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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靈異醫(yī)學院 諸相非相諦 122225 字 2025-08-01 07:4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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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舊娃娃的夜啼 中

“它……它沒走……它回來了……它來找我們了……”李梅語無倫次,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目光驚恐地掃視著宿舍的每一個角落,仿佛那個裂眼的娃娃隨時會從黑暗中跳出來。她死死抓住林溪的胳膊,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傳遞著冰冷的恐懼。

張蕓也被李梅的樣子嚇壞了,緊緊抓著林溪的另一只胳膊,聲音帶著哭腔:“林溪……怎么辦?那個娃娃……我們明明把它扔到垃圾山最底下了啊!那么遠……那么多垃圾……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回來?!”巨大的困惑和更深的恐懼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

林溪的心沉到了冰冷的谷底,如同墜入萬丈深淵。李梅手指下那絲微弱的暗紅濕潤和熟悉的甜腥味,如同最確鑿的證據(jù),無聲地宣告著那個最可怕的猜想:它回來了。那個被深埋在遙遠垃圾堆、本應永不見天日的邪物,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跨越了空間的距離,重新回到了她們身邊,藏匿在王璐的衣柜里!那轉瞬即逝的血字“我來了”,不是惡作劇,不是幻覺,是那個裂眼娃娃冰冷而怨毒的回歸宣言!

“嗚……嗚哇……”

那微弱、委屈又透著無盡冰冷的嬰兒啼哭聲,再次從王璐的衣柜里清晰地傳了出來!這一次,聲音似乎更近了些,也更清晰了些,不再是隔著棉絮的模糊感,而是帶著一種令人心頭發(fā)毛的黏膩感,仿佛一個真正的、冰冷的嬰兒就貼在衣柜門板上哭泣!

聲音如同無形的冰錐,狠狠刺入每個人的耳膜!

“啊——!又來了!它在哭!它就在里面!”張蕓嚇得猛地松開林溪,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身體蜷縮成一團,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李梅更是渾身劇震,如同被雷擊中,驚恐的目光死死鎖定在王璐那個緊閉的衣柜門上!那薄薄的門板,此刻在她眼中仿佛變成了地獄的入口!她甚至能想象出,那個裂眼的娃娃正坐在一堆衣服上,用它那雙流著血淚的空洞眼睛,“注視”著門外的她們,發(fā)出那瘆人的哭泣!

“王璐!王璐!”李梅猛地轉向王璐的床鋪,聲音因為極度恐懼而變得尖利,“你的衣柜!你聽見沒有!它在里面!那個鬼東西在里面!你說話?。 ?/p>

王璐的床鋪那邊依舊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厚厚的床簾紋絲不動,里面沒有任何回應。但借著張蕓手機電筒晃動的光束,林溪清晰地看到,王璐床簾的底部邊緣,在劇烈地顫抖!那不是睡夢中的翻身,而是極度恐懼下的、無法控制的全身戰(zhàn)栗!她甚至能聽到床簾里面?zhèn)鱽硌例X打顫的細微“咯咯”聲。

王璐醒了!她一直醒著!她聽到了血字事件,聽到了哭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衣柜里是什么!但她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逃避!她用床簾將自己隔絕起來,仿佛這樣就能躲開那恐怖的現(xiàn)實!

一股冰冷的憤怒混雜著更深的寒意涌上林溪心頭。王璐的懦弱和自私,將整個宿舍都拖入了這恐怖的漩渦!

“嗚哇……嗚……嗚哇哇——!”衣柜里的哭聲陡然拔高!變得凄厲尖銳!不再是委屈的嗚咽,而是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嬰兒發(fā)出的瀕死尖叫!聲音在狹小的宿舍里回蕩、撞擊,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怨毒和饑餓感!

同時,一股更加濃烈的、甜膩得發(fā)齁的奶香混合著濃重尸體腐敗的惡臭,如同決堤的洪水,猛地從衣柜門板的縫隙里洶涌而出!瞬間充斥了整個宿舍!那味道如此濃烈、如此令人作嘔,李梅和張蕓立刻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和反胃,幾乎要嘔吐出來!

“砰!砰!砰!”

更令人魂飛魄散的是,衣柜里面?zhèn)鱽砹顺翋灥淖矒袈?!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用身體或腦袋,一下、一下、重重地撞擊著衣柜的內壁!力量之大,讓那不算結實的復合板衣柜門都跟著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和震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迫不及待地想要破門而出!

