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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盜墓:穿越成傅家遺孤 云諾依 112806 字 2025-07-31 23: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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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新手,一時腦抽沒注意字?jǐn)?shù),將就著看吧)

(本文為作者突發(fā)奇想寫的,請考究黨勿入)

(腦子寄存處)

冰冷的雨點,帶著深秋的刺骨寒意,狠狠砸在臉上,也砸醒了傅安混沌的意識。

(嘶……好痛……全身都像散了架……)

他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不清,只能勉強分辨出頭頂是一片被雨水打濕、不斷搖曳的、深色的……樹葉?雨水順著葉尖滴落,砸進(jìn)他微張的嘴里,帶著一股泥土和腐爛植物的腥氣。

記憶的碎片如同被撞碎的玻璃,尖銳地刺入腦海。

刺耳的剎車聲,孩童驚恐的尖叫,路人絕望的呼喊,還有那輛如同鋼鐵巨獸般、帶著無可阻擋之勢碾壓過來的大貨車車頭……最后是身體被狠狠拋飛,骨頭碎裂的劇痛,以及意識沉入無邊黑暗的冰冷。

(我……不是死了嗎?為了推開那個跑到馬路中間撿球的小男孩……)

(這里……是哪里?地獄?不像……這雨,這冷,這泥土的味道……太真實了……)

他試圖動一下手指,一股鉆心的疼痛立刻從右臂傳來,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身體的其他部分也像是被無數(shù)根針同時扎著,尤其是胸口,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撕裂般的痛楚。

(該死……這感覺……比被車撞了還難受……)

就在他疼得齜牙咧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個荒郊野嶺的亂葬崗時,一個冰冷、毫無感情,卻又帶著點奇特電子質(zhì)感的聲音,突兀地在他腦海深處響起:

【滴——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恢復(fù),意識清醒?!蚩ㄗ儚娤到y(tǒng)’正式激活,綁定中……綁定成功?!?/p>

(誰?!什么系統(tǒng)??。?/p>

傅安猛地一驚,下意識地想坐起來,結(jié)果牽動全身傷口,疼得他眼前發(fā)黑,差點又暈過去。

【宿主傅安,年齡修正為19歲。身份信息載入:傅家遺孤。背景信息載入:傅家,傳承久遠(yuǎn)的盜墓世家,擁有白澤血脈及特殊醫(yī)術(shù)傳承,幾十年前被敵對勢力‘汪家’滅族。宿主為傅家僅存血脈?!?/p>

一連串的信息如同強行灌入的水流,沖得傅安頭暈?zāi)垦!?/p>

(傅家?遺孤?白澤血脈?盜墓世家?汪家?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新手大禮包發(fā)放中……獲得:空間戒指(內(nèi)含10立方米初始空間)?!?/p>

【提示:空間戒指為張家贈予傅家的信物,內(nèi)側(cè)刻有特殊銘文,請宿主謹(jǐn)慎保管?!?/p>

傅安感覺左手無名指微微一涼,低頭看去,一枚樣式古樸、通體黝黑、材質(zhì)非金非玉的戒指,不知何時已經(jīng)套在了他的手指上。戒指觸感溫潤,帶著一種奇異的厚重感。

(張家?張祈靈那個張家?信物?聘禮?等等!系統(tǒng)你剛才說什么銘文??。?/p>

他下意識地想轉(zhuǎn)動戒指查看內(nèi)側(cè),但身體的劇痛讓他連抬起手臂都困難。

【宿主當(dāng)前狀態(tài):重傷(多處軟組織挫傷,右臂疑似骨裂,輕微內(nèi)出血,體力嚴(yán)重透支)。建議立即處理?!?/p>

【系統(tǒng)面板開啟,請宿主自行查看。】

隨著系統(tǒng)話音落下,一個半透明的、散發(fā)著微光的虛擬屏幕在傅安眼前展開,上面的信息簡潔明了:

【宿主:傅安】

【年齡:19歲】

【血脈:白澤(未激活)】

【屬性:(普通人平均值為5)】

體質(zhì):3(重傷狀態(tài),持續(xù)下降中)

速度:3

精神:4(穿越及信息沖擊導(dǎo)致波動)

魅力:5(初始容貌加成)

氣運:3(瀕死穿越,運氣不佳)

技能(醫(yī)術(shù)):15(傅家傳承初始加成)

【天賦點:10(可自由分配)】

【積分:0】

【打卡任務(wù):未開啟(需脫離危險環(huán)境)】

【系統(tǒng)商城:未開啟(需積分激活)】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屬性面板,尤其是體質(zhì)后面那個刺眼的“3”和還在下降的提示,傅安嘴角抽搐。

(……戰(zhàn)五渣都比我強點吧?這開局也太地獄了!醫(yī)術(shù)15?我現(xiàn)在倒是急需給自己來一針止痛……)

【檢測到宿主強烈的吐槽欲望。本系統(tǒng)友情提示:請盡快分配初始天賦點以改善當(dāng)前狀態(tài),并尋找安全地點進(jìn)行首次打卡。友情提示二:雨越下越大了,宿主再躺下去,可能會死于失溫或傷口感染。友情提示三:有‘東西’在靠近?!?/p>

系統(tǒng)的聲音依舊冰冷,但最后一句讓傅安瞬間汗毛倒豎。

(東西?!什么鬼東西??。?/p>

他顧不上身體的劇痛,猛地扭頭看向四周。雨幕如織,視線受阻,只能勉強看出自己身處一片茂密的樹林邊緣,不遠(yuǎn)處似乎有一條泥濘的土路。除了嘩啦啦的雨聲和風(fēng)吹樹葉的沙沙聲,暫時聽不到其他異響。

但系統(tǒng)不會無的放矢。

(分配天賦點!快?。?/p>

傅安的目光死死盯在屬性面板上。體質(zhì)3還在下降,速度3跑都跑不動,精神4暫時夠用,魅力5……現(xiàn)在要臉有什么用?氣運3……這倒霉催的!技能15是醫(yī)術(shù),救命的東西不能動。

(體質(zhì)!必須加體質(zhì)!不然沒被‘東西’弄死,自己就先交代了?。?/p>

他毫不猶豫地將意念集中在體質(zhì)后面的“+”號上。

體質(zhì):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11 → 12 → 13!

