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末之谷決戰(zhàn),我的千鳥貫穿了鳴人的心臟。>“這就是斬斷...羈絆。
”雨水沖刷著他臉上的血。>五年后,我戴著“曉”的斗笠,輪回眼俯瞰戰(zhàn)火紛飛的忍界。
>木葉已成焦土,綱手昏迷不醒,卡卡西為保護平民戰(zhàn)死。
>僅存的醫(yī)療忍者小櫻帶領(lǐng)殘部在廢墟伏擊我。>她嘶吼著揮動淬毒苦無,
眼中再無昔日溫情:“佐助,這一拳...為所有人!”>毒針沒入我胸膛時,
我竟在幻覺中看到鳴人微笑伸手——>“來做個了斷吧,朋友。”---雨水。冰冷的,
沉重的,永無止境般從鉛灰色的蒼穹傾瀉而下,砸在終末之谷那兩尊沉默對峙的巨大石像上,
砸在下方遍布裂痕、被血與泥漿玷污的巖石上。
水珠沿著初代火影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冷硬的石質(zhì)臉龐滾落,像極了亙古流淌的淚水。
空氣里彌漫著濃得化不開的鐵銹味,那是血被雨水反復沖刷稀釋,
卻依舊頑強滲入每一寸泥土的氣息。我的右臂早已麻木得失去知覺,
仿佛一塊不屬于自己的沉重木頭,唯有掌心那團狂暴嘶鳴的千鳥,
依舊貪婪地吞噬著所剩無幾的查克拉。藍白電光瘋狂跳躍、扭曲,撕裂沉重的雨幕,
將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映照得一片慘白,
也映亮了他眼中那團固執(zhí)到令人憎惡的火焰——漩渦鳴人。他比我更狼狽。
橘色的外套成了碎布條,胡亂地掛在身上,裸露的皮膚布滿擦傷和灼痕,
嘴角殘留著干涸又不斷被雨水沖刷開的暗紅。他像一頭瀕死的野獸,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牽動著胸口的劇烈起伏,帶出嘶啞的破風聲。那雙藍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里面燃燒的東西,比我的千鳥更加灼熱,也更加令人窒息?!白糁?!”他嘶吼著,
聲音在轟鳴的雷雨聲中顯得格外微弱,卻又異常清晰,每一個音節(jié)都像鈍刀刮過我的耳膜,
“跟我回去!我們…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這兩個字像燒紅的烙鐵,
狠狠燙在我早已冰冷龜裂的心底。
一股狂暴的、混雜著無盡黑暗的查克拉猛地從胸腔深處炸開,瞬間淹沒了僅存的理智。憤怒,
還有那被這愚蠢字眼勾起的、更深更冷的絕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纏繞著我的脊椎,
勒得我無法呼吸?!伴]嘴!”我的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冰冷刺骨,
帶著連自己都陌生的猙獰,“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聊的羈絆…這種虛偽的感情…”視線里只剩下他胸口那片在雨水中劇烈起伏的橘色殘破布料。
那里是心臟的位置。斬斷它!斬斷這該死的、糾纏不休的、將我拖向軟弱深淵的一切!
身體先于意志做出了動作。麻木的右腿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狠狠蹬踏在濕滑的巖石上。
身體化作一道撕裂雨幕的黑色閃電,挾裹著掌心那團咆哮的毀滅雷光,筆直地、決絕地,
朝著那片象征著所有軟弱與痛苦的橘色撞了過去!時間仿佛被粘稠的雨水拖慢了腳步,
每一幀畫面都無比清晰。我看到鳴人眼中那團火焰驟然放大,映出了我扭曲的面孔,
映出了那柄刺向他胸膛的、名為“千鳥”的利刃。那火焰深處,似乎閃過一絲錯愕,
一絲難以置信的悲傷,最后凝固成一種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純粹的…解脫?
