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過一次后,我悟了。在吃人的豪門里,講道理沒用,得發(fā)瘋!
穿成被假千金逼死的真千金親爹嫌我丟人親媽罵我晦氣傭人都敢給我甩臉子?行??!
老娘不裝了!1 開局掀桌,牛奶洗臉爽不爽?頭痛欲裂。
像是有人拿鈍斧子在我太陽穴里劈柴,一下,又一下,沉重又麻木?!盃a姐姐?
燼姐姐你醒了嗎?” 一個甜得發(fā)膩,仿佛浸了蜜糖又滴了砒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和那斧鑿聲混在一起,令人作嘔。我猛地睜開眼。 奢華到刺眼的水晶吊燈,
身下是冰涼滑膩的真絲床單??諝饫飶浡嘿F的熏香,
卻掩蓋不住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和絕望混合的味道。記憶,帶著冰冷的恨意,
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江燼。這具身體的名字。也是這本狗血豪門文里,
那個被鳩占鵲巢、被吸干血肉、最后被逼到吞藥自殺的……可憐蟲。真千金。
眼前這張“擔憂”的臉,就是書里的假千金,林薇薇。頂替了我二十年的人生,
搶走了我的父母、我的身份、我的一切,還披著一身假惺惺的“溫柔”皮。一年前,
我被認回這個所謂的“家”。親爹林振國嫌我粗鄙上不得臺面,
親媽趙雅芝怪我木訥不如林薇薇貼心,連傭人都敢用眼角余光鄙夷地掃我。
原主那顆在孤兒院就千瘡百孔的心,在這一年日復一日的冷暴力、PUA和刻意羞辱中,
終于徹底碎了。昨晚,她吞下了半瓶安眠藥,選擇了最無聲的抗議。 然后,我來了。
胸腔里翻騰的,是屬于原主的滔天怨氣。憑什么?憑什么惡人得意,好人慘死?
憑什么鳩占鵲巢者光鮮亮麗,真正的血脈卻要腐爛在泥里?死過一回的江燼,今天不瘋了!
林薇薇那涂著精致唇彩的嘴又張開了,帶著她慣有的、施舍般的“關切”: “燼姐姐,
昨晚是不是又做噩夢了?臉色好蒼白??炱饋戆?,爸爸媽媽都在餐廳等你吃早餐呢。
”她伸出手,鑲著碎鉆的指甲反射著冰冷的光,想碰我的胳膊。“滾開!”我猛地揮臂,
力道狠戾,直接將她那只精心保養(yǎng)的手狠狠打開。皮膚相觸的瞬間,
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厭惡讓我胃里翻江倒海。 林薇薇猝不及防,踉蹌著后退一步,
臉上的假笑徹底僵住,眼底飛快地掠過一絲真實的錯愕和惱怒?!盃a姐姐,
你……” “閉嘴!”我掀開那華貴卻令人窒息的被子,赤腳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寒氣順著腳心直竄頭頂,卻讓那團在胸腔里燃燒的火焰更加熾烈!我盯著她,聲音嘶啞,
帶著宿命般的冰冷,“再叫一聲姐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林薇薇被我眼中毫不掩飾的瘋狂和恨意懾住,剩下的話卡在喉嚨里,臉色微微發(fā)白。
她大概從未想過,那個逆來順受、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的江燼,會露出這樣的眼神。餐廳。
死氣沉沉的華麗墳墓。 林振國板著臉,用刀叉切割著盤子里的食物,發(fā)出輕微的摩擦聲,
像在切割什么令人厭煩的東西。趙雅芝小口喝著燕窩,姿態(tài)優(yōu)雅,
眼神卻從未真正落在我身上?!鞍?,媽,燼姐姐來了。”林薇薇搶先開口,聲音恢復了甜膩,
尾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告狀意味。她快步走到自己位置坐下,仿佛離我遠點才安全。
林振國從食物上方抬起眼皮,掃了我一眼,眉頭立刻擰成死結:“拖拖拉拉,衣衫不整!