整整10點天賦點,全部砸在了體質(zhì)上!

【天賦點分配完畢。體質(zhì):3 → 13?!?/p>

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瞬間從心臟泵出,涌向四肢百??!如同久旱逢甘霖,又像是生銹的機器被注入了強效潤滑劑。劇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雖然依舊存在,但已經(jīng)從難以忍受的級別降到了可以咬牙硬撐的程度。冰冷的身體也迅速回暖,力氣在一點點回歸。最明顯的是呼吸,胸口的憋悶感和撕裂感大大減輕,每一次吸氣都變得順暢了許多。

(呼……活過來了……這10點體質(zhì)加得值?。?/p>

傅安嘗試著動了動身體,雖然還是疼,但已經(jīng)能勉強支撐著坐起來了。他靠在身后濕漉漉的樹干上,大口喘著氣,警惕地掃視著雨幕深處。

【效果顯著。不過宿主,你現(xiàn)在依舊是‘脆皮雞’一只。建議盡快離開此地。目標(biāo)已進(jìn)入五十米范圍?!?/p>

系統(tǒng)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

(五十米?!)

傅安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側(cè)耳傾聽。雨聲中,似乎夾雜著一種……腳步聲?不是野獸四足奔跑的雜亂,更像是人類在泥濘中跋涉的沉重聲響,而且不止一個!

(是人?還是……)

他不敢賭。強撐著樹干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左邊是更深的密林,黑黢黢的像是擇人而噬的巨口;右邊是那條泥濘的土路,沿著路或許能找到人煙,但也可能直接撞上那些“東西”;后面是陡坡,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滾下去不死也殘。

(只能往前了!沿著路走!)

傅安咬緊牙關(guān),拖著依舊疼痛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土路的方向挪動。每一步都牽扯著傷處,讓他冷汗直流,但13點的體質(zhì)帶來的恢復(fù)力和耐力支撐著他沒有倒下。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臉上生疼,視線更加模糊。身后的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甚至能聽到一種粗重的、非人的喘息聲。

(該死!到底是什么玩意兒??。?/p>

就在傅安幾乎絕望,準(zhǔn)備拼死一搏沖進(jìn)旁邊更茂密的林子時,前方雨幕中,兩道刺目的光柱穿透黑暗,伴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

(車!有車?。?/p>

傅安心中狂喜,幾乎是爆發(fā)出最后的力氣,踉蹌著沖到路中間,拼命揮舞著還能動的左手。

“停車!幫幫忙!停車!”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泥水飛濺。一輛沾滿泥漿、看起來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綠色越野車,在距離傅安不到一米的地方險險停下。車燈強光直射,晃得傅安睜不開眼。

副駕駛的車窗搖下,一個帶著濃重京腔、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哎喲我去!這大雨天的,哪兒冒出來個泥猴兒?不要命啦!”

緊接著,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身形高瘦的男人跳了下來。他沒打傘,任由雨水沖刷著他利落的短發(fā)和輪廓分明的臉龐。男人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即使在如此昏暗的雨夜也沒有摘下。他幾步走到傅安面前,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嘴角似乎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小朋友,碰瓷兒也不挑個好天氣?”男人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沙啞,語調(diào)微微上揚,有種說不出的痞氣。

(黑瞎子!絕對是黑瞎子!這調(diào)調(diào),這墨鏡?。?/p>

傅安的心臟狂跳,一半是激動,一半是緊張。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和眩暈,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清晰:“不……不是碰瓷……我……我遇到劫匪了……被打傷了……求求你們……幫幫我……”他急中生智,編了個最合理的理由,同時身體微微晃動,一副隨時要倒下的虛弱模樣。

“劫匪?”黑瞎子挑了挑眉,墨鏡后的目光銳利如刀,在傅安身上掃過,尤其在看到他破爛衣服下隱約的淤青和血跡時,停留了片刻。他微微側(cè)頭,對著車?yán)锖暗溃骸盎?,下來看看,這有個小可憐兒?!?/p>

后座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一把撐開的黑色大傘,傘面微微傾斜,擋住了大部分風(fēng)雨。傘下,一個穿著米白色風(fēng)衣的身影優(yōu)雅地踏出。雨水似乎都避開了他,風(fēng)衣纖塵不染。他面容極其俊美,膚色白皙,眉眼精致得如同工筆畫,只是此刻微微蹙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審視和疏離。

(解雨晨!小花!花爺!)

傅安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滯了。這位爺?shù)臍鈭?,隔著雨幕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矜貴和清冷。

解雨晨的目光淡淡掃過傅安,如同評估一件物品的價值,最終落在他蒼白的臉上和狼狽的衣著上,眉頭蹙得更緊了些。他沒說話,只是輕輕“嘖”了一聲,那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嘿,哥們兒,你沒事吧?傷得重不重?”一個充滿關(guān)切的聲音從解雨晨身后傳來。一個看起來年輕些、氣質(zhì)溫和、帶著點書卷氣的青年探出頭,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快上車避避雨吧!這雨太大了!”說著,他就要伸手來扶傅安。

(吳協(xié)!天真?。?/p>

傅安認(rèn)出他,心中稍定。吳協(xié)的善良是出了名的。

“等等,天真!”副駕駛的門也開了,一個體型敦實、嗓門洪亮的胖子跳了下來,正是王胖子。他瞇著小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傅安,“這荒山野嶺大雨天的,突然冒出個人來……胖爺我怎么覺得有點邪性呢?別是什么山精野怪變的吧?”他邊說邊往吳協(xié)身邊靠了靠,一副戒備的樣子。

(王胖子……警惕性真高……)

傅安心里苦笑,臉上卻擠出更痛苦的表情,身體晃了晃,似乎真的要支撐不住:“我……我真的不是壞人……求求你們……”

“行了胖子,少說兩句?!焙谙棺哟驍嗤跖肿樱焓址鲎u搖欲墜的傅安,觸手一片冰涼和濕漉漉的泥濘,還有微微的顫抖。他墨鏡后的目光閃了閃,對著解雨晨道:“花爺,人傷得不輕,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這地界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總不能真讓他躺這兒等死吧?帶回去讓小哥看看?”

