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謝竹音是你的女兒,上族譜了嗎?我這個主母答應了嗎?”
林婉柔尖叫道:“夠了,竹音是侯府嫡女,你怎么能如此羞辱她?!?/p>
“來人,把這瘋婦給我打出去!”
我挺直背站在院中,冷眼看著要沖過來的侍從,我出身將門,又隨父親征戰(zhàn)多年,即便是敵國將軍也不敢小瞧,何況幾個軟腳蝦一般的下人。
“我久未回府,連下人都不認得了,竟然如此大不敬。”
“謝竹音是嫡女?謝季青,你謝家是何時停妻另娶的啊。”
謝季青轉(zhuǎn)過臉,吱吱唔唔地說:“明珠性子像你,從小便忤逆父母,不服管教,在府中屢屢惹事,還常因為嫉妒弄壞竹音的東西,所以我們才罰她……”
謝竹音捂著臉撲在謝季青懷里:“爹爹,哪里來的瘋婆子,竟敢動手打我,你要為我做主??!”
我輕蔑地一笑:“那你就要看你爹爹,有沒有這個本事為你做主了?!?/p>
“林婉柔,你如今在府上是什么身份?如若是妻,那我就要告淮陽侯謝季青停妻另娶,到時候鬧到圣上面前去,少不得要削爵奪官!”
“如果是妾,你可有向我這主母敬過一杯妾室茶,主母未同意,你不過是一個養(yǎng)在外面的玩意兒?!?/p>
“至于謝竹音,也不過一個外室生的野種罷了?!?/p>
我拿起手上的白狐披風,輕輕蓋在昏迷過去的阿珠身上。
“我顧子君的女兒,只有阿珠一人,鎮(zhèn)北大將軍的外孫女,也僅有阿珠一人。”
4
在場賓客一片嘩然:“她是顧子君?大將軍的女兒?”
“那淮陽侯夫人是誰?不是定國公的女兒嗎?謝季青不是一直對外說這位是他的正室夫人嗎?”
“亂了套了,侯爺一直含含糊糊地介紹他的夫人,大家竟都被他騙了,這站在上面的不過是個妾,今日及笄禮,是個妾生子?”
“什么妾生子,你沒聽說嘛,那謝竹音是私生女,天啊,她不是一向被侯爺寵得上天嗎?對外都說是定國的外孫女,宮中流水一樣的賞賜,都是給她的!如今及笄了,等著上門給她提親的人都排著隊,如今卻說是私生女不是嫡女?”
謝竹音尖叫起來:“什么野種?我是侯府嫡女,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