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寒潭重生永安二十七年，冬至。沈清辭跪在雪地里，單薄的囚衣早已被凍成硬塊。
紫禁城的紅墻在暮色中泛著冷光，像極了三日前兄長們被斬首時噴濺的鮮血。"沈氏余孽，
還不接旨？"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劃破寒風(fēng)。她抬起頭，
凍裂的嘴唇滲出血絲："要我認下通敵叛國的罪名，癡心妄想。"三年前，
她是鎮(zhèn)國公府嫡長女，京城最耀眼的明珠。為了輔佐青梅竹馬的三皇子蕭景琰登基，
她傾盡家族之力，甚至以身為餌，潛入敵營傳回軍情?？蓳Q來的，卻是父兄滿門抄斬，
自己被灌下啞藥、削去指骨，成了任人踐踏的廢人。"娘娘有旨，賜沈氏白綾一條，全尸。
"當(dāng)冰冷的綢緞繞過脖頸時，沈清辭看見那對璧人站在廊下賞雪——新帝蕭景琰懷中摟著的，
正是她曾經(jīng)視若親妹的庶妹沈玉柔。那女人穿著本該屬于她的鳳袍，笑靨如花："姐姐，
多謝你鋪的路。哦對了，你那剛出生的孩兒，
哭喊著要娘呢......"恨意如毒藤絞碎五臟六腑。沈清辭用盡最后一絲力氣，
指甲深深摳進雪地："蕭景琰！沈玉柔！若有來生，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猛地吸氣，
肺腑間卻沒有預(yù)想的窒息感。沈清辭睜開眼，雕花木床的流蘇在眼前晃動。
暖爐里的銀絲炭燒得正旺，空氣中彌漫著她閨中獨有的冷梅香。"小姐，您醒了？
"貼身丫鬟畫春驚喜地湊過來，"您落水后昏迷了一天一夜，可嚇?biāo)琅玖恕?落水？
沈清辭猛地坐起，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十指圓潤飽滿，哪里有半分被削去指骨的痕跡？
她撫上脖頸，肌膚光滑，更沒有勒痕。銅鏡里映出一張十五歲的臉龐，眉眼精致，
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現(xiàn)在是......永安二十四年？"她聲音發(fā)顫。"是啊小姐，
"畫春遞過姜湯，"昨日是您及笄禮，落水前還在跟二小姐搶那支赤金點翠步搖呢。
"永安二十四年，她十五歲。正是這一年的及笄禮后，沈玉柔設(shè)計讓她落水，落下病根，
從此體弱多病，才給了那女人可乘之機。而蕭景琰，此刻還只是個韜光養(yǎng)晦的皇子，
正假意對她噓寒問暖。"步搖呢？"沈清辭接過姜湯，指尖因激動微微顫抖。
"被二小姐拿去了，老太太還說......"畫春欲言又止。"說我身為嫡長女，
該讓著庶妹，是嗎？"沈清辭冷笑。前世她就是這樣被"嫡長女的氣度"綁架，一次次退讓，
最終把整個家族推入深淵。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把我的描金漆盒拿來。
"那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里面放著一支不起眼的羊脂玉簪。前世她一直以為只是普通飾品，
直到死前才知，這玉簪里藏著鎮(zhèn)國公府世代守護的兵防圖——也是蕭景琰真正想要的東西。
指尖觸到溫潤的玉簪，沈清辭眼中閃過厲色。這一世，她不僅要復(fù)仇，更要護住家族，
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小姐，二小姐來了。"門外傳來通報。沈玉柔穿著水紅色衣裙，
款步進來，頭上正插著那支赤金點翠步搖。她故作關(guān)切地拉住沈清辭的手："姐姐可算醒了，
妹妹擔(dān)心壞了。這步搖......""拿來。"沈清辭語氣冰冷。
沈玉柔一愣："姐姐說什么？""我說，把步搖給我。"沈清辭抬手，直接捏住步搖的流蘇，
猛地一拽。赤金尖銳的末端劃過沈玉柔的脖頸，留下一道血痕。"啊！"沈玉柔尖叫，
"姐姐你瘋了？""瘋？"沈清辭將步搖擲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我倒要讓你看看，
什么是真正的瘋。"她逼近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沈玉柔，
