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柔疑惑地看向林默："哥，你剛才..."
"食不言寢不語。"林默站起身，"我去換衣服。"
黑色奔馳S600停在門口。蕭振業(yè)正在后座看文件，見林默來了只是點點頭。
一路上父子倆誰都沒說話。直到車駛?cè)隒BD，蕭振業(yè)才突然開口："昨天的事，雨柔都跟我說了。"
林默看著窗外："嗯。"
"趙家那邊我會處理。"蕭振業(yè)合上文件夾，"但你不該當眾羞辱蕭云。"
林默笑了："他潑我酒就是不小心，我潑回去就是羞辱？"
"他是蕭家養(yǎng)大的，懂規(guī)矩。"蕭振業(yè)皺眉，"你剛回來，很多事需要學。"
"比如？"
"比如今晚的家族聚會。"蕭振業(yè)遞過一份名單，"所有重要親戚都會來，你少說話，多觀察。"
林默掃了一眼名單，隨手塞進兜里。
蕭氏集團總部占了整整一棟樓。電梯直達28層會議室，二十幾個高管齊刷刷站起來。
"這是我長子林默。"蕭振業(yè)簡單介紹，"以后會參與集團事務。"
林默注意到好幾個高管露出詫異的表情，還有人偷偷交換眼色。顯然，蕭云在公司的勢力不小。
會議枯燥得要命。林默靠在椅背上，暗中運轉(zhuǎn)心法。突然，他感到一絲異樣——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循著感覺望去，是個戴金絲眼鏡的年輕男人，坐在財務總監(jiān)旁邊。當林默看過去時，那人立刻低頭假裝記筆記。
有意思。
會議結(jié)束后，林默故意落后幾步。果然，眼鏡男湊了過來。
"林少，我是財務部李明。"眼鏡男壓低聲音，"蕭云少爺讓我提醒您，今晚聚會要穿正裝。"
林默似笑非笑："哦？他還說什么了？"
"說...說您剛回來，可能不清楚規(guī)矩。"李明推了推眼鏡，"讓我多關照您。"
"那多謝了。"林默拍拍他肩膀，一絲靈氣悄無聲息地鉆入對方體內(nèi)。
李明渾身一顫，像是被電了一下，匆忙告辭。
林默冷笑。這條走狗身上有蕭云的氣息，八成沒安好心。
回程路上，蕭振業(yè)接了個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么了？"林默問。
"趙家。"蕭振業(yè)捏著眉心，"他們聯(lián)合幾個股東在拋售我們的股票。"
林默想起昨晚趙天成那串黑珠子："需要我做什么？"
蕭振業(y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懂金融？"
"不懂。"林默實話實說，"但我可以學。"
蕭振業(yè)搖搖頭："先應付今晚的聚會吧。"
回到蕭家，別墅里已經(jīng)忙成一團。傭人們忙著布置宴會廳，廚師團隊進進出出。
林默剛上樓，就聽見蕭云在房間里發(fā)脾氣："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
門沒關嚴，林默悄無聲息地靠近。透過門縫，他看到蕭云正在訓斥李明，地上扔著一塊摔碎的手表。
"...必須讓他當眾出丑！"蕭云咬牙切齒，"把表放他口袋里，到時候我自然會..."
林默悄悄退開?？磥斫裢碛泻脩蚩戳?。
他回到自己房間，從衣柜里挑了套最貴的西裝——昨天蕭振業(yè)讓人送來的。然后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藏在胸前的口袋里，鏡頭剛好露在外面。
六點半，賓客陸續(xù)到來。林默站在蕭振業(yè)身后，像個乖巧的兒子。蕭云穿梭在賓客間，談笑風生，時不時向林默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
"這位就是林默吧？"一個珠光寶氣的中年女人拉住林默的手，"長得真像振業(yè)年輕時候。"
"二姑好。"林默禮貌地微笑。他早就把親戚關系背熟了。
蕭云突然擠過來："二姑，您這條翡翠項鏈真配您！"巧妙地把林默擠到一邊。
林默不以為意，自顧自走到餐臺前拿吃的。他注意到李明一直在附近轉(zhuǎn)悠，眼神飄忽。
宴會進行到一半，蕭振業(yè)上臺致辭。林默站在人群邊緣，感覺到有人靠近——
"哎呀！"李明"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對不起林少！"
林默嘴角微揚："沒事。"
就在這一撞之間，李明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那塊名表悄無聲息地滑進了林默的外套口袋。
蕭云立刻高聲說道："咦？我送爸爸的那塊百達翡麗怎么不見了？剛才還在書房呢！"
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蕭振業(yè)皺眉："怎么回事？"
"爸，就是您生日我送的那塊表。"蕭云一臉焦急，"我明明放在書房的，剛才去找就不見了。"
幾個親戚開始竊竊私語。蕭云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向林默："該不會是有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