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唐若雪突然從側(cè)面突襲,軟劍如毒蛇般刺向黑袍人肋部。
"小心!"秦陌大喊。
太遲了。黑袍人獰笑一聲,袖中射出一道黑光,直奔唐若雪心口。
千鈞一發(fā)之際,秦陌瞬移到唐若雪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那道黑光。
"噗!"
黑光穿透秦陌的肩膀,帶出一蓬鮮血。
"秦陌!"唐若雪驚呼。
秦陌咬牙忍住劇痛,右手金光大盛,一記"玄光指"直取黑袍人心口。
黑袍人倉促閃避,還是被擊中右胸,頓時血如泉涌。
"下次必取你性命!"黑袍人撂下狠話,化作一團黑霧遁走。
秦陌踉蹌了一下,被唐若雪扶住。
"你沒事吧?"她聲音顫抖。
"小傷。"秦陌勉強笑笑,"快走,援兵要來了。"
兩人艱難地翻過圍墻,上了事先停在不遠處的車。
一上車,唐若雪就撕開秦陌的衣服檢查傷口。黑光造成的傷口不大,但周圍皮膚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
"有毒!"她臉色煞白,立刻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青色藥丸,"快服下!"
秦陌吞下藥丸,頓時感到一股清涼流遍全身,傷口的灼痛減輕不少。
"這是玉虛門的'清靈丹',能解百毒。"唐若雪解釋道,同時取出紗布為他包扎。
兩人距離極近,秦陌能聞到她發(fā)絲間淡淡的茉莉香氣。唐若雪專注地為他清理傷口,長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
包扎完畢,她抬起頭,正好與秦陌四目相對。時間仿佛靜止了,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唐若雪的臉慢慢紅了。秦陌不自覺地向前傾身...
"滴滴!"后面車輛的喇叭聲驚醒了兩人。
唐若雪迅速坐直,啟動車子。"我們...我們得趕快回去。你的傷需要進一步處理。"
秦陌點點頭,心中卻還回蕩著剛才那一刻的悸動。
回到安全屋,唐若雪堅持要重新檢查秦陌的傷勢。解毒丹起了作用,但傷口愈合得很慢。
"黑袍人的毒不簡單。"她皺眉道,"需要更高級的解藥。"
"沒關(guān)系,金丹期的體質(zhì)沒那么脆弱。"秦陌安慰她,隨即正色道,"現(xiàn)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須去玄天宗。"
唐若雪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你知道玄天宗在哪?"
"不知道。但玉佩應(yīng)該能指引我。"秦陌取出胸前的玉佩,它正散發(fā)著微弱的金光,"突破金丹后,我能感覺到它在呼喚什么。"
唐若雪沉默良久,突然起身走向臥室。片刻后,她拿著一個古樸的木盒回來。
"拿著這個。"她將木盒遞給秦陌,"里面是玉虛門的信物。玄天宗看在家?guī)熥娴拿孀由?,或許會幫你。"
秦陌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塊青色玉牌,上面刻著"玉虛"二字。
"謝謝。"他真誠地說,"但為什么幫我到這個地步?"
唐若雪直視他的眼睛:"因為我相信你是對的。而且..."她聲音低了下去,"我不想看你死。"
兩人再次陷入那種微妙的氛圍中。
"我明天就出發(fā)。"秦陌最終打破沉默,"蕭振國撐不了多久了。"
唐若雪點點頭:"我?guī)湍銣?zhǔn)備行裝。玄天宗應(yīng)該在西南方向的深山中,但具體位置..."
"玉佩會指引我。"秦陌握緊玉佩,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微弱脈動,"母親...一定在那里留下了什么。"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明天,他將踏上尋找玄天宗的旅程,揭開自己身世的最后謎團。
西南群山,云霧繚繞。
秦陌站在一處懸崖邊,望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山谷。胸前的玉佩散發(fā)著灼熱溫度,金光指向山谷深處。
三天前,他告別唐若雪,獨自踏上尋找玄天宗的旅程。玉佩的指引將他帶到這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
"看來得下去了。"
秦陌深吸一口氣,運轉(zhuǎn)靈力護住全身,然后縱身躍下。耳畔風(fēng)聲呼嘯,他不斷在崖壁凸起的巖石上借力減速,最終穩(wěn)穩(wěn)落在一處平臺上。
平臺盡頭是一個山洞入口,上方刻著三個已經(jīng)模糊的古篆:玄天境。
就是這里!
秦陌剛邁步向前,洞口突然浮現(xiàn)出一層透明波紋。一股強大的排斥力迎面而來,將他推開數(shù)步。
結(jié)界?
他想了想,取出玉佩貼在結(jié)界上。玉佩金光大盛,結(jié)界隨之波動,露出一條通道。
穿過結(jié)界,眼前豁然開朗。哪里還有什么山洞,眼前是一座巍峨的山門,白玉為基,金漆題字"玄天宗"三個大字龍飛鳳舞。山門后是綿延不絕的宮殿群,云霧繚繞中若隱若現(xiàn),宛如仙境。
"來者何人!"
