiàn)代軍事戰(zhàn)略和原主記憶不斷碰撞。如果沒記錯，
石昊會在子時途經(jīng)黑蛟澗——那地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斷魂崖。"公主，前面有血腥味！
"親衛(wèi)突然勒馬。月光下崖壁像被潑了墨，一道瘦小身影正從尸堆里往外爬。
我跳下馬沖過去，靴底踩到截斷指——戴著雨族的翡翠扳指。石昊抬頭時，
我差點松手把他摔回去。他左胸有個血窟窿，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紫色。這不對，
原著里他明明只是被挖了至尊骨..."別碰我！"男孩一口咬在我虎口上，犬齒扎進皮肉。
他懷里抱著塊發(fā)光的骨，像捧著截?zé)t的炭。我掰開他下巴灌進藥水，
順手把備用火銃塞進他腰帶。這玩意是用火系靈石改造的，后坐力能震碎普通人腕骨。
"聽著，現(xiàn)在開始我說什么你做什么。"扯開他染血的衣領(lǐng)，傷口里果然蠕動著黑色絲線，
"雨族在你身上種了噬心蠱。"石昊瞳孔驟縮。他顯然認(rèn)出了我火國的服飾，
但沒認(rèn)出我是誰。直到我掏出火折子燒他傷口時，
他才從牙縫里擠出句話："你...為什么..."崖頂突然傳來積雪壓斷樹枝的脆響。
我反手朝聲源處開了一槍，
靈能彈炸開的藍(lán)光照亮崖柏上蹲著的人影——雨紫陌的留仙裙在風(fēng)里翻飛，
她手里有什么東西在反光。"趴下！"我把石昊按進泥里的瞬間，
留影石的白光擦著頭皮飛過。雨紫陌在笑，嘴角弧度像個被扯壞的布偶。這不對勁，
她此刻本該在雨族閉關(guān)...石昊突然劇烈抽搐起來。扒開他眼皮，
虹膜上爬滿黑絲——蠱毒發(fā)作了。我摸向最后一個瓷瓶，突然聽見腦后有利刃破空聲。
"公主小心！"親衛(wèi)的慘叫和金屬碰撞聲同時炸響。轉(zhuǎn)頭看見雨紫陌的匕首插在親衛(wèi)咽喉，
而本該昏迷的石昊正徒手捏著另一把襲來的刀刃，他掌心騰起的符文把精鋼熔成了鐵水。
崖底傳來號角聲。雨紫陌退后兩步，留影石對準(zhǔn)我們："火國公主私通罪血余孽，證據(jù)確鑿。
"她說話時舌頭泛著不正常的靛藍(lán)色。我后頸汗毛直立，這他媽根本不是原著里的雨紫陌。
第2章 石族滅門石昊昏過去前死死攥住我袖口，指節(jié)發(fā)白。他嘴唇翕動，吐出的不是求救，
而是句讓我血液凝固的讖語："重瞳本是無敵路..."我掰開他手指時沾了滿手血。不對，
這不該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臺詞。原著里石昊說這話時，至少該在三年后對決重瞳者的時候。
"帶他回宮。"我扯下親衛(wèi)的披風(fēng)裹住石昊，琉璃珠串在腕間叮當(dāng)亂響。雨紫陌早沒了蹤影，
崖底傳來詭異的沙沙聲，像千萬只蜈蚣在爬。回程的馬蹄聲里全是雜音。石昊在擔(dān)架上抽搐，
蠱毒黑線已經(jīng)爬到鎖骨。我摸出火銃往他傷口附近點射，靈能火焰灼燒皮肉的焦糊味里，
黑色絲線發(fā)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叫?；饑鴮m門在寅時打開。御醫(yī)看到傷口直接跪了："公主，
