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言避開紫茄子,找到一處賣肉餅的攤子,買了三個肉餅吃。
秦漠深也買了三個,跟在時安言旁邊,一起邊走邊吃。
這肉餅看起來不怎么樣,吃起來皮薄餡大,汁水豐富,咸香十足。
時安言突然扭頭看著秦漠深,咬一口肉餅,含糊的問他:“你怎么一直跟著我?”
秦漠深唇角翹起一抹小小的弧度:“我看上你了,想要你嫁給我?!?/p>
“咳咳~~”
時安言被他這話嚇的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聲嚇得秦漠深手足無措,沉著臉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讓他舒服些。
緩過這陣,時安言抬起覆著水霧的眸子,戒備的看著他。
不是,怎么一個個的都惦記著他?
一個紫茄子還沒解決,又來一個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男人。
“咱們都沒見過吧?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時安言是真不明白,都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什么身份,就突然要讓自己嫁給他,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秦漠深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小點心歸為腦子有病的那一類人,還在幻想著小點心同意嫁給自己。
“不突然,我見你第一眼就想要你嫁給我。”
時安言往旁邊挪了兩步,離他遠一點,別給自己傳染了。
“可是我不喜歡你,沒辦法嫁給你,你還是找別人吧?!?/p>
時安言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秦漠深站在原地,一張臉黑沉如鍋底,看著跑遠的時安言。
說真的,秦漠深不明白,自己身材氣質(zhì)容貌都是絕佳,在京城多少世家公子小姐搶破頭都想進宮,自己都看不上。
好不容易看上一個,結(jié)果人家看不上自己。
秦漠深這是頭一次感到挫敗。
有句話說得好,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這句話用在秦漠深身上也一樣。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
既然這樣,那就要使用強硬手段把人帶進宮了。
秦漠深回到客棧,想辦法把人帶進宮。
時安言甩開秦漠深,滿大街去找時安庭,最后在一家成衣店找到人。
“大哥,我被人盯上了。”
時安庭從賬本中抬頭,滿眼不解,就他弟這名聲,誰敢盯上他?
家不想要了?
還是家里錢太多,想要找個敗家的把家里的錢敗???
時安言解釋一遍剛剛發(fā)生的事,時安庭有些不信,畢竟他弟弟以前經(jīng)常騙他。
“那你在家好好待著,別亂跑。”
時安言愁的頭禿。
“那個紫茄子這兩天在堵我,我都不敢待在家?!?/p>
時安庭這下開始頭疼。
說真的,這個紫茄……陳少爺那大體格子,他都怕把時安言壓成肉餅。
“要不你去外祖家躲躲?娘正好也在外祖家?!?/p>
時安言想了想,點頭。
時安庭立馬派馬車送時安言去青奚鎮(zhèn),快一點下午天黑之前就能到。
時安言一走,時安庭立馬回家找時柏年。
時柏年也是一陣頭疼,怎么一個個的都盯著自家白菜?
想想早上那個男人,頭更疼了。
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那一身氣度穿著一看就是普通人家養(yǎng)不出來的。
時柏年年輕時走南闖北什么人沒見過?
京城里的達官顯貴見過不少,從沒見過男人那么矜貴的。
不能想,萬一真是那位,他會……
忍不住笑出聲。
這要真是皇上看上那個小搗蛋,這樣就有人治他啦,啊哈哈哈~
等會,萬一把皇上惹惱了,把他兒子咔嚓了怎么辦?
不行不行,雖然兒子調(diào)皮搗蛋了一點,揍一頓就行,這要是把小命丟了就得不償失了。
就在時柏年胡思亂想間,秦漠深已經(jīng)想出辦法了。
正在安排凌夜晚上的行動,就聽見房門被敲響。
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p>
“進。”
一名戴著惡鬼面具,從頭到尾一身黑的人推開房門,進入房間。
“主子,時少爺坐馬車離開了臨安城,要去青溪外祖家,要躲您和紫茄子。”
秦漠深一聽這個消息,劍眉擰在一起,“什么東西?”
躲自己就罷了,躲那個什么紫茄子是什么意思?
秦漠深秉持著有問題就要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問暗衛(wèi):“紫茄子是什么意思?”
暗衛(wèi)面具下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抽搐兩下。
他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打聽了一下,只打聽到紫茄子是一種蔬菜。
秦漠深聽完滿心疑惑。
小點心的意思肯定不是什么蔬菜,是要躲人嗎?
既然要躲人說人名就是,為什么要說紫茄子?
紫茄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會,現(xiàn)在是想紫茄子是什么的時候嗎?
不是應(yīng)該先去找人嗎?
該死的紫茄子,愣是硬控他三分鐘。
耽誤時間。
“拿好東西,咱們走?!?/p>
去追小點心。
一群人呼啦啦的離開客棧,騎馬去追時安言。
時安言哼著小曲,悠哉悠哉,想到擺脫兩個覬覦自己屁屁的人,就心情舒暢。
車夫默默掏出兩團棉花塞進耳朵里,不留一點縫隙。
小少爺哼曲真是對心靈的一種折磨。
人家哼曲要錢,他家小少爺哼曲要命。
五音不全,還跑調(diào),時不時還要破音。
這年頭,車夫都不好干。
錢難掙屎難吃說的就是他吧?
哎,誰讓自己猜拳輸了,這個重?fù)?dān)就落在自己頭上。
棉花塞得太嚴(yán)實,后面馬蹄陣陣都沒聽到。
時安言聽放有馬蹄聲,掀開帷裳(馬車窗簾)一看,三魂七魄霎那間離家出走。
“啊啊啊啊~老劉快點快點,要被追上了?!?/p>
時安言大喊著讓老劉讓馬車快點,奈何老劉棉花塞得太緊,沒聽到時安言在說什么。
就隱約聽到啊啊的破音聲。
看吧,又破音了。
秦漠深等人已經(jīng)做好出手把老劉打暈的準(zhǔn)備,結(jié)果老劉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
時安言大駭,恨不得扛著馬車跑路。
秦漠深伸手掀開帷裳,對著時安言灑出一把白色粉末。
時安言就吸了一鼻子,整個人開始暈暈乎乎,不過幾秒鐘,時安言就暈過去,什么都不知道。
凌夜飛身站在馬車上,打暈老劉。
老劉暈倒前,看到馬車周圍圍著幾個人,想的是:壞了,小少爺惡魔般的嗓音把土匪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