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腦袋空空的花瓶。
后來,沈淮序過了殿試,入朝為官。
晉國公讓他閑暇之余,輔導(dǎo)弟弟妹妹們功課。
沈淮序當真答應(yīng)了,一有時間就去書院輔導(dǎo)。
只是,他不去抓自己親弟親妹的學(xué)業(yè),卻總是針對她。
“這道數(shù)術(shù)又算錯了,笨!”
“上次的詩詞歌賦背的如何了,我今日要抽背?!?/p>
“講了三回,你還是記不住,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聽?”
回想起來,宋瑤初真想上去踹他兩腳。
從前抓她學(xué)業(yè)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她去哪里都要管。
是不是有管教饑渴癥,不教育別人會死?
真的有??!
見宋瑤初還呆站著不動,沈淮序輕咳了兩聲。
宋瑤初回過了神,“要去哪?”
沈淮序:“隔壁?!?/p>
宋瑤初拒絕,“不好意思,沈世子,我還有要緊事在身?!?/p>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么樣子?
她才不去!
看準時機,該撤就撤!
“大表哥,三表哥,我先行一步?!?/p>
沈硯溫聲開口:“正好我也要回府,要不要與我一起?”
宋瑤初笑著道:“可以?!?/p>
她繞過沈淮序徑直走出了雅間,甚至都沒同他打招呼。
然而,她前腳剛踏出門檻,臂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
還未反應(yīng)過來,門簾已被重重掀開。
她直接被某人拽去了隔壁雅間。
“松、松開……”
“你弄疼我了!”
聽到她喊疼,沈淮序眉心一擰,輕輕松開了她……
語氣很不高興:
“以后,離沈硯遠一點?!?/p>
宋瑤初和沈硯其實沒多少交集。
但見沈淮序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話,她心里非常不爽。
讓她遠離沈硯?憑什么她要聽他的?
宋瑤初聲音里透著不悅,“沈世子,我與誰往來,甚至與誰親近,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淮序的眉心蹙了蹙,深邃的眸子里暗流涌動,“在怨我多管閑事?”
難道不是嗎?算你有自知之明!
“沒有……”宋瑤初秒慫,收起不悅,說了違心話。
她現(xiàn)在寄人籬下,還未找好新的落腳處,而沈淮序貴為世子,是未來的家主,她不好得罪。
“我只是覺得,大表哥他謙遜有禮,又待人溫和。我將他當作兄長,正常往來,這沒什么不妥……”
“心術(shù)不正之人,往往表里不一?!?/p>
沈淮序陰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地打斷了她。
意有所指,說的是沈硯。
宋瑤初根本不信。
書中關(guān)于沈硯的描寫,只說他是一個為人低調(diào)的庶長子,并未做過什么出格之事。
道是你沈淮序目無兄長,不懂禮數(shù),我看心術(shù)不正的人是你吧!
“總之,以后少與他往來?!?/p>
又是命令的口吻。
宋瑤初很不服氣!
明明已經(jīng)有了白月光溫顏,還要跑過來約束她,顯得好像多在意她似的。
呸!渣男!
從前,她就是被他偶爾流露出的關(guān)心,足足吊了三年的胃口!
結(jié)果呢,一句“厭嫌”把她踹去老遠。
既然瞧不上她商賈之戶的身份,就不要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管著她。
“是非善惡,我自能分辨,多謝沈世子提醒。”
宋瑤初表面道謝,實則悄悄翻了個白眼,不等他回復(fù),與他擦身而過。
好在這回,沈淮序沒有再攔著她。
......
原本,宋瑤初想直接坐馬車回國公府,到了樓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披風落在雅間,只能折了回去。
此時,雅間內(nèi)只剩下沈憶舟一人,沈硯已經(jīng)先一步回府。
一來一去,宋瑤初累的氣喘吁吁,口干舌燥,她順手拿起桌上的茶盞,放到了唇邊。
“咳咳......”
才喝了一口,宋瑤初嗆咳出聲,“這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