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她們主仆二人尋了狗糧再出來時,小狗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月洞門外。
沈微微和柳姨娘正在閑逛。
突然竄出了一只小狗,把她們二人嚇了一跳。
“哪來的野狗?”
柳姨娘攥住帕子,使勁拍了拍胸口,“差點嚇?biāo)览夏?!?/p>
沈微微緩過勁,仔細(xì)瞅了眼,“姨娘,這只狗好像是大哥前幾日收養(yǎng)的?!?/p>
柳姨娘的鼻息間,當(dāng)即發(fā)出一聲冷哼,“整日里不務(wù)正業(yè),凈養(yǎng)一些沒用的玩意兒!”
小狗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聽不懂她說什么,還當(dāng)在夸它,搖著尾巴走了過來。
“去去去!滾一邊去!”
柳姨娘滿臉嫌惡,揮著手試圖趕走它。
奈何那只小狗崽沒有一點眼力見,還以為柳姨娘對著它揮手,是要和它玩呢,尾巴搖的更起勁了。
柳姨娘實在厭煩,干脆拿起一旁的石頭砸過去,想嚇唬它。
不料,石頭扔歪了,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小狗崽的腦袋上。
只聽它嗚咽一聲,倒地不起......
“姨娘,它......它好像被砸死了!”沈微微驚呼出聲,“這可怎么辦,我瞧見大哥好像很喜歡這只狗?!?/p>
“慌什么?”柳姨娘瞪過去,“我是他親娘,他也不至于為了一只狗跟我翻臉!”
二人正說著話。
宋瑤初和碧桃尋了過來。
瞧見倒在地上的小可憐,它的額頭破了一大塊,鮮紅的血源源不斷地溢出,粘在棕色的毛發(fā)上,全糊在了一處。
宋瑤初眉頭緊蹙,掃了柳姨娘和沈微微一眼,“怎么傷成了這樣?”
沈微微狡辯,“我們只是路過的,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肇事者柳姨娘則裝聾作啞,眼神飄忽不說話。
宋瑤初沒有拆穿,當(dāng)務(wù)之急是救這只小可憐。
碧桃從地上把它抱了起來,“姑娘,好像還有氣兒,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宋瑤初想了想,“我認(rèn)識一個郎中,咱們可以去找他?!?/p>
主仆二人轉(zhuǎn)身,抱著受傷的小狗崽走了。
直接將柳氏和沈微微忽略了徹底。
柳姨娘朝她們二人的身影,狠狠啐了一口,“呸!多管閑事的小蹄子!又不是她養(yǎng)的狗,裝什么好人?”
沈微微卻道:“姨娘,她也不算多管閑事?!?/p>
“這話是什么意思?”
“女兒聽府里的下人說,昨日她一直和大哥在院里說話,好多人都瞧見了。”
柳姨娘若有所思,“照你的意思是……宋氏看上了你大哥,想借這只狗討好他?”
“這也是女兒的猜測。畢竟她最近都不去找二哥,反而和大哥有些親近……”
“一個窮酸的破落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貨色。世子瞧不上她,又轉(zhuǎn)頭勾搭我家硯兒?”
柳姨娘越說越起勁,干脆破口大罵:“不要臉的小娼婦,她要是敢纏著我家硯兒不放,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
馬車??吭诹艘患移茢〉尼t(yī)館門口。
房梁下懸著的門匾纏上了蛛絲,四周全是斑駁的裂痕,勉強可看清“仁德醫(yī)館”四個大字。
跨過門檻,衣擺處揚起了一地的灰塵。
碧桃皺皺眉,“劉郎中這是多久沒打掃了?”
宋瑤初聳肩,“醫(yī)術(shù)精湛之人,大多都不修邊幅。”
走進院落。
問診室里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大夫……我這病還能治好嗎?”
“回去后,按時外敷藥草,早中晚各一回,不出半月便能痊愈?!?/p>
“好嘞,謝謝大夫~”
碧桃和宋瑤初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姑娘,奴婢聽著里頭那位像是三公子。”
“我聽著也像?!?/p>
話音剛落,就見沈億舟夾著屁股,一步接著一步,小心翼翼的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