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明州突然沖向金鶴卿。
“我不！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你的女人現(xiàn)在是我的......你追了整整十年比不上我一句話的功夫，承認(rèn)吧，你根本就沒有魅力，你才是輸?shù)舻哪莻€人?！?/p>
寧珂?zhèn)壬頁踉谇胺?，女人皺眉撣了撣裙擺，像拂去什么臟東西。
“江小姐，管好您的......物品。”
她用詞禮貌得像在說一只亂吠的狗。
金鶴卿全程沒動，只是優(yōu)雅啜飲著寧珂遞來的咖啡。
江棲霜終于強(qiáng)硬地拽住白明州胳膊。
“明州！別丟人了！”
白明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自己明明在為她說話，她倒好，居然反倒......為了金鶴卿說話。
這是為什么？
他一下子怒火就蹭地冒出來了。
“丟人？是誰被金家掃地出門？是誰連塊手表都買不起？你心里還想著他對不對？可惜啊，人家現(xiàn)在......”
“啪”一聲。
耳光聲在商場回蕩。
江棲霜忍無可忍，還是一巴掌扇在了白明州的臉上。
江棲霜看著自己發(fā)麻的掌心。
白明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隨即爆發(fā)出歇斯底里的怒號。
他抓起江棲霜就要打她。
這一場鬧劇似乎要丟干凈所有人的臉。
“夠了。去把手表買了，剩下的......”
金鶴卿從寧珂包里抽出張支票，填數(shù)字時筆尖都沒停頓。
支票輕飄飄落在白明州腳邊。
他愣了一秒，彎腰撿起，動作快得像怕被搶走。
江棲霜看著支票上龍飛鳳舞的“金鶴卿”三個字，心底一陣酸澀。
“這才夠有意思，金少出手果然闊綽，要是有一天你還要她回去，開足夠多的的價錢，我也是愿意還給你?！?/p>
江棲霜站在原地，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女士？”保潔員小心翼翼地遞來紙巾，“您......需要幫忙嗎？”
她不耐煩地推開服務(wù)員。
白明州切了一聲，整理好衣著起了身。
“江棲霜，咱們分手。”
她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得精疲力竭。
她想起當(dāng)初對金鶴卿說過的那些狠話，想起自己收拾行李時沉默的背影，想起她最后一次問“你真的要選他嗎”時眼里的光一點點熄滅。
從始至終，白明州都在刻意制造矛盾。
“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錢?！?/p>
白明州聳肩，“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會愛上一個靠男人上位的金絲雀？我以為你能夠給白家?guī)砝妫瑢嶋H也不過如此。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打我，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江棲霜只覺得胃里翻涌著惡心。
“我替你做過主，你母親生病的時候是我去親自照料，我甚至找金鶴卿給你母親道歉賠償!”
白明州笑得前仰后合。
“他真是蠢到家了，你也是，連我陷害他你都不知道。我媽根本就不是他找人撞的，她是自己出事的，只不過是我夸大了事情的真相，僅此而已。你以為我像金鶴卿那么好騙？他養(yǎng)了你十年，你連他對貝類過敏都不知道，卻記得我隨口提過的領(lǐng)帶款式，你說，他要是知道你送我的每一件禮物都是用他的錢買的，什么都聽我的信我的，會是什么表情？”
這句話像一把刀扎進(jìn)江棲霜的心臟。
江棲霜抹去眼角的淚，眼神冰冷。
“白明州，我們這一次是真的沒可能了。”
她一個人往回走。
暴雨又一次傾盆而下。
江棲霜站在門口，任由雨水澆透全身。
她摸出手機(jī)，翻到金鶴卿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