林家的規(guī)矩都喂狗了?” 趙雅芝放下精致的骨瓷勺,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
卻像在看一件不合時宜的擺設:“小燼,坐下。薇薇讓廚房給你燉了安神湯,趁熱喝。
”安神湯? 呵。我看著那碗散發(fā)著淡淡藥味的湯水,
仿佛看到了原主昨夜吞下的那些白色藥片。這碗湯,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是新一輪精神凌遲的開胃菜?我拉開沉重的雕花木椅,刺耳的摩擦聲劃破虛假的寧靜。
一屁股坐下,無視那碗湯,抓起一片烤得焦脆的面包,狠狠咬了一口,咀嚼聲粗糲而響亮,
像在啃噬某種仇恨。林薇薇坐在我對面,驚魂稍定。她似乎急于找回場子,
刻意挺直了纖細的脖頸。那條設計繁復、鑲滿碎鉆的項鏈在她白皙的皮膚上熠熠生輝,
刺得我眼睛生疼?!盃a姐姐,”她又開口了,聲音柔得能滴出水,
帶著一種刻意展示的優(yōu)越感,“昨晚慈善晚宴,媽媽送了我這條‘星語心愿’的限量款,
全球只有三條哦!好看嗎?”她微微側頭,讓鉆石的光芒更加璀璨奪目,眼神挑釁地看著我。
來了。 記憶里,原主就是在這里,被這句話徹底擊垮,在無聲的羞辱中潰不成軍。
一股混雜著原主心酸絕望和我自身暴戾的火焰,“轟”地一下在腦子里炸開!
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都在這一刻化作了毀滅的沖動!去他媽的規(guī)矩!
去他媽的林家!今天,老娘就要把這虛偽的假面撕個粉碎!“好看?”我猛地抬頭,
嘴里塞著面包,眼神卻像淬了劇毒的冰錐,直直釘在林薇薇臉上,聲音陡然拔高,
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嘶吼,“林薇薇!你脖子上掛的,是賊贓!是你媽偷來的死人骨頭!
”“啪!” 在全場驟然凝固的目光中,我猛地站起身!雙手狠狠抓住沉重的實木餐桌邊緣!
一股從未有過的力量從四肢百骸涌出,那是絕望催生的瘋狂,是仇恨賦予的蠻力!
“給我看清楚!這是什么!” 我咆哮著,腰腹和雙臂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 “轟隆——!!
!”沉重的實木餐桌,被我悍然掀翻!
、滾燙牛奶、冰鎮(zhèn)果汁、銀光閃閃的刀叉、溫熱的燕窩、焦香的面包……朝著林薇薇的方向,
傾覆而下!“啊——?。?!” 林薇薇的尖叫凄厲得變了調。她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就被洶涌的牛奶兜頭澆下!昂貴的絲緞禮服瞬間濕透黏膩,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狼狽不堪的曲線。滾燙的咖啡潑濺在她裸露的手臂和脖頸上,燙起一片刺目的紅痕!
破碎的瓷片、黏糊的果醬、面包屑……劈頭蓋臉地砸了她一身!精心打理的發(fā)型徹底報銷,
濕漉漉黏糊糊地貼在臉上,混合著牛奶和咖啡的污漬,
讓她看起來像個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小丑。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只有杯盤狼藉在地板上滾動、碎裂的余音,和林薇薇驚恐痛苦到失聲的抽噎。
林振國手里的刀叉“當啷”掉在盤子里,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鵝蛋,
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凸出來,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趙雅芝捂著驟然絞痛的心口,
臉色慘白如紙,精心描繪的嘴唇哆嗦著,指著我的手指抖得像風中落葉,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抽氣聲,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傭人們集體石化,
像一群被施了魔法的雕像,僵在原地,連呼吸都忘記了。我站在一片狼藉之上,
胸口劇烈起伏,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粗洲鞭蹦歉碧闇I橫流的慘狀,
一股極致扭曲、卻又無比真實的快意如同電流般竄遍全身!爽!這他媽才叫活著!“呵!
生日禮物?”我嗤笑一聲,聲音因嘶吼而沙啞,卻帶著冰封般的嘲諷,清晰地穿透死寂,
“林薇薇,你脖子上掛著的,是賊贓!懂嗎?”我抬腳,踢開滾到腳邊的一個銀質調味罐,
發(fā)出“哐啷”一聲刺耳的噪音,一步步走向癱坐在污穢中、瑟瑟發(fā)抖的林薇薇,居高臨下,
眼神如同在看一堆散發(fā)著惡臭的垃圾。
“那是我外公留下的傳家寶——一塊清朝的和田羊脂玉璧!”我的聲音陡然拔高,
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向趙雅芝的心臟,“被你媽!趙雅芝!這個貪婪的賊!
