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陌溜達(dá)出了秦家別墅。他得去買點日用品，秦家給的"零花錢"少得可憐，但總比沒有強。
商業(yè)街人潮涌動。秦陌逛了一圈，正準(zhǔn)備回去，突然聽到小巷子里傳來女孩的呼救聲。
"滾開！知道我是誰嗎？"
"嘿嘿，蘇家大小姐嘛，哥幾個等的就是你......"
秦陌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進(jìn)小巷。三個混混圍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女孩手里拿著防狼噴霧，但明顯嚇壞了。
"喂。"秦陌喊了一嗓子。
混混回頭："少管閑事！"
秦陌懶得廢話，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第一個混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飛了出去，撞在墻上暈了。第二個混混揮拳打來，秦陌抓住他手腕一擰——
"咔嚓！"
"啊——我的手！"混混跪在地上慘叫。
第三個混混掏出了刀子，秦陌眼神一冷，身形一閃就到了他面前，一巴掌扇過去——
"啪！"
混混原地轉(zhuǎn)了三圈，吐出一口帶牙的血水，癱軟在地。
秦陌拍了拍手，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女孩追上來，"謝謝你！我叫蘇雨柔，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秦陌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路過而已。"
蘇雨柔愣在原地。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男人拒絕告訴她名字。
......
晚上，秦陌正在房間修煉，突然耳朵一動。有人躡手躡腳地靠近他的房門。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秦陌猛地睜眼，一個閃身到了門后。門外的人剛探進(jìn)頭來，就被他掐住脖子按在了墻上。
"秦......秦陌少爺......是我......"張媽臉都紫了。
秦陌松開手："什么事？"
張媽揉著脖子，遞過來一個食盒："老爺子讓我給您送點夜宵。說......說您正在長身體，需要補補。"
秦陌挑眉。看來白天的表現(xiàn)傳到老爺子耳朵里了。
"放著吧。"
張媽放下食盒，逃也似地跑了。秦陌打開食盒，里面是參雞湯和幾樣精致點心。最底下還壓著一張紙條：
「明日晨六時，后山練武場?！獱敔敗?/p>
秦陌笑了?？磥砝蠣斪右H自探他的底了。
窗外，一道人影悄悄離開——是秦玉。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都掐進(jìn)了肉里。
"秦陌......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天還沒亮，秦陌就來到了后山練武場。
晨霧彌漫中，老爺子已經(jīng)在那兒了。他穿著白色練功服，背對著秦陌站在懸崖邊，身形挺拔得像棵不老松。
"來了？"老爺子沒回頭。
秦陌點頭："來了。"
老爺子轉(zhuǎn)身，一雙眼睛亮得嚇人："聽說你昨天把周家小子打了？"
"他欠打。"
"哈哈哈！"老爺子突然大笑，"好！秦家男兒就該有這個血性！"笑聲戛然而止，老爺子眼神陡然凌厲，"讓我看看你的斤兩。"
話音未落，老爺子一掌拍來！
掌風(fēng)呼嘯，吹得秦陌頭發(fā)都向后飛揚。這一掌看似簡單，卻封死了所有退路。
秦陌不躲不閃，運起《玄天訣》，同樣一掌迎上。
"砰！"
兩掌相撞，氣浪炸開，周圍的霧氣瞬間被清空。秦陌連退三步，老爺子卻紋絲不動。
但老爺子的眼睛瞪大了："玄天勁？你從哪學(xué)的？"
秦陌甩了甩發(fā)麻的手："藏書閣。"
"不可能！"老爺子厲聲道，"《玄天訣》是殘本，根本練不成！"
秦陌聳聳肩："我運氣好。"
老爺子死死盯著秦陌，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腕。一股真氣探入秦陌體內(nèi)，游走一圈后，老爺子臉色變了。
"奇經(jīng)八脈全通......"老爺子聲音發(fā)顫，"天生的修煉胚子！"
秦陌抽回手："所以，我能得到家族資源了嗎？"
老爺子深吸一口氣："今天上午有家族測試，你也參加。只要表現(xiàn)好，資源不是問題。"
......
