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韜看著慢慢走出去的秦文天,內(nèi)心里面有一種莫名的傷感起來;
看到他如此的離去,也知道他此刻內(nèi)心的感受,所以他也不打算叫住秦文天再問些什么;
秦文天的身影消失后,邢韜這才放下懷中的小狗,讓他自己玩去了;
他坐了下來,打開了狙擊槍的箱子,看到里面卡在箱子里面的那些部件,他伸手撫摸了一會;
突然發(fā)現(xiàn)下面還有一張紙,連忙拿起來,看了起來,原來是這把槍的一些特性和需要注意的地方;
收起了槍的說明書,打開看了一下幾盒子的子彈,取出來一枚簡單看了后就放了進去;
接著他又打開了那個小箱子,里面裝的滿滿的一箱大洋,一捆捆的包著,整齊的擺放著;
邢韜看著這些,自己站在那里發(fā)了一會愣后,將這些東西全部收拾了起來,和他的皮箱放在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邢韜正在懷念他的住處,兩名戰(zhàn)士前來敲響了他的門,走了進來;
說道:邢隊長,秦旅長讓我們前來護送你回去,讓我們一路保護你的周全;
并且秦旅長讓我們給你傳遞一句話,說他有要事處理,就不來送你,讓你也不要前去找他;
等他以后有時間了在前去找你,讓你對他放心,他自己在這邊不會有事,不要對他有什么掛念;
邢韜想了一下,知道這是秦文天不想面對和自己分別的那種感覺,其實他又何嘗不是呢;
邢韜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這邊收拾好了,我們出發(fā)吧;
兩名戰(zhàn)士答應了一聲,向他敬了一個軍禮,然后連忙跑了過來,將他的行李提了起來,跟在邢韜的身后走了出去;
幾人坐上了車,邢韜回頭又看了一下自己的住處,然后將小狗從寶箱中抱了出來,吩咐戰(zhàn)士出發(fā);
幾人攜帶著秦文天給他們的通行證,一路很是順利,四天時間直接到達了他的老家武漢;
進入到了武漢之后,邢韜給了兩名戰(zhàn)士一些大洋,讓兩人直接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回去,將車給自己留了下來;
戰(zhàn)士走后,邢韜直接開著車前往武漢郊外家人們的墳地,順便路上買了一些鏟土的工具和拜祭用品;
第二天就是他們家人忌日,也是他們邢家在武漢被日本黑龍會滅掉的日子;
來到墳地,將那些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旁邊,他突然一下跪在了父母的墳前;
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他也開始哭訴自己這些年對他們的思戀來了;
也說了一些他這些年的經(jīng)歷,最后在父母的墳前發(fā)誓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者,為他們報仇;
就這樣過去了一個多小時,邢韜才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起他帶來的工具,將所有家人墳上的野草清理干凈;
然后他開始擺上祭品,叩拜完后,沒有立刻離開,直到天慢慢的暗了下來,他才開上他的車回到了市里;
時間有些晚了,他自己找了地方吃了點飯,然后住進了旅店,沒有前去找張?zhí)焱?/p>
第二天一早,他沒有那么早的前往墳地為家人進行忌日拜祭,而是前往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去了;
可是當他來到之前他的家門口時,他家的別墅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著別人了;
他只好走下車來,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曾經(jīng)自己的家,在回憶著他生活中和家人在里面的往事;
過了很久,別墅里面走出來兩位老人,疑惑的看了一下他后,鎖上別墅大門離開后,邢韜這也才走上車離開這里;
邢韜這才前去采購家人忌日拜祭的東西,然后再次趕往家人的墳地;
當他來到墳地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附近停了一輛車,他很是驚奇起來;
因為他知道自己家中沒有了什么親人,這里是一片荒野,除了父母的墳地,剩下的都是野草地了;
這里為什么會出現(xiàn)一輛車,是什么人的車,難道也是來拜祭自己家人,還會有誰知道自己家人的忌日呢;
難道是父親的老朋友張叔叔嗎,他連忙將車??康搅四且惠v車的旁邊;
下車向車里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車里放著女人的皮包,他又是一驚,知道不是自己猜測那位張叔叔了;
邢韜連忙取下車上自己采購的祭品,向墳地方向走了過去;
當他看到墳地一個女人背對著這邊,他愣了一下,感覺這個身影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什么人;
他快速跑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夠前來拜祭自己的家人;
當他靠近那人時,女人也聽到了后面的腳步聲,連忙將身子轉(zhuǎn)了過來;
兩人就這樣一下對視上了,同時兩人都愣在了那里,并且兩人手上的東西都不約而同的掉到了地上;
邢韜問道:麗妍,是你嗎?
莊麗妍驚恐的看著邢韜說道:邢韜,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了,為什么現(xiàn)在才回來;
莊麗妍眼睛都開始泛紅起來,眼淚已經(jīng)在眼睛里面開始打轉(zhuǎn)了;
邢韜說道:是我,我是邢韜,還真的是你呀麗妍;
莊麗妍一下跑了過來抱住了邢韜,用他那小拳頭不斷的捶打著邢韜的胸口;
說道:你是不是都給我忘了,是不是都想不起來家中還有一人在等著你;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多么的擔心你,你知不知道我聽說德國那邊戰(zhàn)亂多么的害怕一輩子見不到你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為什么回來不去找我,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再喜歡我了;
邢韜一下也將莊麗妍緊緊的抱住了,讓他趴在自己的懷里放聲的哭著;
過了良久,兩人才慢慢的分開,邢韜拿出口袋的手巾,將他的眼淚擦干凈;
說道:麗妍,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現(xiàn)在都在做什么,你家人都還好嗎;
莊麗妍說道:我大學學的貿(mào)易,畢業(yè)之后就沒想著找工作,無聊的時候就幫著家里做些事情;
你呢,你這些年一直都在德國嗎,那邊不是經(jīng)常的發(fā)生戰(zhàn)爭嗎,不是很危險嗎,你怎么才回來;
你什么時候回到了武漢了,伯父伯母的墳墓的雜草是不是你來清理了;
剛才我還在想,之前從來沒有人前來,今年為什么會突然有人來了呢;
邢韜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一些經(jīng)歷暫時沒必要現(xiàn)在就告訴他;
于是說道:我去了德國之后,在那邊待了兩年,那邊的戰(zhàn)爭徹底爆發(fā)之后;
我被爸爸的一個老朋友帶到了東北去了,在東北生活了幾年;
這幾年東北那邊也是十分的混亂,本來想早些回來,但是那邊的叔叔擔心,所以這才找機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