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和別的女子如此親密,身體里竟殘留了一絲在意。
奈何他們的身份云泥之別。
他看不上她。
她也放棄了。
僅存的一點念想,徹底幻滅。
宋瑤初不想打攪他們二人郎情妾意,轉(zhuǎn)身回了雅間。
“阿瑤表妹,原來你是跑去露臺了呀,我還當你出去了呢?!?/p>
沈憶舟跪在墊子上,一邊同樂籍女子眉來眼去,一邊又沖宋瑤初招著手,“剛上了一盤新鮮果子,快過來嘗嘗?!?/p>
宋瑤初瞄了一眼。
她原先的位置,已經(jīng)被那兩個女子給占了。
她坐哪?
沒法子,看到沈硯旁邊還有空位,她只能挪了過去。
原本是四個人圍坐的案幾,現(xiàn)在擠了六個人,難免會有些擁擠。
宋瑤初和沈硯挨得很近,冬日的衣料又厚實,衣袂時不時碰撞在一處,從后邊看,他們好似緊緊依偎著。
屋子里的炭火燃燒的正旺,暖氣源源不斷的升騰。
按理說應(yīng)該越來越暖和,可宋瑤初總覺背后涼颼颼的......
“啪嗒——”
忽然間,背后的門簾被人用力掀開,串珠碰撞在一處,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三弟,來豐月樓,為何沒提前報備?”
沈憶舟還喜滋滋地吃樂籍女子喂過來的果子。
聽見熟悉的聲音,抬眸望去。
就見沈淮序那雙銳利的眸子,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他。
果子從牙間掉落,滾在了地上。
“二、二哥......”
沈憶舟像做錯事被人抓包的小孩,慌忙從地上站了起來,顫著聲說:“二哥,好巧啊,你也來豐月樓吃茶呢?”
沈淮序繼續(xù)審視著他,“誰允許你來這里的?”
沈憶舟攥著手指小聲說:“是……是大哥帶我來的?!?/p>
平日里晉國公不允許他出入這些風(fēng)月場所,并讓沈淮序監(jiān)督他。
如今被抓個正著,免不了要被斥責。
而他知曉沈淮序不會訓(xùn)斥沈硯,于是將鍋扣到了他身上……
好在沈硯沒有辯解,戳穿他的謊言。
沈憶舟悄悄松了口氣。
卻見沈淮序的目光越過他,看向了別處。
“過來?!?/p>
“哦?!?/p>
沈憶舟小心翼翼地走過去。
沈淮序:“不是說你?!?/p>
他的目光看向宋瑤初。
沈憶舟:……
那我走。
宋瑤初左右環(huán)視一圈,神色里滿是訝異,手指了指自己,“沈世子,你在跟我說話?”
沈淮序眉心一擰,“不然呢?”
宋瑤初:......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偏不!
她站著沒動。
可她不動,有人動啊。
沈淮序挪步到她身邊,“也是大哥帶你來的?”
你家住海邊嗎,管這么寬?
管好你弟弟就行了,我跟誰出來玩,是我的自由,關(guān)你什么事啊?
“不是。”
宋瑤初沒有撒謊,垂下頭躲開他的視線,“是三表哥帶我來的。”
沈憶舟的表情快哭出來了,一個勁的朝宋瑤初擠眉弄眼,“阿瑤表妹,你在說什么呢?你可不能撒謊啊。”
宋瑤初可沒慣著他。
“到底是誰撒謊,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小聲嘀咕道:“明明是你先提出來豐月樓的。”
沈憶舟的謊言被無情戳穿,秒認錯,“二哥,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您千萬別跟爹爹說這事!”
沈淮序壓根沒理他,目光依舊落在宋瑤初身上。
“跟我來一趟。”
語氣很不友善,還帶著命令的口吻。
宋瑤初頓覺一陣不爽。
他總是這樣,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管束著她。
記得剛來國公府,宋瑤初每日還要去書院念書。
可她一門心思全撲在情情愛愛之上,哪有心思念書,在學(xué)堂里永遠是墊底的,沒少被沈微微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