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一把推開他爸的體檢報告,仿佛那是什么臟東西?!皨專 彼偷靥ь^,眼眶通紅,
滿是控訴,“你調(diào)查我爸?你怎么能這么惡毒!”“你這是在侮辱他,在迫害他!”看,
我的好兒子。他為那個毀了我們?nèi)?、爛到骨子里的男人,聲討自己的母親。我沒說話,
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最終,錢,戰(zhàn)勝了孝?!昂?。”他咬著牙,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答應(yīng)你?!彼踔翑D出一個笑:“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我以為他會走。
他卻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皨?,其實……我爸他還跟我說了一件事。
”“他說,他早就原諒你了?!蔽毅蹲。骸霸徫沂裁??
”“就是那次……”陳朗的眼神躲閃,聲音卻帶著一種道德上的優(yōu)越感,
“那次你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害他摔斷了腿。他說他不怪你,知道你當(dāng)時只是在氣頭上,
他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好好的?!蔽夷X子里“嗡”的一聲,仿佛有根弦被狠狠撥動。
那次……我怎么可能忘。是陳軍喝醉了酒,抄起酒瓶要砸我。我躲閃不及,
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腹中那個剛剛成型、還未來得及出世的孩子,就那么沒了。而陳軍,
為了追我,自己腳滑也摔了下去,斷了腿。如今,在我兒子的嘴里,這段血淋淋的記憶,
竟被篡改成我“家暴”他爹的證據(jù)。而那個施暴者,成了寬宏大量的受害者。我看著陳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