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宮斗游戲炮灰女配時,系統(tǒng)正提示:【皇后墮胎藥宴席倒計時3小時】。
看著皇后精心準(zhǔn)備的琉璃盞,我反手把瀉藥粉倒入皇帝酒杯。當(dāng)貴妃第38次跳起驚鴻舞時,
我掏出手機外放《最炫民族風(fēng)》?!敖忝脗?!與其斗得你死我活,不如來盤《羊了個羊》?
”整個后宮沉迷消消樂,皇帝掀桌怒吼:“朕的妃子呢?
”我默默掏出新策劃案:《我在后宮種土豆》?;实鄱⒅聊簧系奶摂M農(nóng)場,
眼睛發(fā)直:“愛卿,這地……能先給朕種兩畝嗎?”---冷。不是那種寒風(fēng)刺骨的冷,
而是一種從骨頭縫里滲出來的、帶著陳腐灰塵和絕望氣息的濕冷。林小螢猛地吸了一口氣,
卻被空氣里濃重的霉味嗆得劇烈咳嗽起來,肺管子火辣辣地疼。她費力地睜開眼,
視線好一會兒才從模糊變得清晰。頭頂是低矮、黢黑的房梁,掛著幾縷破敗的蛛網(wǎng),
在不知從哪個破洞鉆進來的微弱天光里輕輕搖晃。身下硬邦邦的,
硌得她渾身骨頭都在抗議——那根本不是她公寓里那張堆滿抱枕、軟得能陷進去的懶人沙發(fā),
而是一張冰冷、粗糙的土炕??簧箱佒粡埍娌怀鲈绢伾钠撇菹吔悄p得厲害,
露出底下夯實的黃泥。“這……什么鬼地方?”林小螢撐著身子坐起來,
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生澀的“咯吱”聲,仿佛這具身體許久未曾活動過。她低頭看向自己扶在炕沿的手。
手指纖細(xì),皮膚蒼白得幾乎透明,指甲修剪得圓潤,卻透著一種營養(yǎng)不良的脆弱感。這雙手,
她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頭皮發(fā)麻。這建模精度,絕對不超過50萬米!
連小指關(guān)節(jié)處那個她特意要求美術(shù)組加上的、幾乎看不見的小小凹陷都一模一樣!
一個荒謬又驚悚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住她的心臟,越收越緊。她猛地抬頭,
目光急切地掃過這個狹小、陰暗的空間:墻角堆著幾塊潮濕的柴火,
一只豁了口的粗陶碗孤零零地倒扣在布滿灰塵的矮幾上,
唯一的窗戶糊著發(fā)黃的、破了好幾個洞的窗紙,冷風(fēng)正從那洞里“嗚嗚”地灌進來。冷宮。
游戲里那個她親手設(shè)計的、代號“林才人”的炮灰女配開局等死的破地方!
像是為了徹底碾碎她最后一絲僥幸,一行冰冷、毫無感情的幽藍色文字,
突兀地在她視野正中央浮現(xiàn),
藥宴席”觸發(fā)倒計時:2小時59分47秒】【目標(biāo)角色:林才人】【情節(jié)路徑:飲下毒酒,
吐血身亡,
推動麗嬪上位情節(jié)】【失敗懲罰:角色抹殺】“抹殺……”林小螢喃喃地重復(fù)著最后兩個字,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撞碎肋骨跳出來。
她成了自己游戲里那個活不過三集的NPC!而三小時后,就是她的死期!
巨大的恐慌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窒息感扼住了喉嚨。她死死攥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那點尖銳的刺痛感奇跡般地讓她混亂的思緒強行冷靜了一絲。不行!
不能慌!林小螢,你可是《鳳鳴九霄》的主策劃!
這破游戲的底層邏輯、情節(jié)觸發(fā)機制、NPC行為模式,沒人比你更清楚!
你親手寫下的代碼,親手設(shè)計的死局,現(xiàn)在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強迫自己像在項目組開策劃會時一樣,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拆解眼前這個名為“墮胎藥宴席”的死亡副本。“關(guān)鍵點……儀式感!”她猛地抬起頭,
眼中因為絕境中的靈光乍現(xiàn)而燃起一絲微弱的火苗,“皇后謝琳瑯,
那個極致完美主義強迫癥晚期患者!她設(shè)計的這場殺人宴席,核心賣點就是‘優(yōu)雅的殘忍’!
