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被姐姐收養(yǎng)的金絲雀冒名頂替,處處忍讓卻慘死街頭。>重生歸來,
我捏著金絲雀冒名頂替的證據(jù)笑而不語。>大姐帶她參加名流晚宴,我反手直播她偷竊珠寶。
>二姐讓她進家族企業(yè),我立刻舉報她學歷造假。>三姐送她豪華別墅,
我轉(zhuǎn)頭曝光她偷稅漏稅。>當金絲雀跪在我面前求饒時,
我晃著紅酒杯輕笑:>“姐姐們不是最喜歡你嗎?怎么現(xiàn)在都把你當垃圾?”>“別急,
好戲才剛開始?!保竞髞斫鸾z雀被親生父母掃地出門,三個姐姐也身敗名裂。
>看著她們在雨中痛哭,我撐傘微笑:>“上輩子你們讓我死無全尸,
這輩子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冰冷的雨點像淬了毒的針,
狠狠扎在我裸露的皮膚上。我蜷縮在骯臟潮濕的巷角,
每一次呼吸都扯動著胸腔深處撕裂般的劇痛,喉嚨里彌漫著濃重的鐵銹味。
視線被血水和雨水模糊,世界只剩下灰蒙蒙的、令人絕望的輪廓。遠處,
城市霓虹冷漠地閃爍,勾勒出顧家那棟奢華別墅模糊而遙遠的影子,
像一座遙不可及的海市蜃樓。那是我曾經(jīng)稱之為“家”的地方。
生命的沙漏正瘋狂地流逝著最后幾粒沙。意識沉浮間,我聽到高跟鞋敲擊水洼的清脆聲響,
由遠及近,帶著一種刻意為之的優(yōu)雅,踩在我瀕死的心跳上。
兩雙精致的高跟鞋停在我眼前咫尺之污水中。傘沿微微抬起,
露出兩張熟悉到刻骨銘心、此刻卻冰冷扭曲如惡鬼的臉——大姐顧清和二姐顧雅。
雨水順著她們昂貴的大衣滑落,滴在我臉上,比冬雨更寒徹骨髓?!皣K,真臟。
”顧清的聲音像裹了蜜糖的碎玻璃,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惡,“就這么死了?
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鳖櫻鸥┫律恚菑堅?jīng)對我展露過溫柔笑意的臉,
此刻只剩下居高臨下的嘲諷:“下輩子投胎,記得眼睛擦亮點,別擋別人的路。
薇薇才是我們顧家的寶貝,你?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可憐蟲?!彼涞氖种?,
像毒蛇的信子,在我染血的額頭上輕輕一點,如同最后的判決。“姐姐們說得對,
”一個更加嬌柔造作的聲音插了進來,帶著勝利者的洋洋得意。林薇薇,
那只被她們精心豢養(yǎng)、奪走我一切的“金絲雀”,依偎在三姐顧寧身邊,
撐著一把精致的小花傘,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堆亟待清理的穢物?!鞍残娜グ?,你的位置,
我會替你‘坐’穩(wěn)的?!比泐檶帥]說話,只是極其輕微地點了點頭,
那冷漠的眼神徹底熄滅了世界最后一絲光亮。黑暗如同粘稠的瀝青,瞬間吞沒了我。
蝕骨的恨意和不甘,是我意識消散前唯一留下的東西。憑什么?憑什么我處處忍讓,
為了那點可笑的親情委曲求全,最終換來的卻是如此慘烈的背叛和死無全尸?林薇薇,顧清,
顧雅,顧寧……若有來世……若有來世!……“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春雷,
裹挾著瓢潑大雨的聲響,粗暴地將我從無邊的黑暗深淵中拽了回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像是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如同擱淺瀕死的魚。
刺目的光線讓我本能地瞇起眼。不是冰冷骯臟的雨巷。頭頂是華麗繁復的巴洛克式水晶吊燈,
璀璨的光芒折射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下是觸感細膩柔軟如云朵的頂級埃及棉床單,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昂貴的雪松與皮革混合的香氛氣味。這里是……顧家主宅?