“噗嗤——”那是血肉被高速旋轉(zhuǎn)的雷電撕裂、貫穿的悶響。沉悶,黏膩,
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溫熱感,透過千鳥的電流,清晰地傳遞到我麻木的手臂神經(jīng)末梢。
時間在這一刻徹底停滯。狂暴的千鳥雷光瞬間熄滅,如同被掐斷的燭火,
只留下掌心一個焦黑的空洞和裊裊青煙。我所有的動作、所有的力量,
連同那毀滅一切的憤怒,都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了。身體僵硬地保持著前沖的姿態(tài),
手臂深深沒入一個滾燙的所在。雨點冰冷地砸在臉上,順著額發(fā)流進眼睛,
帶來一片模糊的酸澀。我低下頭。我的右臂,幾乎齊根沒入了鳴人的左胸。
那件標志性的橘色外套,在心臟的位置,被撕裂開一個邊緣焦黑的、猙獰的破洞。破洞周圍,
刺目的猩紅正以驚人的速度暈染開來,像一朵在暴雨中瘋狂綻放的絕望之花。
鳴人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近乎空白的茫然。他微微張著嘴,似乎想說什么,
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卻只涌出一股粘稠的、帶著氣泡的暗紅血液,順著嘴角蜿蜒流下,
滴落在他胸前那片迅速擴大的血泊里,又被無情的雨水沖刷開。他身體的力量瞬間被抽干,
雙腿一軟,整個人沉重地向前傾倒。那份重量,那份溫熱的、帶著生命最后余溫的重量,
毫無保留地壓在了我貫穿他胸膛的手臂上,也壓在了我的身上。
“咳…佐助…”他的聲音微弱得如同耳語,氣若游絲,每一個字都浸滿了血沫,
“來…做個了斷吧…朋…”最后一個字,終究沒能說出來。
那雙曾經(jīng)燃燒著永不熄滅火焰的湛藍眼眸,光彩如同退潮般迅速黯淡、渙散,
最終凝固成一片無機質(zhì)的灰白,空洞地倒映著上方陰沉翻滾的雨云。他眼中的光,熄滅了。
手臂上傳來的沉重感,還有那順著我手臂蜿蜒流下的、溫熱的液體,
像熔巖一樣灼燒著我的皮膚和神經(jīng)。耳邊只剩下雨水敲打巖石的單調(diào)噪音,冰冷而空洞,
淹沒了整個世界。“這就是…斬斷…”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雨中響起,嘶啞,干澀,
每一個字都像是生銹的齒輪在艱難轉(zhuǎn)動。雨水混合著從他臉上沖刷下來的血水,
流進我的嘴里,一股濃重的、令人作嘔的鐵銹味?!?..羈絆?!蔽颐偷爻榛厥直邸?/p>
失去支撐的尸體沉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巖石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濺起渾濁的水花。
那空洞的灰白眼睛,依舊無神地仰望著鉛灰色的蒼穹。冰冷的雨水沖刷著我的臉,
試圖洗去那黏膩的溫熱感。我強迫自己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地上那片刺目的橘色和蔓延的猩紅。
腳步有些虛浮,踩在濕滑的巖石上,深一腳淺一腳。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荊棘叢中。
斬斷了嗎?那該死的、糾纏不休的羈絆?為什么胸膛里,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輕松和解脫?
只有一片比這終末之谷的雨水更加冰冷、更加死寂的虛無,無邊無際地蔓延開來,
吞噬著僅存的溫度。雨水更大了,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來時的路。
前方只有一片望不到頭的、被暴雨籠罩的灰暗森林。我踉蹌著,
身影沒入那片冰冷的雨幕深處。***五年。時光如同最無情的砂輪,
磨平了記憶里所有的棱角和色彩,只剩下大片大片灰燼般的單調(diào)。
高聳入云的巨大石像依舊在終末之谷沉默對峙,只是覆蓋其上的藤蔓更加濃密,
像一道道凝固的黑色疤痕。而下方那片曾經(jīng)浸透熱血的巖石,
早已被風沙和雨水沖刷得光滑平整,只留下一些模糊的、無人辨識的暗色印記。風掠過谷底,
發(fā)出嗚咽般的聲響,卷起細微的塵沙??諝饫锊辉儆需F銹味,
只有泥土和腐朽植被的沉悶氣息。時間,終將一切痕跡埋葬。忍界,
卻并未如我最初扭曲設(shè)想的那般,迎來一個由力量重新定義的“秩序”。相反,
它像一個被投入滾燙巖漿的陶罐,在短暫的、令人窒息的死寂后,轟然炸裂,碎片飛濺,
將每一寸土地都拖入毀滅的深淵。漩渦鳴人,那個九尾人柱力,木葉的“意外性第一忍者”,
他的死訊如同點燃了干枯草原的星火,瞬間燎原。失去了最強大的威懾與平衡點,
本就脆弱的和平假象頃刻崩塌。大國之間的猜忌與貪婪再無束縛,
小國在恐懼中瘋狂尋求自?;蛞栏?,無數(shù)蟄伏在黑暗中的野心家嗅到了權(quán)力真空的血腥味,
紛紛撕下偽裝。戰(zhàn)爭,以遠超忍界大戰(zhàn)的規(guī)模和殘酷,席卷了每一寸土地。戰(zhàn)火焚燒森林,
染紅河流,將繁華的城鎮(zhèn)化作連綿不絕的焦土。哀嚎與絕望的詛咒,
