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葉明哲眼神閃躲，"我媽剛才也說了些奇怪的話..."
蘇清舞突然插話："有人來了，先離開這里。"
我們帶著葉明哲迅速撤離。剛出倉庫，就看到幾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明顯是周家的增援。
回到安全屋，我把葉明哲關(guān)在隔音室，然后和蘇清舞查看各自收集的情報。
"查到了。"蘇清舞調(diào)出一份檔案，"林美玲二十年前是江城中心醫(yī)院的護(hù)士長，而當(dāng)時周世昌的妻子正好在那家醫(yī)院生產(chǎn)。"
"同一天？"
"沒錯，而且就在你出生后一小時。"蘇清舞放出一張模糊的老照片，"更巧的是，周夫人產(chǎn)后大出血，孩子也沒保住。但這件事被壓下來了，外界一直以為周家有個少爺在國外留學(xué)。"
我腦中靈光一閃："所以葉明哲其實是..."
"周世昌的兒子。"蘇清舞點頭，"林美玲當(dāng)年應(yīng)該是周家的眼線，故意調(diào)換了兩個孩子。這樣周家的血脈就能名正言順地繼承葉家。"
我看向監(jiān)控屏幕里坐立不安的葉明哲，突然覺得這貨有點可憐——從頭到尾都只是枚棋子。
"現(xiàn)在怎么辦？"蘇清舞問。
我沉思片刻："演場好戲。既然他們想要我的血，那就給他們一點...特別的。"
我把抽滿血的針管舉到燈光下觀察。暗紅色的血液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動，表面泛著幾乎不可見的金色光點。
"你確定要這么做？"蘇清舞皺眉看著我，"萬一他們真用你的血做了什么禁忌儀式..."
"放心，我加了點'料'。"我晃了晃針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血里混了我的本命精血，看似平常，一旦被用于邪法，就會反噬施術(shù)者。"
蘇清舞挑眉："夠陰險的，我喜歡。"
我把針管放進(jìn)特制的保險盒，推到葉明哲面前："給你的周叔叔帶個禮物。"
葉明哲被綁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自從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后，這貨就像丟了魂似的，嘴里一直念叨"不可能"。
"哥...不，葉塵..."他抬起頭，眼神渙散，"這一定是誤會，我怎么可能是周家的人..."
"DNA不會說謊。"我打開手機(jī)，給他看蘇清舞剛弄到的檢測報告，"你和周世昌的親子關(guān)系概率99.99%，而和葉家半點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
葉明哲渾身發(fā)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那我媽...林美玲她..."
"她是周家的棋子。"蘇清舞冷冷地說，"二十年前故意調(diào)換了你和葉塵，為的就是讓周家的血脈掌控葉家。"
我把玩著手中的小刀："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一，繼續(xù)當(dāng)周家的狗，回去告訴他們你成功拿到了我的血，然后等著被滅口。"
"滅口？"葉明哲猛地抬頭。
"你以為周世昌會在乎一個工具的死活？"我冷笑，"你已經(jīng)暴露了，對他來說就是顆廢子。"
葉明哲面如死灰："那...第二個選擇呢？"
"跟我們合作。"我把刀尖抵在他喉嚨上，"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周家和暗夜的一切都說出來，然后去老爺子面前認(rèn)罪。"
刀尖的冰涼觸感讓葉明哲打了個哆嗦。他眼神閃爍，顯然在做激烈的思想斗爭。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
"沒時間了。"蘇清舞看了眼手表，"周燁發(fā)現(xiàn)你失蹤后，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滅口。"
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葉明哲的手機(jī)突然響了。來電顯示——"周燁"。
我按下接聽鍵，開了免提。
"明哲，東西拿到了嗎？"周燁的聲音透著不耐煩。
我沖葉明哲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正?；卮稹?/p>
"拿...拿到了。"葉明哲聲音發(fā)顫，"葉塵的血。"
"很好。"周燁的語氣立刻熱絡(luò)起來，"直接送到老地方，我爸等著呢。"
掛斷電話，葉明哲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脊梁骨?，F(xiàn)在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了——周家確實一直在利用他。
"想清楚了嗎？"我收起小刀，"是繼續(xù)被利用到死，還是賭一把跟我們合作？"
葉明哲沉默了很久，終于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我...我選第二個。但我有條件。"
"說。"
"保證我媽...不，林美玲的安全。"他艱難地說，"她雖然騙了我，但畢竟養(yǎng)了我二十年..."
我和蘇清舞交換了個眼神。這貨居然還有點良心？
"可以。"我點頭，"現(xiàn)在告訴我，周家和暗夜到底在策劃什么？"
葉明哲深吸一口氣："具體計劃我不清楚，周燁從不讓我接觸核心內(nèi)容。但我知道他們需要三個關(guān)鍵：葉家的祖?zhèn)饔衽?、你的血，還有...一個叫'夜鶯'的人。"
"夜鶯？"我皺眉，"什么人？"
"不知道，只聽周燁提過一次，說是什么'守印人'..."葉明哲搖頭，"對了，他們還提到過什么'血月儀式'，說要在葉家年會上動手。"
葉家年會...我心頭一震。那不就是三天后？老爺子特意從國外趕回來主持的年終盛會，所有葉家核心成員和重要合作伙伴都會出席，周家也在受邀之列。
"還有別的嗎？"蘇清舞追問。
葉明哲想了想："周家好像對葉氏集團(tuán)的某個項目特別感興趣，叫'鳳凰計劃'..."
我猛地站起身。鳳凰計劃是葉家最高機(jī)密，只有老爺子和幾個核心高管知道。那是父母生前主導(dǎo)的最后一個項目，據(jù)說與某種新能源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