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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忍住的皺了皺眉,伸手把燈打開。
顧洺喝的爛醉倒在沙發(fā)旁。
腳下放著數(shù)不清的酒瓶,和被撕的粉碎的離婚協(xié)議。
聽見開門的動靜,他開始罵罵咧咧。
「江柔你給我滾出去!」
「都怪你,都怪你小雅才會想跟我離婚!」
說到這里,他抱著酒瓶哭了起來。
我滿臉嫌棄的把包掛在門后。
想趁他還沒發(fā)現(xiàn)我趕緊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
剛抬腳要走。
顧洺突然沖了過來。
「小雅,真的是你小雅!」
他緊緊抱著我的大腿,讓我一步也動不了。
我無聲的翻了個白眼,沒有一點耐心的跟他說。
「放開我?!?/p>
見我語氣冰冷,顧洺仿佛瞬間換了個人。
他表情冰冷的質(zhì)問我。
「你要跟我離婚,是不是因為下午那個男人?」
「許雅晴,你自己做著惡心的事情,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和柔柔?」
我用力的把他掙開,眼里充滿了鄙夷。
回房間前,我只給他留下一句話。
「顧洺,我知道你根本沒醉,是你心臟的人想什么都臟。」
說完,砰的一聲關(guān)上上門。
我買的是明天上午最早的機(jī)票。
今晚我就得把東西收拾好。
提前跟母親說了一聲我會回去之后,她竟然把消息告訴了陸詢。
我剛要躺下睡覺。
陸詢突然發(fā)來消息。
「我也要回去,明天要不要我來接你一起去機(jī)場?」
我沒有猶豫便打下一個好美美睡下。
有免費的苦力為什么不要?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拿好東西出發(fā)。
臨走時,我最后看了眼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小家。
被顧洺弄亂的客廳已經(jīng)恢復(fù)了原樣。
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似的。
可不管他再怎樣努力打掃,刺鼻的酒氣還是會留在客廳。
就像我和顧洺的感情。
一旦出現(xiàn)了隔閡,就再也無法全心全意的相信對方。
陸詢早早的就等在我家樓下。
見我出來,他熟練的接過了我的行李。
不知為何,我察覺到他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抑制不住的開心。
我有些疑惑的問。
「你似乎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難道你這次回去是辦喜事的?」
陸詢嘴角抽了抽,表情又恢復(fù)成平常冰冷的樣子。
我立馬滿意的呼出口氣。
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陸詢。
去往機(jī)場的路上我瞇了一會。
突然被幾聲通知給吵醒了。
江柔跟瘋了一般給我發(fā)好友申請。
上次把顧洺拉黑以后,我連帶著她一起刪了。
我瞬間有些好奇,她又想耍些什么花樣。
我剛同意她的好友之后立馬給我發(fā)了幾條語音。
還附帶了一張b超化驗單。
她哭著和我說。
「許雅晴您能不能幫幫我,我懷了顧洺的孩子,他不能丟下我!」
「既然當(dāng)初你救了我,你現(xiàn)在肯定也不想看著我肚子里的孩子去死,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聽完她的語音,我和陸詢的眉頭都擰成了川字。
昨天顧洺念叨的那幾句話我還不太在意。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舍得把江柔趕出去。
可她懷了孩子,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在陸詢滿臉我是不是要幫她養(yǎng)孩子的目光中。
我按著轉(zhuǎn)文字大聲的說。
「我已經(jīng)和顧洺離婚了,你懷了誰的孩子和我沒關(guān)系!」
「當(dāng)年救你一命是我心善,可你卻不懂感恩破壞我的家庭,江柔,我憑什么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