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晴拿起一杯奶茶,遞給她:“姐姐,喝了這杯奶茶,我就原諒你。”
芋泥奶茶。
可她對芋泥嚴(yán)重過敏,這杯下去,不出十分鐘,她必進(jìn)搶救室。
“怎么?不知道這是什么?也是,你們村里哪里能點(diǎn)到外賣呢。這叫奶茶!”
沈竹心顫抖著手,猶豫了片刻,緩緩接過奶茶。
剎那間,一道黑影竄出來,將她手心的奶茶裝翻。
“??!”地一聲尖叫,奶茶燙在慕晚晴的臉上。
“旺仔!”
沈竹心抱起旺仔,她嗷嗚了兩聲,用舌頭舔干凈她手背的奶茶。
她的狗寶寶,知道用自己的方式保護(hù)主人。
慕晚晴驚聲尖叫中,嬰兒的哭聲應(yīng)聲響起。
她抱起孩子,一巴掌落在沈竹心臉上,嘶吼道:“你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你想毀我的臉也就罷了,你也當(dāng)過母親,怎么對孩子下得去手?”
沈竹心搖頭:“我沒有。”
“把狗抱下去,亂棍打死!”
傅西洲撥開人群,將慕晚晴摟進(jìn)懷里,低聲怒吼道:“需要我再提醒一遍?把狗拖下去,吊起來打死,然后剝皮曬干做成鞋墊!”
“不要!”沈竹心眼淚噴涌而出:“旺仔是我從小的朋友,我唯一的伙伴,不要?dú)⑺?,它肚子里還有寶寶……”
慕晚晴情緒失控,驚聲尖叫,“畜生的孩子能叫寶寶,我的孩子就不是寶寶了嗎?”
“她才剛滿月,皮膚那樣?jì)赡?,她的臉上被滾燙的奶茶濺傷了紅點(diǎn),別說一條狗命,就算是你這條賤命,也該為我的孩子賠罪!”
慕晚晴眼淚掉落不停,抬頭看向傅西洲。
“哥哥……我只是想和沈竹心和好,請她喝一杯奶茶而已,我和孩子又做錯(cuò)了什么呢?”
傅西洲眼神陰沉得可怕。
他捏住沈竹心的下巴,強(qiáng)迫她張開嘴,將滾燙的芋泥奶茶灌入她喉嚨。
沈竹心嗆咳不停,分不清是過敏的疼痛,還是被燙傷的疼痛。
她咕嚕咕嚕著解釋,“不是我,我沒有……”
“你的狗,難道不是你指使的嗎?”
沈竹心懷里的旺仔被奪走時(shí),噙著眼淚最后“嗷嗚”了一聲,像在安慰她。
院子里傳來棍子的悶響聲。
1,2……
足足20聲,旺仔至死擔(dān)心主人牽掛她,選擇一聲不哼。
沈竹心癱在地板上,大口喘息著,眼淚再也流不出來。
“你們報(bào)了仇了,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嗎?”
她掙扎著轉(zhuǎn)身離開時(shí)。
“慢著!”
傅西洲的聲音響起:
“孩子的仇報(bào)了,可你澆了晚晴一臉的奶,這事怎么算?”
沈竹心蹙起眉頭,定定看向眼前的男人。
她好像從來沒有認(rèn)清過他一樣。
不等她回應(yīng),沈竹心被拖進(jìn)花園外的狗窩,旺仔渾身淌著血,肚皮還在跳動著。
狗窩門被關(guān)上之前,四個(gè)彪形大漢闖了進(jìn)來,一步步走向沈竹心。
傅西洲擦了擦沾奶的手指,聲音陰沉可怖。
“可以澆在臉上的,不只是牛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