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接下來的日子,傅景行的咳嗽越來越重,咳出的血也越來越多,體溫時高時低,
身體虛弱得連端一杯水都開始顫抖。但他依舊固執(zhí)地,日復一日地抽血,
哪怕抽出來的血量一次比一次少,顏色也一次比一次淡。他拒絕醫(yī)生給他做任何檢查,
只要求把所有的資源和精力都用在我的身上。我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
甚至能在護士的攙扶下,在病房里緩慢地走幾步了。每次走步時,傅景行的目光始終溫柔地,
帶著無盡的眷戀和悔恨,落在我身上。終于,在一個飄著細雪的黃昏。我站在窗邊,
看著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傅景行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劇烈地咳嗽著。這一次,他沒能忍住,
鮮血直接噴濺在雪白的毯子上,觸目驚心。我緩緩轉(zhuǎn)過身,看著那個蜷縮在椅子里,
咳得撕心裂肺的男人,心不由自主的一痛。傅景行艱難地抬起頭,對上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