提到“小哥”,解雨晨清冷的神色似乎有了一絲波動。他沉默了幾秒,目光再次掠過傅安那張雖然沾滿泥污卻依舊能看出幾分清秀和年輕的臉,最終,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聲音清冽如玉石相擊:“上車。別弄臟我的車?!?/p>

“得嘞!”黑瞎子咧嘴一笑,半扶半架地把傅安往車后座塞,“小朋友,算你運氣好,碰上我們花爺心善?!?/p>

吳協(xié)連忙幫忙,和王胖子一起把后座上的雜物挪開,騰出位置。傅安被塞進(jìn)后座,緊挨著吳協(xié)。車內(nèi)開著暖氣,瞬間驅(qū)散了部分寒意,但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依舊冰冷刺骨。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越野車重新啟動,碾過泥濘的道路。車內(nèi)氣氛有些沉默。

傅安靠在椅背上,閉著眼,努力平復(fù)著狂跳的心臟和身體的疼痛。(成功了……暫時安全了……黑瞎子、解雨晨、吳協(xié)、王胖子……張祈靈呢?系統(tǒng)說帶回去讓小哥看看……小哥應(yīng)該也在車上?)

他悄悄睜開一條縫,借著車內(nèi)昏暗的光線打量。駕駛座是黑瞎子,副駕駛是王胖子。自己身邊是吳協(xié),吳協(xié)的另一邊……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穿著深藍(lán)色連帽衫的人。

那人安靜得幾乎沒有存在感,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個線條冷硬的下頜。他雙手抱在胸前,頭微微偏向車窗,似乎睡著了,又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張祈靈!小哥?。?/p>

傅安的心跳漏了一拍。這位就是主角團(tuán)的核心,戰(zhàn)力天花板,也是……系統(tǒng)提到的那枚戒指可能的“贈予者”?他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戴著戒指的左手。

“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鬼地方來了?還遇到劫匪?”王胖子扭過頭,打破沉默,依舊帶著審視。

傅安深吸一口氣,按照系統(tǒng)給的身份信息回答:“我叫傅安……傅是師傅的傅,安是平安的安。我……我是來這邊投奔親戚的,結(jié)果迷路了,又遇到幾個攔路的……搶了我的包,還把我打了一頓推下山……”他聲音虛弱,帶著劫后余生的顫抖,半真半假。

“傅安……”吳協(xié)輕聲重復(fù)了一遍,語氣溫和,“你別怕,現(xiàn)在安全了。你傷到哪里了?疼得厲害嗎?”他關(guān)切地看著傅安蒼白的臉。

“謝謝……還好……”傅安勉強笑了笑,“就是胳膊疼,胸口也悶……”

“小哥,你給看看?”黑瞎子一邊開車,一邊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后座沉默的張祈靈。

張祈靈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仿佛沒聽見。

解雨晨坐在副駕駛后面的位置,聞言只是從后視鏡里淡淡掃了張祈靈一眼,沒說話。

吳協(xié)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打圓場道:“小哥可能累了。傅安,你再忍忍,我們住的地方不遠(yuǎn)了,到了再仔細(xì)給你檢查?!?/p>

“嗯,謝謝。”傅安低聲道謝,心中卻有些打鼓。(張祈靈這狀態(tài)……好像不太對?)

車子在顛簸的土路上行駛了大約二十多分鐘,終于拐進(jìn)了一條相對平整些的小路,最后停在一座看起來有些年頭、但還算干凈整潔的農(nóng)家小院前。

雨勢小了些,但依舊淅淅瀝瀝。

眾人下車。黑瞎子依舊半扶著傅安。解雨晨撐著傘,率先走向院門。王胖子跑去開門。吳協(xié)則小心地護(hù)在傅安另一側(cè)。

張祈靈最后一個下車。他動作很輕,落地?zé)o聲,但就在他站直身體,準(zhǔn)備邁步的瞬間,身形卻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隨即猛地抬手捂住了嘴!

“咳咳……唔……”

壓抑的咳嗽聲從指縫間溢出,帶著一種極力克制的痛苦。下一秒,一抹刺眼的猩紅,順著他蒼白的指縫蜿蜒流下,滴落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迅速被雨水暈開。

“小哥!”

“小哥你怎么了?!”

吳協(xié)和王胖子同時驚呼出聲,臉色大變。

解雨晨猛地轉(zhuǎn)身,一直平靜無波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裂痕,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凝重:“怎么回事?!”

黑瞎子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眉頭緊鎖:“剛才在車上就覺得他氣息不太穩(wěn)……又發(fā)作了?”

張祈靈放下手,用手背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跡,動作依舊沒什么煙火氣,只是臉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更加蒼白透明。他搖了搖頭,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虛弱:“沒事?!?/p>

“沒事個屁!都咳血了還沒事!”王胖子急得直跺腳,“肯定是之前在那個鬼地方受的傷沒好利索!這又淋了雨……”

解雨晨快步走到張祈靈身邊,語氣不容置疑:“先進(jìn)屋?!彼聪蚝谙棺樱跋棺?,帶他進(jìn)去。胖子,去燒熱水。吳協(xié),拿醫(yī)藥箱?!?/p>

指令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好嘞花爺!”王胖子立刻沖向廚房。

吳協(xié)也急忙跑進(jìn)屋里。

黑瞎子扶著傅安,對解雨晨道:“花爺,這小子怎么辦?”他指了指傅安。

解雨晨的目光落在傅安身上,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和他最重要的伙伴突然惡化的傷勢撞在一起,讓他本能地感到不悅和麻煩。

傅安的心臟砰砰直跳。(機會!這是機會!張祈靈受傷了!我的醫(yī)術(shù)技能!)

