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紅色封皮的文件夾。她打開文件?！凹静魍尽！彼姆Q呼，

是職務，而不是“季檢”。“我代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國家監(jiān)察委員會聯(lián)合督導組，

向你宣布兩項決定?！甭?lián)合督導組！季昌明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

鐘小艾沒有理會他的反應，聲音清晰，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暗谝?，

關于漢東省人民檢察院反貪局局長侯亮平同志的停職審查，經中央復核，系程序不當，

即刻終止。侯亮平同志，立即恢復原職。”她說完，目光第一次轉向侯亮平，

但只停留了半秒，又回到了季昌明身上。侯亮平站在那里，像被雷擊中。

周圍那些原本在竊竊私語的同事，此刻全都低下頭，不敢再看他一眼。“第二。

”鐘小艾的聲音變得更加嚴肅?！案鶕野踩瘑T會的最新指示，鑒于漢東省近期出現(xiàn)的，

涉及境外情報組織滲透的重大案件，決定成立‘915專案’聯(lián)合調查組。

”她將文件向前遞了遞，讓季昌明看清上面的紅頭和簽章。

“調查組由中央督導組與漢東省檢察院、省安全廳共同組成。組長，由我擔任。副組長，

由侯亮平同志擔任。”季昌明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鐘小艾合上文件夾，

發(fā)出了清脆的一聲“啪”?！凹緳z，請你立刻通知所有相關人員，半小時后，

在第一會議室召開專案組成立暨案情通報會。”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會議的第一個議題，就是由省安全廳移交過來的，

關于CIA特工‘夜鶯’的抓捕和審訊情況。”“我們的工作，必須立刻開始?！彼f完，

不再看任何人，徑直走向辦公大樓。經過侯亮平時，她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只用一種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了一句。“跟上，副組長。

”侯亮平跟在鐘小艾身后。他走在自己工作了多年的走廊里。一切熟悉，又一切陌生。

擦肩而過的同事，之前避他如瘟疫。此刻，他們停下腳步，立在墻邊，垂下頭。不是敬畏，

是恐懼?？謶值牟皇撬盍疗?，而是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