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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副駕的門,溫柔地護著柳煙的頭讓她坐進去。
我正要鉆進后座,傅景行卻攔住了我。
“誰允許你坐這了?”他猛地拉開后備箱:“你配嗎?進去?!?/p>
我看著那狹小黑暗的后備箱空間,血液瞬間涼透。
“傅景行,里面太悶了?!蔽椅⑷醯乜棺h。
他嘲諷一笑:“嫌悶?當初嫌我吐血臟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我悶不悶?進去?!?/p>
傅景行粗暴的把我塞進后備箱,車身啟動,每一次顛簸都讓我本就脆弱的身體承受著巨大的沖擊。
我蜷縮著,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才勉強維持一絲清醒。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下。
傅景行打開后備箱,手里拿著一條狗鏈。
“出來?!彼畹馈?/p>
我掙扎著,幾乎是爬出后備箱,雙腿發(fā)軟地跌跪在粗糙的地面上。
傅景行蹲下身,把狗鏈栓在我脖子上,我渾身劇烈地一顫。
他將鏈子的另一端遞給了已經下車的柳煙。
柳煙接過鏈子,面露難色:“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备稻靶写驍嗨?,冷冷地瞥了我一眼:“煙煙,你站這兒等我,我去給你買瓶水,山里涼,喝點溫水?!?/p>
柳煙乖巧地點頭,目送傅景行轉身走開。
就在傅景行的背影消失在便利店門口的瞬間,柳煙臉上的乖巧瞬間褪去。
她猛地用力一拽手中的鏈子。
我猝不及防,被勒得喉嚨劇痛,狼狽地摔在地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過來,她猛地揪住我的頭發(fā),狠狠一巴掌扇了過來。
我的臉頰瞬間紅腫,耳朵嗡嗡作響。
柳煙的聲音尖利:“你這個時候出現(xiàn)干嘛?想搶走景行嗎?”
她越說越激動,又狠狠踹在我小腹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蜷縮起來,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就在這時,柳煙瞥見傅景行準備回來。
她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求求你別這樣?!彼蝗话胃呗曇?,語氣充滿了驚恐。
同時抓住我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按向自己的腹部。
然后她身體猛地向后一倒。
我完全懵了,手臂還維持著被她強行按過去的姿勢,大腦一片空白。
“煙煙!”傅景行目眥欲裂,迅速沖了過來。
當他看到柳煙身下迅速洇開的鮮血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柳煙也沒想到會這樣,她只是想陷害我,沒想到居然出血了。
“景行...”她崩潰大哭,摟住傅景行的脖子。
傅景行緩緩轉頭,眼里充滿了恨意:“唐瑤,煙煙要是有什么事,我要你陪葬?!?/p>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柳煙,聲音發(fā)抖:“堅持住煙煙,我們去醫(yī)院?!?/p>
在傅景行看不見的角度,柳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對著毫無防備的我,狠狠地踹出了一腳。
我悶哼一聲,巨大的沖擊力讓我向后翻滾。
身后,是陡峭的山坡。
碎石,灌木,尖銳的樹枝刮的我?guī)缀跬此?,突然,我的頭撞上一塊巖石。
鮮血順著額角流下,我徹底失去意識。
此時此刻,傅景行正焦急的等在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護士急匆匆跑出來:“誰是柳煙家屬?病人大出血,需要緊急輸血?!?/p>
傅景行沖了過去,毫不猶豫地伸出胳膊:“抽我的,我和煙煙血型一樣?!?/p>
護士愣住了,抬頭看了傅景行一眼,又翻看手中的記錄本:“先生,柳煙是AB型,您是RH陰型,你們完全不同。”
傅景行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你搞錯了,這三年一直是煙煙給我獻的血?!?/p>
護士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給您獻血的記錄我們系統(tǒng)里有,是一位叫唐瑤的小姐,她是RH陰型,和您完全匹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