“它要出來了!它要出來了!”張蕓徹底崩潰,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連滾爬爬地躲到李梅身后。

李梅也嚇得面無人色,身體抖得如同篩糠,幾乎要癱軟下去。她求助般地看向林溪,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林溪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那濃烈的惡臭讓她窒息,那凄厲的哭聲和撞擊聲如同重錘敲打在她的神經上!胸口的古玉,此刻已經冰涼刺骨,并且持續(xù)不斷地劇烈震動著,發(fā)出無聲的、最高級別的警報!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衣柜里散發(fā)出的陰冷怨氣如同粘稠的黑色潮水,正在宿舍里瘋狂蔓延,貪婪地吸食著活人的生氣!尤其是離衣柜最近的王璐床鋪方向,那股陰氣最為濃郁!

不能再待下去了!這個宿舍,此刻已經變成了那個邪物的狩獵場!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林溪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掙脫開李梅無意識抓著她胳膊的手,李梅的手冰冷僵硬,踉蹌著沖向宿舍門!她的動作因為恐懼而有些變形,手指顫抖著幾次才摸到門把手。

“林溪!你去哪?!”李梅驚恐地喊道。

林溪沒有回答,也無力回答。她只想逃離這個被恐怖和惡臭充斥的地獄!她一把拉開宿舍門,如同溺水者沖出水面般,猛地沖了出去!冰冷的走廊空氣涌入肺中,讓她稍微喘過一口氣,但身后的凄厲哭聲和撞擊聲,以及那濃得化不開的甜腥腐臭,如同跗骨之蛆,緊緊追隨著她!

她背靠著冰涼的墻壁,渾身脫力,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宿舍里,張蕓的尖叫和李梅帶著哭腔的呼喊還在隱約傳來,衣柜的撞擊聲也并未停止。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幾乎要將她徹底淹沒。

就在這時,仿佛心有靈犀,又仿佛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亮起,來電顯示正是【沈碩】!

林溪的心猛地一跳,幾乎是立刻接通,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哽咽和后怕:“喂?”

“林溪?”沈硯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低沉而清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你怎么樣?在宿舍?”

“我……我在走廊?!绷窒穆曇魤旱煤艿?,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宿舍里……有哭聲!嬰兒的哭聲!好像是從……王璐的衣柜里傳出來的!是不是那個舊娃娃?它……它真的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沈硯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舊娃娃?李梅說的那個?王璐把它帶回來了?”他似乎迅速理清了線索,“待在原地別動!我馬上過來!”

“不,不用……”林溪下意識地想拒絕,不想太麻煩他,但恐懼讓她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聽著,”沈硯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那東西吸收了未散母性和絕望怨氣,極易形成‘子母煞’的雛形。放任不管,它靠吸食活人精氣壯大,尤其對陰氣敏感的女性。你和張蕓、李梅都很危險。待在光線好的地方,我五分鐘內到。”

電話掛斷。冰冷的走廊里,只剩下林溪急促的呼吸聲和手機屏幕的微光。沈硯話語中的緊迫感和“吸食精氣”的可怕描述,讓她剛剛平復一點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抱著手臂,警惕地環(huán)顧著空曠的走廊,總覺得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東西在窺視。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終于,走廊盡頭傳來急促而沉穩(wěn)的腳步聲。沈硯高大的身影從樓梯口轉出,快步走來。他依舊穿著深色的衣服,手里拿著那個磨損的筆記本,神情冷峻,眉頭緊鎖。走廊昏黃的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帶著一種風塵仆仆的匆忙感。

看到林溪獨自一人靠在墻邊,穿著單薄的睡衣,臉色蒼白如紙,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沈硯的腳步頓了一下。他快步走到她面前,距離比平時近了許多,近到林溪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帶著夜晚涼氣的味道,混合著一絲極淡的、類似檀香的沉穩(wěn)氣息。

“沒事了?!彼穆曇舴诺土诵?,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確認她的狀態(tài)。那深邃的眼眸里,除了慣有的冷靜,似乎還多了一絲……關切?“嚇到了?”

“嗯……”林溪低下頭,鼻尖莫名有些發(fā)酸,白天在圖書館的恐懼和此刻的驚嚇混合在一起,讓她在沈硯面前卸下了一絲強裝的鎮(zhèn)定,聲音帶著委屈的鼻音,“那哭聲……好近……好冷……”

“別怕,我來了。”沈硯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他側身一步,不著痕跡地將林溪護在身后,目光銳利地投向407宿舍緊閉的門。“它在里面?”