我自己的臥室?我觸電般彈坐起來,沖到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前。
鏡子里映出一張年輕、飽滿、毫無傷痕的臉。眉眼間還帶著些許未經(jīng)世事的青澀,
皮膚白皙光潔,長發(fā)烏黑柔順地披散在肩頭。身上穿著一件真絲睡裙,
是我記憶里三年前生日時大姐顧清送的——那時她臉上還帶著虛偽的、讓我信以為真的溫情。
我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冰冷,用力地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脖頸、手臂。溫熱的、真實的觸感。
沒有血,沒有污穢,沒有瀕死的冰冷。巨大的、荒謬的狂喜如同海嘯般沖擊著我的四肢百骸,
幾乎讓我站立不穩(wěn)。重生了?我真的重生了?!目光猛地釘在梳妝臺上那本精美的臺歷上。
猩紅的數(shù)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進我的眼底——4月1日。愚人節(jié)。
一個巨大的、殘忍的玩笑。但這玩笑,是命運給我的!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尖銳的疼痛帶來一種近乎扭曲的清醒和力量。很好,非常好。
上輩子你們聯(lián)手送我的“死無全尸”,這輩子,我顧晚,會十倍、百倍地奉還!林薇薇,
顧清,顧雅,顧寧……一個都別想跑!我要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就在這時,
臥室門被輕輕敲響,力道溫柔得近乎虛偽。“晚晚?醒了嗎?”是大姐顧清的聲音,
帶著一種刻意營造的柔和,“雨太大了,你昨晚不是說有點頭疼?早餐準備好了,快下來吧,
別讓薇薇等急了?!鞭鞭?。林薇薇。這個名字像一把淬毒的鑰匙,瞬間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前世,就是今天!這場該死的暴雨讓顧家收養(yǎng)林薇薇的“感人”儀式,
從花園改到了富麗堂皇的宴會廳。也就是在今天,林薇薇,
這個被顧清從某個破敗藝術(shù)團“發(fā)掘”出來的孤女,頂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用她精心編排的、關(guān)于“被拐賣孤兒尋找親人”的悲情故事,
徹底俘獲了顧家上下尤其是三個姐姐的“憐愛”,正式登堂入室,
成為顧家“失而復得”的明珠。而我這個真正的顧家血脈,在她們眼里,
反而成了阻礙“親情圓滿”的多余者。她們迫不及待地想把所有光芒都聚焦在林薇薇身上,
包括……本應(yīng)屬于我的位置和身份認同。鏡中的少女緩緩勾起唇角。那笑容冰冷,
沒有一絲溫度,眼底燃燒著的是地獄歸來的復仇業(yè)火。“知道了,大姐。
”我的聲音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馬上下來。
”我拉開梳妝臺最底層的抽屜。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個不起眼的舊式牛皮紙信封。
這是前世我偶然從一個離職的老傭人那里得到的,
里面裝著幾張泛黃的舊照片和一份模糊的領(lǐng)養(yǎng)記錄復印件——指向林薇薇真實的身世,
以及她那個好賭成性、欠下巨額高利貸的親生父親。前世,
我愚蠢地因為顧念所謂的“姐妹親情”和對林薇薇那虛假脆弱的“同情”,
將這個足以將她打入地獄的證據(jù)深埋,最終成了刺向自己的刀。這一次,
我指尖劃過信封粗糙的表面,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我的指尖冰涼,心卻滾燙。這張牌,
現(xiàn)在還不是打出去的時候。好戲,需要層層鋪墊,需要讓獵物爬到最高處,再狠狠摔下,
那才夠痛,夠響,夠……死無葬身之地。我換上一身簡潔大方的白色連衣裙,頭發(fā)隨意挽起,
露出光潔的額頭。鏡子里的人,眼神清澈平靜,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大病初愈”的柔弱感,
完美地掩蓋了內(nèi)里洶涌的巖漿。很好,這是屬于顧晚的“面具”。走下旋轉(zhuǎn)樓梯,
奢華寬敞的宴會廳已經(jīng)布置一新。巨大的水晶吊燈投下璀璨光芒,
長條餐桌上鋪著雪白的蕾絲桌布,銀質(zhì)餐具熠熠生輝??諝饫锍耸澄锏南銡?,
還飄蕩著一種刻意營造的、虛偽的溫情。顧清、顧雅、顧寧都已入座。
而最靠近主位旁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著嶄新但明顯不太合身、質(zhì)地普通連衣裙的女孩。
林薇薇。她看起來比記憶里更瘦小,肩膀微微瑟縮著,低垂著頭,露出一段纖細脆弱的脖頸,
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柔順地披著,
