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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資助的人被渣男拋棄后,帶著兩個孩子來我店里蹭空調(diào)。
我免費給他們安排了包廂和飲料。
可是一轉(zhuǎn)頭,她兩個兒子跑去廚房,尖笑著朝鍋里撒尿。
我頓時頭皮發(fā)麻,讓他們先離開,卑躬屈膝給現(xiàn)場所有客人十倍賠償。
當(dāng)晚傅承硯大發(fā)雷霆。
“你知不知道,他們被你趕出去后,兩個孩子都中暑了。”
我把賬單甩給他:“難道讓她去賠這幾十萬嗎?”
他緩和了聲音。
“算了,是他們不對在先,我會讓他們道歉的?!?/p>
但是第二天醒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進五十度的桑拿房里。
她哭哭啼啼地道歉。
“對不起嫂子,不該擾亂你們店內(nèi)的生意的,但我和孩子實在太熱了?!?/p>
傅承硯溫柔替她擦去眼淚。
“一碼歸一碼,她都道歉了,你也該體會一下他們中暑的感覺?!?/p>
......
我醒來時,人就在桑拿房。
熱浪撲面而來,木板滾燙,燙得我一個激靈。
我大腦一片空白,掙扎著起身,手掌貼上玻璃門。
門外,傅承硯陰沉著臉,那張我曾深愛過的臉,此刻只剩下冷漠。
他身邊站著江月,正小聲抽泣,眼圈紅得像兔子。
我拍了拍門。
“傅承硯,你干什么?!?/p>
他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我。
江月卻哭得更兇了,她拉著傅承硯的衣角。
“承硯哥,別這樣,嫂子身體弱,會受不了的?!?/p>
傅承硯摟住她的肩膀,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就是太善良了?!?/p>
“她把你和孩子趕出去,害得兩個孩子中暑,她就該感同身受?!?/p>
我氣笑了。
“我趕他們出去?”
“傅承硯,你問問她,她的寶貝兒子對我店里的湯鍋做了什么?!?/p>
江月身體一僵,往傅承硯懷里縮了縮,哭著說。
“對不起嫂子,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們給你道歉了。”
傅承硯眉頭擰成一個結(jié),不耐煩地打斷我。
“夠了,月月都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p>
“小孩子調(diào)皮一點不是很正常嗎,你至于把人趕到大街上?”
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心臟瞬間揪成一團。
他拿出手機,解鎖,打開了一個應(yīng)用。
他把攝像頭對準(zhǔn)了我。
“我今天就讓朋友們都看看,你林晚晚的大小姐脾氣,到底是個什么下場?!?/p>
手機屏幕正對著我,是一個名為“兄弟同心”的微信群。
傅承硯的朋友們,那些曾經(jīng)叫我“嫂子”的人,一個個都在起哄。
“硯哥威武,早就該治治這婆娘了?!?/p>
“怎么回事,嫂子怎么進桑拿房了?”
傅承硯打字飛快。
“沒什么,這女人把月月和孩子趕出去,害孩子中暑,讓她體驗一下?!?/p>
群里瞬間炸了鍋。
“臥槽,真的假的,也太惡毒了吧?!?/p>
“心疼月月,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不容易?!?/p>
“我賭一萬,嫂子撐不過十分鐘。”
“開盤了開盤了,賭嫂子什么時候哭著求饒?!?/p>
一行行字,像一把把刀子,割在我的心上。
五十度的高溫,我的汗水很快濕透了衣服,黏在身上又悶又熱。
呼吸越來越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在吸入燒紅的炭火。
我無力地滑坐在地,靠著冰冷的玻璃門尋找一絲慰藉。
江月還在外面假惺惺地哭。
“嫂子,你快跟承硯哥服個軟吧?!?/p>
她擦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字字泣血。
“兩個孩子中暑的時候渾身滾燙,人事不省,話都說不出來,醫(yī)生說再晚一點就危險了,真的太可憐了?!?/p>
她每一句話,都在精準(zhǔn)地往傅承硯的火上澆油。
傅承硯果然暴怒,目眥欲裂地瞪著我。
“林晚晚,你聽見沒有,這就是你干的好事?!?/p>
“你就是這么惡毒,當(dāng)年我問你要家傳的菜譜,想給月月開個店,你死活不給,現(xiàn)在連她的孩子都容不下。”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那個菜譜,是我外婆留給我唯一的念想,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我曾用那份菜譜,為他精心準(zhǔn)備了一整桌的周年晚餐,等他到深夜。
他卻給我打來電話,語氣不耐。
“月月感冒了,我在醫(yī)院陪她,你自己吃吧?!?/p>
然后,我聽到了他親手把那桌菜倒進垃圾桶的聲音。
現(xiàn)在,他為了這個女人,要把我蒸死在這里。
我閉上眼,心如死灰,再也不想看他一眼。
我的沉默徹底激怒了他。
“不說話?好,我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p>
他端起旁邊桌上的一杯水,那是他之前用來喝的。
他走到桑拿石前,手一揚。
整杯水猛地潑在滾燙的桑拿石上。
“刺啦。”
一聲巨響,灼熱的水汽瞬間爆炸開來,充滿了整個狹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