“嗯!在王璐衣柜里!”林溪用力點頭,指向宿舍門。

沈碩沒有立刻動作,他閉上眼睛,似乎在凝神感應。片刻后,他睜開眼,眼神更加凝重:“陰怨之氣很重,帶著未成型的煞氣。果然是‘子母煞’的雛形,而且……它很‘餓’?!彼聪蛄窒?,“你的玉有反應?”

林溪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很冰,剛才……還震動了一下?!?/p>

“好。”沈碩點頭,從筆記本夾層里抽出兩張折疊好的黃色符紙。符紙上的朱砂符文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斑@是‘安魂符’和‘驅邪符’。你拿著‘安魂符’,默念靜心咒,它能幫你穩(wěn)住心神,隔絕陰氣侵擾。‘驅邪符’給我?!?/p>

林溪接過那張觸手溫潤、帶著淡淡紙墨清香的“安魂符”,依言緊緊攥在手心,口中開始無聲默念凈心神咒。一股微弱的暖流從符紙上傳入掌心,沿著手臂蔓延,奇異地驅散了些許纏繞的陰寒和恐懼感,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

沈硯將另一張“驅邪符”夾在指間,深吸一口氣,示意林溪退后一點。他伸出手,輕輕敲了敲407宿舍的門。

“誰啊?”里面?zhèn)鱽砝蠲穾е夂途璧穆曇簟?/p>

“是我,沈碩。開門,有事。”沈碩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

門內傳來一陣窸窣聲和低語,片刻后,門被拉開一條縫,露出李梅睡眼惺忪又帶著緊張的臉。“沈碩學長?這么晚了……”

沈碩沒有解釋,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林溪緊隨其后。

宿舍里只開了李梅桌上一盞小臺燈,光線昏暗。張蕓和王璐也都坐了起來。張蕓一臉驚恐地抱著被子,王璐則坐在床上,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像刀子一樣剮過林溪和沈硯。

“沈碩學長,到底什么事?。俊崩蠲肪o張地問。

“宿舍里有不干凈的東西?!鄙虼T開門見山,目光如電,直接鎖定王璐床鋪旁那個緊閉的衣柜!“源頭就在那里?!?/p>

“你胡說八道什么!”王璐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站起來,聲音尖利,“這是我的宿舍!我的東西!輪不到你在這里裝神弄鬼!出去!”

“是不是裝神弄鬼,一看便知。”沈碩不為所動,聲音冰冷,“那東西在吸食你們的精氣,尤其是你,王璐,你離它最近,難道沒感覺最近特別疲憊、心慌、手腳冰涼?”

王璐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反駁的話。李梅和張蕓聞言,也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手臂,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就在這時——

“嗚哇……嗚……嗚哇哇——!”

那嬰兒的啼哭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聲音不再是斷斷續(xù)續(xù),而是陡然變得凄厲尖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發(fā)出的瀕死尖叫!聲音清晰地、毫無阻礙地從王璐的衣柜里爆發(fā)出來!同時,一股濃烈的、混合著甜膩奶香與尸體腐敗的詭異氣味,猛地從衣柜縫隙里彌漫開來!

“啊——!”張蕓嚇得尖叫一聲,整個人縮進被子里。

李梅也嚇得臉色慘白,連連后退,撞到了自己的椅子。

王璐更是渾身一顫,臉上血色盡褪,驚駭?shù)乜粗约旱囊鹿?,仿佛第一次意識到里面藏著什么怪物!

“讓開!”沈碩低喝一聲,一個箭步上前,在王璐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拉開了她的衣柜門!

嘶——!

一股更加濃郁刺鼻的甜腥腐臭撲面而來!衣柜里塞滿了王璐的衣物,而在最上層的角落里,一個約莫三十公分高、穿著褪色碎花小裙子的舊陶瓷娃娃,正靜靜地坐在一堆衣服上。

娃娃的臉蛋是那種廉價的、僵硬的瓷白,畫著大大的、空洞無神的藍色眼睛,嘴角卻詭異地向上彎著,形成一個僵硬的笑容。它的頭發(fā)是粗糙的金色塑料絲,凌亂地披散著。最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是,它左眼的瓷釉裂開了一道細縫,像一道丑陋的傷疤。而它的小裙子上,靠近胸口的位置,沾染著一大片深褐色、早已干涸發(fā)硬的不明污漬,形狀……像極了地圖!