硬生生摳下來,鑲了一圈假鉆石改成了這條破鏈子!偷了我媽的嫁妝,偷了我的身份,
現在連死人骨頭都不放過!你戴?你配嗎?你就不怕我外公半夜從墳里爬出來,
掐死你這個冒牌貨?!”“你…你胡說!瘋子!江燼你這個瘋子!”趙雅芝終于找回了聲音,
尖利得如同砂紙摩擦玻璃,她渾身發(fā)抖,眼神驚恐怨毒,“振國!你聽到了!她瘋了!
快把她抓起來!送精神病院!”林振國臉色鐵青,額頭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
猛地一拍桌子:“江燼!你給我住口!再敢污蔑你母親一句,我…”“污蔑?”我猛地轉頭,
猩紅的眼睛如同嗜血的野獸,死死盯住林振國,
那眼神里的瘋狂和恨意讓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連狠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傲终駠?/p>
我的好父親!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是被這個毒婦灌了迷魂湯?!”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他,
手指如利劍般直指面無人色的趙雅芝: “當年醫(yī)院里,她是怎么買通護士,
把我和這個假貨調包的?!她是怎么一步步設計,害死我親媽,
又怎么處心積慮掏空江家的產業(yè),把它們變成你們林家的囊中之物?!
要不要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帶著搜查令,好好翻翻你保險柜最底層鎖著的,
那些江家的地契、古董清單,還有那些見不得光的股權轉讓協(xié)議?!我倒要看看,
你們林家這棟金碧輝煌的大廈,經得起幾錘子?!”“反了!反了!”趙雅芝徹底崩潰,
儀態(tài)盡失,歇斯底里地尖叫,“李媽!張強!王勇!你們都是死人嗎?!
把這個瘋子給我捆起來!丟出去!快!快??!
”那個平時對原主呼來喝去、膀大腰圓的李媽如夢初醒,臉上橫肉一抖,仗著自己體格壯碩,
一臉兇相地就朝我撲過來,肥厚的手掌直抓我的胳膊:“小賤人!敢對夫人小姐不敬!
看我不收拾你!”“誰敢動我?!” 在她油膩的手指即將碰到我皮膚的瞬間,
我眼中戾氣暴漲!眼角余光瞥見旁邊博古架上那個沉重碩大的青花瓷瓶!沒有絲毫猶豫,
我側身躲過她的爪子,反手就將那價值不菲的花瓶抄在手中!冰涼沉重的觸感,
給了我無比的安全感!“碰我一下試試?”我雙手緊握瓶身,如同握著一柄戰(zhàn)錘,
眼神瘋狂地掃過沖上來的李媽和另外兩個被點名的男傭,嘴角咧開一個近乎猙獰的弧度,
“敢碰我一根頭發(fā),我立刻躺下!報警!驗傷!告你們林家集體霸凌、故意傷害致殘!
熱搜標題我都替你們想好了——”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
將醞釀已久的炸彈狠狠拋出: “#驚爆!豪門貴婦為保假千金,
竟指使惡仆毆打逼死真千金江燼!#” “#豪門黑幕升級!
貍貓換太子后續(xù):真千金江燼血濺林家豪宅!#” “#林氏集團股價應聲暴跌!
黑心資本家林振國滾出商界!#”話音未落,我眼中兇光畢露! “哐嚓——?。?!
” 雙臂灌注了所有的憤怒和力量,
那沉重的青花瓷瓶被我狠狠砸在李媽腳尖前不到十厘米的光潔地板上!瞬間粉身碎骨!
