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男朋友,我給你壓。”
江時危:“……”
陳宋:“?。?!”
謝文哲:“!??!”
當池硯星以為在這場對弈中江時危敗下陣來時,江時危無情開口,“跟我走,還是我打電話給唐阿姨?!?/p>
池硯星:“……”
狗男人。
他無能狂怒,在心里暗罵。
池硯星準備接受現(xiàn)實起身走的時候,謝文哲憨笑,“星哥,你早說你喜歡男人我就不讓你當我姐夫了,我可以把自己介紹給你。”
陳宋:“?。?!”
他的好友怎么都瞬間彎了?
江時危:“……”
凌厲的眸光落在不怕死的人身上。
池硯星瞥了眼臉色極其差的人,將計就計,“文哲,我會聯(lián)系你的,改天再聚?!?/p>
謝文哲很開心,偶像說下次再聚,“好呀,星哥,我隨叫隨到,我真的很喜歡AS這個游戲。”
AS是個競技游戲,池硯星大學期間開發(fā)的。
那段沒有盼頭的時光,AS占據(jù)了他大多數(shù)時間。
除AS外,還有幾款,熱度沒有這款高。
同學會調(diào)侃他,說他家是富二代,本就出生在羅馬,而他不依靠家里,還沒畢業(yè)就已經(jīng)掙的盆滿缽滿了。
他的游戲簽給的游戲公司也非常尊重他的想法和意見,相對來說合作比較愉快。
回家路上,駕駛位的人全程黑臉。
車廂氣氛凝固。
池硯星懶散的靠在副駕駛,“看你那臉色,怨夫?!?/p>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偷情鬼混被丈夫當場抓包了。
江時危在紅綠燈路口猛地剎車,“胡鬧夠了沒有,能不能成熟點,對你自己負點責任?!?/p>
池硯星沉著臉沒說話。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對男性示好,如果你是在追求刺激,那你有沒有想過刺激過后你會不會后悔。”
江時危強迫自己冷靜,耐著性子給他講道理,“未來面對你的妻子孩子時,會不會認為這段時光是你人生永遠抹不去的污點。”
池硯星嘆了口氣,眼眶有些酸澀,許是累了,說話聲音小了些,“不會,不會有妻子,也不會認為是污點?!?/p>
他看向窗外,“我可以對我的人生負責。”
緊接著沉默了幾秒,“江時危,我不喜歡你站在長輩的角度告訴我該做什么?!?/p>
江時危怔住了,一時間不知所措。
池硯星轉眼看向情緒繃著的人,心疼又無奈。
上一世他可以拋下一切,不畏懼死亡,只為陪他。
那此時的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幽怨道:“我想當你男朋友,你卻把我當兒子,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開心吧?!?/p>
“又在亂說?!苯瓡r危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教育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二人各懷心事。
江時危目視前方。
占有欲在心底蔓延,愈演愈烈。
爺爺生前的話在腦子里循環(huán)播放,也無法抑制。
每當午夜夢回時越發(fā)難熬,所有情緒夾雜在一起,心口像是被烈酒灼燒,疼的他快要窒息。
深夜。
謝文哲在電腦前暴躁的想把電腦給砸了。
他偶像的所有游戲服務器他都進不去,不知道是BUG問題,還是賬號問題。
如果是賬號問題的話,他也沒有違規(guī)操作啊。
他換了一個手機號重新注冊,還是不行。
郁悶的他下樓,卻見謝文謠一邊打游戲一邊爆粗口,玩的正是AS。
他一臉生無可戀。
為什么他登不進去?!
他想過是電腦的問題,那他手機也登不進去又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的人喜歡區(qū)別對待就算了,怎么游戲也區(qū)別對待?
謝文謠一抬臉,謝文哲差點嚇死,他那像鬼一樣的姐,哭的妝都花了。
——
池硯星在外面玩的好好的被人抓回了家,心情也是郁悶。
以防人偷跑出去,江時危沒回房間,在客廳守著。
池硯星也沒打算再出門,折騰了一大圈也折騰累了,回房間睡覺去了。
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給樓下的人發(fā)消息。
逢春野:【板臉怪,晚安?!?/p>
捧星:【?】
逢春野:【問號哥?】
盯著捧星二字久久不能回神。
原來一切早有跡可循。
是他把自己困在暗戀視角,從來沒敢想過那人也喜歡自己。
苦澀的扯了下唇角,眼尾透著幾分傷感。
他把原來沒有備注的人給備注了下。
【板臉怪。】
在他愣神期間,屏幕上多了一行字。
【板臉怪撤回了一條消息】
逢春野:【撤回了什么?】
板臉怪:【沒什么,快睡?!?/p>
逢春野:【撤回哥?!?/p>
江時危沒再回消息,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再回下去的后果是沒完沒了。
池硯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與其說是自然醒,不如說是被人罵醒的。
“池硯星你給老娘滾出來?!?/p>
“池硯星——”
“滾出來!”