這是上古巫蠱...""備硝石。"我踹開丹房的門，珊瑚珠串甩在藥柜上撞得粉碎。
現(xiàn)代軍事學(xué)院的爆破課程在腦子里自動播放，我抓起朱砂筆在絹帛上劃出分子式。
硫磺和木炭好找，但需要符紋來約束能量暴走。石昊被安置在偏殿時開始說胡話。
他喊"柳神"的時候，窗外那株百年梧桐突然無風(fēng)自動。我盯著他胸口的血窟窿，
突然發(fā)現(xiàn)黑色絲線在避開某塊皮膚——那里有淡金色的柳葉狀印記。"有意思。
"我蘸著他的血在黃紙上畫爆裂符，最后一筆落下時符紙自燃成灰。
這具身體對靈力的掌控度比想象中高，可惜沒有精密車床，不然能做出更帶勁的玩意。
天蒙蒙亮?xí)r第一批試驗品出來了。工匠按我要求把硫磺球刻滿凹槽，
每個凹槽里嵌著微型符紋。最小的那顆只有核桃大，我用絲線拴著吊在殿前廣場的青銅鼎上。
雨族使者來得比預(yù)計早。宮門侍衛(wèi)通報時，我正往石昊靜脈里推第二支抗生素。
他睫毛顫了顫，突然抓住我手腕："你身上...有鐵銹味...""閉嘴裝死。
"我把爆裂符塞進他腰帶，轉(zhuǎn)身時裙擺掃過藥碗。青銅鼎在晨光里泛著冷色，
雨族那個鑲金牙的長老正在和火皇對峙。"交出土著！"金牙長老的權(quán)杖跺得地面嗡嗡響。
我數(shù)了數(shù)他身后的雨族鐵衛(wèi)，十二人，每人腰帶上都掛著裝蠱蟲的玉葫蘆。
火皇的龍袍袖口在抖。我注意到他指尖已經(jīng)泛起石灰色，詛咒蔓延得比原著快了十倍不止。
沒等金牙長老說完威脅詞，我直接扯斷了絲線。爆炸聲震落滿樹桃花。青銅鼎被掀翻在地，
鼎耳插進三丈外的宮墻。硝煙散去后，雨族鐵衛(wèi)的陣型亂得像被狗啃過，
金牙長老的胡子燒焦了半邊。"下次就是人肉炸彈。"我踢了踢腳邊的符紋硫磺球，
它們整齊排列得像地雷陣。雨族眾人臉色比死人還白，
他們當(dāng)然認(rèn)得出那些凹槽里刻的是雨族秘傳的爆裂符紋——被我改成了連環(huán)觸發(fā)式。
金牙長老的權(quán)杖突然亮起血光。我正要摸火銃，
的聲音從殿內(nèi)飄出來："雨楓...你左肩的蠱母...在產(chǎn)卵..."雨族隊伍瞬間騷動。
金牙長老——現(xiàn)在知道叫雨楓了——猛地捂住左肩。我趁機點燃引線，
一排爆裂符在雨族腳前炸出焦黑溝壑。"滾。"我甩袖時觸發(fā)了藏在鐲子里的機關(guān)，
三發(fā)靈能彈擦著雨楓頭皮飛過。他逃得比瘸腿狗還快，連權(quán)杖掉了都不敢撿。
火皇看我的眼神像在看怪物。沒等他開口，地面突然劇烈震顫。廣場地磚裂開蛛網(wǎng)狀縫隙，
裂縫里滲出粘稠的黑霧。
石昊踉蹌著沖出來拽我："地下有東西醒了..."黑霧凝成骷髏形狀的瞬間，
我看清了裂縫深處的石碑。碑文正在剝落，露出底下血紅色的太古符文——那根本不是石碑，
是棺材板。朱雀的尖嘯從太廟方向炸響。我后知后覺意識到，
剛才的爆炸震碎了皇宮地基下的某種封印。石昊突然咳出血，他胸口的柳葉印記燙得冒煙。
雨楓在宮門外發(fā)出夜梟般的笑。留影石的光芒閃過，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掉包的權(quán)杖插在地縫里，
杖頭水晶正把黑霧往石碑方向引。"時間..."石昊的指甲掐進我手臂，