他強壓下激動,抬起頭,迎上解雨晨審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而誠懇:“花……花爺!我……我懂點醫(yī)術(shù)!祖上傳下來的!讓我看看……或許我能幫上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黑瞎子挑眉,墨鏡后的眼神充滿了玩味和探究。

解雨晨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銳利的目光如同手術(shù)刀般刮過傅安的臉:“你?懂醫(yī)術(shù)?”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千斤重的壓力。

“對!”傅安用力點頭,顧不上身體的疼痛,語速加快,“我家里以前是行醫(yī)的!我從小跟著學(xué)!止血、正骨、針灸都會一些!”他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想去摸自己身上,似乎想證明什么,但摸到的只有濕透的破衣服。

(系統(tǒng)!系統(tǒng)!快!有沒有銀針之類的東西?新手禮包就一個戒指?)

【宿主,請自力更生。系統(tǒng)商城尚未開啟。不過……空間戒指里或許有傅家傳承之物?宿主可嘗試用精神力溝通戒指?!?/p>

(精神力?怎么溝通?)

【集中意念,想著‘打開’或‘查看’即可。宿主精神屬性為4,勉強夠用?!?/p>

傅安立刻屏息凝神,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

(打開!打開!)

嗡——

一股微弱的、難以言喻的感應(yīng)傳來。他感覺自己的意識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無形的“空間”。里面空蕩蕩的,但在空間的角落,靜靜地躺著一個……古舊的、深紫色的針灸包?旁邊還有幾個小巧的白瓷瓶?

(真有!)

傅安心中狂喜,也顧不上解釋,立刻集中意念。

唰!

一個巴掌大小、用深紫色錦緞包裹、邊緣已經(jīng)磨損出毛邊的針灸包,憑空出現(xiàn)在他攤開的左手掌心!

這一手“虛空取物”,讓在場的所有人瞳孔驟然收縮!

黑瞎子臉上的玩味瞬間變成了驚愕和凝重。

解雨晨的瞳孔猛地一縮,一直平靜無波的眼神終于掀起了驚濤駭浪,死死地盯著傅安和他手中的針灸包。

連一直沉默、仿佛置身事外的張祈靈,也微微抬起了帽檐,露出了那雙古井無波、卻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傅安。

冰冷的雨水順著屋檐滴落,砸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單調(diào)的聲響。農(nóng)家小院的門口,空氣仿佛凝固了。

傅安舉著那個憑空出現(xiàn)的深紫色針灸包,感受著四面八方射來的、如同實質(zhì)般的銳利目光,后背瞬間被冷汗浸透,比剛才淋雨時還要冷。

(糟了!太急了!忘了這茬!空間戒指暴露了!)

他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試圖找個合理的解釋:“我……我……” 聲音干澀得厲害。

解雨晨向前踏了一步,米白色的風(fēng)衣下擺拂過濕漉漉的地面,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寒光凜冽,如同淬了冰的刀鋒,直直刺向傅安:“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山雨欲來的壓迫感,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敲在傅安心上。

黑瞎子扶著他的手也微微收緊,雖然依舊帶著他,但身體明顯處于一種蓄勢待發(fā)的戒備狀態(tài)。墨鏡后的目光銳利如鷹隼,牢牢鎖定傅安。

王胖子剛提著一壺?zé)崴畯膹N房沖出來,看到這一幕,胖臉一抖,熱水壺差點脫手:“我靠!變戲法呢?!”

吳協(xié)抱著醫(yī)藥箱站在門口,也徹底懵了,看看傅安,又看看解雨晨和黑瞎子,最后擔(dān)憂地望向張祈靈。

張祈靈依舊沉默,帽檐下的目光幽深,落在傅安左手的戒指上,停留了足足兩秒,才緩緩移開,重新垂下眼瞼,仿佛一切與他無關(guān)。只是他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殘留的那抹刺目血跡,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狀況并不好。

傅安頭皮發(fā)麻,他知道自己必須立刻給出一個能暫時取信于人的說法。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想起了系統(tǒng)賦予的身份——傅家遺孤!

“我……我叫傅安!”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迎著解雨晨冰冷的目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傅家……我是傅家的人!這……這是我傅家祖?zhèn)鞯臇|西!只有傅家的血脈才能用!”

“傅家?”解雨晨的眉頭蹙得更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更深的審視。這個名字對他而言有些陌生,但對方能憑空取物,又自稱懂醫(yī)術(shù),還提到了血脈……這絕非尋常。

黑瞎子顯然也沒聽過這個家族,但他抓住了另一個重點,聲音帶著探究:“傅家?哪個傅家?沒聽說過。你這手隔空取物的本事,可不像普通醫(yī)術(shù)世家能有的?!?/p>

“是真的!”傅安急聲道,他知道必須拋出更多信息,“我們家……我們家以前也是做地下生意的!和……和張家一樣!只是……只是幾十年前就……”他適時地停頓,臉上露出痛苦和仇恨交織的表情,“被仇家滅門了……我是僥幸逃出來的……這戒指,是家里長輩留下的唯一東西……”

他刻意提到了“張家”,目光也狀似無意地掃過張祈靈。

果然,在聽到“張家”兩個字時,一直沉默如冰的張祈靈,再次抬起了頭。那雙漆黑的眼眸如同深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卻讓傅安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穿了。

解雨晨和黑瞎子交換了一個眼神。傅安的說辭漏洞百出,但“張家”這個關(guān)鍵詞,以及對方憑空取物的手段,還有那枚材質(zhì)奇特的戒指,都讓他們無法輕易否定。尤其是張祈靈此刻的狀態(tài),急需救治。

“小花,小哥他……”吳協(xié)焦急地提醒,打破了僵持。

解雨晨的目光在傅安臉上和他手中的針灸包上反復(fù)掃視,最終,眼底的冰寒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權(quán)衡利弊后的決斷。他不再看傅安,而是轉(zhuǎn)向張祈靈,聲音恢復(fù)了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進(jìn)屋。讓他試試?!?/p>

說完,他不再理會眾人,率先轉(zhuǎn)身走進(jìn)屋內(nèi)。

黑瞎子咧嘴一笑,拍了拍傅安的肩膀,力道不輕:“小子,算你走運?;敯l(fā)話了,進(jìn)去吧。不過……”他湊近了些,聲音壓低,帶著一絲警告,“要是小哥因為你出了半點差錯,胖爺我保證,你會后悔出現(xiàn)在這世上?!?/p>

傅安被他拍得傷口一痛,冷汗又冒了出來,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我……我會盡力!”