此刻,那娃娃空洞的雙眼,仿佛正透過衣柜的黑暗,直勾勾地“盯”著門口的所有人!那凄厲的嬰兒啼哭聲,正是從它身上發(fā)出的!隨著哭聲,一股肉眼可見的、淡淡的灰黑色霧氣,正從娃娃身上散發(fā)出來,如同活物般在衣柜狹小的空間里盤旋、擴散!

“就是它!”林溪失聲叫道,胸口的古玉驟然變得如同冰塊,寒意刺骨!她手中的“安魂符”微微發(fā)燙,散發(fā)出柔和的淡黃色光暈,驅散著試圖靠近她的灰黑霧氣。

“閉嘴!”王璐又驚又怒,還想撲上來阻止。

但沈硯動作更快,他眼中寒光一閃,夾在指間的“驅邪符”無風自動!朱砂繪制的符文瞬間亮起刺目的紅光!他口中清叱一聲,聲音不高卻帶著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引動天地間的至陽之氣: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離火焚邪,敕!”

隨著咒言落下,他手臂猛地一揮,動作迅捷如電,帶著一種斬妖除魔的決絕!那張燃燒起來的符紙,化作一道熾烈的金紅色火線,如同離弦之箭,精準無比地射向衣柜里那個散發(fā)著怨毒氣息的舊陶瓷娃娃!

“轟——!”

符火在接觸到娃娃散發(fā)出的濃烈灰黑霧氣的瞬間,猛地爆開一團更加熾熱、更加耀眼的純金色火焰!火焰并非凡火,其中仿佛有無數(shù)細小的、流轉不息的金色符文在跳躍、轟鳴!散發(fā)出至陽至剛、滌蕩一切邪祟的浩然正氣!整個衣柜內部瞬間被這神圣的金光照亮!

“咿呀——?。?!”

一聲尖銳到超越人耳極限、仿佛能撕裂靈魂的凄厲慘叫,從娃娃身上爆發(fā)出來!那根本不是嬰兒的哭聲,而是邪靈本源被至陽真火灼燒時發(fā)出的、飽含痛苦與怨毒的尖嘯!娃娃僵硬的瓷臉上,那詭異的笑容瞬間扭曲成一個極端痛苦和怨毒的表情!空洞的藍色裂眼深處,仿佛有粘稠的黑色物質在瘋狂翻涌!

它身上散發(fā)出的灰黑霧氣如同被滾油潑中,劇烈地翻滾、收縮、發(fā)出“滋滋”的、如同冷水滴入滾油般的恐怖聲響!濃烈的甜腥腐臭氣息瞬間被一股焦糊味和某種陰冷能量被強行凈化時產生的奇異臭氧味所取代!

衣柜里的衣物被符火余波燎到,散發(fā)出焦糊味。王璐心疼得尖叫,卻被那恐怖的尖嘯和神圣又毀滅性的火焰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后退,撞到自己的床鋪。

沈硯眼神冷冽,雙手并未停下。他腳下踏著一種玄奧的步法(步罡踏斗的雛形),口中咒語不斷,持續(xù)引導著符火的力量:

“三昧真火,聽吾號令!焚盡陰穢,邪祟無存!急急如律令!”

那純金色的火焰仿佛得到了號令,火勢驟然暴漲!如同一個微型的太陽在衣柜中爆發(fā)!將那個舊娃娃徹底吞沒!

娃娃在金色的火焰中劇烈地“掙扎”著,發(fā)出更加刺耳的尖嘯,瓷白的身體開始迅速變黑、開裂!那股依附其上的、由周曉月滔天怨念和扭曲母性凝聚成的邪靈本源,在至陽離火的無情焚燒下,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飛速地消融、湮滅!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大約十幾秒,卻仿佛無比漫長。宿舍里所有人都被這超越認知的景象震懾得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忘記了。

終于,尖嘯聲戛然而止。

符火迅速熄滅,只留下衣柜里一小片焦黑的衣物痕跡,散發(fā)著淡淡的青煙。

而那個舊娃娃,靜靜地躺在焦黑的衣物上。它身上的灰黑霧氣消失了,那凄厲的哭聲和尖嘯也停止了。它又變回了那個破舊、安靜的玩偶,只是整個瓷身都變成了焦黑色,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左眼的裂痕更是深可見坯。嘴角那詭異的笑容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更加空洞和……無害。