幾縷發(fā)絲黏在因為緊張而微微泛紅的臉頰旁。她的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
那份怯生生的、無處安放的柔弱感,被她演繹得淋漓盡致?!巴硗韥砹耍?/p>
”二姐顧雅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臉上堆起熱情的笑容,站起身迎過來,親昵地想挽我的手臂,
“快坐快坐,就等你了。昨晚雨那么大,沒嚇著吧?頭還疼嗎?”她語氣里的關(guān)切,
如同包裹著蜜糖的砒霜。我微微側(cè)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觸碰,
臉上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帶著點疲憊的淺笑:“好多了,二姐。謝謝關(guān)心。
”目光平靜地掠過顧雅瞬間僵在臉上的笑容,直接落向主位上的顧清和顧寧。
顧清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米白色套裝,妝容精致,
帶著顧氏集團現(xiàn)任掌舵人慣有的威嚴與一絲刻意展現(xiàn)的親和。她朝我點點頭,
眼神溫和:“快坐吧晚晚,就等你了?!彪S即,她的目光轉(zhuǎn)向林薇薇,
那份溫和立刻切換成一種近乎夸張的、充滿“慈愛”的憐惜,“薇薇,別緊張,
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這是晚晚,你的妹妹?!鳖檶巹t顯得心不在焉,
手里把玩著一個最新款的限量版打火機,偶爾抬眼瞥一下林薇薇,
眼神里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對新鮮玩具的興趣。她只對我隨意地揚了揚下巴,
算是打過招呼?!懊妹茫俊蔽逸p輕拉開椅子坐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我拿起手邊的純銀餐刀,慢條斯理地涂抹著黃油,動作優(yōu)雅從容,仿佛在談?wù)撎鞖?,“大姐?/p>
我記得,顧家這一輩,就我們姐妹四個。爸爸生前,可沒提過還有流落在外的血脈。
”我抬起眼,目光清澈地看向顧清,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宴會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顧清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顧雅挽了個空的手尷尬地停在半空。顧寧把玩打火機的動作頓住,
銳利的目光第一次真正落在我臉上。林薇薇更是猛地抬起頭,
那雙蓄滿水汽、我見猶憐的大眼睛里,清晰地閃過一絲猝不及防的慌亂和驚愕,
隨即被更深的、泫然欲泣的委屈覆蓋。她咬著下唇,身體微微顫抖,無助地看向顧清,
仿佛我是那個咄咄逼人、殘忍拆散她們“母女情深”的惡人?!巴硗恚 鳖櫻抛钕确磻?yīng)過來,
語氣帶著責備,“你怎么能這么說話!薇薇她……她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嗎?
她好不容易找到我們……”“找到?”我輕輕放下餐刀,銀質(zhì)刀柄磕碰在骨瓷碟沿,
發(fā)出清脆的一聲“?!保驍嗔祟櫻诺谋硌?。我微微歪頭,
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困惑表情,目光卻像探針一樣落在林薇薇身上,“二姐,
你的意思是,薇薇是自己‘找’回來的?那可真不容易。能說說嗎,薇薇,”我轉(zhuǎn)向她,
語氣溫和,眼神卻帶著無形的壓力,“你是怎么確定,顧家就是你的親人?又是在哪里,
用什么方法,‘找’到我們的呢?”每一個問題,
都精準地戳向林薇薇精心編織的故事里最薄弱、最經(jīng)不起推敲的環(huán)節(jié)。前世,
就是沒人深究這些細節(jié),被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蒙蔽,才讓她一步步站穩(wěn)腳跟。
林薇薇的臉色“唰”地白了,絞著衣角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指節(jié)泛白。她張了張嘴,
似乎想說什么,眼淚卻先一步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砸在她嶄新的裙子上,暈開深色的水漬。
她求助般地望向顧清,肩膀聳動,無聲地哭泣著,那副梨花帶雨、飽受欺凌的模樣,
足以激起任何不明真相者的保護欲?!皦蛄?!顧晚!”顧清猛地一拍桌子,臉色沉了下來,
帶著當家人的威壓,“薇薇的身世,我自然會查清楚!她吃了那么多苦,現(xiàn)在終于回家了,
我們做姐姐的,應(yīng)該給她溫暖,而不是在這里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你太讓我失望了!