”林小螢的記憶庫被飛速調(diào)取。
謝皇后的人設(shè)文檔、情節(jié)腳本、甚至美術(shù)組為了表現(xiàn)其病態(tài)完美而設(shè)計的宴席場景細(xì)節(jié)圖,
一幀幀清晰地在她腦中閃過。“觸發(fā)‘墮胎藥宴席’情節(jié)的三個核心條件:第一,
必須在‘琉璃凈心盞’里盛放毒酒,那是她為了這場戲特意找名匠燒制的專屬道具;第二,
必須由皇帝蕭景琰親手將酒賜給目標(biāo)妃嬪,完成這場‘恩賜死亡’的表演;第三,
目標(biāo)妃嬪必須當(dāng)場飲下,在所有人面前毒發(fā),
達成最大戲劇張力……”林小螢的眼睛越來越亮,像黑夜中盯上獵物的狼。
恐懼被一種近乎瘋狂的興奮感壓制了下去。破壞儀式感!只要破壞掉其中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
這個該死的情節(jié)事件就無法順利完成判定!她的目光掃過這間徒有四壁的冷宮,
最終定格在角落里那個布滿灰塵的破舊櫥柜。她掙扎著爬下土炕,跌跌撞撞地?fù)溥^去,
用力拉開吱呀作響的破柜門。里面只有幾件散發(fā)著霉味的舊宮裝,
以及……一個同樣落滿灰塵、巴掌大的粗布小袋子。林小螢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記得這個!
這是“林才人”背景故事里一筆帶過的設(shè)定——她剛?cè)雽m時,曾因水土不服嚴(yán)重腹瀉,
某個心善的老嬤嬤偷偷塞給她的“土方子”,幾包強力巴豆粉!
游戲里這只是個無用的背景物品,甚至沒有交互功能,
但現(xiàn)在……她顫抖著手解開袋口的細(xì)繩,一股刺鼻的、帶著土腥氣的粉末味道沖了出來。
灰撲撲的巴豆粉,分量不多,但看上去足夠勁爆。
“琉璃盞……皇帝賜酒……”林小螢盯著手中這包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粉末,
一個極其大膽、近乎作死的計劃在她腦中迅速成型。
她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帶著破釜沉舟意味的弧度?!盎屎竽锬铮阆胪鎯?yōu)雅的死亡藝術(shù)?
行??!我林小螢今天,就免費送你一場‘酣暢淋漓’的宮廷鬧??!
”---冷宮通往御花園的偏僻小徑,罕有人至。
林小螢穿著一身最不起眼的灰撲撲宮女服——這是她在冷宮角落里那堆破爛里翻找出來的,
尺寸不太合身,袖子和褲腿都短了一截,但足夠讓她融入背景。
她把那包珍貴的巴豆粉緊緊揣在懷里,心臟在胸腔里敲著密集的戰(zhàn)鼓。她必須爭分奪秒。
按照游戲設(shè)定,這場宴席的地點就在御花園的“澄瑞亭”。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倒計時在她視野邊緣冰冷地跳動:【1小時17分08秒】。繞過幾叢半枯的翠竹,
澄瑞亭那熟悉的飛檐翹角已然在望。亭子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站著身穿明光鎧、手持長戟的禁衛(wèi),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每一個試圖靠近的不速之客。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無聲的肅殺和緊繃感。林小螢深吸一口氣,壓下狂跳的心臟,
目光快速鎖定了一個目標(biāo)——亭子側(cè)后方靠近假山的一個小宮女。那宮女端著個紅漆托盤,
上面放著幾只空置的備用酒杯,正垂著頭,腳步匆匆,似乎要去取什么東西。
她的位置離禁衛(wèi)稍遠(yuǎn),正好被假山的陰影遮擋了一部分。就是她!林小螢貓著腰,
利用花木的掩護,如同最靈巧的貍貓,悄無聲息地繞到假山后面,
猛地伸手捂住了那小宮女的嘴!“唔!”宮女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瞬間僵硬?!皠e怕!
別出聲!”林小螢壓低聲音,語速極快,帶著不容置疑的緊迫感,“聽著,
想活命就照我說的做!我不是來害你的!”她另一只手迅速掏出懷里那包巴豆粉,
在宮女眼前晃了晃,“看到這個了嗎?待會兒你負(fù)責(zé)給皇上斟酒時,把這個,
想辦法倒進皇上面前那只琉璃盞里!記住,是皇上專用的那只!就現(xiàn)在!