你以為裝可憐博同情的把戲，還能玩多久？"沈玉柔被她眼中的狠戾震懾，竟說不出話來。
這個一向溫和的嫡姐，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人。"滾。"沈清辭轉(zhuǎn)過身，不再看她。
沈玉柔捂著火辣辣的脖頸，怨毒地瞪了她一眼，狼狽地跑了出去。
畫春嚇得臉色發(fā)白："小姐，您這樣......""怕了？"沈清辭拿起那支羊脂玉簪，
對著鏡子綰在發(fā)間，"從今天起，我們不用再怕任何人。"鏡中的少女，
眼底是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決絕。她知道，這只是開始。蕭景琰很快就會來"探望"她，
就像前世一樣。而這一次，她要給他準(zhǔn)備一份"大禮"。2 初露鋒芒三日后，
蕭景琰果然登門。他穿著月白色錦袍，腰束玉帶，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見到沈清辭，
立刻露出關(guān)切的神色："清辭，聽聞你病了，本王特意來看看。"沈清辭坐在窗邊看書，
頭也未抬："勞三殿下掛心，臣女無礙。"蕭景琰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以往他來，
沈清辭總是喜不自勝地迎上來，今日這般冷淡，倒是反常。他走到近前，
故作親昵地想去碰她的額頭："還在生悶氣？那日及笄禮，是本王不好，沒能護著你。
"沈清辭側(cè)身避開，合上書卷："殿下說笑了，家中小事，怎敢勞殿下費心。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平靜無波，"倒是臣女聽說，殿下近日與家父在朝堂上多有爭執(zhí)？
"蕭景琰的笑容僵在臉上。鎮(zhèn)國公近日在朝堂上屢次反對他提出的新政，此事極為隱秘，
沈清辭怎會知曉？"不過是政見不同罷了。"蕭景琰掩飾道，"清辭放心，
本王與岳父大人......""殿下慎言。"沈清辭打斷他，"家父尚未允諾婚事，
殿下這般稱呼，未免不妥。"前世正是在她及笄禮后，蕭景琰頻頻示好，
讓所有人都以為鎮(zhèn)國公府早已站隊三皇子。這也是后來皇帝清算時，
給鎮(zhèn)國公府扣上"結(jié)黨營私"罪名的緣由之一。蕭景琰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清辭，
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臣女只是覺得，"沈清辭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殿下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兒女情長上，不如多想想如何在朝堂立足。
畢竟，二皇子和四皇子，可都盯著殿下呢。"她的話像一記耳光，狠狠打在蕭景琰臉上。
他一直以為沈清辭只是個嬌蠻天真的貴女，從未想過她竟對朝局如此了解。
"你......"蕭景琰又驚又怒。"殿下若是無事，便請回吧。
"沈清辭轉(zhuǎn)身下了逐客令，"臣女身子不適，就不遠送了。"蕭景琰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拂袖而去。畫春在門外聽得心驚膽戰(zhàn)："小姐，
您就這么得罪三殿下了？""得罪？"沈清辭冷笑，"從他算計鎮(zhèn)國公府開始，
我們就不是一路人了。"她走到桌前，鋪開宣紙，"畫春，磨墨。""小姐要寫什么？
""給父親的信。"沈清辭提筆蘸墨，"我要提醒他，小心蕭景琰的圈套。
"前世父親就是因為輕信蕭景琰，在漕運改革中被抓住把柄，才開始失勢。這一次，
她必須阻止。信寫好后，沈清辭又想起一事："對了，去賬房支五十兩銀子，
送到城西的百草堂，交給一位姓蘇的大夫。"那是前世在她落難時，
唯一偷偷給她送過藥的人。此人醫(yī)術(shù)高明，卻因得罪權(quán)貴被逐出太醫(yī)院。沈清辭知道，
這樣的人，遲早會用得上。畫春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剛安排好這些，