巨大的爆裂聲震耳欲聾!鋒利的瓷片、渾濁的臟水和枯萎的植物殘骸如同爆炸的彈片,
四散飛濺!恐怖的聲響和飛濺的碎片,讓所有蠢蠢欲動的人魂飛魄散! 李媽“嗷”一嗓子,
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往后縮,肥碩的身體撞在翻倒的椅子上,狼狽不堪。
張強和王勇更是臉色煞白,釘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半步,
看我的眼神如同看著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我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
手里下意識地捏住了一塊邊緣鋒利的碎瓷片,冰冷的觸感讓我更加清醒。我如同浴血的修羅,
兇狠的目光緩緩掃過死寂的餐廳。 林薇薇癱在污穢里,妝花了,頭發(fā)黏在臉上,
昂貴的珠寶也蒙上了污垢,只會嚶嚶地哭,看向我的眼神只剩下純粹的恐懼。
趙雅芝捂著心口,嘴唇發(fā)紫,身體搖搖欲墜,看我的眼神怨毒得恨不得生吞了我,
卻又帶著一絲被戳破秘密的驚惶。 林振國臉色鐵青,死死盯著我,那滔天的怒火之下,
是再也無法掩飾的……恐懼和忌憚。他怕了!他怕我真的豁出去,
把林家那些見不得光的骯臟事,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他怕林氏集團那搖搖欲墜的股價,
徹底崩盤!狼藉遍地,死寂無聲。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和林薇薇壓抑的抽泣在回蕩。
我清晰地感覺到,胸腔里那團名為“江燼”的火焰,燒得更旺了!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四肢百骸奔涌!那是掙脫枷鎖的快意,是掌握主動的掌控感!
我看著他們臉上那如出一轍的恐懼和驚惶,一個念頭無比清晰地浮現:他們怕了!
他們終于怕我了!我隨手丟掉那塊碎瓷片,發(fā)出清脆的“叮當”聲。在滿室死寂中,
我甚至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然后,對著地上狼狽如泥的林薇薇,
露出了一個堪稱“溫和”的微笑,聲音卻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哭什么?
這才第一道開胃菜?!?我的目光轉向臉色鐵青如鍋底的林振國和搖搖欲墜的趙雅芝,
聲音不高,卻清晰地鉆進他們每一個恐懼的毛孔里: “爸,媽,這頓‘早餐’,開胃嗎?
” “別急。” “我們…有的是時間?!?“我會讓你們,慢慢品嘗,什么叫…報應。
”說完,我赤著腳,踩過滿地的狼藉、冰涼的牛奶和鋒利的碎片,如同踏過敵人的廢墟。
昂著頭,背脊挺得筆直,像一個真正的征服者,一步一步,
走出了這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華麗囚籠。將身后那片死寂、恐懼和即將爆發(fā)的風暴,
徹底拋在身后。生存?那太低級了。 從現在起,林家欠江燼的每一滴血淚,我都要親手,
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用我的方式——瘋狂,卻無比有效的方式。
2 瘋批的生存法則赤腳踩過冰冷狼藉的地板,身后餐廳的死寂仿佛凝結成了實質的冰墻。
但我胸腔里燃燒的火焰,卻驅散了所有寒意。
我沒有回那間屬于“可憐蟲江燼”的、位于角落的冰冷客房。憑著記憶,
我徑直走向這棟豪宅里最寬敞、視野最好、曾經屬于我母親的主臥套房。門沒鎖,
里面奢華依舊,卻早已被趙雅芝的氣息浸透,令人作嘔?!芭?!
” 我一腳踹開厚重的實木門,巨大的聲響在空曠的走廊回蕩。房間里,
一個正在擦拭梳妝臺的中年女傭嚇得手一抖,昂貴的香水瓶差點脫手。她驚恐地看著我,
尤其是看到我赤著腳,褲腳還沾著牛奶和瓷片碎屑。“大…大小姐?
”她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顫抖。顯然,餐廳的“慘案”消息還沒完全擴散,
或者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眼神銳利如刀、渾身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人,是那個怯懦的江燼。
“王姨,”我開口,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把這里,
所有不屬于我母親的東西——衣服、首飾、化妝品,特別是趙雅芝碰過的,
”我指了指那張巨大的歐式床,“還有那張床!全部!立刻!給我扔出去!一件不留!
”王姨徹底懵了,嘴唇哆嗦著:“可…可是夫人她……”“夫人?”我嗤笑一聲,
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精心修剪卻冰冷虛假的花園,“這棟房子,這房間里的一切,
甚至林氏集團的一部分,都姓江!是我外公和我母親留下的!她趙雅芝算哪門子的夫人?