”小宮女嚇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拼命搖頭,托盤上的酒杯發(fā)出細(xì)微的碰撞聲。
“不想被皇后娘娘當(dāng)成替死鬼就聽我的!”林小螢的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洞察一切的冰冷,“你以為這宴席上死的只會是林才人一個?謝琳瑯心狠手辣,
事后為了滅口,你們這些經(jīng)手酒水的小宮女,一個都跑不掉!想想你的家人!
”這句話如同冰錐,瞬間刺穿了小宮女最后的心理防線。她眼中的恐懼被更深的絕望取代,
身體篩糠般抖著,卻不再掙扎。她看著林小螢塞進她袖袋里的那包粉末,
又看看澄瑞亭的方向,最終,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眼中只剩下一種認(rèn)命的麻木。
林小螢松開手,小宮女如同受驚的兔子,低著頭,
腳步虛浮地端著托盤快步向澄瑞亭側(cè)面的備用酒具處走去。
林小螢立刻閃身躲回假山后更深的陰影里,屏住呼吸,只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
死死盯住亭子里的動靜。澄瑞亭內(nèi),衣香鬢影,環(huán)佩叮當(dāng)?;屎笾x琳瑯端坐主位,
穿著一身繁復(fù)華麗的正紅色蹙金繡鸞鳳宮裝,云鬢高聳,插著赤金點翠鳳凰步搖,
面容精致絕倫,帶著一絲悲憫眾生的虛假微笑。她面前的長案上,
那盞流光溢彩、薄如蟬翼的“琉璃凈心盞”已經(jīng)擺好,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七彩光暈,
美得令人心醉,也毒得令人心寒?;实凼捑扮碇鼽S常服,坐在謝琳瑯身側(cè),
面容俊朗卻帶著幾分慣常的疏離和倦怠,目光懶散地掃過亭內(nèi)精心打扮、暗流涌動的妃嬪們。
林小螢的位置在亭子最角落,離帝后最遠(yuǎn),幾乎被淹沒在花團錦簇之中,她臉色蒼白,
身體微微發(fā)顫,一副認(rèn)命等死的模樣。謝琳瑯優(yōu)雅地抬手,聲音如同珠落玉盤,
清脆卻冰冷:“今日秋色甚好,邀姐妹們小聚。陛下新得了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
特賜諸位共飲?!彼哪抗馊粲兴茻o地掃過角落里的林才人,嘴角的弧度加深,
帶著一絲貓捉老鼠的殘忍快意。“謝陛下隆恩,謝皇后娘娘恩典。”眾妃嬪齊聲謝恩。
小宮女們魚貫而入,端著銀質(zhì)酒壺,開始為各位妃嬪斟酒。林小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目光死死鎖住那個走向御案的小宮女。正是被她脅迫的那一個!小宮女的手抖得厲害,
幾乎握不住沉重的銀壺。她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在給皇帝專用的那只琉璃凈心盞斟酒時,
借著寬大袖袍的掩護,
手腕以一個極其微小的角度極其迅速地一傾——一撮灰白色的粉末瞬間融入那深紅的酒液中,
消失不見。她的動作快得像錯覺,若非林小螢全神貫注地盯著,幾乎無法察覺。做完這一切,
小宮女的臉已經(jīng)白得像紙,后背的衣衫瞬間被冷汗浸透。謝琳瑯毫無所覺。
她正沉浸在完美劇本即將上演的掌控感中。她親自端起那只盛滿了死亡瓊漿的琉璃盞,
動作優(yōu)雅得如同捧著稀世珍寶,蓮步輕移,款款走到皇帝蕭景琰面前?!氨菹?,
”她的聲音溫柔似水,眼神卻銳利如刀,暗示性地瞥了一眼角落里的林小螢,“此盞所盛,
乃美酒之精粹。臣妾以為,如此佳釀,當(dāng)由陛下親賜,方顯天恩浩蕩,
亦不負(fù)林才人一片…赤誠之心。” 最后幾個字,她說得意味深長,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
蕭景琰微微蹙眉,似乎對皇后這種刻意的安排感到一絲不耐,但他并未深究。
他習(xí)慣了后宮的這些彎彎繞繞,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拂了皇后的面子。他隨意地伸出手,
準(zhǔn)備接過那盞象征死亡的琉璃盞。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林小螢藏在陰影里,攥緊了拳頭,
指甲再次深深陷入掌心,呼吸幾乎停止。成敗在此一舉!