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沈玉柔在老太太面前哭訴，說沈清辭不僅搶了步搖，還打了她。
"姐姐，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妹妹，給老太太認個錯吧。"沈玉柔梨花帶雨地拉著沈清辭的衣袖，
眼底卻藏著得意。老太太坐在上首，沉著臉："清辭，你身為嫡長姐，怎可如此容不下妹妹？
""容不下？"沈清辭甩開她的手，"祖母可知，那日我落水，并非意外？"眾人皆是一驚。
沈清辭看向站在沈玉柔身后的一個小丫鬟："小翠，你說，那日是誰把我推下水的？
"那丫鬟臉色一白，撲通跪倒在地："小姐饒命！
是二小姐......二小姐說只要把您推下去，
就能讓三殿下心疼......""你胡說！"沈玉柔厲聲打斷，"是你自己笨手笨腳，
還敢污蔑我！""我有沒有污蔑，"沈清辭步步緊逼，"問問你衣袖上的蓮紋刺繡便知。
那日我落水前，死死抓住了推我的人的衣袖，想必扯下了幾根絲線。
"沈玉柔下意識地捂住衣袖，臉色慘白。老太太何等精明，一看便知端倪，
氣得渾身發(fā)抖："孽障！你竟敢做出這等事來！""祖母饒命！
孫女不是故意的......"沈玉柔哭著求饒。"來人，"沈清辭不等老太太發(fā)話，
直接吩咐道，"把二小姐帶去祠堂，罰跪三天，抄寫女誡一百遍。沒有我的命令，
不許送水送食。""你敢！"沈玉柔尖叫。"嫡庶有別，長幼有序。"沈清辭冷冷道，
"我是鎮(zhèn)國公府嫡長女，處置一個犯錯的庶妹，有何不敢？"老太太看著沈清辭眼中的堅定，
竟一時說不出反對的話。這個孫女，似乎真的不一樣了。沈玉柔被強行拖了下去，
一路哭喊咒罵。沈清辭站在原地，面無表情。這只是利息，真正的清算，還在后面。
3 暗流涌動沈玉柔被罰跪祠堂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國公府。下人們見風(fēng)使舵，
對沈清辭越發(fā)恭敬，再不敢像從前那樣陽奉陰違。沈清辭趁機整頓內(nèi)院，
將幾個沈玉柔安插的眼線全部換掉，又提拔了幾個忠心耿耿的老仆。短短幾日，
內(nèi)院的風(fēng)氣便煥然一新。這日，沈清辭正在花園散步，忽聞一陣悠揚的笛聲。她循聲而去，
只見假山上坐著一位白衣公子，正吹著玉笛。那公子聞聲回頭，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
墨發(fā)如瀑，鳳眸含笑，正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弟弟，靖王蕭玦。沈清辭心中一凜。
前世這位靖王深居簡出，看似不問政事，卻在最后關(guān)頭助蕭景琰登上了帝位。
直到后來她才得知，蕭玦竟是蕭景琰的同母弟弟，只是自幼養(yǎng)在宮外，鮮少有人知曉。
"沈大小姐。"蕭玦放下玉笛，語氣帶著幾分玩味，"久仰大名。""見過靖王殿下。
"沈清辭屈膝行禮，心中卻在盤算。此人既是蕭景琰的助力，便是她的敵人。
"聽說沈大小姐近日在府中大展神威，"蕭玦從假山上跳下來，走到她面前，
"連令妹都被罰了，真是佩服。"沈清辭抬眸，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殿下說笑了，
不過是家中小事。倒是殿下，今日怎么有空來國公府？""本王是來找岳父大人下棋的。
"蕭玦笑得高深莫測，"順便，也想見識見識傳聞中才貌雙全的沈大小姐。
"沈清辭心中警鈴大作。蕭玦突然造訪，絕非偶然。他是為蕭景琰而來，還是另有所圖？
正說著，鎮(zhèn)國公沈毅回來了。見到蕭玦，他略感意外："靖王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沈大人客氣了。"蕭玦拱手道，"本王今日是特地來向大人請教棋藝的。
"兩人相談甚歡，移步書房。沈清辭看著他們的背影，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傍晚時分，
沈毅從書房出來，臉色凝重。"父親，靖王今日來，可有要事？"沈清辭問道。