王胖子也提著熱水壺走過來,小眼睛警惕地瞪著傅安:“小子,胖爺我可盯著你呢!”

吳協(xié)則擔(dān)憂地看了傅安一眼,低聲道:“傅安,你……你真的行嗎?小哥的傷很麻煩的……”

“我試試。”傅安只能這么說。他現(xiàn)在是騎虎難下。

一行人進(jìn)了屋。屋子不大,但收拾得還算干凈。中間一張八仙桌,旁邊是幾張條凳。解雨晨示意張祈靈在桌旁的長凳上坐下。

張祈靈依言坐下,動作依舊沒什么起伏,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和蒼白的臉色顯示著他并不好受。

解雨晨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目光如同探照燈般鎖定傅安的一舉一動。黑瞎子靠在門框上,看似隨意,實則堵住了所有退路。王胖子把熱水壺放在桌上,和吳協(xié)一起緊張地看著。

壓力如同實質(zhì)般籠罩著傅安。他深吸一口氣,走到張祈靈面前。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這位傳說中的“小哥”。

張祈靈低著頭,帽檐依舊遮著眉眼,只能看到他線條冷硬的下頜和緊抿的、毫無血色的薄唇。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并未因傷勢而減弱分毫。

(系統(tǒng)!系統(tǒng)!救命!我該怎么做?他什么傷?)

【宿主,請自行發(fā)揮。醫(yī)術(shù)技能15點,代表你擁有傅家基礎(chǔ)傳承,望聞問切、針灸藥理皆通。張祈靈傷勢:內(nèi)腑受陰寒煞氣侵蝕,疊加舊傷未愈,淋雨引發(fā)氣血逆亂。需以銀針疏導(dǎo)淤塞經(jīng)絡(luò),驅(qū)散寒煞,輔以傅家秘藥溫養(yǎng)內(nèi)腑?!?/p>

(陰寒煞氣?舊傷?聽著就不好搞……針灸包里有藥嗎?)

【針灸包內(nèi)有九根特制銀針。旁邊白瓷瓶,青色為‘回春散’,外敷止血生??;白色為‘溫元丹’,內(nèi)服溫養(yǎng)氣血,正對其癥。請宿主謹(jǐn)慎用藥?!?/p>

傅安心中稍定。他定了定神,在張祈靈面前蹲下(這個高度正好施針),先仔細(xì)觀察了一下他的面色和唇色(蒼白無華,唇色淡紫),然后盡量用平穩(wěn)的聲音說:“小哥,我需要給你把下脈?!?/p>

張祈靈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將放在膝蓋上的左手,緩緩伸了出來。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皮膚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冷白色,此刻更顯得毫無生氣。

傅安伸出三指,輕輕搭在他的腕脈上。入手一片冰涼,脈搏跳動微弱而紊亂,時快時慢,如同被寒冰凍結(jié)的溪流,艱澀無比。同時,一股若有若無的陰冷氣息順著指尖傳來,讓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重的寒氣?。?/p>

他眉頭緊鎖,這脈象比系統(tǒng)描述的還要兇險幾分。他收回手,看向解雨晨:“花爺,小哥內(nèi)腑被一股極強的陰寒之氣侵蝕,郁結(jié)不散,加上舊傷未愈,淋雨受寒,導(dǎo)致氣血逆沖。需要立刻施針疏導(dǎo),再輔以溫補之藥,否則寒氣深入骨髓,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盡量用專業(yè)的術(shù)語描述,希望能增加可信度。

解雨晨眼神微動,傅安把脈的動作和說出的癥狀,與他之前的判斷基本吻合。這讓他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少了幾分懷疑,多了幾分審視。“你有把握?”

“七成?!备蛋膊桓野言捳f滿,“我需要安靜,不能被打擾。”

解雨晨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對黑瞎子、王胖子和吳協(xié)道:“都出去,門口守著?!?/p>

“花爺!”王胖子急了。

“出去?!苯庥瓿康穆曇舨蝗葜靡?。

黑瞎子聳聳肩,第一個轉(zhuǎn)身出去。王胖子雖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跟著。吳協(xié)擔(dān)憂地看了看張祈靈和傅安,也退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屋內(nèi)只剩下傅安、張祈靈和解雨晨三人。氣氛依舊凝重。

傅安不再猶豫,他攤開針灸包,露出里面九根長短不一、閃爍著寒光的銀針。他先拿起一根最長的,看向張祈靈:“小哥,得罪了。施針時會有些刺痛和寒意,請盡量放松?!?/p>

張祈靈依舊沉默,只是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傅安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精神。15點的醫(yī)術(shù)技能在此刻發(fā)揮了作用,關(guān)于針灸的手法和穴位圖清晰地浮現(xiàn)在腦海。他眼神一凝,出手如電!

第一針,直刺頭頂百會穴!針入三分,輕輕捻動。

張祈靈的身體幾不可查地繃緊了一瞬。

緊接著,第二針,第三針……膻中、神闕、關(guān)元……傅安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穩(wěn)。每一針落下,都精準(zhǔn)無比,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他額頭上漸漸滲出細(xì)密的汗珠,精神高度集中。

隨著銀針的刺入和捻動,張祈靈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開始浮現(xiàn)出一種不正常的潮紅。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一股肉眼可見的淡淡白氣,開始從他頭頂百會穴的位置緩緩蒸騰而起,帶著刺骨的寒意。

解雨晨一直緊盯著,看到那白氣,瞳孔再次收縮。(陰煞之氣!他真的在引出來!)