蕭景琰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冰冷的琉璃盞壁。
就在他即將接穩(wěn)的瞬間——“咕嚕?!币宦暢翋灦崎L、極其不合時宜的腸鳴,
如同平地驚雷,突兀地從皇帝陛下尊貴的腹腔內(nèi)爆發(fā)出來!聲音之響,
在突然安靜下來的澄瑞亭內(nèi)顯得格外清晰。蕭景琰伸出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臉上的倦怠瞬間被一種猝不及防的驚愕和難堪取代。他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
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謝琳瑯端著琉璃盞的手也僵住了,
臉上那完美的、悲憫的笑容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帝,
似乎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怎么回事?!肮緡!?!
”第二聲更響亮的腸鳴緊接著響起,伴隨著一個短促而尷尬的氣音。
蕭景琰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精彩,一陣青一陣白,額角甚至滲出了細(xì)密的冷汗。
他猛地站起身,動作幅度之大,差點帶翻了身后的椅子。一股難以言喻、翻江倒海的沖動,
以一種勢不可擋的態(tài)勢,猛烈地沖擊著他的下腹!“陛……陛下?”謝琳瑯驚疑不定地出聲,
端著那盞毒酒,送也不是,收也不是,精心設(shè)計的劇本完全被打亂?!皣W啦!
”蕭景琰根本顧不上回答,也顧不上什么帝王威儀了。他猛地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皇后,
動作粗暴,謝琳瑯猝不及防,一個踉蹌,手中的琉璃凈心盞脫手飛出!“啪嚓!
”那件價值連城、象征著她完美死亡儀式的琉璃盞,在眾目睽睽之下,摔在冰冷的石磚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深紅色的毒酒如同骯臟的血,濺濕了謝琳瑯華貴的鳳裙下擺和繡鞋?!斑?!
”蕭景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臉色憋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夾著腿,
用一種極其怪異、完全失去帝王風(fēng)度的姿勢,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朝著亭子外沖去,
目標(biāo)明確——離澄瑞亭最近的那個茅房!“護……護駕!快!陛下龍體欠安!
”大太監(jiān)王德全嚇得魂飛魄散,尖著嗓子喊破了音,連滾帶爬地追在皇帝身后。澄瑞亭內(nèi),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妃嬪都目瞪口呆,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她們看著地上那攤碎裂的琉璃和污濁的酒液,看著皇后謝琳瑯呆滯地站在原地,
精心描畫的臉上沾著幾點飛濺的酒漬,華麗的宮裙污了一片,
再聯(lián)想到皇帝陛下那狼狽不堪、夾著屁股狂奔而去的背影……荒謬!滑稽!難以置信!
謝琳瑯的身體開始無法控制地顫抖起來,不是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和計劃被徹底粉碎的瘋狂!她精心策劃的死亡儀式,
她等待多時的復(fù)仇時刻,她用以震懾全場的完美演出……竟然!
竟然以這樣一種骯臟、下作、不堪入目的方式,徹底崩壞了!“誰……是誰?!
”她猛地抬起頭,血紅的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瘋狂地掃視著亭內(nèi)每一個妃嬪,最終,
那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
狠狠刺向角落里那個本該是死人的身影——林小螢!林小螢依舊低著頭,
肩膀似乎因為恐懼而微微聳動,但在無人看見的角度,她的嘴角,
卻悄然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快意的弧度。視野中央,那行幽藍色的死亡倒計時,
如同被戳破的泡沫,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情節(jié)強制事件“皇后墮胎藥宴席”因核心環(huán)節(jié)嚴(yán)重破壞,判定失??!
】【角色抹殺危機解除!】成了!---冷宮那扇破敗的木門被猛地推開,
撞在土墻上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悶響。林小螢幾乎是手腳并用地沖了進去,背靠著冰冷的門板,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臟還在胸腔里瘋狂地擂動,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劫后余生的虛脫感讓她雙腿發(fā)軟,幾乎站立不住。剛才謝琳瑯最后那一眼,
怨毒得如同地獄爬出的惡鬼,讓她脊背發(fā)涼。她知道,自己暫時逃過一劫,
但也徹底捅了馬蜂窩,成了皇后不死不休的眼中釘?!安恍?,得趕緊想辦法!