沈毅嘆了口氣："靖王帶來了陛下的口諭，說西北戰(zhàn)事吃緊，讓為父推薦一位將領(lǐng)前往支援。
"沈清辭心中一動："父親打算推薦誰？""原本想推薦你大哥，"沈毅皺眉，
"可靖王卻說，大哥資歷尚淺，不如讓你二哥去歷練歷練。"沈清辭瞳孔驟縮。
前世正是二哥沈清宇去了西北，結(jié)果中了敵軍的埋伏，戰(zhàn)死沙場。而那所謂的埋伏，
根本就是蕭景琰和敵國勾結(jié)設(shè)下的圈套，目的就是削弱鎮(zhèn)國公府的勢力！"父親萬萬不可！
"沈清辭急忙道，"二哥性情急躁，不適合獨當(dāng)一面。大哥沉穩(wěn)老練，才是最佳人選。
""可靖王說......""靖王只是建議，最終決定權(quán)還在父親手中。"沈清辭打斷他，
"而且我聽說，靖王與三殿下交好，他的話，未必可信。
"沈毅驚訝地看著女兒："你怎么知道這些？""女兒也是聽下人們閑聊時說的。
"沈清辭低下頭，"父親，大哥是家中長子，若能立下戰(zhàn)功，對家族也是好事。二哥還年輕，
以后有的是機會。"沈毅沉默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為父再考慮考慮。
"沈清辭松了口氣?？偹阕柚沽艘患瘎〉陌l(fā)生。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書房內(nèi)，
蕭玦正透過窗縫看著她們父女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殿下，
沈大人似乎聽了沈大小姐的話。"隨從低聲道。"意料之中。"蕭玦把玩著手中的玉笛，
"這個沈清辭，比我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那我們接下來......""按原計劃進行。"蕭玦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
要多加上一筆，給這位沈大小姐，送份'大禮'。"幾日后，朝廷突然下旨，
任命沈清宇為西北副將，即刻啟程。沈清辭得知消息，又驚又怒。她明明提醒過父親，
為何還是讓二哥去了西北？"父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找到沈毅質(zhì)問。
沈毅臉色蒼白："是陛下的旨意，為父......為父無能為力。"他嘆了口氣，"清辭，
你二哥此去，兇險萬分。為父已經(jīng)給他安排了最好的護衛(wèi)，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沈清辭知道，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無用。她只能祈禱二哥吉人天相。"父親，
"她定了定神，"女兒有一事相求。""你說。""女兒想掌管家中的商鋪。"沈清辭道，
"如今家中正值多事之秋，女兒想為父親分憂。"沈毅愣住了："你一個女兒家，
掌管商鋪像什么樣子？""父親忘了，母親在世時，不也把嫁妝鋪子打理得井井有條嗎？
"沈清辭據(jù)理力爭，"女兒想學(xué)著母親的樣子，為家族出一份力。而且，
若是家中有了充足的財力，日后大哥二哥在外面，也能多些底氣。
"沈毅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想起亡妻，心中一軟："好吧，你想試試，便試試吧。
只是切記，不可太過張揚。""多謝父親。"沈清辭心中大喜。她要的不僅僅是掌管商鋪，
更是要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只有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在這波譎云詭的朝堂中，
護住自己和家人。4 商海揚帆鎮(zhèn)國公府名下的商鋪不多，大多是些綢緞莊、茶葉鋪之類，
收益平平。沈清辭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親自去各店巡查。
她發(fā)現(xiàn)這些店鋪的掌柜大多因循守舊，不思進取，有的甚至中飽私囊。沈清辭毫不留情，