傅安不敢有絲毫分心。他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力氣和精神都在飛速消耗,但效果也是顯著的。張祈靈紊亂的脈搏在銀針的疏導(dǎo)下,開始逐漸變得平穩(wěn)有力,那股透體的寒意也在緩慢消散。

當(dāng)最后一根銀針刺入足底的涌泉穴時,傅安幾乎虛脫,扶著桌子才站穩(wěn)。他臉色蒼白,大口喘著氣。

張祈靈身上的顫抖停止了,臉上的潮紅褪去,雖然依舊蒼白,但眉宇間那股郁結(jié)的痛苦之色明顯減輕了許多。他緩緩睜開眼,那雙漆黑的眼眸看向傅安,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逝,快得讓人抓不住。

傅安顧不上其他,立刻集中精神,從空間戒指里取出那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顆龍眼大小、散發(fā)著淡淡暖香的褐色藥丸。

“小哥,這是溫養(yǎng)內(nèi)腑的藥,快服下?!彼麑⑺幫柽f到張祈靈嘴邊。

張祈靈的目光在藥丸上停留了一瞬,又看了看傅安蒼白的臉和額頭的汗水,沒有任何猶豫,低頭,就著傅安的手,將藥丸含入口中,喉結(jié)微動,咽了下去。

動作自然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傅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配合弄得一愣,指尖殘留的微涼觸感讓他心頭一跳。

解雨晨一直緊繃的臉色,在看到張祈靈服下藥丸后,終于緩和了下來。他看向傅安的眼神,少了幾分審視,多了幾分復(fù)雜難明的意味。

“他怎么樣?”解雨晨問道,聲音依舊清冷,但少了之前的冰寒。

傅安擦了把汗,感受著體內(nèi)幾乎被掏空的感覺,虛弱地回答:“暫時……穩(wěn)定住了。陰煞之氣被引導(dǎo)出來大半,剩下的需要靠藥力和他自身慢慢化解。接下來幾天需要靜養(yǎng),不能再受寒,也不能動武?!?/p>

解雨晨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走到張祈靈身邊,低聲問:“感覺如何?”

張祈靈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傅安,聲音依舊低沉沙啞,卻比之前平穩(wěn)了許多:“好多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王胖子壓低的、帶著焦急和八卦的聲音:“花爺?里面怎么樣了?小哥沒事吧?那小子沒搞什么幺蛾子吧?”

解雨晨走到門口,拉開門。

黑瞎子、王胖子、吳協(xié)三人立刻擠了進(jìn)來。

“小哥!”吳協(xié)第一個沖到張祈靈身邊,看到他雖然臉色還白,但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嘴角也沒有血跡了,頓時松了口氣,“太好了!你嚇?biāo)牢覀兞?!?/p>

王胖子也湊過來,仔細(xì)打量著張祈靈:“嘿!氣色是好了不少!小子,行啊你!”他看向傅安,眼神里的敵意少了大半,多了點驚奇。

黑瞎子則倚在門框上,墨鏡后的目光在傅安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他因為脫力而微微顫抖的手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小朋友,深藏不露啊。傅家……有點意思?!?/p>

傅安此刻只覺得渾身發(fā)軟,眼前陣陣發(fā)黑,全靠扶著桌子才沒倒下。剛才施針和高度緊張的精神消耗太大了。

解雨晨的目光掃過傅安狼狽虛弱的樣子,又看了看他依舊濕透的衣服,沉默了幾秒,開口道:“胖子,帶他去隔壁廂房,找身干凈衣服給他換上。吳協(xié),把外傷藥給他?!?/p>

“好嘞花爺!”王胖子這次答應(yīng)得很痛快。

吳協(xié)也連忙點頭:“傅安,你跟我來,我?guī)湍闵纤帯!?/p>

傅安心中一松,知道暫時過關(guān)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解雨晨:“謝謝花爺?!?/p>

解雨晨沒回應(yīng),只是轉(zhuǎn)身走向張祈靈,似乎要再仔細(xì)查看他的情況。

傅安在王胖子和吳協(xié)的攙扶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向隔壁的房間。在跨出門檻的瞬間,他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張祈靈依舊坐在長凳上,微微抬著頭,那雙深邃如夜空的黑眸,正穿過昏暗的光線,靜靜地、毫無波瀾地注視著他。

那目光,平靜,卻仿佛能穿透一切。

傅安心頭一跳,連忙收回視線。

(總算……活下來了……)

【滴——檢測到宿主成功脫離初始險境,完成初步融入目標(biāo)團(tuán)體。打卡變強系統(tǒng)正式開啟!】

【新手任務(wù)發(fā)布:請宿主于24小時內(nèi),完成一次基礎(chǔ)鍛煉打卡(跑步、俯臥撐、下蹲、蛙跳、站樁、仰臥起坐任選其一)。】

【任務(wù)獎勵:天賦點+1,積分+10。】

【系統(tǒng)商城激活!宿主可使用積分兌換所需物品。】

【提示:請宿主盡快提升實力,當(dāng)前狀態(tài)依舊堪憂?!?/p>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欣慰?

傅安被吳協(xié)和王胖子扶著,走進(jìn)隔壁簡陋但還算干凈的廂房。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和極度的疲憊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他幾乎是被半拖著放到了硬邦邦的土炕上。

“哎喲喂,小傅同志,你這身板兒可夠虛的啊?!蓖跖肿右贿厪慕锹淅镆粋€破舊的木箱里翻找著衣服,一邊咋咋呼呼,“剛才看你給小哥扎針那架勢,還以為是個練家子呢,結(jié)果風(fēng)一吹就倒?”

