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陽光明媚,正是枯木逢春的季節(jié)。
而池硯星本應(yīng)是恣意的小少爺,卻被人囚禁著,承受著非人的精神折磨。
“池硯星,我喜歡你五年,你為什么這么厭惡我?”
“喜歡我就囚禁我?讓我站不起來,把我像狗一樣鎖在這里?五年前我就該讓你死在那陰暗的小巷?!?/p>
這是池硯星被囚禁的第七天,他最后悔的就是五年前多管閑事,救了一個被人圍毆的少年,五年后少年追愛不成,將他囚禁。
應(yīng)城瘋魔一般,低吼道:“我只要你不喜歡江時危,安分留在我身邊,很難嗎?”
池硯星眼底是濃烈的恨意,當年救他時僅存的憐憫,也盡數(shù)磨滅。
“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值得被愛,尤其是你這種人,你更不配與江時危比,江時危配得上世間最好,你、就該待在散著惡臭的陰溝里,然后下地獄。”
應(yīng)城被他的話刺激到,猛灌了兩瓶威士忌,渾身散發(fā)著暴力和毀滅性,“這幾日,我尊重你,舍不得碰你,既然江時危在你心里這么好,我現(xiàn)在就強了你,把視頻發(fā)給他斷了你的念想?!?/p>
他架起攝像頭。
池硯星脊背發(fā)寒,應(yīng)城把他從地毯上拎起來摔在沙發(fā)上,“你這么喜歡他,他不還是只把你當?shù)艿堋!?/p>
“就算這樣我也喜歡!”絕望遍布四肢百骸,池硯星奮力反抗,生理性厭惡,掙扎著躲開應(yīng)城的靠近,“滾開!”
應(yīng)城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厭惡時,酒精麻痹神經(jīng),情緒失控,握住桌上的匕首,捅進池硯星胸口。
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衛(wèi)衣。
一下又一下。
池硯星像條狗一樣被他用鐵鏈鎖著……
生命永遠留在了這個春天。
池硯星靈魂飄蕩在空中。
一道頎長的身影破門而入,在看到地上尸體那刻,指尖都在發(fā)顫。
江時危慌亂的跑過去,抱住地上還有余溫的尸體護在懷里。
池硯星看見男人那刻,心都在發(fā)疼,滿腔的委屈卻無法訴說了,“江時?!?/p>
江時危是父親好友的遺孤,從小寄住在池家,二人一起長大。
成年之后因為微妙的心緒導致關(guān)系愈發(fā)疏遠,甚至在一座城,一年也見不上幾面。
江時危帶著他的尸體離開這個囚禁他的地方。
應(yīng)城囚禁他的時候怕被找到,把他藏在杳無人煙處。
因為他喜歡四處旅游,失蹤幾天家人也不會多想。
三天后,應(yīng)城死在葬禮結(jié)束的當天。
江時危手段極其殘暴,一向不怕死的應(yīng)城,在生命盡頭,被恐懼圍繞。
池硯星想阻止,不想江時危因此搭上自己前程,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那夜,江時危在他墓碑前,顫抖著手播放了池硯星生命最后的那段視頻,視頻很短,不到兩分鐘,這是他第一次看。
視頻是愛人的告白和鮮血,可一切都晚了……
他小心翼翼愛了多年的人死了……
一向寡言少語的人在墓前說了許多話。
“你一定很絕望,是我來晚了……”
江時危指尖觸摸著墓碑,可能是心痛到極致,聲音透著無力感,“每次你不乖,對著別人笑,躲著我,我都想把你按在床上弄哭?!?/p>
天微微亮,江時危握著匕首朝心口刺去,“下輩子,我們在一起,好嗎?”
