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季晏行愛慘了沈望舒,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他自己。
但此刻,一向視她如命的男人,不僅命人扒光她的衣服,還將她丟到水池,只為給資助的貧困生要一封推薦信。
“阿舒,一個字換一件衣服,這筆買賣不虧?!?/p>
季晏行嘴角噙笑,懷里還抱著他資助的貧困生——夏疏螢。
女孩乖巧的趴在他身上,一副不染塵埃的模樣。
可偏偏男人有心撩.撥,將鋼筆從裙底探入,肆意逗弄著。
冰涼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嬌.喘連連。
夏疏螢眼神迷離,隨即癱倒在季晏行身上。
紅艷的一幕刺痛著雙眸,沈望舒頓時紅了眼眶。
耳邊響起季晏行低沉的聲音,“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是寫推薦信,還是讓他們拍下你的照片?!?/p>
“螢螢努力了這么久,同聲傳譯員的位置,只能是她的?!?/p>
“你已經(jīng)成為了季太太,這些事就沒必要和小姑娘爭了,所以阿舒,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外面圍滿了記者,隨時準備看她的笑話。
可季晏行眼中,仿佛只有夏疏螢一人。
“季晏行……”她冷的聲音都在抖,“你明明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為什么……”
她想不明白,曾將她視若珍寶的人,為什么會變成今天這樣。
當年,沈望舒在招標會議上大放光彩,季晏行對她一見鐘情。自那以后,他對她展開瘋狂追求,京海無人不知,季家太子爺對一個寒門女動了心。
他會在下雨天第一時間出現(xiàn),背著她膛過積水,自己濕透衣服卻沒讓她淋到一滴。
他會在她父親被陷害跳樓身亡時,站出來幫她澄清,默默處理好所有事情
甚至在季家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時,他直接自立門戶,只為護她一世周全。
結(jié)婚七年,季晏行從沒對她紅過臉。
她隨口提過的東西,第二天便會出現(xiàn)在眼前。
她說沒有安全,他便帶她出席各大場合。
她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直到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說他只配當沈望舒背后的男人。
季晏行徹底動了讓她辭職,在家相夫教子的念頭。
她不同意,季晏行第二天便帶著人出現(xiàn),逼她就范。
他說小姑娘乖巧,不讓做的事從來不做;
他說很想要一個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
明明結(jié)婚時他發(fā)過誓,會支持她的事業(yè),尊重她的選擇,永遠做她的靠山。
可現(xiàn)在,他卻要逼迫她,將自己辛苦打拼的事業(yè)拱手讓人。
“如果我不寫,你真的……”沈望舒幾乎說不下去,“你真的會毀了我嗎?”
季晏行已經(jīng)等的有些不耐,“阿舒,你應該知道下場?!?/p>
是啊,當初有人拿她父親說事,季晏行直接將人丟進鱷魚池。
她親眼看著那人被撕咬,鮮血染紅了整個池子。
“你還有二十秒,不答應的話,我不介意讓所有人看看季夫人的好身材?!?/p>
季晏行大手一揮,攔門的保鏢又走了幾人。
眼看記者就要沖進來,沈望舒還是妥協(xié)了,“我寫?!?/p>
“這才乖嘛?!?/p>
拿到推薦信,季晏行頭也沒回,抱著夏疏螢徑直離開了。
她看到夏疏螢得意的笑容。
如花燦爛,攪亂了她自以為幸福的生活。
沈望舒渾渾噩噩的往外走,記者一股腦的涌上來將她包圍。
她想起第一次以季夫人的身份出席晚宴,也是被記者這樣圍住。
季晏行怕他們的問題過于犀利,將人護在身后,拒絕了所有采訪。
從此,再沒有記者敢主動出現(xiàn)在她面前,哪怕是提問一句。
而現(xiàn)在,季晏行留下她獨自面對一切。
任憑他們的問題多么犀利,他都聽不到了。
人群推搡中,沈望舒被絆倒在地。
話筒、相機、錄音筆蜂擁而上,問題像連珠炮砸在身上。
她感覺有無數(shù)雙手在周圍徘徊,要將她拉入深淵。
恍惚間,她回憶起父親去世那天的場景。
長槍短炮,鏡頭如林。
只是這次,再也沒有人護著她了。
視野模糊的最后一瞬,她看到季晏行擁著夏疏螢,在角落吻的忘情。
那一刻她才明白,季晏行想要的,從來不是一位能并肩而行的夫人。
所謂的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只建立在她回歸家庭的基礎上。
她笑著和從前揮手說再見。
山高路遠,這次,她真的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