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常聽見的聲音。秩序?那不過是強者為弱者套上的枷鎖。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舊的規(guī)則被踐踏得粉碎,新的規(guī)則,則由我手中的刀和瞳術(shù)來書寫。
雨隱村,這座終年籠罩在陰冷細雨中的鋼鐵要塞,如今成了“新秩序”的心臟。高塔頂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下方如同蟻穴般匍匐的、被戰(zhàn)火扭曲的城市輪廓。
我獨自站在冰冷的窗前,雨水在強化玻璃上蜿蜒流下,扭曲了外面的景象。
身上不再是宇智波一族那驕傲的團扇家紋,也不是叛忍的簡單裝束,
而是一件質(zhì)地厚重、邊緣繡著猩紅云紋的黑色斗篷。斗篷的兜帽壓得很低,
陰影遮蔽了半張臉,只留下一個線條冷硬的下頜。最刺目的,是頭上那頂象征權(quán)力的斗笠。
暗沉的金屬色澤,正面是一個巨大的、仿佛由凝固血液勾勒出的“曉”字標記。
它沉甸甸地壓在頭頂,如同一個冰冷的詛咒。指尖無意識地拂過左眼。眼皮下,
那顆來自宇智波鼬的、融合了千手柱間細胞而最終開啟的輪回眼,
正傳來一種非人的、仿佛連接著宇宙深空的冰冷悸動。視野中,
窗外的城市不再是單純的建筑和街道,而是無數(shù)流動的能量節(jié)點、生命體的查克拉光暈,
以及彌漫在空氣中的、濃稠得化不開的怨念與死氣?!笆最I(lǐng)。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角落響起,如同鬼魅。我沒有回頭,
目光依舊穿透雨幕,投向遙遠的、曾經(jīng)被稱為“火之國”的方向。那里,
曾是這片混亂漩渦中抵抗最頑強的地方?!澳救~的情報?!蹦莻€聲音繼續(xù)說道,
是絕的分身之一,半黑半白的詭異面孔從墻壁的陰影里緩緩滲出,“綱手姬,
重傷昏迷超過兩年,生命體征持續(xù)衰竭,依靠蛞蝓仙術(shù)和漩渦一族遺留的封印術(shù)勉強維系,
蘇醒概率低于百分之一。旗木卡卡西,于‘黑沼之役’為掩護木葉最后一批平民撤離,
力竭戰(zhàn)死,確認尸骨無存。”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卡卡西…那個總是懶洋洋地拿著親熱天堂、卻總在關(guān)鍵時刻擋在弟子面前的男人。尸骨無存?
腦海中突兀地閃過第七班訓練場上,他無奈地撓著銀發(fā),說著“嘛,
真拿你們沒辦法”的樣子。一股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滯澀感,
在冰冷的胸腔深處極快地掠過,快得像是一個幻覺。我沉默著,兜帽下的陰影紋絲不動,
只有窗外的雨聲敲打著玻璃?!澳救~現(xiàn)存主要抵抗力量,”絕的聲音毫無波瀾,
繼續(xù)匯報著冰冷的數(shù)字,“以醫(yī)療班殘部為核心,輔以少量暗部和忍族幸存者。
首領(lǐng)…春野櫻。”小櫻。兜帽陰影下的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下撇動了一下,
形成一個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冰冷弧度。
那個只會哭著喊“佐助君”、揮著毫無威脅拳頭的寬額頭女孩?
如今竟成了木葉焦土上最后一面殘破的旗幟?荒謬。
一種混合著輕蔑與一絲難以言喻的煩躁感悄然滋生。她又能做什么?
用她的醫(yī)療忍術(shù)在廢墟上徒勞地縫補傷口,然后眼睜睜看著更多人死去?“位置?
”我的聲音響起,比窗外的雨水更冷,聽不出任何情緒。
“根據(jù)查克拉波動殘留和最后目擊報告,”絕的聲音帶著一絲非人的空洞,“高度鎖定,
木葉村舊址,第七演習場區(qū)域。
”第七演習場…第七班…又是這些該死的、早該被碾碎的記憶碎片?!爸懒恕?/p>
”我簡短地回應(yīng),聲音在空曠冰冷的大廳里激起微弱的回聲。絕的身影如同融化的蠟像,
無聲無息地沉入墻壁的陰影,消失不見。巨大的落地窗前,只剩下我孤獨的身影。窗外,
雨隱村灰暗的輪廓在雨中沉默著,像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輪回眼的視野里,
整個忍界的混亂能量如同沸騰的巖漿,無數(shù)微小的光點在絕望地閃爍、熄滅。
木葉…那片燃燒的焦土…還有那個揮舞著可笑旗幟的粉發(fā)女人。一切,都該徹底清算了。
連同那些早已死去、卻依舊陰魂不散的羈絆幻影。***焦黑。這是踏入木葉舊址后,
唯一能感知到的顏色和氣息。目光所及,盡是殘垣斷壁。
曾經(jīng)高聳的火影巖被巨大的力量轟塌了大半,歷代火影的面容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猙獰輪廓,
覆蓋著厚厚的灰燼。象征村子繁榮的一樂拉面館招牌斜插在瓦礫堆里,只剩下半個“樂”字,
在凄冷的風中微微搖晃。訓練場的秋千架扭曲成怪異的形狀,銹跡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