一個小偷!一個殺人兇手!鳩占鵲巢久了,就真以為自己是鳳凰了?”我的聲音不高,
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在王姨心上,也扎在聞聲趕來的其他傭人耳朵里。
他們聚集在門口,看著一片狼藉的餐廳方向,又看看主臥里這個判若兩人的江燼,
眼神里充滿了驚疑和恐懼?!艾F在,立刻,執(zhí)行!”我猛地轉身,
眼神掃過門口那些瑟縮的身影,“或者,你們想跟李媽一樣,
試試我的‘報警’和‘熱搜’套餐?”提到“報警”和“熱搜”,
想到剛才餐廳那驚天動地的碎裂聲和李媽的慘叫,所有傭人齊齊打了個寒顫。王姨臉色發(fā)白,
終于一咬牙:“是…是,大小姐!我這就收拾!
”她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梳妝臺上趙雅芝的瓶瓶罐罐。門口的其他傭人你看我我看你,
最終在江燼冰冷目光的逼視下,也硬著頭皮進來幫忙。一時間,主臥里雞飛狗跳,
昂貴的衣物、首飾、化妝品被胡亂塞進箱子,那張巨大的床墊也被幾個男傭艱難地往外拖。
動靜很大。很快,趙雅芝尖利刺耳的哭嚎聲就從樓下傳來:“反了!都反了!
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的東西!江燼!江燼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振國!你看看她!
她要把我們母女逼死?。 绷终駠鴫阂种鸬穆曇粢岔懫穑骸敖瓲a!你給我下來!立刻!
馬上!”我充耳不聞,走到巨大的衣帽間。原主母親留下的衣物不多,
且大多是些款式古典的旗袍和套裝,被擠在角落,蒙著灰塵。
我挑了一件質地精良、剪裁簡約的深藍色絲絨長睡袍換上。冰涼的絲滑觸感包裹住身體,
帶來一絲奇異的平靜。鏡子里的女孩,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卻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亮得驚人。我赤著腳,披著睡袍,像個巡視自己領地的女王,慢悠悠地走下樓??蛷d里,
一片混亂。趙雅芝頭發(fā)散亂,精心保養(yǎng)的臉因為憤怒和恐懼扭曲著,
正對著被拖出來的她的東西尖叫。林薇薇裹著傭人匆忙找來的毯子,縮在沙發(fā)一角,
頭發(fā)還濕漉漉地黏在臉上,露出的皮膚上能看到被燙紅的痕跡,眼神空洞,時不時抽泣一下。
林振國站在中間,臉色鐵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看到我下來,
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敖瓲a!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振國咆哮著,
指著滿地被胡亂堆放的奢侈品和那張巨大的床墊?!澳阒恢滥阍谧鍪裁??!立刻!
讓你的人把東西給我原封不動地放回去!然后!跪下!給你母親和妹妹道歉!”“我母親?
”我走到客廳中央,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他們,“我母親姓江,骨灰盒葬在西山公墓。
至于妹妹?”我的目光落在瑟瑟發(fā)抖的林薇薇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種,也配當我妹妹?林振國,
你的腦子是被趙雅芝的迷魂湯灌成漿糊了嗎?”“你!”林振國氣得渾身發(fā)抖,
揚起手就想沖過來?!按虬?!”我不僅沒躲,反而向前一步,仰起臉,眼神挑釁地盯著他。
“朝這兒打!用力點!我保證,你這一巴掌下去,十分鐘后,
‘林氏董事長家暴真千金’的熱搜就會爆掉!配圖我都想好了,就用我這半邊紅腫的臉,
還有這滿地的狼藉!標題我都替你想好了:‘豪門黑幕再升級!真千金江燼慘遭家暴,
疑因揭穿貍貓換太子真相!’”我的手已經摸向睡袍口袋——那里空空如也,
但我的動作充滿了暗示。林振國揚起的巴掌僵在半空,臉色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
他死死地瞪著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怒火,但更多的是被精準拿捏的恐懼。他不敢賭!
林氏集團最近本就因為一個項目資金鏈問題股價不穩(wěn),
如果再爆出這樣的丑聞……后果不堪設想!“你…你這個孽障!”他最終只能無力地放下手,
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澳跽希俊蔽依湫?,“比起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做的孽,
我這點‘孽’算什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的目光轉向還在尖叫的趙雅芝,“趙雅芝,
省省力氣吧。你的東西,我嫌臟。這主臥,還有這棟房子,很快,就會物歸原主。
你和你那個假女兒,最好早點想想,被掃地出門后,去哪里撿垃圾比較合適。”“江燼!
