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新婚夜,她把我送給女流浪漢一整夜后,又嫌我臟,連續(xù)一個月,在寒冷的冬季,每天按時將我丟進后山的瀑布沖洗。
她從來不碰我,卻時不時來我這里,將滿腔的壓抑與憤怒,化作洶涌的利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
他要求我?guī)退\絡(luò)伺候她的客人,讓我當(dāng)患有罕見病的陸霆的血包。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個女流浪漢抱著剛出生的嬰兒找來基地,說那是我的孩子。
想用孩子要挾要一大筆錢。
蕭夢晚卻發(fā)瘋似的將那女人打了個半死。
當(dāng)她把槍口對準(zhǔn)剛出生的樂樂時,我跪在她面前,求她放他一馬。
當(dāng)晚蕭夢晚喝得伶仃大醉,她闖進囚禁我的別墅,將我抵在床上,發(fā)瘋的親吻。
她炙熱的紅唇,讓我產(chǎn)生我們之間沒有恨只有愛的幻覺。
情濃時,她會微笑著鉆進我懷中,細細吻我的眉眼。
“遲硯,我是愛你的,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可等她發(fā)泄完后,又崩潰地哭了。
她兇狠地瞪著我:
“我對你沒有愛,只有恨,你們害我家破人亡,人生無望,我恨你沈遲硯,我恨你!”
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們都陷入了愛恨的死局。
這輩子都不可能釋懷了。
我還沒吃完早飯,蕭夢晚的手機響了。
是陸霆。
說心情不好,要她去陪。
陸霆愛慕她,在她剛加入黑道遇險時,替她當(dāng)過刀。
所以她對陸霆百依百順。
蕭夢晚除了偶爾帶人過來讓我伺候,大部分時間都會被陸霆占據(jù)。
在這一點,我還是挺感激他。
陸霆不知道我和蕭夢晚的糾葛,只知道蕭夢晚恨我。
我成了在這無趣基地里,逗他開心的玩物。
他可以輕易拿走屬于我的任何東西。
開始我還會找蕭夢晚討個公道,可她沒有為我說過一次話。
后來,我就不要什么公道了,他愿意拿就拿吧。
這三年,蕭夢晚唯一不讓我恨她的事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我爸媽安葬在了基地附近的山上。
我準(zhǔn)備把樂樂埋在爸媽旁邊。
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團團圓圓了。
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我抱著樂樂的骨灰盒往基地山上走。
因為這些年給陸霆當(dāng)血包虧虛的厲害,平時半個小時的山路,竟走了一個小時。
可我已經(jīng)不在乎,能拖兩天就夠了。
我又花了半天時間挖了一個土坑,剛把骨灰盒埋好,卻聽到陸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我看這個土坑不錯,就用來埋葬我的團子吧?!?/p>
我猛地轉(zhuǎn)頭,他懷里正抱著一條還在流血的狗。
3
我驚恐萬分,張開雙手攔在他們前面,大聲喊道:
“你們要干什么!”
兩個打手向我走來,直接將我推倒在地,開始重新刨開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