”“咄咄逼人?”我輕輕重復了一遍,臉上依舊帶著淺笑,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
像淬了寒冰的刀鋒,毫不畏懼地迎上顧清慍怒的目光,“大姐,我只是好奇。
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自稱是顧家血脈的人,難道連最基本的來歷都問不得?顧家的門楣,
什么時候這么容易就能認親了?”我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難看的顧雅和眼神玩味的顧寧,
最后落在哭泣的林薇薇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極淡、極冷的弧度,“還是說,只要會哭,
會裝可憐,就能在顧家擁有一席之地?那這位置,未免也太廉價了些?!薄澳?!
”顧清被我噎得一時語塞,臉色鐵青?!巴硗斫恪绷洲鞭边m時地抬起淚眼朦朧的臉,
聲音哽咽破碎,帶著無盡的委屈,
知道……我知道我不該來……是我奢望了……我不配……我這就走……”她作勢就要站起來,
身體搖搖欲墜,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羞辱。“薇薇!別聽她胡說!”顧雅立刻沖過去,
一把按住林薇薇的肩膀,心疼地摟住她,對我怒目而視,“顧晚!
你看看你把薇薇嚇成什么樣子了!你還有沒有點同情心!大姐說得對,你就是嫉妒!
嫉妒薇薇得到了我們的關(guān)心!”顧寧也終于放下了打火機,冷冷地開口,
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煩:“大清早的,吵什么?吃個飯都不安生。顧晚,
你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薇薇既然來了,就是客人?!彼脑捒此浦辛ⅲ?/p>
實則偏袒意味明顯,直接將林薇薇定位成了需要主人寬容的“客人”,而非什么血脈親人。
客人?我心底冷笑。顧寧,你很快就不會這么想了?!翱腿耍俊蔽夷闷鸩徒?,
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動作優(yōu)雅得無可挑剔,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從未發(fā)生。我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劃過輕微卻刺耳的聲響。我的目光一一掃過她們——慍怒的顧清,
憤怒護短的顧雅,冷漠不耐的顧寧,以及縮在顧雅懷里、用淚眼偷偷窺視我反應(yīng)的林薇薇。
“既然是客人,”我微微一笑,那笑容禮貌而疏離,像一張完美的假面,“那就請客人,
好好享受顧家的‘款待’吧?!蔽业哪抗庠诹洲鞭蹦菑埑蓱z的臉上停頓了一瞬,
清晰地捕捉到她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過的、未能得逞的怨毒和算計?!拔页燥柫耍銈兟?。
”我微微頷首,不再看她們?nèi)魏稳说哪樕?,轉(zhuǎn)身離開。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發(fā)出清脆而規(guī)律的聲響,每一步都踏得沉穩(wěn)有力。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林薇薇壓抑的、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像背景音一樣回蕩在奢華空曠的宴會廳里。
回到房間,反手鎖上門。隔絕了樓下那令人作嘔的虛偽溫情戲碼。我背靠著冰冷的門板,
劇烈的心跳才稍稍平復。攤開掌心,那里已經(jīng)被指甲掐出了幾道深深的血痕。痛,
卻讓我無比清醒。開局不錯。仇恨的種子已經(jīng)埋下,林薇薇那看似完美無缺的偽裝,
被我撕開了一道細微卻致命的裂痕。顧清的不滿,顧雅的偏袒,
顧寧的冷漠……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甚至比我預想的更好。她們的反應(yīng),