你不得好死!”趙雅芝徹底瘋了,張牙舞爪地想撲過來,被旁邊的傭人死死拉住。
“我好不好死,你說了不算。”我懶得再看她,目光重新落到林振國身上?!傲侄?/p>
與其在這里無能狂怒,不如想想怎么堵住我的嘴?或者,
想想怎么處理你們保險柜里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時間可不等人哦?!蔽乙庥兴傅脑?,
像一根毒刺,狠狠扎進林振國最敏感的神經。他瞳孔猛地一縮,死死盯著我,
似乎在判斷我到底知道了多少。我不再理會他們,轉身走向廚房。折騰一早上,餓了。
“張嬸,”我對著廚房里一個同樣嚇得面無人色的胖廚娘說道,“給我下碗面。
要最貴的食材,松茸、龍蝦、鮑魚都放點。我就在餐廳吃。
”我指了指那片剛剛清理出來、還殘留著水漬的狼藉之地,“桌子?暫時不需要了,
地上挺寬敞?!睆垕穑骸啊彼笾乜聪蛄终駠挖w雅芝。林振國臉色鐵青,
嘴唇哆嗦著,最終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做!”很快,
一碗用料奢華到夸張的海鮮面被小心翼翼地端到了餐廳那片被清理出來的空地上。
我就那么席地而坐,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趙雅芝怨毒的詛咒和林薇薇壓抑的抽泣聲中,
慢條斯理地享用起來。姿態(tài)從容,仿佛坐在最高檔的餐廳。“嗯,味道不錯。
”我喝了一口湯,發(fā)出滿足的喟嘆,“果然,心情好了,胃口就好?!蔽业摹昂眯那椤?,
顯然建立在林家所有人的痛苦之上。林振國氣得拂袖而去,
趙雅芝被傭人半扶半拖地帶回客房,林薇薇也被扶走了。偌大的客廳和餐廳,
只剩下我一個人,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未散盡的硝煙味和牛奶的甜腥氣。我知道,
這只是開始。 他們怕了,但絕不會坐以待斃。 而我的“瘋”,才剛剛熱身。
3 輿論的利刃接下來的兩天,林家別墅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林振國早出晚歸,
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趙雅芝躲在客房里,除了偶爾傳出歇斯底里的咒罵和摔東西的聲音,
幾乎不見人影。林薇薇則徹底安靜了,據說受了驚嚇,還有些低燒,一直在房間里休養(yǎng)。
而我,江燼,則堂而皇之地占據了主臥。我讓王姨找來了原主母親留下的所有舊物,
包括一些老照片、信件和一本泛黃的日記。我穿著母親留下的絲絨睡袍,像一頭蟄伏的猛獸,
安靜地梳理著屬于“江燼”的過去,以及林家那些骯臟的秘密。同時,我通過網絡,
瘋狂地吸收著這個世界的知識,尤其是——媒體運作的規(guī)則。平靜,只是暴風雨的前奏。
第三天下午,林振國回來了,帶著一個穿著考究、戴著金絲眼鏡、一臉精明相的中年男人。
林振國的臉色帶著一種強裝的鎮(zhèn)定,但眼底的焦躁和陰郁卻藏不住。“江燼,下來!
”林振國的聲音在樓下響起,帶著命令的口吻。我慢悠悠地走下旋轉樓梯,
依舊穿著那身深藍色的絲絨睡袍,赤著腳??吹娇蛷d里多出的陌生人,我挑了挑眉。
“這位是陳律師?!绷终駠榻B道,語氣帶著施舍般的倨傲,
“鑒于你最近精神狀況極不穩(wěn)定,行為失常,對家人造成了嚴重傷害和困擾,
我和你母親商議后,決定為你安排專業(yè)的治療和監(jiān)護。陳律師會處理相關的法律文件?!迸??
精神病院?監(jiān)護權?老套路了。 我走到沙發(fā)前,沒坐,只是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位陳律師,
眼神平靜無波:“陳律師是吧?執(zhí)業(yè)資格證帶了嗎?讓我看看。”陳律師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他推了推眼鏡,維持著職業(yè)化的微笑:“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