上午九點，秦家演武場人頭攢動。每年一次的家族測試是大事，所有年輕子弟都要參加。
秦陌站在角落，冷眼旁觀。秦玉被眾星拱月般圍在中央，幾個年輕女孩爭著給他遞水擦汗。
"聽說秦玉少爺已經(jīng)黃階后期了！" "二十歲的黃階后期，放在整個江城都是頂尖的！" "那個新來的真少爺怕是連黃階都沒摸到吧......"
議論聲不斷飄來，秦陌充耳不聞。他摩挲著口袋里剛買的青銅戒指——早上從古玩市場淘來的，花了他大半零花錢。戒指古樸無華，但入手瞬間，他體內(nèi)的《玄天訣》真氣竟然自行運轉(zhuǎn)了一周天。
"安靜！"主持測試的三長老敲了敲銅鑼，"測試開始！第一項，修為檢測！"
年輕子弟們排成一列，依次上前將手按在測靈石上。石頭會根據(jù)修為亮起不同顏色的光：白色是黃階，綠色是玄階，藍(lán)色是地階，紫色是天階。亮度則代表小境界。
"秦明，黃階初期！" "秦雪，黃階中期！" ......
輪到秦玉了。他整了整衣領(lǐng)，風(fēng)度翩翩地走上前，手掌輕輕按在測靈石上。
石頭瞬間亮起耀眼的白色光芒，幾乎要突破白色范疇，邊緣已經(jīng)泛起一絲綠意。
"秦玉，黃階巔峰！半步玄階！"三長老高聲宣布。
演武場一片嘩然。二十歲的半步玄階，這在秦家歷史上都少見！
秦玉矜持地笑了笑，目光卻飄向秦陌，滿是挑釁。
秦陌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人群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盯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真少爺。
"他能有黃階中期就不錯了......" "貧民窟長大的，能有什么修為......"
秦陌把手放在測靈石上，暗中運轉(zhuǎn)《玄天訣》。
"嗡——"
測靈石劇烈震動起來，先是亮起白光，然后迅速轉(zhuǎn)綠，最后竟然泛起一絲藍(lán)光！
"這......"三長老結(jié)巴了，"玄階后期？！不，不可能！測靈石出問題了！"
老爺子卻猛地站起來："再測一次！"
秦陌再次按上測靈石。這次他刻意壓制了修為，只表現(xiàn)出玄階初期的水準(zhǔn)——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碾壓全場。
"玄階初期！"三長老聲音都變調(diào)了，"秦陌，玄階初期！"
演武場炸開了鍋。二十歲的玄階，這是什么概念？秦家百年難遇的天才！
秦玉臉色鐵青，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他死死盯著秦陌，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和......恐懼。
老爺子激動得胡須直顫："好！好！我秦家終于又出天才了！"
"第二項，實戰(zhàn)測試！"三長老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秦玉對秦明！"
秦玉強打精神上了擂臺，三招就把黃階初期的秦明打趴下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心不在焉，目光一直往秦陌那邊瞟。
"下一場，秦陌對秦雪！"
秦雪是秦家旁支的女孩，黃階中期修為。她怯生生地走上擂臺，向秦陌行了一禮："請、請多指教......"
秦陌還禮："請。"
秦雪嬌喝一聲，揮掌攻來。秦陌側(cè)身避開，輕輕在她后背一推——
"哎呀！"秦雪驚叫一聲，踉蹌幾步跌出擂臺，卻穩(wěn)穩(wěn)落地，毫發(fā)無損。
"承讓。"秦陌抱拳。
全場寂靜。這舉重若輕的手段，明顯高出不止一個檔次！
老爺子拍案叫絕："好一手'送客千里'！《玄天訣》里的高階招式！"
秦玉的臉色更難看了。
......