兩名白衣青年從天而降,手持長劍,警惕地盯著秦陌。
"在下秦陌,特來玄天宗尋親。"
"尋親?"高個青年冷笑,"玄天宗閉山百年,哪來的親可尋?速速離去!"
秦陌不慌不忙,舉起手中玉佩:"可認(rèn)得此物?"
兩名青年看到玉佩,臉色大變。
"玄天令!你怎么會有..."
矮個青年急忙拉住同伴,低聲道:"快去稟報長老!"
高個青年匆匆離去,不多時,一位白發(fā)老者踏云而來。老者一身灰袍,面容清癯,目光如電。
"小友,此玉佩從何而來?"老者聲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yán)。
秦陌直視老者雙眼:"家母所贈。她名秦瑤。"
老者身形一晃,眼中精光暴漲:"秦瑤?!不可能!圣女二十年前就已..."
"她死了。"秦陌平靜地說,"三個月前,肺癌。"
老者如遭雷擊,踉蹌后退兩步。他死死盯著秦陌的臉,突然老淚縱橫。
"像...太像了..."老者顫抖著伸出手,"孩子,我是你外祖父,玄天宗三長老白無塵。"
白無塵?蕭家花園里那個白發(fā)老人!
秦陌震驚不已:"您就是...可您為什么會在蕭家出現(xiàn)?"
白無塵長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隨我來。"
他帶著秦陌穿過重重宮殿,來到后山一處幽靜院落。院內(nèi)一塵不染,顯然經(jīng)常有人打掃。
"這是你母親當(dāng)年的住處。"白無塵推開房門,"二十年前,她私自下山歷練,結(jié)識了蕭振國。后來..."
"蕭振國是我父親?"秦陌打斷他。
白無塵搖頭:"不。你父親是玄天宗上任圣子林青羽,在你出生前就戰(zhàn)死了。蕭振國只是...你母親的知己。"
秦陌皺眉:"那為什么把我送到蕭家?"
"為了保護你。"白無塵眼中閃過痛苦,"二十年前,魔門大舉進攻玄天宗。你父母聯(lián)手抗敵,你父親戰(zhàn)死,你母親重傷。為保你安全,她將你托付給蕭振國撫養(yǎng),自己引開追兵。"
"那她后來..."
"她活了下來,但修為盡廢,不敢回玄天宗,怕引來仇家。"白無塵聲音哽咽,"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找你們..."
秦陌沉默。母親從未提起這些,她獨自一人將他撫養(yǎng)長大,默默承受著一切。
"魔門...是蕭振業(yè)背后的勢力?"
白無塵眼神一凜:"你遇到魔門中人了?"
秦陌將蕭家發(fā)生的事簡要說明。白無塵聽完,勃然大怒。
"幽冥散!攝魂術(shù)!果然是魔門手段!"他拍案而起,"蕭振業(yè)必是魔門安插在俗世的棋子!"
"蕭振國中的毒..."
"九轉(zhuǎn)還魂丹可解。"白無塵點頭,"我這就去準(zhǔn)備。但首先..."
他伸手按在秦陌額頭:"讓我看看你的修為。"
一股溫和的靈力流入秦陌體內(nèi)。白無塵先是一驚,隨即露出欣慰的笑容。
"金丹初期!好!很好!沒有宗門指導(dǎo),能修煉到這種程度,不愧是圣子血脈!"
他拉著秦陌來到一間密室,取出一本金色典籍。
"《玄天金丹訣》,我宗核心功法。你母親當(dāng)年就是修煉此法。"白無塵鄭重地交給秦陌,"時間緊迫,我先教你基礎(chǔ)運轉(zhuǎn)之法,路上你再自行參悟。"
接下來的三天,秦陌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著正統(tǒng)玄天宗功法。與母親留下的殘本相比,完整功法精妙百倍。他的修為雖未提升,但戰(zhàn)力卻翻了數(shù)倍。
第四天清晨,白無塵交給秦陌一個玉瓶。
"九轉(zhuǎn)還魂丹,可解幽冥散之毒。"他又取出一柄三尺青鋒,"青云劍,你父親當(dāng)年的佩劍。"
秦陌接過長劍,劍身輕顫,發(fā)出清越劍鳴,仿佛在歡迎舊主之子。
"還有這個。"白無塵拿出一枚白玉令牌,"玄天宗少主令。從今往后,你既是蕭家繼承人,也是玄天宗少主。"
秦陌深吸一口氣,單膝跪地:"多謝外祖父。"
白無塵扶起他:"去吧,救你父親,清理門戶。玄天宗永遠是你的后盾。"
當(dāng)日,秦陌御劍而起,化作一道青光劃破長空,直奔江城。
......
蕭氏集團總部,頂層會議室。
蕭云澈一身定制西裝,面帶微笑地接受著眾人的祝賀。今天是他正式接任蕭氏集團董事長的日子。
蕭振業(yè)站在一旁,眼中滿是得意。計劃了二十年,終于等到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