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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芮紅著眼眶指甲深陷在我的臉上。
不對女性動手的原則,在這一刻被打破。
我揮手將伊芮掃開,伊芮沒有想到我會還手,沒站穩(wěn),摔到了地上。
陳書桀見到伊芮摔倒,立馬上前夸張地喊道:“周璟年,你怎么能對伊芮姐動手?”
我目光越來越冷,任由臉上的血隨意滑落。
陳書桀不停沖我叫囂。
我上前朝著他的臉就是兩拳。
伊芮見他被打,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將他護(hù)在身后。
陳書桀裝作虛弱地開口勸說:“你們別因?yàn)槲页臣埽艺娴臎]事的。”
“周璟年,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和你爸現(xiàn)在能過上好日子,你應(yīng)該感謝他!是他替你陪著我吃苦,陪著我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你再無理取鬧,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我們過得好日子都是因?yàn)樗?/p>
我忍不住譏笑出聲。
“我和我爸過上什么好日子?讓我感謝他?”
我伸手替陳書桀鼓掌,嘴角的血順著譏諷的弧度流下。
“他代替我陪你吃苦?伊芮,你真會胡說八道!明明是他不要臉破壞我們的感情!別既當(dāng)又立,為你們不要臉找借口!”
我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她目光落在我臉上,恨不能將我臉瞪出個(gè)窟窿。
她以為我和從前一樣,在因?yàn)槌源籽輵颉?/p>
可惜現(xiàn)在的一切比真金還真。
她咬牙一字一句開口:
“周璟年,我對你的耐心很有限,你想清楚再和我說話。”
“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富裕生活是誰給你的?”
“你識相點(diǎn)跪下跟阿桀道歉,只要他原諒你,我就原諒你,如果你態(tài)度好,說不定我還愿意抽空陪你爸吃飯。”
我抬眼目光里帶著譏諷:“你什么時(shí)候?qū)ξ夷托臒o限了?我想清楚了,真是感謝您的好意,我和我爸都無福消受,想吃飯,你們倆自己去吃吧!”
話落,我冷笑著看向陳書桀。
聽見我陰陽怪氣,伊芮瞇眼試探地開口:
“無福消受?我看是你怕在飯桌上被我們當(dāng)場揭穿你爸是裝病吧?”
“知道我給你爸預(yù)約了醫(yī)院的專家會診,就不敢吃飯了?什么絕癥這么怕見光?”
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凝結(jié),用盡力氣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顫抖。
“伊芮,你閉嘴!”
“你算什么東西?也配我爸用他的命演戲?什么狗屁會診,我不需要,我爸也不需要!用不著你假好心!”
“從今天開始,我們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以后也不用見面了!”
我每說一句話,伊芮的臉色就沉一分。
最后徹底黑成鍋底。
她從牙縫里擠出聲音:
“周璟年,我警告你每一句話說的時(shí)候在你的狗腦子里想清楚!你爸得了絕癥,那你是遺傳了老年癡呆嗎?還是腦子離家出走了?”
我看著她嘴唇張合,曾經(jīng)滿腔的愛意在此刻化成了無盡的恨。
伊芮拿起手機(jī)給醫(yī)院打電話。
“昨天晚上我替周璟年預(yù)約的專家會診現(xiàn)在立刻取消?!?/p>
電話那頭怔愣了一瞬,才開口回她:
“很抱歉,周璟年先生父親的會診昨天就取消了,病人已經(jīng)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