"它在吃時間..."黑霧里浮現(xiàn)出老乞丐的輪廓。他拄著打狗棍，棍頭掛著盞熄滅的燈籠。
當(dāng)他對我們抬起臉時，我看見了第三個瞳孔——長在喉嚨上的豎瞳。
第3章 斷魂崖血戰(zhàn)喉嚨上長著豎瞳的老乞丐朝我咧嘴一笑，滿嘴牙齒像倒插的碎玻璃。
"時辰到了。"他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鐵銹。黑霧突然凝固成鎖鏈，纏住我的腳踝往下拽。
石昊猛地拽住我手腕，他胸口的柳葉印記爆出青光，
地面裂縫里傳來令人牙酸的斷裂聲——有什么東西在下面啃石碑。"跑！
"我反手甩出三顆硫磺彈，爆炸氣浪掀飛了老乞丐的破斗笠。露出的頭皮上布滿齒輪狀疤痕，
那些疤痕在蠕動。石昊拽著我撞進偏殿。門閂剛落下，整面墻就轟然倒塌。
老乞丐的身影在塵霧里扭曲，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焦黑的腳印。"那是什么東西？
"石昊后背抵著藥柜，血從繃帶里滲出來。"清道夫。"我踹翻丹爐擋路，
爐灰迷了老乞丐的豎瞳。趁他揉眼的功夫，我抓起案臺上的朱砂筆在掌心畫了個簡易電路圖，
"專門處理像我這樣的——"石昊突然捂住我的嘴。他指尖冰涼，
瞳孔縮成針尖大?。?別說出來。"老乞丐的噴嚏聲震碎了房梁。瓦片暴雨般砸下來，
我護住頭臉的瞬間，石昊撕開衣襟露出柳葉印記。青光暴漲的剎那，
整座偏殿被連根拔起——字面意義上的。我們懸在半空，腳下是抓著柳枝的朱雀。
它每一片羽毛都在燃燒，左翼卻掛著冰碴。"小丫頭。"朱雀的喙離我鼻尖不到三寸，
"你身上有股餿掉的時空味。"石昊突然悶哼一聲。他胸口的黑線正在吞噬柳葉印記，
皮膚下鼓起蚯蚓狀的凸起。我摸出最后半瓶抗生素，針頭卻被他拍飛。
"裝睡時聽見你和工匠說...膛線？"他咳出帶冰渣的血，"那是什么朱雀秘術(shù)？
"老乞丐在廢墟里仰起頭。他喉嚨上的豎瞳轉(zhuǎn)動，鎖定我藏在袖中的火銃設(shè)計圖。
朱雀突然俯沖。熱浪烤焦了我半邊劉海，它叼起老乞丐甩向太廟方向。爆炸聲傳來時，
我腕間的珊瑚手串突然發(fā)燙，珠子一顆接一顆爆成紅霧。"天道誓言。
"朱雀的吐息帶著硫磺味，"現(xiàn)在。"我后背撞上祭壇。石昊被無形力量按在三丈外，
他正在用指甲在地上刻符紋——現(xiàn)代爆破公式的變體。"我發(fā)誓。"舉起的手心滲出冷汗，
"所有技術(shù)都來自朱雀托夢。"天空劈下赤雷。雷光中浮現(xiàn)出齒輪虛影，
老乞丐的嚎叫從太廟方向傳來。誓言完成的瞬間，我胃里突然翻涌起鐵銹味，
喉頭涌出的血珠懸浮在空中，組成一段二進制代碼。朱雀的瞳孔變成兩個燃燒的同心圓。
它剛要探爪，石昊突然撲過來把我撞開。他胸口貼著的爆裂符亮起刺目白光，
沖擊波震碎了祭壇基座。煙塵里有羽毛飄落。我撐起身時，
看見石昊正把柳葉印記按在老乞丐眉心。后者喉嚨里的豎瞳滲出黑血，
皮膚下的齒輪疤痕正在解體。"時間蛀蟲。"石昊的聲帶像被砂紙磨過，"你抓錯人了。
"老乞丐的斗篷突然鼓脹。無數(shù)銹蝕的懷表從袖口涌出，表盤上的指針全部逆向旋轉(zhuǎn)。
朱雀噴出火柱的瞬間，懷表群炸成金屬風(fēng)暴。我下意識護住頭臉，卻聽見雨紫陌的笑聲。
她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祭壇邊緣，
