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卻說楊玲快馬加鞭,趕到東方郡風信閣主閣中,找到大長老魯琪。
只見閣中香煙繚繞,陳設古雅。魯琪一襲青衣,盤膝而坐,九尺高的身形如山般挺拔,白鬢飄垂,面色冷峻,雙眼有光。他乃昔年楊子明所救,立誓效命風信閣,已在風信閣待了三十余年,以飛刀聞名江湖,林榜排名五十八。
楊玲請求魯琪幫忙殺死王盒。但魯琪卻拒絕了,道:“王盒可是當朝左丞相之子,其父王溫權勢高貴,而且王府當中的韓明,年及三十七便躋身林榜七十七,更是王溫花費大代價招致門下,專為護子。若幫你動王盒,那王溫必定要攪個天翻地覆。”
楊玲只得請辭,前往長臺返回家中。
且說自楊玲走后,劉云德、趙謖、張子全、周子翼四人一路向東北行,兩日抵達莫夫關。正值羽金兩軍激戰(zhàn),金軍攻勢猛烈,羽軍節(jié)節(jié)敗退,哀嚎聲不絕于耳。
劉云德怒發(fā)沖冠,大喝一聲沖入敵陣,以一敵十;子全,趙謖二人緊隨其后,三人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敵軍潰敗,血染山河。(因為周子翼不會武藝,所以沒有跟隨上陣,只是靜靜的躲在遠處。)
王昭見三人勇猛,連忙率領羽軍反擊。羽軍士氣大振,全軍吶喊,鼓聲雷動,旌旗翻飛。戰(zhàn)鼓如雷貫耳,敵軍不敵,大敗退去,尸橫遍野,血流成渠。
戰(zhàn)后,王昭召見四人。只見劉云德渾身血污,依然神色堅毅;趙謖從容不迫,目光如電;張子全眉宇英挺,神情凌厲;而那周子翼雖不通武,卻身姿端正,指揮有序,目光銳利。王昭大喜,當即封劉云德、趙謖、張子全為禆將,周子翼為帳下賓客,待以賓禮。
酒宴間,周子翼忽問:“不知我二哥李弘景身在何處,欲見一面?!?/p>
王昭聞之大喜,道:“莫非是師弟弘景?”子翼點頭道:“正是?!?/p>
王昭即命軍中尋人,查三日無果,只得作罷。
次日,兩軍陣前對峙。
遼東河畔,寒風凜冽,天色灰沉。王昭揚鞭立旗下,白虎旗獵獵,擂鼓三通,喚金將孫康對陣。孫康引阿封達(金國大將,兵器單兵錘,武藝高強,無人能敵,十大勇士之一。)、金術兒(有經天緯地之才,但經常居功自傲,軍中及朝中之人多有不滿者)等將現身。
王昭怒曰:“為何犯我邊疆?”
孫康冷笑:“中原能者居之,汝等當臣服?!?/p>
王昭大怒,命趙謖出戰(zhàn)。趙謖身高八尺,白袍銀甲,手握臥虎長龍槍,跨爪黃飛電坐騎,威風凜凜。孫康知其不凡,命胡兒贊應戰(zhàn)。
胡兒贊為金國十大勇士之一,八尺一寸,披藤甲,使鋼刀。
二人大戰(zhàn)五十合,不分勝負。劉云德將鋼刀一輪上前助戰(zhàn),孫康連忙命封達應敵。四人混戰(zhàn)八十余合,沙塵遮天,刀光劍影,王昭恐有損將才,鳴金收兵,金軍亦退。
五更時,羽軍造飯。王昭命周子翼守寨,張子全伏寨旁,趙謖為先鋒,劉云德為援軍。
金軍亦按金術兒之計三更造飯,四更出兵。阿封達為先鋒,金術兒守寨,胡兒贊伏寨旁,耶律圣光(其人生得廣額寬面,虎體熊腰,裝扮是腰頂束發(fā)金冠,披百花戰(zhàn)袍,擐唐猊鎧甲,戲獅蠻寶帶,兵器是十字戟。)為援軍,努哈烈(林榜排行一百)偷襲羽寨。
卯時,兩軍交戰(zhàn),努哈烈率精兵潛入羽營,張子全早察覺,帶領兵卒迎敵。與哈烈大戰(zhàn)二十合不分勝負,哈烈知難敵,率軍逃離。張子全不追,即命子翼轉移主帳,整頓營防。
另一邊,趙謖、阿封達大戰(zhàn)五十合,仍未分勝。劉云德于軍中暗處搭箭,射封達。阿封達連忙側身躲過,但阿封達手上的動作慢了半拍,躲閃不及,被趙謖長槍刺中,逃入金陣。被耶律圣光救之,金軍敗退。
至臘月初二,羽軍中金軍的埋伏,四面皆敵,糧盡援絕,被圍困的將士面色蒼白,連煮馬骨為湯。
王昭披戰(zhàn)甲,傷口淌血,仍坐鎮(zhèn)中軍。副將請其突圍,王昭卻道:“將士未去,我豈敢逃?”
子翼進言:“可分兵突圍,為王將軍斷后?!?/p>
王昭怒指子翼:“若不能與爾等同生共死,不配為將!”
眾將聞之感動落淚,齊聲誓死。
生死存亡之際,東南方忽傳鼓角齊鳴,黑甲鐵騎如山呼海嘯而來,破敵后方。旌旗翻卷,一桿青龍偃月槍直指蒼穹,槍鋒如雪,寒光逼人。
孫康驚呼:“何人敢闖我軍陣!”
金術兒命封達、胡兒贊阻擊,然黑甲將軍如鬼魅雷霆,槍出如龍,封達,胡兒贊二人抵擋不住。
術兒親至陣前,望見馬背之人身高八尺三寸,容貌俊郎,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細膀寬,白袍銀鎧,手持青龍偃月槍。白雪紛飛中,他策馬如風,踏雪而來,眾敵驚懼避讓。
那人策照夜玉獅子,怒目而視,大喝一聲:“李弘景在此,誰敢擋我!”
王昭聞知,驚喜交加,拍手而起:“弘景!”
云德,子全,謖三人振臂高呼:“李將軍——李弘景來了!”
一時軍心大振,眾志成城,乘勢反撲。
李弘景揮槍如風,槍花萬點,連破三營,所到之處敵將盡潰。照夜玉獅子踏雪不留痕,似游龍穿陣,斬將如割草,血濺八方。
黑甲鐵騎在他引領下殺入敵營深處,配合王昭部將夾擊,敵軍大亂,孫康命術兒斷后,自身突圍逃脫。
戰(zhàn)后,羽軍大勝,清點戰(zhàn)果,斬獲敵人過千,繳獲糧草百車,金軍之圍解之。
王昭親迎弘景入營,師兄弟相見,執(zhí)手痛哭。軍中設宴,萬軍齊慶,夜空火光連天,酒香四溢。
宴會上昭問弘景,自離開莫夫關后的事情,弘景如實告之。
(第四章完)
欲知弘景離開莫夫關之后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