“不要——”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
池硯星猛地從床上坐起,粗喘著氣,桌面上的手機鈴聲停了又響。
“江時危……”
他茫然的盯著手機桌面的時間,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消化了重生回到兩個月前的事情。
手機重新響起。
池硯星胡亂抓了把頭發(fā)接起了電話。
“大哥,你終于接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人是陳宋,他那愛八卦的兄弟。
池硯星捏了捏眉心,眼底盡是倦意。
陳宋:“我在酒吧碰見江時危了,身邊還有一個女人?!?/p>
上一世,池硯星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yīng)是強裝不在乎,十九歲那年,無意間看到一個男生向江時危告白,而江時危拒絕的理由是恐同。
從那以后,他便藏起了青澀的心思,怕被發(fā)現(xiàn),怕最后朋友也沒得做。
這次,他將義無反顧奔向熾熱的暗戀。
酒吧里,人聲嘈雜,空氣中彌漫著情色與頹靡。
池硯星很快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氣質(zhì)沉穩(wěn),眸子狹長獨有的侵略性。
正如陳宋所說,江時危身邊是有一個女人,不過與他添油加醋的描述不一樣。
女人的卡座那頭,江時危在卡座另一端。
中間隔著三個人的間距。
終于見到了想見人,沒事要硬找,沒醋也要硬吃。
池硯星走到陳宋的卡座區(qū),猛灌了一瓶酒給自己壯膽,盡管是死過一次的人,在感情方面還是會有些慫。
一道幽暗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并未發(fā)現(xiàn)。
陳宋不明所以看他,池硯星直接無視,放下酒瓶朝江時危走去。
一個人出現(xiàn)擋住他去路,“硯星,你也在,要一起玩嗎?”
熟悉且厭惡的臉出現(xiàn)在面前,池硯星生理性惡心,“滾開。”
有些賬他今天不想算,來日方長。
應(yīng)城震驚,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硯星,你是不是不舒服?”
平日池硯星把他當朋友,對他的態(tài)度溫和有禮,不明白今日的敵意從何而來。
池硯星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去你媽的,別惡心我,滾。”
沉穩(wěn)冷厲的嗓音打破僵持的場面,“他讓你滾,聽不懂嗎?”
池硯星與江時危視線相撞,苦澀的情緒翻滾。
酒精灼燒著胃,他難受的揪緊江時危的衣袖,像個被欺負的小孩似的,站在他身后,“我們走。”
江時危把人帶離了現(xiàn)場,寂靜的樓道里,二人皆是沉默。
溫熱的呼吸夾雜著酒精落在臉側(cè)。
在江時危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池硯星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夾雜著酒精落在臉側(cè),“你跟那女孩坐那么近,我吃醋了。”
江時危:“……”
他琢磨不透這突如其來的舉動。
“江時危。”池硯星叫他的名字,聲音略微有些顫抖,摻雜了太多情緒。
“嗯?”
他望著江時危漆黑的眸子,似是要將自己溺死進去一般,“我想對你做件事,一件我臆想了很久不敢做的事。”
趁著酒意,一個微涼的吻落在江時危唇角。
江時危呼吸一窒,身體怔住。
池硯星伸手抱住他脖子,呼吸紊亂,“我不會躲你了?!?/p>
僅存的理智清醒無法戰(zhàn)勝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江時危喉結(jié)滾動,扣住懷中之人的后腦,將人抵在墻壁上。
樓梯道寂靜的空氣里彌漫著低聲輕吟。
“疼……輕點……”池硯星眼尾泛著紅,不知是酒喝多了,還是被人欺負的。
“嘴張開?!苯瓡r危掌控主動權(quán),眼底盡是占有,“是你貼上來的,疼也忍著?!?/p>
骨感分明的手扣住池硯星的下顎,吻上他的薄唇。
強勢探入、掠奪。
池硯星呼吸灼熱,“身份證在身上嗎?”
江時危不理解他冷不丁的這一句,如實回答,“在?!?/p>
“那開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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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型!極限拉扯!重要的事說三遍:前世今生都身心雙潔!身心雙潔!身心雙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