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摩挲著口袋里的水晶瓶。"鳳凰血"在黑暗中微微發(fā)燙,像有生命般跳動著。老爺子說這是打開"昆侖秘境"的鑰匙,而周家和暗夜組織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它,背后一定藏著更大的陰謀。
"走吧。"我深吸一口氣,"記住計劃——你找葉明哲和解藥,我拖住周家的人。"
蘇清舞突然抓住我的手腕:"葉塵...如果情況有變..."
"不會有變。"我打斷她,故意咧嘴一笑,"完事了請我吃火鍋就行。"
她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微微上揚:"就知道吃。"
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們悄無聲息地摸到周家后院?;▓@里雜草叢生,顯然很久沒人打理了。蘇清舞說的酒窖入口藏在藤蔓后面,是扇銹跡斑斑的鐵門。
我輕輕拉開門,一股霉味混著酒香撲面而來。漆黑的地道向下延伸,深不見底。
"跟緊我。"我壓低聲音,率先踏入黑暗。
酒窖里堆滿了積灰的酒桶,蜘蛛網(wǎng)像簾子一樣掛在梁上。我們屏息前行,突然聽到頭頂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
"...都準備好了嗎?"是周燁的聲音。
"萬事俱備,就等'鑰匙'了。"另一個嘶啞的聲音回答,應該是那個黑袍人,"主上已經(jīng)就位,血月即將升起。"
"那廢物怎么辦?"周燁問,"還留著?"
"儀式需要祭品。"黑袍人陰笑,"他和那個蘇家丫頭正好湊一對。"
腳步聲漸遠。我和蘇清舞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怒火。周燁這畜生,果然沒打算放過葉明哲。
找到通往上層的樓梯,我們小心翼翼地上到一樓。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走廊盡頭是個大廳,里面人影晃動。
"分頭行動。"我耳語道,"你左我右。"
蘇清舞點點頭,貓一樣輕巧地溜向左側走廊。我則向右摸去,那里傳來葉明哲虛弱的呻吟聲。
推開虛掩的門,眼前的景象讓我血液瞬間沸騰——葉明哲被鐵鏈吊在半空,身上滿是鞭痕和血跡,左手的指甲全被拔掉了,地上散落著帶血的鉗子。
"葉...塵?"他艱難地抬起頭,腫脹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你...真的來了..."
我快步上前,一劍劈斷鐵鏈接住他:"解藥在哪?老爺子快不行了。"
"沒...沒有解藥..."葉明哲咳出一口血,"血咒...只有施術者能解...周世昌他..."
"先離開這里。"我架起他往外走,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砑贝俚哪_步聲。
"有人來了!"葉明哲驚恐地說。
我迅速把他塞到柜子后面,自己貼在門邊。門被推開的一瞬間,我閃電般出手,一把掐住來人的喉嚨——
"是我!"蘇清舞低喝。
我趕緊松手:"怎么回來了?"
"中計了!"她臉色蒼白,"外面全是暗夜的人,周燁故意引我們來的!他們真正的目標是葉家年會!"
我腦子"嗡"的一聲。調虎離山!周家知道我們會來救葉明哲,趁機對葉家下手!
"走!"我一把背起葉明哲,"回葉家!"
剛沖出房門,走廊盡頭就出現(xiàn)了五個黑衣人,手持那種五角星槍口的散魂槍。我們立刻轉身往反方向跑,子彈在身后呼嘯。
"后門!"葉明哲虛弱地指路,"車庫那邊..."
穿過廚房和洗衣房,我們撞開后門沖進車庫。蘇清舞跳上最近的一輛奔馳,兩下就點著了火。
"上車!"
我剛把葉明哲塞進后座,黑袍人突然從陰影中現(xiàn)身,一掌拍向車窗。玻璃"嘩啦"粉碎,蘇清舞一個側踢逼退他,同時猛踩油門。
車子咆哮著沖出車庫,撞飛兩個攔路的黑衣人。后視鏡里,黑袍人站在原地沒追,只是陰森森地笑著,嘴唇蠕動像是在念什么咒語。
"不對勁..."我心頭警鈴大作,"他太淡定了!"
話音剛落,車子突然劇烈顛簸,然后"砰"的一聲爆胎了!蘇清舞拼命控制方向盤,但車子還是失控撞上了路邊大樹。
安全氣囊彈出,撞得我胸口發(fā)悶。后座的葉明哲直接昏了過去,額頭鮮血直流。
"沒事吧?"我看向蘇清舞。
她搖搖頭,解開安全帶:"不是意外...是咒術..."
我們拖出昏迷的葉明哲,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無法開車了。這里離葉家還有至少十公里,跑回去肯定來不及。
"叫人接應。"我掏出手機,卻發(fā)現(xiàn)沒信號——被屏蔽了!
正當絕望之際,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來。三輛黑色越野車呼嘯而至,將我們團團圍住。
"完了..."蘇清舞抽出短劍。
車門打開,下來的卻是十幾個穿深藍色制服的人——蘇家的精銳!
"小姐!"領頭的壯漢向蘇清舞行禮,"家主讓我們來接應您!"
"我爸?他怎么知道..."
"家主說感應到您沖破了第一道封印。"壯漢遞給她一部衛(wèi)星電話,"情況緊急,請立刻聯(lián)系他。"
蘇清舞接過電話走到一旁。我則幫著把葉明哲抬上車,簡單包扎了他的傷口。
"葉塵。"蘇清舞回來時臉色異常凝重,"我爸說暗夜今晚要同時進行兩個儀式——血月儀式打開昆侖秘境,血祭儀式則要屠殺葉家全族...為了報復二十年前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