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幾人粗重的喘息聲。甜腥腐臭的氣味淡了許多,但并未完全消失,混合著焦糊味和臭氧味,形成一種怪異的氣息。

沈硯走上前,無視王璐飽含恐懼、憤怒、后怕的目光,用一張干凈的紙巾墊著手,小心地將那個焦黑冰冷的舊娃娃從衣柜里拿了出來。娃娃入手沉重,散發(fā)著余溫。

他仔細端詳著焦黑的娃娃,眉頭微蹙。如此強烈的離火符焚燒,普通邪物早已灰飛煙滅,但這娃娃的陶瓷本體竟只是焦黑開裂,足見其作為怨氣容器被浸染得有多深。他手指在娃娃焦黑的表面細細摩挲。

突然,他的指尖在娃娃底座一個不起眼的凹陷處停住了。那里似乎嵌著什么東西,在焦黑中露出一絲不尋常的金屬光澤。他用指甲小心地剔開周圍的焦化物。

一枚銹跡斑斑、邊緣磨損嚴重的半枚民國銅錢,赫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銅錢只剩下一半,斷裂面參差不齊,依稀還能辨認出“XX通寶”的字樣(XX模糊不清),背面的龍紋也殘缺不全。

沈硯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他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將這半枚銅錢包裹起來。這不是普通的遺物!在離火符的焚燒下,娃娃本身都焦黑開裂,這枚普通的銅錢卻似乎毫發(fā)無損,除了本身的銹蝕和磨損,這本身就透著詭異!更關鍵的是,它被巧妙地嵌在娃娃底座,位置隱秘,絕非偶然!

“果然……”沈硯低聲自語,語氣冰冷。他將包著銅錢的紙巾和焦黑的娃娃都收好,轉身看向驚魂未定的眾人?!斑@只是暫時壓制。它吸收的怨念太深,符箓只能治標。要想徹底解決,需要找到它的根源——也就是它真正的主人,那位學姐的遺愿或執(zhí)念所在,進行超度。否則,怨氣不散,它遲早會恢復,甚至可能……反噬宿主?!彼馕渡铋L地看了王璐一眼,目光掃過她手中那半枚銅錢時,寒意更甚。

王璐咬著嘴唇,眼神劇烈閃爍,有恐懼,有憤怒,還有一絲被看穿秘密的狼狽,最終只是狠狠地別過頭去。

“學……學姐?”李梅的聲音帶著顫抖,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桌上那詭異的娃娃,眼神充滿了驚懼,“沈硯學長,你說的學姐……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叫周曉月的?”

宿舍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張蕓也猛地捂住了嘴,顯然也想起了那個流傳在學生中、尤其是女生宿舍里的恐怖傳聞。

“周曉月?”林溪低聲重復,這個名字像一塊冰投入她的心底。她隱約記得入學不久,同寢的女生在夜談時壓低聲音提起過這個名字,但當時她剛入學,被各種靈異事件困擾,并未深究。

李梅用力點頭,聲音壓得更低,仿佛怕驚擾了什么:“對!就是她!大概……三四年前?聽宿管阿姨和幾個學姐說過。她當時是大三的,成績很好,人也文靜。后來……后來好像懷孕了,男朋友是外校的,知道后直接消失了,電話也拉黑。她家里很傳統(tǒng)保守,知道了這事……鬧得很兇,據(jù)說要和她斷絕關系……”

“她受不了打擊,”張蕓接話,聲音帶著哭腔,“精神就崩潰了。有人說看到她偷偷去校外的小診所做了手術回來后人就徹底垮了,整天抱著一個舊娃娃,神神叨叨的,說那是她的孩子,后來有一天,就在解剖樓后面那個廢棄花圃里……她……她用手術刀片……”張蕓說不下去了,身體抖得厲害。

“割腕自殺了。”李梅替她說完,臉上毫無血色,“發(fā)現(xiàn)的時候……人已經沒了,血都……凝固了。她懷里還死死抱著那個……那個娃娃。那娃娃胸口……全是血……據(jù)說就是那時候染上的……后來清理現(xiàn)場的人嫌晦氣,就把娃娃扔在花圃角落里……再后來就沒人敢碰了……


更新時間:2025-08-01 07:4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