測試結(jié)束后，秦陌正準(zhǔn)備離開，秦玉突然帶著幾個人攔住了他。
"秦陌，"秦玉強作笑顏，"恭喜你啊，修為這么高。不過......"他壓低聲音，"你偷學(xué)家族秘傳功法，這事怎么算？"
秦陌冷笑："藏書閣的書，誰都能看。"
"但《玄天訣》只有家主繼承人才能學(xué)！"秦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你偷學(xué)功法，按家規(guī)當(dāng)廢去修為！"
幾個長老聞聲圍了過來。秦玉見狀，立刻提高聲音："秦陌偷學(xué)《玄天訣》，請各位長老主持公道！"
大長老皺眉："確有此事？"
秦陌不慌不忙："藏書閣的《玄天訣》是殘本，我隨便翻翻而已。至于完整的......"他看向老爺子，"爺爺，您說呢？"
老爺子瞇起眼睛："是我昨晚傳他的。"
秦玉如遭雷擊："什么？！"
"怎么，我作為家主，傳孫子功法還要你批準(zhǔn)？"老爺子冷冷道。
秦玉頓時蔫了："不、不敢......"
秦陌懶得糾纏，轉(zhuǎn)身就走。背后，秦玉的眼神陰毒得能殺人。
......
傍晚，秦陌正在房間研究那枚青銅戒指，突然有人敲門。
開門一看，是秦父。
"有事？"秦陌擋在門口，絲毫沒有讓他進(jìn)去的意思。
秦父皺眉："你就這么跟父親說話？"
秦陌笑了："父親？我二十年沒見過你，你算哪門子父親？"
秦父被噎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我是來告訴你，明天開始你可以去家族藏寶閣挑選一件兵器。這是對測試優(yōu)秀者的獎勵。"
"秦玉也有？"
"當(dāng)然。"
秦陌點頭："知道了。"
秦父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開口："秦玉......他畢竟在我身邊二十年。我希望你們能和睦相處。"
"和睦？"秦陌嗤笑，"他今天還想告我偷學(xué)功法呢。"
"那是誤會......"秦父嘆氣，"玉兒性格是有些敏感，但他心地不壞。你多讓著他點。"
秦陌眼神冷了下來："憑什么？"
"就憑他這二十年為我們帶來的歡樂！"秦父突然激動起來，"你知道你母親有多疼他嗎？你一回來就要搶走一切，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
秦陌靜靜地看著秦父，突然覺得特別沒意思。
"說完了？我要修煉了。"
秦父憤然離去。秦陌關(guān)上門，摩挲著手中的青銅戒指。戒指突然微微一熱，秦陌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段模糊畫面——
一個白發(fā)老者被無數(shù)黑影圍攻，臨死前將一縷神魂封入戒指......
"有意思。"秦陌瞇起眼睛，"看來撿到寶了。"
與此同時，秦玉房間里。
"爸！您怎么能讓他進(jìn)藏寶閣？"秦玉紅著眼睛，"他今天讓我丟盡了臉！"
秦父拍拍他的肩："玉兒，別急。藏寶閣里的好東西都有禁制，他拿不走的。"
"萬一呢？"秦玉咬牙切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玄階了！再這樣下去，秦家還有我的位置嗎？"
秦父沉默片刻，突然壓低聲音："明天藏寶閣......我會安排人做點手腳。你放心，他得意不了多久。"
秦玉這才露出笑容："謝謝爸！"
窗外，一道黑影悄然離去——是老爺子派來監(jiān)視的心腹。
......
