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可都聽到了,這大妹子的意語水平特別高,跟那些狼國佬嘰里咕嚕的語速完全一樣!
這樣厲害的大妹子,他可得把握??!
以后指不定能用上。
東北大哥在見識過謝長寧的意語之后,一路上都在跟謝長寧攀談。
謝長寧跟東北大哥聊天的時候,不忘注意隔壁車廂的動靜。
按理說,以那些狼國人去春城談判采購的身份,他們應(yīng)該在臥鋪的車廂中才對,為何會出現(xiàn)在硬座車廂?
還是,他們名義上是采購,實際上身份根本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大哥,你知道最近春城有廠子要跟廚師狼國的公司合作嗎?”謝長寧覺得不對,就跟東北大哥開口,詢問春城機械廠最近的動向。
東北大哥皺眉。
“我們這次都來參加春交會,沒有聽誰說要跟狼國的公司合作?。俊?/p>
他們的成交合同,在春交會那里就已經(jīng)簽署過,根本不需要回到春城去談。
“隔壁車廂的人說是要來春城采購機械?!敝x長寧的眉心皺緊,看來,對方不是什么想要正經(jīng)合作的公司,更可能的是來撿漏的。
春交會不會每個廠家都有外匯合作,此時的心情正在失落。
現(xiàn)在忽然出現(xiàn)一個狼國的公司要進購機械,他們定然會打雞血一樣,要抓住對方,爭取增加外匯額度。
而且,有其他公司的價格做背書,他們的價格只會壓得更低,轉(zhuǎn)手賣去其他國家,簡直是暴利!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從謝長寧的口中,東北大哥也明白過來,那幾個狼國佬是來欺負(fù)他們的!
“要不是……”東北大哥惱怒地差點口不擇言。
謝長寧知道他什么意思,要不是現(xiàn)在國家太落后,他現(xiàn)在就想去拎那幾個人的衣領(lǐng)子,揍那幾個人一頓!
太欺負(fù)人!
謝長寧彎彎唇,“他們?nèi)ヒ埠?,我們確實可以賺一筆?!?/p>
至于這筆錢怎么賺,得看后續(xù)事情的發(fā)展。
常年被捧的人,冷不丁被自己看不上的華夏人欺負(fù),他們自然咽不下這口氣,肯定要尋著法子將場子找回來。
當(dāng)然,他們懼怕謝長寧是什么鬼怪,不敢找謝長寧的麻煩,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事情也如謝長寧所料。
在她坐上火車的晚上,她在車廂的接口處,聽到熟悉的低聲恐嚇的意語,以及男子被毆打的痛苦聲。
她睜開眼,坐起身。
大家現(xiàn)在多在睡覺,謝長寧站起身,其他人都沒注意到。
她來到車廂接口,男子的嗚咽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變得更加清晰。
從聲音中來看,對方是被捂著嘴巴,對方好幾個人,要是只欺負(fù)一個人,簡直不要太輕松。
謝長寧皺眉推門,沒有推動。
她想也不想抬腳就踹門,力氣很大,直接踹得哐當(dāng)一聲,將車廂內(nèi)的人都驚醒。
車廂接口的小門被踹開。
謝長寧的眼中就看到中午被踩腳的男子正倒在地上,嘴巴上堵著誰的臭襪子,被打得鼻青臉腫。
他被報復(fù)了。
她眼神一暗,直接拎起放在廁所旁的拖把打向?qū)Ψ健?/p>
謝長寧這次一點沒客氣,打的時候還不忘從空間里拿出錘子和斧頭。
狼國人驚恐地看著她手上的東西變來變?nèi)ィ娂娡蠖?,不敢跟謝長寧硬碰硬。
“我要你們的命!”在華夏的地盤欺負(fù)華夏的人,是誰給他們的臉???
謝長寧的氣勢直接鎮(zhèn)住幾個狼國人。
尤其他們現(xiàn)在被謝長寧打得鼻青臉腫,腿都被她打骨折,想反抗都做不到,只能等乘警過來。
謝長寧走到男子跟前跟前,為他解開繩子,將嘴巴上的襪子拿出來。
“你打算怎么做?”她可以救下他,卻沒有要插手全部的意思。
怎么做,要看他自己。
他要是覺得可以忍受,那他就忍著;若是他想死磕到底,謝長寧就可以作為目擊證人,將這幾個送進警局。
男子看看謝長寧,痛苦地抹把臉,他們國家對國外的人太寬容了,他——
“我……我不知道?!?/p>
“去將乘警叫過來吧?!?/p>
對方不知道該怎么做,謝長寧就沒有再繼續(xù)問,直接將他支走。
男子點頭,快步向乘警的方向走去,留下謝長寧跟幾個狼國人在原地。
謝長寧靠在門邊,冷眼睨著他們。
他們被謝長寧看得心里毛毛的,他們緊張的湊緊,“你不可以對我們出手,我們是你們?nèi)A夏的客人!中午是他挑釁在先,我們就是跟他開個玩笑,真的什么都還沒做……”
“我……我們來做什么的,你是知道的,你可要想清楚……”
狼國女子試圖用自己的狼國人身份威脅謝長寧。
可她說出來的語氣卻一點都沒有威脅人的樣子,更像是討好人,她還在記得中午謝長寧做的事情。
她怕被謝長寧給吃掉!華夏的鬼怪比狼人和吸血鬼厲害多了!
謝長寧垂眸,有些心動。
現(xiàn)在的外匯確實對廠子來說很重要,甚至可以盤活好幾個廠子!
“是嗎?那……我們就去乘務(wù)室聊一聊,你們這次要購買的機器吧。”謝長寧微微一笑,在男子帶來乘警的時候,對男子露出善意的笑容。
“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謝長寧動動手,手中的拖把棍就變成兩截,然后退后到門口處,將拖把丟進空間內(nèi)。
幾個狼國人嚇得一哆嗦,齊齊點頭,“去去去,我們這就跟你去!”
乘警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要跟謝長寧去乘務(wù)室。
“同志你好,麻煩你去廣播一下,火車上的機械廠廠長們都到靠近總乘務(wù)室的車廂內(nèi)等候,這幾位貴賓要聊聊關(guān)于機械購買的問題。”
謝長寧對乘警道。
乘警:“!我這就去!”這可是好事,她不能耽誤!
于是,她剛匆匆而來,就又匆匆跑開。
“老妹兒,需要我們幫忙不?”就在謝長寧思索如何將這幾個人趕去乘務(wù)室的時候,睡得正香的東北大哥忽然出現(xiàn)。
謝長寧頷首。
“麻煩幾位大哥幫我?guī)麄內(nèi)タ偝藙?wù)室,順便問問,車廂內(nèi)還有沒有機械廠的廠長了?他們過來,是來采購機械的?!?/p>
“好??!”東北大哥忙點頭,“廠長兄弟們,這幾個狼國佬要買機器,要賣機器的快來??!”
大哥嗓門很大,他一開口,前后兩個車廂內(nèi)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多時,謝長寧的前后就出現(xiàn)二十幾位神情激動的廠長。
“廚師狼國的人在哪?”
“不會就是這幾個吧?”
廠長們其實,在春交會中都被壓價壓得很窩火,可是為廠子考慮,他們不得不豁出臉去求對方。
如今看到鼻青臉腫的幾個狼國人,一時間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謝長寧輕咳一聲,幾個狼國人立刻忙起身,嘰里咕嚕說一堆。
“他們說要總乘務(wù)室集合,大家別在這里堵著了,我們?nèi)タ偝藙?wù)室?!敝x長寧無視幾人嘰里咕嚕的求救,直接翻譯成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