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這能力還真不錯,起碼小傷小病自己就可以治,”司空印笑瞇瞇的看著陶幺,“你叫幺兒?可是家中幺子的意思?”
陶幺正要接話,就見瀾卿過來,把司空印推遠了一些,語氣淡淡的:“他名喚陶幺,你喚他大名即可?!?/p>
說著,又對陶幺道:“他名喚司空印,天玄宗宗主,缺什么東西,等到了天玄宗,直接找他要便是?!?/p>
司空印看著瀾卿,又指著自己:“……我說瀾卿,你把我當什么了?”
瀾卿看向他:“當人,不然?”
司空印:“……”我請問呢?
陶幺沒想到,瀾卿竟然看上去清清冷冷,少言寡語的,竟然和這個司空印說話這么毒舌,不過也可見兩人的關系確實好。
“我想回家,但是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回去,”陶幺托著下巴,有點惆悵,“我都這么久沒有消息,我爸爸和父親還有哥哥姐姐們肯定急死了。”
司空印不知道情況,下意識就接了一句:“???你是被瀾卿拐出來的?”
回答他的是瀾卿的眼刀,和陶幺看智障的眼神。
……
到達天玄宗的時候陶幺正在睡覺。
“你就準備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已經(jīng)知道大概經(jīng)過的司空印,看著近在眼前的天玄宗,語氣沉著。
瀾卿垂眸,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他現(xiàn)在只能依靠本尊?!?/p>
“是嗎?”司空印嗤笑,“你覺得是他只能依靠你,還是你自己想讓他依賴你?!?/p>
瀾卿沉默。
片刻,轉身。
“本尊去喚他起床?!?/p>
司空印看著依舊矜貴清冷的帝尊,低聲呢喃。
“瀾卿啊瀾卿……”你怕是要栽啊。
瀾卿進門的時候,陶幺依舊與周公下著棋。
此時臨近半夜,修士不吃不喝,不眠不休都無所謂,凡人卻是要每天吃飯睡覺的。
黑夜里依舊可以看清一切的瀾卿,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坐在床邊,看著那張?zhí)耢o的睡顏,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熟睡的人叮嚀一聲才如夢初醒。
“幺兒,該起床了,”瀾卿俯身,拍了拍陶幺的肩膀。
陶幺沒睡醒,只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下意識的起身揉眼睛:“哦,到哪兒了?該我干活了?”
說完,陶幺才有些清醒,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不在戰(zhàn)地醫(yī)院。
瀾卿催動屋內的陣法,瞬間,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到天玄宗了,”瀾卿拿起一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為陶幺穿上,又取出一顆可以清潔口腔的丸子給他咀嚼。
青年愛干凈,哪怕有凈塵術也堅持每天洗漱沐浴,而且每次睡醒都要清潔口腔,說是不喜歡嘴巴里的味道。
可那張小嘴里,分明只有些許的桃花香。
“這次是茶香?”陶幺吐掉嘴里的東西,對著瀾卿哈了口氣,“這是什么茶,好香!”
“喜歡以后多做些給你,”瀾卿看著眼前的紅潤小嘴,眼眸微暗。
“那我還要多點昨天那個味道,酸酸甜甜的,也很好聞,”陶幺得寸進尺的說著,又打了個哈欠,趴在瀾卿的懷里,“好困啊卿卿,你抱我走吧……”
瀾卿托著陶幺的腰,把衣服收拾整齊,又親手給他束了個簡單的發(fā)型,只用一根發(fā)帶固定好。
看著陶幺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也有些心疼:“要不,天亮再出去?”
陶幺閉著眼搖頭:“都收拾好了肯定要出去的?!?/p>
瀾卿沒法,只好抱著這個撒嬌不肯走路的青年出去。
司空印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眼神只在瀾卿的懷里停留了一秒,就直接跳下去。
一開始陶幺還有些矜持,什么都親力親為,奈何他這個兄弟不爭氣,什么都要給人家準備好。
青年本就是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少爺,沒兩天就原形畢露,做什么都要喊瀾卿一聲。
現(xiàn)在好了,連走路都懶得走了。
簡直沒眼看!
偏偏瀾卿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瀾卿收起飛行法寶,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谋е甄勐涞亍?/p>
瀾卿在天玄宗有專門的房間,一落地他就直接抱著陶幺過去。
“本尊帶他先回房休息,稍后去找你?!?/p>
司空印正想說給陶幺準備一間單間,這話還沒出口,就被瀾卿理所當然的想法給打斷了。
司空印翻了個白眼:“隨你!”
陶幺又睡著了。
明明依賴期已經(jīng)過去,但是他還是有些沒精神。
他知道,未來的這一年他的依賴期會極度不穩(wěn)定,但是沒想到會對他影響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