清晰地勾勒出她們對林薇薇的態(tài)度——一個需要精心呵護、滿足她們某種心理需求的易碎品。
但這遠遠不夠。復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燒,需要的不是一時之快,
而是將她們精心構(gòu)建的一切,連同她們自己,都徹底焚毀的燎原之火。我需要耐心,
需要等待,需要把她們和林薇薇,一起捧上云端,然后再欣賞她們粉身碎骨的墜落。窗外,
暴雨依舊傾盆。雨點瘋狂地敲打著玻璃窗,發(fā)出密集而狂亂的聲響,
像一場盛大的、為我重生的歸來而奏響的戰(zhàn)鼓。我走到窗邊,看著雨幕中模糊的世界,
眼神冰冷而堅定。林薇薇,好好享受你這“金絲雀”的籠中時光吧。因為很快,
我就會親手……拆了這籠子,把你,連同那些把你捧在手心的“好姐姐”們,
一起扔進地獄的業(yè)火里。游戲,才剛剛開始。宴會廳那場不歡而散的早餐,
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看似奢華無波的顧家宅邸下,激起了層層暗涌。
顧清對我的“不識大體”余怒未消,顧雅更是把林薇薇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生怕我再“欺負”了她。顧寧依舊置身事外,只是看我的眼神里,多了幾分難以捉摸的審視。
林薇薇則充分發(fā)揮了她的“優(yōu)勢”。她愈發(fā)地柔弱、安靜,像一只受驚過度的小鳥,
只在顧清和顧雅在場時才敢小聲說話,看向我的眼神永遠帶著一絲驚懼和委屈,
仿佛我是隨時會撲上去撕碎她的猛獸。
她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需要被保護、被憐惜的受害者,而我,
則成了那個心胸狹隘、容不下“失散親人”的惡毒妹妹。她們在孤立我?;蛘哒f,
她們以為自己在孤立我。顧雅開始頻繁地帶著林薇薇出入她的藝術(shù)沙龍和名流聚會,
迫不及待地向她的圈子展示她“發(fā)掘”的“遺珠”,炫耀著她那廉價的“善良”。
顧清則開始在公司的重要場合帶上林薇薇,美其名曰“讓她見見世面”,
實則是在為林薇薇未來進入顧氏鋪路。顧寧雖然沒主動帶她,但林薇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竟能自由出入顧寧那間守衛(wèi)森嚴、擺滿各種稀奇古怪收藏品的私人藏館。
她們在合力將林薇薇捧上云端,用顧家的資源為她鍍金,
讓她看起來更像一個真正的、高貴的顧家小姐。而我?我冷眼旁觀,像一個耐心的獵人,
看著獵物一步步踏入精心布置的陷阱。時機,很快就到了。
一場由城中頂級豪門主辦的慈善拍賣晚宴,匯聚了整個上流社會的名流。
顧家自然在受邀之列。顧清原本只打算帶顧寧去,畢竟這種場合是鞏固商業(yè)人脈的重要渠道。
但顧雅極力推薦林薇薇,說她“氣質(zhì)出眾”、“談吐得體”,帶出去絕不會丟顧家的臉。
顧清猶豫了一下,或許是想到林薇薇最近在顧雅圈子里“表現(xiàn)不錯”,
又或許是想借機敲打我,最終點了頭?!巴硗?,你身體剛好,這種場合人多嘈雜,
就在家好好休息吧?!鳖櫱逋ㄖ視r,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疏離。我看著她,
平靜地笑了笑:“好?!睕]有爭辯,沒有不滿,順從得讓顧清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隨即又被“果然還是薇薇懂事”的滿意取代。林薇薇得知能去參加如此高規(guī)格的晚宴,
興奮得臉頰緋紅,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隱秘的得意和挑釁。
是親自為她挑選禮服——一件顧雅剛購入、還沒來得及穿上的某大牌當季限量款高定星空裙,
價值不菲。林薇薇穿上后,確實光彩照人,那份刻意模仿的優(yōu)雅和楚楚可憐混合在一起,
足以迷惑不少不知情的人?!稗鞭?,今晚你一定會是焦點!”顧雅由衷贊嘆。
林薇薇羞澀地低下頭,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裙子上鑲嵌的細碎水晶,