傅安靠在冰冷的土墻上,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虛弱地扯了扯嘴角:“胖爺……您就別……埋汰我了……”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像是從破風(fēng)箱里擠出來的。

吳協(xié)抱著醫(yī)藥箱蹲在炕邊,臉上滿是擔(dān)憂:“傅安,你臉色好差,快躺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外傷?!?他小心翼翼地解開傅安那件已經(jīng)破爛不堪、沾滿泥濘的外套。

隨著衣服褪下,露出下面青紫交加、甚至有些地方已經(jīng)破皮滲血的皮膚。尤其是右臂,一片觸目驚心的腫脹,皮膚被撐得發(fā)亮。

“嘶……” 吳協(xié)倒吸一口涼氣,“這……這傷得不輕啊!像是摔的?那些劫匪下手也太狠了!” 他連忙打開醫(yī)藥箱,拿出碘伏和棉簽。

王胖子也湊了過來,看到傅安身上的傷,小眼睛瞇了瞇:“嘖,是夠慘的。我說小傅,你這細(xì)皮嫩肉的,看著也不像是能打的樣子,怎么從那些‘劫匪’手里逃出來的?” 他把一套洗得發(fā)白、明顯是王胖子自己備用的舊衣褲丟到炕上,語氣里帶著探究。

(果然還是懷疑……)

傅安心里咯噔一下,強忍著消毒帶來的刺痛,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咳……運氣好……他們搶了東西,看我傷得重,以為我活不成了,就把我扔下山坡……我命大,被樹枝掛了一下,沒直接摔死……” 他半真半假地說著,臉上配合地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命大?我看是祖上積德!”王胖子撇撇嘴,顯然對這個解釋將信將疑,但也沒再追問,轉(zhuǎn)而道,“行了,天真你給他好好弄弄。我去廚房看看,讓花爺給小哥熬的藥應(yīng)該差不多了,順便給這小子也弄碗姜湯驅(qū)驅(qū)寒?!?他說完,晃著敦實的身子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傅安和吳協(xié)。

吳協(xié)的動作很輕柔,小心翼翼地用碘伏清理著傅安手臂和胸腹的傷口,又拿出活血化瘀的藥膏涂抹。他的眼神干凈而真誠,帶著純粹的關(guān)切:“傅安,疼你就說。胖子那人就是嘴碎,心眼不壞的。小哥的事,謝謝你?!?/p>

“沒事……應(yīng)該的。”傅安感受著藥膏帶來的清涼和吳協(xié)的善意,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了一些,“吳協(xié)哥,謝謝你。”

“叫我吳協(xié)就行?!眳菂f(xié)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顯得很溫和,“你也別太擔(dān)心,花爺雖然看著冷,但既然讓你留下了,就不會不管你的。小哥……他剛才吃了你的藥,臉色好多了?!?/p>

提到張祈靈,傅安忍不住問:“小哥……他經(jīng)常這樣嗎?”

吳協(xié)涂藥的手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憂慮,聲音也低了下來:“小哥他……身上有很多舊傷,而且他……體質(zhì)特殊,有時候會莫名其妙地受傷或者不舒服。這次下墓,遇到點邪門的東西,可能又引動了舊傷,加上淋了雨……” 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多,連忙打住,“總之,這次多虧你了?!?/p>

傅安點點頭,沒再追問。(體質(zhì)特殊……張家的麒麟血?看來以后得小心點。)

吳協(xié)幫傅安處理好幾處明顯的皮外傷,又檢查了一下他腫脹的右臂:“你這胳膊……像是骨裂了,得固定一下??上覀儙У膴A板上次用完了……” 他有些犯難。

(骨裂?系統(tǒng),商城能換夾板嗎?)

【系統(tǒng)商城已激活,宿主可自行查看。當(dāng)前積分:0?!?/p>

(……忘了這茬。)

傅安只能道:“沒事,吳協(xié)哥,你先幫我用布條固定一下吧,等明天雨停了,或者到了有醫(yī)院的地方再說?!?/p>

“也只能這樣了?!眳菂f(xié)找來干凈的布條,小心地將傅安的右臂固定好。

這時,王胖子端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大碗走了進(jìn)來,一股辛辣的姜味彌漫開來?!皝韥韥?,趁熱喝!胖爺我親自熬的姜湯,驅(qū)寒圣品!”他把碗塞到傅安手里。

傅安道了謝,忍著燙小口小口地喝著。辛辣滾燙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股暖流,驅(qū)散了體內(nèi)的寒意,讓他感覺舒服了不少。

王胖子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看著傅安喝湯,突然開口:“小子,你那手憑空變東西的本事,還有那針灸,真是傅家祖?zhèn)鞯模颗譅斘易吣详J北這么多年,可沒聽說過什么傅家?!?/p>

來了!傅安心里一緊。他放下碗,迎上王胖子審視的目光,語氣盡量平靜:“胖爺,傅家……很小,也很早就沒了。我們家世代行醫(yī),也……也做些特殊的營生,所以有些東西,外人不知道很正常。這戒指,”他抬起左手,露出那枚古樸的黑色戒指,“是祖上傳下來的,只有傅家血脈才能用里面的東西。至于針灸,那更是家學(xué)淵源?!?/p>

他故意說得含糊,把一切都推到“特殊營生”和“血脈傳承”上。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里,這種解釋反而更容易被接受。

王胖子摸著下巴,小眼睛滴溜溜地轉(zhuǎn):“特殊營生?跟張家一樣?”

傅安心里一跳,面上不動聲色:“比不上張家,但也……有些淵源?!彼俅坞[晦地提及張家,目光瞟向門口的方向。

果然,王胖子聽到“張家”,又聯(lián)想到小哥剛才的反應(yīng)(雖然小哥基本沒反應(yīng)),臉上的疑色稍減,嘀咕道:“行吧,算你小子有點來頭。不過我可警告你,別動什么歪心思,尤其是對小哥和花爺!不然胖爺我這身神膘可不是白長的!”

“不敢不敢?!备蛋策B忙搖頭。

吳協(xié)也打圓場:“好了胖子,傅安剛來,又受了傷,讓他休息吧。傅安,你換身干衣服,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王胖子哼了一聲,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出去了。吳協(xié)幫傅安把王胖子那套寬大的舊衣服放在炕邊,也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

房間里終于只剩下傅安一個人。

他長長地、無聲地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松懈下來,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癱軟在冰冷的土炕上。身體的疼痛、精神的疲憊、以及剛才應(yīng)對盤問的緊張感,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活下來了……真的活下來了……還成功留在了主角團(tuán)身邊……)

劫后余生的慶幸感讓他鼻子有些發(fā)酸。他抬起左手,借著窗外透進(jìn)來的微弱天光,仔細(xì)端詳著無名指上那枚古樸的黑色戒指。戒指觸手溫潤,帶著一種奇異的質(zhì)感。

(系統(tǒng),這戒指……真是張祈靈送的?聘禮?)