留影石對準(zhǔn)我和石昊："原來公主殿下是——"石昊擲出的匕首擊碎留影石。
碎片劃破雨紫陌的臉頰，流出的血是靛藍(lán)色的。她后退時踩到朱雀掉落的尾羽，
整個人突然自燃?；鸷＠飩鱽矸侨说募鈬[。雨紫陌的皮膚像蠟一樣融化，
露出底下布滿鱗片的軀體。她最后看我的眼神充滿怨毒，
嘴唇蠕動說的是："第七次輪回..."老乞丐突然掙脫壓制。他撲向雨紫陌燒焦的殘骸，
從灰燼里扒出顆七彩結(jié)晶吞下。皮膚上的齒輪疤痕立刻變成水晶質(zhì)地，
喉嚨里的豎瞳分裂成兩個。"麻煩了。"石昊擦掉鼻血，"他在吸收時空異常點。
"朱雀的火焰突然變成慘白色。它歪頭看我，喙上沾著老乞丐的血："丫頭，
你夢里有沒有見過會飛的鐵鳥？"我摸向藏在靴筒的備用火銃，發(fā)現(xiàn)槍管正在融化。
不是高溫導(dǎo)致的——金屬像巧克力般扭曲變形，
表面浮現(xiàn)出與老乞丐皮膚上一模一樣的齒輪紋路。石昊突然劇烈咳嗽。
他吐出的血珠懸浮成詭異的行星模型，每顆"行星"都是微縮的懷表。
老乞丐的豎瞳突然全部轉(zhuǎn)向他，喉嚨里發(fā)出吸溜口水的聲音。
"至尊骨..."銹蝕的懷表從老乞丐眼眶里擠出來，
"原來在你這里......"地面再次裂開。這次涌出的黑霧凝結(jié)成時鐘形狀，
時針逆跳三格。我眼睜睜看著石昊胸口的傷疤消失又重現(xiàn)，柳葉印記淡得像褪色紋身。
朱雀的火焰徹底熄滅。它炸開成漫天火星，
我——考古隊員、公主、穿白大褂的研究員......老乞丐的指尖碰到石昊前額的瞬間，
我撲過去咬破舌尖。混著血的口水噴在他水晶化的疤痕上，二進制血珠突然暴動，
組成防火墻似的紅光屏障。屏障另一側(cè)，石昊的眼睛變成了純粹的金色。他抬手虛握，
老乞丐喉嚨里的豎瞳突然爆漿。"抓到你了。"石昊的聲音重疊著百萬人的回響，
"時間蛀蟲。"第4章 噬心蠱毒老乞丐炸開的眼球噴了我滿臉黏液。
石昊的金色瞳孔還在擴散，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大半個眼白。他虛握的手掌里，有齒輪轉(zhuǎn)動的咔嗒聲。
"別看。"我扯下燒焦的袖口蒙住他眼睛。指腹碰到他太陽穴時，
摸到皮膚下有東西在跳——不是血管，是微型懷表的輪廓。朱雀火星重新聚攏的瞬間，
宮墻外響起獸吼。不是尋常猛獸，是西陵獸山特有的三眼魔猿嘯叫。這不對，
原著里獸山至少三年后才會參戰(zhàn)。石昊突然軟倒。他后頸浮現(xiàn)柳枝狀紋路，
金色瞳孔褪回正常。我接住他時，摸到他腰帶里藏著的爆裂符——已經(jīng)改成了觸發(fā)式。
"公主！"親衛(wèi)踹開太廟偏門，鎧甲上全是爪痕，
"雨族帶著妖獸——"爆炸聲淹沒了后半句。我扛起石昊往密室跑，背后熱浪推得我踉蹌。
轉(zhuǎn)角處埋設(shè)的靈能地雷正在連鎖爆炸，藍(lán)光把走廊照得像海底隧道。石昊在我肩上抽搐。
他喉嚨里滾出幾個音節(jié)，
我湊近才聽清是坐標(biāo)："乾位三十丈...震位..."這他媽是地雷陣的布防圖。
我把他塞進密室時，他指甲摳進我手腕："為什么是斷龍崖？"聲音啞得像砂紙打磨鐵器，
"那里有我要找的東西？"斷龍崖三個字讓我后頸發(fā)麻。那是我埋主地雷群的位置，
