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鵝—鵝—”
“陳博君,疼……”
聽到女人的痛吟,神志不清的陳博不禁輕哼了起來。
陳博原本是一個外賣員,過著苦逼的生活。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騎著電車,剛剛撞了個大運,身下就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嬌媚女人!
女人不僅皮膚白皙光滑,體態(tài)凹凸有致。
還能吟得一首悅耳的『詠鵝』,雖然遲遲吟不出第二句。
單身24年的陳博,抱著赤果的女人,身體像開了掛,熱血沸騰。
就在此時,一股不屬于他的記憶緩緩輸入腦?!?/p>
陳博心中一驚!
我擦,撞大運把老子撞到了民國二十八年。
而且還是同名同姓的特工身上!!
“……”
陳博,戴老板看中的一名優(yōu)秀特工,做事殺伐果斷,手段陰狠毒辣。
他正以『泥鰍』為代號,潛伏在由日本人實控下的偽國民政府中。
在抓人不需要理由的76號,擔任行動處第二大隊大隊長。
他的潛伏使命是瓦解76號,以至推翻整個偽政府。
而此刻,正在嬌喘的女人,是日本特高課巡查組組長,22歲的高橋櫻子。
雖然她有一定的特工技能,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兩人是在十天前的一個舞會上認識的,并很快成為了情人關系。
不過二人的關系,在特高課和76號,均是秘密,高橋櫻子不知為何也不讓公布。
今晚,是他們的第一次正面交鋒……
陳博雖然喜歡看諜戰(zhàn)劇,但真讓他在亂世的民國當特工,心頭還是微微一顫。
當特工可不是當老公,當老公不合格最多被罵一句『你不行』,可當特工如果有一點差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上一世碌碌無為,活著跟死了也沒啥區(qū)別。
相比在新時代當牛馬,在民國干特工似乎更刺激,也更有意義。
憑借自己多年看諜戰(zhàn)劇的頭腦,再加上身下女人的暗中加持,說不定還能干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yè)。
“陳博君……”高橋櫻子嬌聲呼喚分神的陳博。
“哦哦,不好意思!”陳博一怔,繼續(xù)揮汗如雨。
十分鐘后……
高橋櫻子癱軟在陳博懷中。
“呵,泥鰍!”
陳博猛然一震。
我靠,她怎么知道我的潛伏代號?
這么快我就暴露了嗎?!
“什么泥鰍?”陳博謹慎的問。
“它……呀?!备邩驒炎游嬷煨Α?/p>
陳博長舒一口氣。
我靠,原來你說的是我老弟。
這潛伏工作還真他娘的危險?。?!
“高橋小姐別開玩笑?!标惒┨秩ッ差^的香煙,想要抽支煙壓一壓心跳。
高橋櫻子趴在陳博胸膛問:“這是吳佩林送你的煙,對吧?”
這時,陳博的腦海中閃現(xiàn)出吳佩林的信息。
吳佩林,軍統(tǒng)南京區(qū)人事科科長。
二人從力行社時候,就是要好的朋友及同事。
曾在一次任務中,吳佩林為了掩護陳博,硬生生替他挨了一顆槍子。
由此,二人便義結(jié)金蘭。
今天上午,陳博接到密令,要在最短時間內(nèi),除掉即將投奔76號的吳佩林。
陳博一震。
我去,這上來就要我滅拜把兄弟!
……好吧,我跟他也不熟,除掉漢奸義不容辭!
“嗯?說話??!”高橋櫻子玉足輕踹:“傻愣著干啥?”
“嗯,吳佩林送我的煙,有問題嗎?”陳博調(diào)整過來狀態(tài),淡淡道。
“沒問題呀?!备邩驒炎計舌烈恍Γ骸懊魈焖麃砹耍銈冃值軅z又能一起共事了,大日本帝國歡迎你們?!?/p>
雖然兩人已經(jīng)茍歡在床,但她似乎還沒完全信任陳博。
她想看他好兄弟也淪為了漢奸,他會有什么反應。
陳博點燃香煙,猛抽一口:“是啊,不就是當漢奸嗎,那又怎樣?”
“不不不,陳博君,你的覺悟要提高?!备邩驒炎娱_始說教:“中國有句古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二位這是明智之舉。”
“不要給我洗腦了,高橋小姐?!标惒┩铝丝跓煹溃骸拔抑牢以谧鍪裁?,你們?nèi)毡救擞惺裁雌髨D我也知道。”
此時的上海屬于淪陷區(qū),表面上是偽政權在控制,實際上真正的實控人是日本人。
高橋櫻子嬌喝:“怎么?今晚不但獸性大發(fā),說話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嘿嘿!逗你呢!”
陳博臉色忽地一變,覺得自己說的話有點重了,賤賤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在天蝗的帶領下,一定能夠?qū)崿F(xiàn)大東亞共榮滴!”
說罷陳博在心里暗暗怒罵。
滾你媽的共榮!
你們小日本沒幾年蹦得時間了!
“討厭!我還以為你立場不堅定呢。”高橋櫻子臉上滑過一抹嬌怒,問:“那你分析一下要怎樣才能實現(xiàn)大東亞共榮?”
“…………嗯,我現(xiàn)在告訴你啊。”
陳博伸臂猛地摟了過去,手不自覺的又開始一通操作……
“陳博君,你壞??!”高橋櫻子羞紅著臉向后撤身子:“明天你還要早起去接吳佩林呢!”
“不耽誤!”陳博隨手將手里的香煙捻滅,扔掉……
夜色繼續(xù)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