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陳西西也跟著一起哭,嘴里還說:
“都怪我,要不是我和航川也有了孩子,你也不會打掉孩子來照顧我?!?/p>
“我現(xiàn)在就去打掉孩子,不讓你們之間因為我產生隔閡?!?/p>
徐航川立即慌了:“西西,你這是說什么傻話,我們兩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你怎么忍心打掉?!?/p>
上一世徐航川說要跟陳西西要一個孩子的時候,我提議可以試管,他表面答應。
要不是我在臥室垃圾桶里發(fā)現(xiàn)了好多盒他跟陳西西用過的避孕套,我還真就相信了。
我質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換來的是他理所當然地說:
“你知不知道做試管嬰兒西西要遭受多大的痛苦?”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別這么善妒好嗎?老婆?!?/p>
最后那聲老婆帶了點哄人的意味,那時候我居然還傻傻接受了。
現(xiàn)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徐航川剛對我產生的愧疚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把視線放在我身上:
“行了,不就是打個胎嘛,有什么好矯情的?!?/p>
“等西西到時候生孩子的時候,不知道要比你痛苦多少倍。”
說完后他走上前,強硬的把我拉起來。
因為哭過的原因,我的眼睛很紅,眼里布滿了血絲。
在短暫猶豫過后,他把我按在地上逼我下跪:
“道歉。”
我轉身抬頭對上他的眼睛:
“憑什么。”
他把我的頭擰到陳西西那邊說:
“都怪你哭哭啼啼的,差點害得西西打掉孩子?!?/p>
我突然想起來,自從陳西西死了老公后便搬到徐家。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只要她有一點不開心徐航川就會讓我下跪道歉。
陳西西哭得狠的時候,我要跪到她開心為止。
所以我常常一跪就是好幾個小時,多的時候哪怕是冬天也要跪上一天一夜。
因為長期下跪的原因,我的膝蓋上長出一層繭子。
我強撐著小腹傳來的疼痛,用力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這三個頭跪完,我跟徐航川才算是真的斷了。
起來的時候,額頭已經被磕破流血了。
“夠了嗎,不夠的話我再磕兩個?!?/p>
鮮血順著我的額頭一路流淌在我的臉上,徐航川也被嚇了一跳:
“讓你道個歉而已,你磕這么重干嘛?!?/p>
我沒回答他的話,開口道:
“那我可以走了嗎?”
我扶著床沿,努力的站起身。
那三個頭我磕得很重,血液沖破了束縛。
嘩啦啦的流在臉上,那模樣看著恐怖極了。
就在我要走出病房時,陳西西暈倒了。
徐航川本來準備上前扶我的,在看到暈倒的陳西西后,立馬調轉了方向。
“醫(yī)生,醫(yī)生!”徐航川焦急的喊道。
手里不停地搖晃陳西西,不一會兒陳西西就醒了。
“航川,我沒事的,可能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才會暈倒吧?!?/p>
醫(yī)生趕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滿臉是血的我。
正準備帶我去治療,就被徐航川叫?。?/p>
“你先看我老婆,她肚子里還懷著孩子?!?/p>
陳西西是他老婆,那我又是誰,這七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
醫(yī)生看了眼地上的陳西西,就斷言說:
“沒什么大問題,可能是營養(yǎng)不良,多補充下營養(yǎng)就好了?!?/p>
說完焦急地來看我的情況。
地上的陳西西見醫(yī)生走了,立馬對徐航川說:
“航川,我好難受,肚子也好不舒服。”
徐航川直接命令醫(yī)生先去看陳西西,醫(yī)生迫于徐航川的權勢只能聽從。
他們把陳西西抬到床上,讓護士給她打了幾瓶營養(yǎng)液。
陳西西說她害怕打針輸液,非要讓我去坐她旁邊握著她的手才肯輸液。
徐航川想去握她的手,但被陳西西拒絕了。
她說小時候打針的時候,都是她媽媽陪著,但她媽媽離世后,只有我照顧她最多。
所以如果不是我的話,誰來她也不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