【信息檢索中……戒指內(nèi)側(cè)銘文確認(rèn)為‘張祈靈贈吾妻傅安’。來源:張家贈予傅家之信物,作為兩族聯(lián)姻之憑證。宿主當(dāng)前身份為傅家遺孤,此物自動歸屬宿主?!?/p>

(吾妻?!系統(tǒng)你確定沒搞錯?!我是男的!而且張祈靈他……他看起來像是會送人戒指的樣子嗎??。?/p>

【系統(tǒng)信息無誤。傅家因常年接觸特殊藥草,血脈異變,男子亦可受孕。張家與傅家世代聯(lián)姻,此戒指為張家贈予傅家之禮,由傅家自行決定佩戴者身份。上一任持有者為宿主此身之母。銘文為張祈靈幼年時所刻,彼時其尚不理解‘吾妻’含義,僅為遵循族規(guī)?!?/p>

傅安:“……”

信息量太大,他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男子懷孕?張祈靈小時候刻的?還不懂意思?

(所以……這其實是個烏龍?一個熊孩子按規(guī)矩刻的字?)

【可以這么理解。但戒指本身及其代表的兩族聯(lián)系真實存在?!?/p>

傅安松了口氣,又覺得有點哭笑不得。他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湊到眼前,借著光,努力看向內(nèi)側(cè)。

戒指內(nèi)壁果然刻著一圈極細(xì)、極小的古體字。他辨認(rèn)了半天,才勉強認(rèn)出“張祈靈贈”幾個字,后面的“吾妻傅安”筆畫繁復(fù),看得他眼花繚亂。

(還真是……這字刻得還挺工整。)

他放下手,心里那點莫名的尷尬和緊張消散了不少。既然是“歷史遺留問題”,那就不用太在意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恢復(fù),然后……打卡!

【新手任務(wù):24小時內(nèi)完成一次基礎(chǔ)鍛煉打卡。請宿主盡快行動?!?/p>

(現(xiàn)在?)傅安看了看自己腫得像饅頭一樣的右臂,還有渾身散架般的疼痛,(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跑步還是能做俯臥撐?)

【系統(tǒng)建議:仰臥起坐或站樁。前者可鍛煉腰腹核心,后者可靜心凝神,調(diào)理氣血,對宿主傷勢恢復(fù)亦有裨益?!?/p>

(站樁……這個好像還行。)

傅安掙扎著坐起身,忍著痛,慢慢挪到炕沿邊。他回憶著以前在公園看老大爺們練太極時站樁的樣子,雙腳分開與肩同寬,膝蓋微屈,雙手……他看了看自己固定著的右臂,只能將左手虛虛地環(huán)抱在身前,想象著抱著一個球。

(氣沉丹田……意守……守哪兒來著?)

他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感受身體的重量均勻地落在雙腳上。剛開始,傷處的疼痛和身體的虛弱讓他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wěn)。但他咬著牙堅持,努力調(diào)整呼吸,想象著腳下生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汗水再次從他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右臂的脹痛和全身的酸痛如同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但他沒有放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堅持!打卡!變強!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感覺雙腿發(fā)顫,快要支撐不住時——

【滴——檢測到宿主完成‘站樁’鍛煉,持續(xù)時長:15分鐘。符合基礎(chǔ)打卡標(biāo)準(zhǔn)。】

【新手任務(wù)完成!獎勵:天賦點+1,積分+10?!?/p>

【當(dāng)前積分:10。】

【系統(tǒng)商城正式開放!宿主可隨時查看?!?/p>

成了!

傅安心中一喜,精神一松,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直接向后倒在了炕上。劇烈的喘息著,胸口起伏不定。

雖然累得像條死狗,但成功的喜悅沖淡了疲憊。

(打開商城?。?/p>

意念一動,一個比屬性面板更復(fù)雜、如同游戲商店般的虛擬界面在眼前展開。里面分門別類,琳瑯滿目:

【藥品類】:金瘡藥(5積分)、回春散(20積分)、溫元丹(50積分)、解毒丹(30積分)……

【武器類】:精鋼匕首(15積分)、軍用弩(50積分)、黑金古刀(仿)(1000積分)……

【工具類】:多功能軍鏟(20積分)、強光手電(10積分)、登山繩(5積分)……

【生活類】:壓縮餅干(1積分/包)、礦泉水(1積分/瓶)、人民幣(1積分=100元)……

【特殊類】:血脈激活藥劑(白澤)(10000積分)、技能升級卷軸(500積分)、空間擴(kuò)容石(1000積分/立方米)……

傅安看得眼花繚亂,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尤其是那個“血脈激活藥劑”和“技能升級卷軸”,簡直是神器啊!可惜價格后面那一串零讓他瞬間清醒。

(窮啊……)

他戀戀不舍地關(guān)掉商城界面,目光落在屬性面板上。天賦點又有了1點。

(加哪里?體質(zhì)13暫時夠用……速度3太慢了,逃命都費勁!)

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寶貴的1點加在了速度上。

速度:3 → 4。

一股微弱但清晰的輕盈感瞬間流遍全身,仿佛卸下了一點無形的負(fù)擔(dān)。雖然傷還在,但傅安感覺自己的動作似乎能比之前快上那么一絲絲了。

(聊勝于無……)

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感受著身體的疼痛和那一點點變強的微光,疲憊如同潮水般涌來。

(明天……會怎么樣呢?)

帶著這個念頭,傅安的意識漸漸模糊,沉入了黑暗。

窗外,雨聲未歇。主屋的燈光還亮著,隱約傳來低低的交談聲。這個雨夜,對于農(nóng)家小院里的每個人來說,都注定漫長。


更新時間:2025-07-31 23:02: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