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盯著那灘水漬,我忽然笑出了聲。父親尸骨未寒,骨灰被當垃圾沖走;母親昏迷不醒,
全家福被雞血玷污。他蕭璟珩跟我講過什么情分?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收到的照片一張比一張刺眼。明月穿著我當年結(jié)婚時的婚紗,
裙擺被掀到腰間。明珠穿著縫著金線鳳凰的秀禾服,盤扣早已散開。【姐姐,
璟珩哥哥說當年新婚夜沒做完的事,今夜要和我們做全套呢?!孔詈蟀l(fā)來的視頻里,
蕭璟珩把姐妹花同時摟在懷里,饜足地親吻她們的額頭?!爱斈晷禄橐箾]完成的,
今天總算是圓滿了。”我死死攥著手機,指尖不受控制發(fā)抖。多可笑啊。三年前港城拍賣會,
蕭璟珩為那件古董婚紗連點三盞天燈,燒掉九位數(shù)港幣。記者調(diào)侃他寵妻狂魔,
他當著全場名流單膝跪地吻我指尖,“我的妻子值得最好的?!边€有那件秀禾服。
蘇繡大師閉關(guān)一百天親手縫制,他每天親自開車去盯進度。我打趣問他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他耳尖泛紅,“朝朝膚白,穿紅色肯定漂亮。想看你穿著它,給我生小朝朝。
”誓言猶在耳畔,眼前人卻已非彼時人。曾經(jīng)令我臉紅耳熱的情話,
也變成了捅進心口的利刃。我枯坐一夜,直到天光微亮,手機鈴聲再次突兀地響起。
是蕭璟珩的電話。“朝朝,立刻來醫(yī)院一趟?!毙念^一緊,我以為是母親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