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母被兩個婦人攙扶著，一步步走向臺前。
臺上的江文浩，臉色慘白。
江文浩的嘴巴張了張，卻發(fā)不出聲音。
他身邊那個珠光寶氣的城市女人，眼神開始在江母和江文浩之間來回打量。
“兒啊...”江母開口了。
“你說你不靠任何人，那年冬天，娘賣血給你湊路費，那血...是白流了嗎？”
這句話像一記悶雷，在每個人心里炸開。
江文浩渾身一抖，指著江母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不是我媽！我媽早就死了！”
“你們找來的騙子！保安！把她們趕出去！”他的聲音如殺豬般尖銳。
臺下有人笑了，那種看戲的冷笑。
江母聽到這話，身子晃了晃，差點倒下。
她抬起那雙布滿皺紋的手，顫抖著指向江文浩：“兒啊，你左肩膀上有顆痣，三歲那年摔破了下巴，到現(xiàn)在還有疤...”
“你五歲學會背《靜夜思》，六歲會寫自己的名字...”
“你最愛吃娘做的紅薯餅，每次都要吃三個才肯放手...”
江母一句句說著，江文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臺下的記者們瘋了似的舉著相機。
那個城市女人終于忍不住了，厭惡地看了江文浩一眼，悄悄往旁邊挪了幾步。
“我們都能作證！”
李木匠突然大喊一聲。
“那年冬天我們還給她送過半袋紅薯！”
“對！她為了給這小子湊錢，把家里的老母雞都賣了！”
“連過年的臘肉都舍不得吃一口！”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每句話都像釘子一樣釘在江文浩身上。
江文浩的心理防線徹底崩了。
他左看看右看看，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看著他，那眼神...
像看一只過街老鼠。
“我...我...”
他想解釋什么，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冷冷地看著他：“連生你的母親都不認，江文浩，你還有什么不敢不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