將幾個貪贓枉法的掌柜直接辭退，換上了自己提拔的新人。接著，她又根據(jù)前世的記憶，
對商品進行了改革。比如在綢緞莊推出新式的印花布料，在茶葉鋪推出便攜的茶包，
這些新穎的點子很快吸引了大量顧客，商鋪的生意日漸紅火。沈清辭并不滿足于此。她知道，
真正賺錢的生意是鹽鐵和漕運，可這些都被朝廷壟斷，私人很難插手。"小姐，
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賺了不少錢了，何必再冒風(fēng)險呢？"畫春不解地問。"這點錢，遠遠不夠。
"沈清辭看著賬本，"我們需要更多的錢，足夠多到可以影響朝局的錢。"就在這時，
一個名叫蘇文的大夫求見，正是沈清辭之前資助過的那位。"草民多謝沈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蘇文拱手行禮，"草民無以為報，唯有將這張方子獻上。"沈清辭接過方子一看，
眼睛頓時亮了。這是一張制作香皂的方子。前世她在宮中見過，只是配方復(fù)雜，價格昂貴，
只有皇室才能使用。"蘇大夫，這份大禮，我收下了。"沈清辭喜道，"你愿意與我合作嗎？
我出資金和場地，你負責(zé)制作，利潤我們平分。"蘇文沒想到她如此爽快，
連忙答應(yīng)："能為大小姐效力，是草民的榮幸。"很快，
沈清辭就開了一家名為"凝香閣"的鋪子，專門售賣香皂和各種香膏。
這些新奇的商品一上市，就受到了京城貴婦們的追捧，甚至連宮里的娘娘都派人來采購。
凝香閣的生意火爆，日進斗金。沈清辭的名字，漸漸在京城的商界傳開。
有人驚嘆于她的商業(yè)頭腦，也有人嫉妒她的成功，暗中使絆子。這日，
沈清辭正在凝香閣查看賬目，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有人在門口鬧事，
說凝香閣的香皂用了會過敏。"大家快來看?。∵@就是鎮(zhèn)國公府賣的好東西，
把我的臉都用爛了！"一個女子哭哭啼啼地喊道，臉上確實起了不少紅疹。周圍的顧客見狀，
紛紛議論起來，不少人開始退貨。掌柜急得滿頭大汗："大小姐，這可怎么辦？
"沈清辭卻很鎮(zhèn)定。她走到那女子面前，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這位姑娘，
你確定這紅疹是用了我們的香皂引起的？""不是你們的香皂，還能是什么？
"女子一口咬定。"那請姑娘把香皂拿出來，讓我們看看。"沈清辭道。女子猶豫了一下，
從包里掏出一塊香皂。沈清辭接過一聞，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不是我們凝香閣的香皂。
""你胡說！"女子急道。"我們的香皂都有獨特的印記，而且香味持久。
"沈清辭將香皂展示給眾人看，"這塊香皂不僅沒有印記，香味也很刺鼻，明顯是仿冒品。
"眾人仔細一看，果然如她所說。沈清辭又看向那女子："姑娘，
你臉上的紅疹確實像是過敏，但絕不是我們的香皂造成的。不如讓我的大夫給你看看，
說不定能查出真正的原因。"蘇文上前，給女子把了把脈，又看了看她的舌苔："姑娘，
你這是誤食了過敏的食物，加上用了劣質(zhì)的胭脂，才導(dǎo)致紅疹發(fā)作。與香皂無關(guān)。
"女子臉色一白，再也裝不下去，轉(zhuǎn)身就想跑。"攔住她！"沈清辭厲聲道。
伙計們立刻上前，將女子抓住。"說，是誰派你來的？"沈清辭目光如刀。
女子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招供："是......是百花樓的王掌柜，他給了我五十兩銀子，
讓我來這里鬧事......"百花樓是京城另一家售賣香膏的店鋪，
一直嫉妒凝香閣的生意。沈清辭冷笑："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對掌柜道，"去，把這件事告訴百花樓的王掌柜，就說我沈清辭等著他來賠罪。
若是不來，休怪我不客氣。"消息傳開后，王掌柜嚇得連夜帶著厚禮來賠罪。
沈清辭也沒有過多為難他，只是讓他公開道歉，并賠償了凝香閣的損失。經(jīng)此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