深夜，秦陌突然從修煉中驚醒。青銅戒指正在發(fā)燙！
他剛把戒指舉到眼前，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小子，你練的《玄天訣》是殘缺版，再練下去會走火入魔。"
秦陌渾身繃緊："誰？！"
"別緊張，"聲音繼續(xù)道，"我就在你手里的戒指里。你可以叫我......玄老。"
"你說我練的《玄天訣》是殘缺版？"
秦陌盯著手中的青銅戒指，聲音壓得極低。凌晨三點，整個秦家別墅靜得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
戒指微微發(fā)燙，那個自稱"玄老"的聲音再次在秦陌腦海中響起："沒錯。你從藏書閣找到的只有上半部，缺了最關(guān)鍵的后三重心法。強行修煉下去，不出三月必定經(jīng)脈逆行。"
秦陌后背一涼。這幾天他確實感覺真氣運行有些滯澀，還以為是修煉過快的緣故。
"你為什么要幫我？"
"嘿嘿，"玄老的笑聲帶著幾分滄桑，"老頭子我困在這戒指里上千年，好不容易遇到個有意思的小家伙。再說了......"聲音突然嚴(yán)肅起來，"你我有緣。"
秦陌摩挲著戒指："條件？"
"聰明！"玄老贊許道，"我需要你幫我收集幾樣?xùn)|西，助我恢復(fù)神魂。作為交換，我可以傳你完整版《玄天訣》，還有我畢生所學(xué)。"
秦陌沒有立即答應(yīng)。天上不會掉餡餅，這老頭來歷不明，誰知道是不是坑。
"考慮考慮。"秦陌把戒指戴在左手食指上，"先說說《玄天訣》的事。"
玄老也不惱："明天找個安靜地方，我傳你口訣?，F(xiàn)在嘛......有人來了。"
秦陌耳朵一動，果然聽到極輕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他迅速躺下裝睡。
門把手輕輕轉(zhuǎn)動，一道人影閃了進(jìn)來。借著月光，秦陌瞇眼看清了來人——是秦玉！
秦玉躡手躡腳走到床邊，盯著"熟睡"的秦陌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摸向秦陌放在枕邊的背包。
就在秦玉即將碰到背包的瞬間，秦陌猛地睜眼："找什么呢？"
"??！"秦玉嚇得倒退兩步，臉色煞白，"你...你沒睡？"
秦陌坐起身，打開臺燈："半夜摸進(jìn)我房間，想偷什么？"
秦玉很快鎮(zhèn)定下來，臉上又掛起那副假笑："兄弟誤會了。我是來給你送請柬的。"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燙金卡片，"明天江城有個高端酒會，我想帶你見見世面。"
秦陌接過請柬掃了一眼："沒興趣。"
"別急著拒絕嘛。"秦玉故作親熱地坐在床邊，"來的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對你以后發(fā)展有好處。再說了......"他壓低聲音，"蘇家大小姐也會去。"
秦陌挑眉："蘇家？"
"就是前天你在小巷子里救的那個女孩。"秦玉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我查過監(jiān)控了。英雄救美，挺會玩??？"
秦陌心頭一凜。這家伙居然調(diào)查他！
"酒會八點，別遲到。"秦玉起身離開，在門口又回頭補了一句，"穿正式點，別給秦家丟人。"
門關(guān)上后，玄老的聲音立刻響起："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秦陌冷笑："他想在酒會上讓我出丑。"摸了摸下巴，"不過蘇家......倒是可以去看看。"
......
第二天一早，秦陌溜出秦家，直奔城南的舊貨市場。
"小子，你要找的'靜地方'就是這兒？"玄老的聲音充滿嫌棄。
秦陌穿梭在擁擠的攤位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秦家眼線遍布江城，就這種地方他們懶得盯。"
他找了個賣古玩的攤位，花五十塊錢買了把銹跡斑斑的青銅鑰匙，然后拐進(jìn)市場后巷的公共廁所。
"......"玄老無語了，"你小子真會挑地方。"
秦陌鎖上隔間門："趕緊的，傳功。"
玄老嘆了口氣："閉眼，凝神。"
秦陌剛閉上眼睛，就感覺戒指一熱，海量信息涌入腦海?！缎煸E》完整版的心法口訣、運功路線、注意事項......比藏書閣那本詳細(xì)十倍不止！
"咦？"玄老突然驚疑一聲，"你小子經(jīng)脈怎么......"
