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疏桐二人都呆了!
她們實在不知,鐘清詞咋會有這般想法,二人連忙問道:“可大小姐,您盤起來要做什么呀?”
“什么生意能這么掙錢,讓大小姐您花這么多銀子?。 ?/p>
鐘清詞笑瞇瞇的:“自然是把整條街都改成住宅!”
啊?!
晚棠和疏桐雖然不懂做生意,但平日里聽老爺說,書院的學生一直都很有錢,所以書院附近最好都開商鋪,很少有住宅的。
那大小姐這么做肯定會賠呀!
二人都很是驚慌,連忙開口要勸鐘清詞,就聽鐘清詞笑瞇瞇的說道,”我的住宅并不是一般的住宅!三層樓,里頭再細分幾個屋子,每個書生單獨一個屋子!若想住就交些租金,不賣。”
“潯陽書院這么大,每個書生不一定都有住處,離家近的可以回家,離得遠的......就只能住在客棧了。”
“那每日都住在客棧,實在是條件苛刻,而且也不干凈。若是不住客棧,在附近租房子,附近的住戶和商鋪總共就這么些,也租不到什么好的。就只能往遠去!每日腳程勞累。”
“所以,你們小姐我仔細地想了一下,把清水街附近這一條街全都改成三層小樓!每一層只住兩個書生,給安排上一張大床,打些柜子,再放一個大書架......一個月租給書生一兩銀子。”
“這筆錢還行,不多也不少!”
“那假如一個小樓能夠住6個書生,一年......這6個書生就能給我提供72兩銀!”
“36間商鋪,72兩銀一個,那就是2600兩銀子。”
晚棠和疏桐都聽愣了!
不遠處,一大一小也聽愣了。
鐘清詞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勾起一抹笑,“這般可怕的利潤......何樂而不為呢?”
“而且更細致的劃分,則是可以在這附近放些流動攤位,讓外頭商鋪的老板交攤位金,來這里賣吃食賣給那些書院的書生!”
“而且賣的每份吃食,咱們也可以20取1進行抽成。按照具體買賣多少,進行計算?!?/p>
“也可以干脆在清水街再建一個三層小樓,離書院十分近,這些書生早上、中午、晚上都可以去那三層小樓里吃飯,只需花三十文一頓或者四十文一頓,就能吃到雞鴨魚肉,這不是挺好的嗎?”
鐘清詞腦子里頭已經(jīng)想了許多了,越說越滔滔不絕。
聽著這些,那兩個丫鬟都懵了!
她們眼睛亮晶晶的,驚嘆道:“天吶,大小姐您真是奇才!”
“啪啪啪!”
身后突然響起一陣鼓掌的聲音,將鐘清詞同兩個丫鬟都嚇了一跳!
她們一扭頭,就瞧見一個身著布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后頭,手邊兒帶著個小男孩。
雖然他們穿著普通,可鐘清詞眼睛毒辣,一眼就能瞧出他身份不凡。
他身上帶有一股居高臨下的味道,這人一定是當官的,絕對不是經(jīng)商的!
且,官兒還不??!
而他手邊的小男孩,養(yǎng)得也是皮膚白皙,劍眉星目,是個清秀漂亮的小公子。
小男孩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比鐘清詞高上一頭,只是沒有鐘清詞胖。
小男孩兒挑了挑眉頭,倒是高興地笑道:“喲,這小丫頭胖乎乎的,簡直像年畫里頭的娃娃呢!”
鐘清詞:“......”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便摸了摸自家兒子的頭,又對著鐘清詞笑道:“小姑娘可真是厲害,真是天生的經(jīng)商腦子?。 ?/p>
鐘清詞帶著倆丫鬟退后一步,一臉鎮(zhèn)定地問道:“二位是?”
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對鐘清詞說道:“我姓蘇,你叫我蘇伯伯就成了。我跟你一樣,也是經(jīng)商的?!?/p>
晚棠和疏桐眼力見兒不如鐘清詞,仔細地瞧著這位古怪的蘇伯伯,一個勁兒地把鐘清詞拉到后頭去護著。
心說這指不定是哪來的怪叔叔呢,可不能讓自家小姐上當受騙!
穿成這個樣子,窮酸得很,還說自己是經(jīng)商的?!
鐘清詞直言:“這位蘇伯伯,您看上去不是很像商人呢?!?/p>
那個蘇伯伯臉色一僵,對著鐘清詞笑道:“我真是經(jīng)商的,我也打算盤下一條街,像你一樣做生意!”
晚棠和疏桐面色大變,沒想到竟然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在后頭偷聽她們家小姐做生意的想法,如今又要直接盜用!
眼前這人看著是個大人,自家小姐年紀還小,也不知道自家小姐能不能斗得過這人!
晚棠和疏桐著急,鐘清詞卻不急。
她看著眼前的蘇伯伯,她樂了:“蘇伯伯,您可真能逗我!”
你若真打算抄我做生意盤下這條街,是絕對不會到我面前特意說此事的!”
“你到底想說什么?蘇伯伯你就直說吧。”
蘇伯伯樂了,面對鐘清詞笑道:“你還真是個聰明的小孩!我的確是想逗逗你!”
“你把這條街盤下來?可與,是不是如今兜里還差一千兩銀子?這一千兩銀子就當我借給你的,有什么困難你都可以來找我!”
“我唯一的要求,是讓我兒子跟著你,讓他跟在你身邊耳濡目染,學學這些東西?!?/p>
“蘇伯伯說的可當真?”
“當然?!碧K伯伯笑瞇瞇的,便直接揮揮手,就有一男子恭敬上前,拿出一千兩銀子遞給鐘清詞。
鐘清詞一愣,便聽蘇伯伯笑道:“現(xiàn)下,你信了嗎?”
鐘清詞看了一眼那小男孩,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蘇敘離?!?/p>
小男孩對著鐘清詞眨了眨眼睛,呲起一口大白牙。
若是旁人恐怕不知道,但鐘清詞有上一世的記憶,一聽這話......就猛的想起,上一世潯陽知府的兒子不就叫蘇敘離嗎?!
這是潯陽最大的官兒了!
她怎么會搭上這么大一個官兒?
鐘清詞有點懵,瞧著蘇伯伯,又瞧了瞧蘇敘離。
他們看上去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先這么著。
鐘清詞點頭,便答應(yīng)了:“那就多謝蘇伯伯和這位蘇小公子的贊助了?!?/p>
“放心,我會幫著這位蘇公子,教他如何料理經(jīng)商?!?/p>
古代大戶人家的公子,有的要讀書致仕,有的要學武去中武舉,也有的云游四海,沒什么志向。
不過他們手里頭多多少少都有田產(chǎn)鋪面,總要打理。
蘇伯伯大概是想把自己的兒子放到她這里,跟著耳濡目染,讓她教教蘇敘離如何打理商鋪,以后好用得上。
知府笑呵呵地擺手,他這時候以為鐘清詞沒猜出他的真實身份呢,便對鐘清詞笑道:“行,那你們兩個先聊,我就先走了,我府中還有事呢?!?/p>
他剛走沒幾步,突然就見孫氏捂著臉上猩紅血印兒,匆忙跑過來對著鐘清詞道。
“不好了,大小姐,老爺舉著棍子開家法,說要您回府!”
“您可千萬別回去!”
鐘清詞聽到這話,就樂了:“不,我必須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