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琢挨個兒盯著她們看了一會兒,都不是, 那個女子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盛滿了滿天星辰似的,看似無辜乖巧,眼底卻滿是野心和大膽, 一點兒星火就能燎原,絕不是一般人。
“都在這兒了?!?/p>
“是啊, 花名冊在這兒呢,奴家不敢欺瞞??!”
她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心里大概是知道誰冒犯這位爺了,自家小姐那個膽兒肥的呀!
幸好她跑得快,不然今日沒法收場了。
傅君琢的護衛(wèi)叫桑拓,問道:“是不是跑進來偷東西的小賊?不在花滿樓的人員里?”
他也不知道爺找的是什么人,爺也不肯說,那藥爺莫名其妙的給解了,是不是哪個不開眼的把爺給糟蹋了?
所以爺才大張旗鼓的找人了。
可是也不對啊, 自薦枕席不就是為了成為爺?shù)娜藚?,怎么跑了呢?/p>
“撤!”
傅君琢沒有繼續(xù)糾纏,帶著人走了,不過也留下人手盯著整個花滿樓,他不信 ,這么一個大活人能憑空不見了。
花昭腳軟,坐下拍著洶涌的胸口,道:“都給老娘仔細著點兒,不該招惹的別去招惹,這是你們能惹得起的嗎?”
花魁們搖頭,她們又不是想找死,誰敢去招惹這位活閻王啊?
躲著都來不及呢。
傅君琢,大應皇朝三公,九侯,十八伯爵之中的汝陽侯家的嫡出幼子,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還掌管著朝廷的懸鏡司啊, 是皇上的耳目, 也是刀劍,監(jiān)察百官,獨立于三法司之外,只效忠于皇上, 就是皇子見了都得禮讓三分,幾乎是皇帝之下第一人了。
這位更是手段毒辣,能力出眾,辦了多起朝廷辦不了的案子,查抄的大臣家族超過數(shù)百家了, 殺得人頭滾滾,小兒止啼。
她家小小一個百花樓,都不夠人家一根指頭收拾的。
……
江阮寧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什么樣通天的人物,回到沈家內(nèi)宅,繼續(xù)做自己乖巧無害的表小姐, 繡花彈琴看話本子,和姐妹們打鬧玩耍。
倒是林蔚然, 因為婆母董氏的話,對江阮寧多了些試探。
新婚第三天, 沈霽安陪著林蔚然回門,之后就結(jié)束假期,正常去朝廷當差,他現(xiàn)在做的是四品戶部主事,看著品階不高,卻是有實權(quán)的。
這么年輕就進入戶部,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沈霽安去衙門了,林蔚然就拿了些針線活兒來找江阮寧聊天,打發(fā)時間,也是對沈家各房多一些了解, 早點兒被沈家接納。
江阮寧不愛做針線,讓丫鬟們摘了園子里的花兒,在研究顏色,做出新的口脂來。
林蔚然也是心不在焉,花繃子上沒繡幾針就放下了, 看著江阮寧做口脂。
她眼神一閃問道:“阮寧, 你表哥喜歡什么樣的花樣子?我想給他繡個荷包?!?/p>
江阮寧臉色未變,依然是一派純良,道:“只要是表嫂你繡的,表哥都會喜歡的,這點兒小事兒,表哥從不計較的。”
“是嗎?那你以前給他繡過荷包嗎?”
江阮寧抬頭,看著她略帶緊張的神色,道:“還真的沒有,表嫂啊,你是不是聽到什么閑話了?來試探我呢?!?/p>
她直接打直球, 女孩子之間沒必要勾心斗角,為了男人反目,她還是很珍惜這段友情的,林蔚然真的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子。
林蔚然沒想到她直接問出來了,神色有些不自然,“是有一些,畢竟你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情分肯定非比尋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