本來以別墅隔音聲音傳不進來,更不存在擾人清夢的事,要怪只能怪床上的人昨晚睡覺前忘記關窗戶。
“偶像!”
“我來找你了!”
等不到回應,謝文哲泄氣了,“姐,偶像可能不在家,要不我們先回去?!?/p>
“回個屁?!迸⒂行┍┰辍?/p>
池硯星拉開窗簾走到陽臺上,睡眼惺忪的看向別墅外的兩道身影,帶著濃重的怨氣喊道:“擾人清夢,天打雷劈。”
一低頭,與樓下陽臺上的人對上視線。
剛睡醒,池硯星反應緩慢,愣了幾秒,見人臉色不好,他扯出一抹尷尬的笑。
并示意自己會解決好門外面的兩個人。
池硯星洗了把臉下樓。
隔著黑色鏤空的鐵門看過去。
謝文哲他認識,旁邊與謝文哲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孩他見過一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池硯星一臉無辜,“罵我干嘛,去罵死渣男啊?!?/p>
謝文謠一雙清澈的眸子瞪著他,“先罵你練練手,怕碰見渣男輸出不好?!?/p>
池硯星:“……”
不愧是姐弟倆,有時候腦回路一樣清奇。
“找我干什么?”
總不能就是為了來罵他幾句。
“明天我生日,本來是我爸會讓人給你送來請柬,我有事想拜托你,就親自來了。”
池硯星:“……”
他無語,“有事拜托我還罵我?”
謝文謠:“最近看男的不爽?!?/p>
“……”池硯星問,“什么事?”
“把那死渣男帶到我生日宴會來,我謝文謠不會因為愛而不得去報復誰,他敢罵我是婊子,算是踢到鋼板了。”
謝文謠越想越氣,從小到大被父母捧在手心,逼急了罵人也沒有一點威懾力,第一次讓人用這么臟的詞罵。
池硯星:“我盡量。”
“偶像偶像,你救救我,你的所有游戲我的賬號都登不進去?!敝x文哲欲哭無淚。
再玩不上游戲他就要死了。
“登不進去?”
謝文哲小雞啄米般狂點頭,“見你前我還在玩,回家就登不上了,我姐的賬號就沒問題?!?/p>
謝文謠也是奇怪,自己能玩,她這傻弟怎么都登不進去。
池硯星讓人進來,“先進來,我去拿電腦看一下。”
他上樓問江時危借電腦。
江時危板著臉,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不借。
池硯星微瞇起眼睛,上下打量黑臉的人,“江時危,你不對勁。”
江時危:“……”
江時危拿起電腦塞進他懷里,把那張欠揍的人隔絕在門外。
池硯星修長的手指在電腦上快速敲擊,“你實名的身份證號。”
謝文哲念出一串數(shù)字。
池硯星在黑名單里把人給找了出來,“你開掛了,還是有違規(guī)操作?”
“都沒有。”謝文哲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誓,“天地可鑒?!?/p>
“你先回去,我會聯(lián)系工作人員核實,沒問題會把你放出來?!?/p>
謝文哲一臉崇拜,差點跪下給他偶像磕一個,“偶像!你是我永遠滴神?!?/p>
池硯星這邊聯(lián)系了工作人員,并未核實出問題,把人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這件事他覺得說不上哪里奇怪,按道理說游戲公司不會犯這么低級的錯誤,能進黑名單的都不冤枉。
他想起了這個公司的神秘老板,把游戲簽給這公司這么久他都沒見過老板的真面目。
一開始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他倒是想見見這位不露面的幕后老板。
很奇怪的感覺,平時他不會想知道老板是誰,長什么樣,這些都與他無關。
今天沒來由的好奇。
池硯星進了AS,準備打上一把,發(fā)現(xiàn)與他親密度高達一萬點的好友在線。
他們是網(wǎng)友沒見過面。
游戲熱度不高時二人就加上了好友,沒見過面,但投緣。
池硯星把人邀請進了房間,開了游戲。
一起打游戲時,池硯星總是會開麥,與他組隊的人打字回復他,從不語音說話。
池硯星以為人社恐,在游戲里對他格外照顧,讓他優(yōu)先發(fā)育。
“知道我現(xiàn)在想干什么嗎?”
【什么?】
“想看看這游戲公司老板的廬山真面目。”
【?】
“怎么都愛敲問號?!?/p>
【?!?/p>
【還有誰?!?/p>
“板臉怪?!?/p>
【。】
一局游戲結束,池硯星看向樓上。
大白天的,江時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不下樓也不出門。
他說:“不打了?!?/p>
【嗯?!?/p>
“泡男人去?!?/p>
【。】
看到這些問號、句號,他有股無名的怒火,直接把人給踢出了房間。
游戲剛結束,江時危從樓上下來,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副孤寡相。
池硯星叫他名字,“江時危?!?/p>
江時??此人酉聛淼脑?。
“幫我查個人唄?!?/p>
“誰?”
“星游公司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