”林小螢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目光在這間徒有四壁的破屋子里快速掃視,
“巴豆粉只能用一次,謝琳瑯下次出手只會更狠更隱蔽。被動防御就是等死,必須主動出擊,
找到更徹底的破局點!”她的目光落在墻角那只豁了口的粗陶碗上。
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曇?!她猛地沖過去,一把抓起那只破碗,
又從破草席上胡亂扯下一根細(xì)草莖。憑著記憶里某個無聊時看過的科普短視頻,她蹲在地上,
用草莖在碗底邊緣快速、用力地刮擦起來。
“吱嘎——吱嘎——吱嘎——”刺耳、單調(diào)、令人牙酸的噪音在狹小的冷宮里回蕩。
這聲音粗糙難聽,毫無美感可言,但林小螢的眼睛卻越來越亮。她不是在制造音樂,
她是在測試這個游戲世界的“聲音”規(guī)則!果然,刮了幾下之后,
一股極其微弱、幾乎難以察覺的電流麻痹感順著她握著碗的手指傳來,
眼前似乎有極其細(xì)微的、像素點般的閃爍一晃而過?!肮挥械讓咏换ハ拗?!
”林小螢心中大定,“這個世界的‘聲音’是被設(shè)定好的程序,
超出程序庫的、未經(jīng)官方認(rèn)證的聲音,會被系統(tǒng)底層規(guī)則排斥!
就像……游戲里玩家試圖播放自己本地音樂文件會被屏蔽一樣!
”一個更大膽、更瘋狂的計劃在她腦中迅速成型。
游戲里另一個高頻率觸發(fā)的、讓她這個策劃都看得想吐的強制事件——柳貴妃的“驚鴻舞”。
柳扶風(fēng),那位以舞姿傾國傾城、艷壓后宮而著稱的貴妃娘娘,
她的人設(shè)技能就是“驚鴻一舞”。按照游戲設(shè)定,
每當(dāng)皇帝心情煩悶或者需要展示皇家威儀時,這個技能就會被觸發(fā)。玩家必須觀看,
無法跳過,無法快進,是游戲里出了名的“精神污染”點。林小螢記得清清楚楚,
為了測試流暢度,她至少看過三十八遍一模一樣的舞步!
“柳貴妃……驚鴻舞……”林小螢的嘴角慢慢揚起一個狡黠的、充滿惡趣味的弧度,
“皇后娘娘喜歡優(yōu)雅的死亡儀式感?那貴妃娘娘,您這循環(huán)播放了三十八次的‘驚鴻一舞’,
是不是也……該換點新鮮刺激的了?”她從自己那身破舊的宮女服內(nèi)袋里,
小心翼翼地掏出了穿越時唯一帶過來的“神器”——她的手機。萬幸,雖然沒了信號,
電量也只剩下可憐的百分之三十七,但基本功能還在。她指尖劃過冰冷的屏幕,
快速點開本地音樂庫,精準(zhǔn)地找到了那個魔性又喜慶的圖標(biāo)——《最炫民族風(fēng)》!
“貴妃娘娘,您不是喜歡跳嗎?”林小螢握緊手機,眼中閃爍著孤注一擲的光芒,“今天,
我給您加點不一樣的‘節(jié)奏’!”---三日后,“擷芳殿”外。相較于皇后澄瑞亭的肅殺,
貴妃柳扶風(fēng)的擷芳殿前,氣氛要“活潑”得多,也更符合柳貴妃張揚熱烈的性子。
殿前臨水的寬闊露臺上,早已鋪設(shè)好柔軟華麗的波斯地毯。四周花團錦簇,香氣襲人。
各宮嬪妃盛裝而至,環(huán)佩叮當(dāng),笑語晏晏,空氣中彌漫著脂粉和香料的甜膩氣息。
皇帝蕭景琰高坐主位,臉色似乎還有些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青影,
顯然三日前那場“意外”的余威猶在。他神情懨懨,透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煩悶,
對眼前的熱鬧顯得興致缺缺?;屎笾x琳瑯坐在他身側(cè),妝容比平日更濃重幾分,
試圖掩蓋那日留下的些許憔悴。她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眼神卻冰冷如霜,
偶爾掃過坐在最末位、幾乎隱沒在陰影里的林小螢時,那寒意幾乎能凝成實質(zhì)。
林小螢低眉順眼地坐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速。
她袖袋里緊緊攥著的手機,外殼已經(jīng)被她掌心的汗水浸得有些濕滑。百分之三十五的電量,
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睦麆??!氨菹?,”柳扶風(fēng)裊裊婷婷地起身,聲音嬌媚入骨,
眼波流轉(zhuǎn)間風(fēng)情萬種,“今日秋高氣爽,臣妾新排了一曲‘驚鴻舞’,愿獻于陛下,
為陛下解憂。”她穿著一身特制的、綴滿銀色亮片和水晶的月白色舞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如同九天仙子落凡塵。蕭景琰勉強抬了抬眼皮,從鼻子里“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