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個動作,像一根針,精準地刺中了我前世記憶里某個模糊的片段。
晚宴當晚,顧家主宅燈火輝煌。顧清一身干練的黑色禮服,
氣勢十足;顧寧則是一身暗紅色絲絨長裙,神秘冷艷;顧雅和林薇薇走在一起,
一個熱情洋溢,一個“我見猶憐”,吸引了眾多目光。她們像一支勝利的隊伍,
在傭人們恭敬的目光中,意氣風發(fā)地乘車離去。宅邸恢復了安靜。我走到二樓書房的窗邊,
看著車尾燈消失在雨幕中。雨,不知何時又下了起來,淅淅瀝瀝,敲打著玻璃。
我拿出一個備用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隱蔽直播間的后臺界面。鏡頭角度刁鉆而清晰,
正對著晚宴舉辦地——希爾頓頂樓宴會廳入口處的VIP休息室。這個位置,
是我前世偶然得知的一個安保監(jiān)控盲區(qū),也是某些人進行“私下交易”時偏愛的角落。前世,
林薇薇就是在這里,第一次伸出了她那雙“金絲雀”不該有的爪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宴會廳內(nèi)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林薇薇像一只初次飛入金絲籠的雀鳥,新奇又緊張。
顧雅帶著她四處寒暄,逢人便介紹這是她“失散多年、剛找回來的妹妹”,
收獲了一片虛偽的贊嘆和憐憫。林薇薇應(yīng)對得越來越自如,笑容也愈發(fā)甜美,
仿佛天生就該屬于這個圈子。然而,當顧雅被幾個相熟的闊太拉去討論最新的慈善項目時,
林薇薇獨自一人被留在了休息區(qū)。她端著一杯香檳,
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不遠處一個玻璃展柜吸引。展柜里,
靜靜地躺著一套祖母綠寶石項鏈和耳環(huán),在璀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深邃迷人的光芒。
那是本次拍賣會的壓軸拍品之一——“森林之淚”,價值連城。
林薇薇的眼神黏在了那抹濃綠上,呼吸微微急促。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發(fā)現(xiàn)無人注意她這邊。
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毒藤般瞬間纏繞住她的心臟。
如果能擁有它……哪怕只是偷偷戴一下……她鬼使神差地靠近了展柜。安保人員正背對著她,
在入口處檢查另一位賓客的邀請函。機會!她的心怦怦直跳,手心全是汗。
虛榮和對財富的渴望壓倒了一切理智和恐懼。她飛快地掃視四周,確認安全后,
用身體巧妙地擋住展柜一角,手指顫抖著,
竟然……竟然真的摸向了展柜側(cè)面一個不起眼的、用于臨時開啟更換展品的微型電子鎖!
她不知從哪里學來的開鎖技巧,手指異常靈活地撥弄了幾下!“咔噠。
”一聲輕微的、幾乎被淹沒在背景音樂中的脆響。展柜的玻璃門,竟然被她撬開了一道縫隙!
她眼中迸射出狂喜的光芒,手像毒蛇一樣探了進去,目標直指那套攝人心魄的祖母綠!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冰涼的寶石表面時——“嗡……”她隨身攜帶的手包,
一個顧雅送她的、價值不菲的晚宴包里,突然傳出一陣低沉的、持續(xù)不斷的震動聲!
聲音不大,但在她此刻高度緊張和寂靜的環(huán)境中,卻如同驚雷炸響!林薇薇嚇得魂飛魄散,
手猛地縮回,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心臟幾乎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她驚恐地看向自己的手包,
不明白里面為什么會發(fā)出這種聲音。與此同時,宴會廳主屏幕上,
原本播放著優(yōu)雅風景片的畫面,猛地一閃!一個清晰無比的直播畫面瞬間切入!
畫面角度完美地捕捉到了VIP休息室那個角落:穿著星空裙的林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