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這把原主當(dāng)成R本人整。
原主嫁入國公府后,老夫人才有資格以眾多理由誆騙原主,又將掌家權(quán)也交到了她的手上,美其名曰,男主外,女主內(nèi)。
宋晚意是府中的主人,又是國公府唯一繼承人的正妻,掌家理所當(dāng)然。
偏生原主又堅信只要自己管好,就能讓秦硯霖和國公府的人刮目相看。
后才得知,國公府早已外強中干,只是徒有虛名,國公府僅存的銀兩,也只能付清十幾個下人的月例。
原主找到國公老夫人,稟明情況,卻被后者忽悠。
說是秦硯霖尚未繼承老國公的衣缽,手拿的俸祿,壓根無法支撐偌大國公府的開銷。
等到時圣旨下來,再另做打算。
而原主身為秦硯霖的正妻,身為國公府半個宋晚意人,理應(yīng)為自己的夫君排憂解難。
為此,希望原主能拿出嫁妝先補貼國公府。
等特封秦硯霖的圣旨下來,再還給原主,為此老夫人還寫了借據(jù)。
宋晚意嘴角一勾,老夫人這次打定了原主臉皮薄,不好意思同他們討要銀兩,才有恃無恐地立下借據(jù)。
有了借據(jù),就好辦事了。
宋晚意翻閱著其他賬本,低聲吩咐連珠:“去把老夫人給我立的借據(jù)取來?!?/p>
連珠取來了一個檀木香盒子,放置在宋晚意跟前:“小姐所有的借據(jù)都在里面了,您請過目?!?/p>
宋晚意將檀木盒子打開,里面有厚厚一沓借據(jù),細(xì)細(xì)數(shù)來,有幾百余張。
除了國公府內(nèi)的所有開銷經(jīng)原主的嫁妝。
就連府中的一些女眷想買些上好的綾羅綢緞,也是變得法的,找各種由頭,給原主立借據(jù),滿足她們的虛榮心。
再加上秦硯霖時常與同窗人出去吃食,喝酒,也拿了不少的銀錢。
其次,還有一些偏房膝下的子女,年輕氣盛時期,想做些買賣,啟用資金,也是在原主這里薅來的。
細(xì)算下來,這一年多以來,這一家子吸血鬼,可是在原主這里借了將近兩萬五千兩白銀。
宋晚意眉頭微蹙,按現(xiàn)代和宋朝的換算率來算。
唐太宗貞觀年間,一兩銀子相當(dāng)于人民幣四千一百三十元左右,兩萬五千兩白銀,就相當(dāng)于一億三千二百五十萬。
唐玄宗開元年間,一兩銀子等于兩千零六十五元人民幣,約為五千六百二十五萬。
看來這宋家不是一般的富,給原主的嫁妝,這么豐厚。
不過與她現(xiàn)代在的家產(chǎn)媲美還是差了些。
國公府一年的開支,不知道可以養(yǎng)活多少人家與流民。
宋晚意把借據(jù)整理好歸納,瞟了一眼連珠,開口說道:“你現(xiàn)在去宋家一趟,讓父親給我篩選幾個信得過,且忠心耿耿實當(dāng)時的惡奴?!?/p>
國公府家眷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再加上現(xiàn)在這具身體羸弱的很,硬碰硬,只有損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結(jié)果。
先前宋父不放心原主,特意精挑細(xì)選了幾名忠心耿耿,且手段過硬的,貼身丫鬟。
奈何原主愛秦硯霖愛到骨子里,堅信自己在國公府,會過得如魚得水。
成婚過門當(dāng)日,也就只帶了貼身丫鬟連珠一人。
關(guān)門打狗,也得有過硬的棍子才行。
柳絮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小姐可是不要奴婢了…”
可話到嘴邊,又欲言又止。
心里雖說沒由來的委屈,但還是乖巧的應(yīng)了聲。
“奴婢這就去辦!”
小姐又怎會嫌棄她,如今他們主仆二人在國公府,舉步維艱,人人都可以隨意踩踏她們的尊嚴(yán)。
如今小姐要討債,她自是不能影響小姐的情緒。
她不能文不能武,能伺候小姐,已然是她修了十輩子的福氣。
如今派遣她去宋家,想來自己在小姐心中的位置,還是固然重要的。
委屈轉(zhuǎn)為狂喜。
宋家。
宋父瞧著連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傾訴著,自家閨女在國公府所受的委屈,頓時怒不可遏。
當(dāng)即氣得怒目圓瞪,在大廳內(nèi)焦灼不安的來回踱步,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豈有此理!秦家居然這么欺負(fù)我的囡囡,這是欺負(fù)我們宋家沒有人不成!”
宋父氣的眼睛都紅了。
自從娘子去世后,他將所有的心血全都傾注在了囡囡身上。
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壞了。
打不得,罵不得。
這才嫁進國公府一年,國公府的人居然這么欺凌他的囡囡。
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一眼連珠,沒好氣道:“明知你家小姐在國公府受了委屈,為何現(xiàn)在才告知我。
深知你家小姐,愛那小白臉愛的死去活來,即便是不允許你同我告狀,你不會偷偷私底下同我說嗎?”
宋父這會只覺得肺都?xì)庹?,直接堵住了連珠反駁的話。
囡囡心性單純善良,天真無邪,如今這個貼身丫鬟也是個不帶腦子的,囡囡說什么就是什么。
連珠低著頭,聲音小如蚊音,羞愧道:“是奴婢沒用,護不住小姐,未能給小姐排憂解難。”
宋父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你跟了囡囡這么多年,囡囡待你如親姐妹一般,你倒也是護主,聽話,我便不同你計較。
你隨我來,囡囡想要的,我親自給她挑選?!?/p>
不愧是他女兒,囡囡雖然性格單純善良,但開竅還不算太晚。
識破了那中看不中用秦硯霖的真面目,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是替女兒感到高興。
雖說宋父想親自去國公府為自家閨女討回公道,可囡囡點名道姓要是名信得過的。
沒讓他這個當(dāng)?shù)倪^去,讓他便做準(zhǔn)備,好為囡囡接風(fēng)洗塵。
早在宋晚意出生那日,宋父便為其準(zhǔn)備好了貼身奴仆,不僅有頭腦聰慧,更是有武功高強的,兩邊互補。
十幾二十年的伏蟄,只為囡囡有用得上它們的一天。
只要能護住囡囡的安危,就算是要他傾家蕩產(chǎn),以命相抵,他也毫無怨言。
宋父為宋晚意精挑細(xì)選了六名忠實打手加奴仆,跟著連珠回了國公府,生怕少派,都會委屈了閨女。
梧桐院。
宋晚意看著跟前的的六男兩女。
男的不僅身材壯碩,連臉蛋也是格外的養(yǎng)眼,光是讓人瞧著就賞心悅目。
女的更不用說,那膚若凝脂,嬌俏可人的模樣,也是讓人瞧著歡喜。
真不愧是女兒奴宋父,所有好的都緊著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