恰好是原著三年后石昊被追殺時的逃亡路線。"朱雀托夢。"我甩開他的手，
鎖芯轉(zhuǎn)動的咔噠聲蓋住了我的心跳。門縫最后合攏前，我看見他抹了把臉上的血，
指尖在墻上畫了個膛線剖面圖。宮墻在連環(huán)爆炸中顫抖。我沖上瞭望塔時，
雨族鐵衛(wèi)正被氣浪掀翻。領(lǐng)頭的三眼魔猿踩中地雷，
前爪炸成血霧——但本該致命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換燃燒彈！
"我朝弩車手比劃交叉手勢。他們愣了下，直到我踹翻彈藥箱，露出底層涂紅漆的箭矢。
獸群沖過第二道防線時，燃燒彈的尾焰照亮了雨楓扭曲的臉。他站在最后方，
手里捧著個青銅匣子。匣縫里滲出的黑霧，和老乞丐身上的一模一樣。
我按下藏在瞭望柱里的機關(guān)。斷龍崖方向傳來悶響，沖擊波震得我咬破舌尖。
雨楓的匣子突然炸開，黑霧凝成鬼手拽住他右腿。
石昊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他要召喚時間蛀蟲。"我轉(zhuǎn)身時差點扭傷脖子。
他臉色白得像死人，手里卻握著把改造過的弩——用我的膛線設(shè)計加了螺旋導(dǎo)槽。
"密室困不住你？"我奪過弩箭瞄準(zhǔn)雨楓。箭尾的爆裂符紋是反著刻的，
這他媽是專門針對靈體的結(jié)構(gòu)。石昊的呼吸噴在我耳后："你還沒解釋斷龍崖。
"弩箭破空的尖嘯替我回答。雨楓尖叫著打滾，黑霧鬼手被箭矢釘在地上扭動。
獸群突然集體僵直，像被按了暫停鍵。慶功宴擺在了滿是焦痕的廣場上。
火皇的石化已經(jīng)蔓延到下巴，舉杯時關(guān)節(jié)發(fā)出脆響。我灌下第三杯琥珀光，
余光瞥見石昊在檢查地雷殘片。"公主妙算！"將領(lǐng)們酒氣熏天。有個不長眼的非要敬酒，
我假裝踉蹌跌進石昊懷里，趁機把監(jiān)聽符拍在他后領(lǐng)。他扶我的手突然發(fā)力，
指甲劃過我腕間動脈："你心跳加快了。"酒壇突然炸裂。碎陶片擦過我臉頰時，
石昊猛地把我撲倒。第二波爆炸來自宮墻陰影處，留影石的閃光里，
我看見雨紫陌的裙角一閃而過——她左腿分明該被朱雀燒毀了。石昊的胸膛壓得我肋骨生疼。
他嘴唇貼著我耳垂，呼出的氣帶著血味："第七次輪回...是什么意思？
"監(jiān)聽符在他領(lǐng)口發(fā)燙。我裝作醉眼朦朧去扯他衣襟，
實際在摸他鎖骨下的柳葉印記——觸感變了，像摸著塊帶電的金屬。火皇的酒杯突然落地。
石化已經(jīng)爬到嘴唇，他瞪大的眼睛里映出夜空異象——云層裂開縫隙，
露出后面齒輪狀的巨大結(jié)構(gòu)。石昊突然掐住我下巴。他瞳孔又泛起金色，
但這次我能看清——那根本不是光，是無數(shù)微縮時鐘在虹膜上轉(zhuǎn)動。
"這次我不會讓你重啟了。"他的聲音混著機械運轉(zhuǎn)聲，"時間犯。
"我藏在舌底的刀片已經(jīng)抵住他喉結(jié)。但下一秒，整個廣場的人突然靜止。
飄在半空的酒滴里，映出雨紫陌站在時間齒輪上的身影。她脖子上掛著七彩結(jié)晶，
正對我比口型："第八次。"第5章 雨族陰謀雨紫陌的身影在酒滴里消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