秦陌心頭一緊："怎么了？"
"沒事，"玄老語氣變得古怪，"繼續(xù)運功。"
一小時后，秦陌睜開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完整版《玄天訣》果然不同凡響，僅僅運行一個小周天，之前真氣滯澀的感覺就消失了，渾身說不出的舒暢。
"謝了。"秦陌拍拍戒指，"你要收集什么東西？"
"不急，"玄老似乎心事重重，"等你修為再高些再說。"
離開舊貨市場，秦陌沒回秦家，而是去了城郊一棟廢棄工廠。工廠門口掛著"維修中"的牌子，但地下停車場卻人聲鼎沸。
"這是......"秦陌挑眉。
"黑市拳場？"玄老來了興趣，"小子，你想打擂臺？"
秦陌點頭："缺錢。"
守門的壯漢攔住他："邀請函。"
秦陌掏出手機(jī)，給他看了條短信。這是早上周浩那個跟班發(fā)來的——秦玉的"好意"，說是幫他拓展人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個坑，但秦陌正愁沒地方搞錢，索性將計就計。
壯漢檢查完短信，遞給他一個面具："新人戴面具，連贏三場才能露臉。"
秦陌戴上面具，跟著壯漢走進(jìn)電梯。電梯不是往上，而是往下——地下三層。
門一開，震耳欲聾的聲浪撲面而來。一個巨大的八角籠矗立在場地中央，四周坐滿了瘋狂吶喊的觀眾?？諝庵袕浡钩?、血腥和金錢的味道。
"新來的？"一個穿西裝的光頭走過來，"代號？"
"修羅。"秦陌隨口編了一個。
光頭在本子上記了一筆："規(guī)則簡單——沒有規(guī)則。認(rèn)輸、昏迷或死亡比賽結(jié)束。連勝場次越多，獎金越高。想?yún)⒓蝇F(xiàn)在就可以安排。"
秦陌活動了下手腕："來。"
半小時后，八角籠內(nèi)。
"女士們先生們！"主持人聲嘶力竭地喊著，"讓我們歡迎新人'修羅'！他的對手是已經(jīng)五連勝的'屠夫'！"
一個兩米多高的巨漢走進(jìn)籠子，渾身肌肉虬結(jié)，胸口紋著滴血的斧頭。觀眾席爆發(fā)出歡呼聲。
"屠夫！撕碎他！" "我押了屠夫十萬！" "那瘦子撐不過十秒！"
秦陌站在籠子另一側(cè)，顯得格外單薄。他感受了一下對手的氣息——黃階巔峰，比秦玉強點，但在他面前不夠看。
"比賽開始！"
屠夫怒吼一聲，像輛坦克般沖來。秦陌不閃不避，等對方?jīng)_到面前才輕輕側(cè)身，一記手刀砍在屠夫后頸。
"砰！"
巨漢轟然倒地，直接昏死過去。
全場寂靜。
主持人張大了嘴："這......修羅勝！"
觀眾席炸開了鍋。有人歡呼，更多人罵娘——他們押的錢打水漂了。
接下來的比賽成了秦陌的個人秀。第二個對手撐了三秒，第三個五秒......到第六個對手時，已經(jīng)沒人敢上了。
"修羅選手已經(jīng)六連勝！"主持人聲音發(fā)抖，"按照規(guī)矩，他可以挑戰(zhàn)高階場！獎金翻十倍！"
秦陌甩了甩手腕："繼續(xù)。"
高階場的對手確實強了不少，但在玄階初期的秦陌面前依然不夠看。七場、八場、九場......
"難以置信！修羅選手已經(jīng)九連勝！"主持人嗓子都喊啞了，"接下來是最終挑戰(zhàn)——對戰(zhàn)我們的衛(wèi)冕冠軍'死神'！"
一個瘦小的身影走進(jìn)籠子。這人全身裹在黑袍里，只露出一雙陰冷的眼睛。
秦陌瞇起眼。這個對手不簡單——玄階初期，和他同級！
"比賽開始！"
死神沒有急于進(jìn)攻，而是繞著秦陌緩緩移動。秦陌也不動，兩人對峙了整整一分鐘。
突然，死神袖中寒光一閃，三枚毒針激射而出！秦陌早有防備，一個側(cè)翻避開，同時一腳踢向?qū)Ψ较ドw。
"咔嚓！"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死神悶哼一聲，卻借勢一個后空翻，袖中又射出數(shù)枚毒針。這次針上泛著詭異的綠光！
"暗器淬毒？"秦陌眼神一冷，"找死！"
他不再保留，全力運轉(zhuǎn)《玄天訣》，身形如鬼魅般閃到死神身后，一掌拍向?qū)Ψ胶笮摹?/p>
"噗！"
死神噴出一口鮮血，直接飛出去撞在籠子上。秦陌乘勝追擊，一把扯下對方的面具——
一張慘白的女人臉，約莫三十歲左右，嘴角還掛著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