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么大,我還沒和喜歡的人接過吻呢……”
聽她含糊不清地說完,沈淮序才后知后覺,她說的是夢話。
原來在做夢……
視線定格在她的面頰。
她已然熟睡,微卷眼睫毛整個耷拉下來,很是俏皮可愛。
大抵是夢到不開心的事,她皺眉輕哼一聲,舔了舔唇瓣。
原本就嬌艷的紅唇,此時此刻又沾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似熟透了的櫻桃,誘人采摘。
沈淮序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呼吸逐漸紊亂。
心臟也不自覺地加速跳動。
他趕緊偏過頭,才壓下心底的那份躁動……
恰好這時,馬車停駐。
車夫輕輕扣了扣車窗,“公子,國公府到了。”
沈淮序長舒一口氣,看向身側(cè)睡得正熟的小人兒。
有意壓低聲音說:“晚點下車。”
再讓她睡一會。
——
翌日清晨。
“姑娘,您快醒醒,外頭有人找您!”
宋瑤初從昨日下午一直睡到了今日清晨,還是被碧桃喚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榻上坐起了身。
碧桃趕緊上前,伺候她洗漱。
“這么早,誰來找我?”
銀箏端著一碗梳頭水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姑娘,是柳姨娘和二姑娘。她們已經(jīng)在院門外等了一會兒了?!?/p>
柳姨娘和沈微微?
宋瑤初捏了捏酸脹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她們從未踏入過自己的院子,又怎么會突然前來?
呵,突然造訪,來者必定不善!
須臾,碧桃和銀箏一個伺候宋瑤初梳妝,一個服侍她更衣。
簡單打扮一番,宋瑤初去了院子里。
院中的桂樹下。
柳姨娘手里捧著個暖爐,一臉不悅的坐在石凳上,她的身邊還站著沈微微。
余光瞧見廊下走過來一道身影,她陰陽怪氣的開口:“喲,表姑娘起的還挺早,我還當(dāng)你要睡到中午呢。”
宋瑤初:……
果然來者不善。
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她微微頷首與她們打了招呼,“柳姨娘,二表姐。今日起的晚了些,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p>
柳姨娘站起身,鼻息中發(fā)出一聲冷哼,“行了,你無需同我說這些。你又不是我將來的媳婦兒,我也管不著你。”
話都說到這份上,她干脆點明了來意。
“聽說,你昨兒個同我們家硯兒去了豐月樓?”
哦?原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該不會以為是她拉著沈硯去的?
宋瑤初清了清嗓子,想解釋清楚,“昨日,是三表哥邀請我和大表哥去豐月樓的。”
“誰喊你們?nèi)サ?,根本不重要?!绷棠锲ばθ獠恍Φ囟⒅?,眼里滿是鄙夷。
“我只希望,你以后能離硯兒遠(yuǎn)一點。”
“畢竟我們國公府,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都能攀上的?!?/p>
宋瑤初:……
這是誤以為她想勾搭沈硯??!
她不甘示弱的回懟,“柳姨娘,據(jù)我所知二表哥才是國公府世子,未來的家主。就算我真想攀附,也該追著他才對。”
這話說的柳姨娘火冒三丈,偏偏她還找不出話來回懟。
一旁的沈微微氣得咬牙切齒,雙手叉腰瞪了過來,“宋瑤初,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就是追不到我二哥,才將心思打到大哥身上!”
“昨日的那只小狗崽受傷與你何干?你定是提前打聽過那是大哥養(yǎng)的,所以才假惺惺的將它送去醫(yī)館,好同大哥套近乎!”
“二姐,大老遠(yuǎn)就聽到你的聲音,嚷嚷什么呢?”
沈容來找宋瑤初玩,恰巧看見沈微微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樣子。
她本身就看沈微微不爽,當(dāng)即走上前幫著宋瑤初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