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忽然覺得心里少了點什么?；氐脚P室，掀開枕頭想找手機(jī)，

卻看見幾根長頭發(fā)，黑中帶點白，顯然不是我的。昨晚的夢，好像不止是夢。我坐在電腦前，

腦子里亂糟糟的。小說寫不下去，點開游戲，又選了亞瑟。對抗路對線的是李信，

四級前他縮在塔下不敢出來，我清完兵線，去野區(qū)收了只河蟹，正美滋滋地回塔，

耳機(jī)里突然傳來隊友的罵聲：“亞瑟你是不是瞎？對面打野在草里蹲你沒看見？”下一秒，

娜可露露從草里跳出來，一套技能把我秒了。屏幕灰暗的瞬間，

我忽然想起林小梅頸窩的溫度，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中午點了份外賣，吃著吃著就沒了胃口。

出租屋里太安靜，連冰箱的“嗡嗡”聲都顯得刺耳。我起身去次臥，

想看看她昨晚是不是真的睡在這。次臥的床鋪得很整齊，舊褥子上有個淺淺的印子，

像是有人躺過。墻角的紙箱被挪了位置，露出后面的插座——那里原本插著我的舊臺燈，

現(xiàn)在是空的。我正愣著，敲門聲又響了。拉開門，林小梅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

手里的菜籃子歪在一邊?！靶?，”她聲音發(fā)顫，“我能……再進(jìn)來坐會兒嗎？

”她坐在折疊椅上，半天沒說話。我給她倒了杯水，她攥著杯子，指節(jié)發(fā)白。

“毛波把家里砸了，”她忽然開口，眼淚掉了下來，“我掛在陽臺的衣服全被他扔在地上，

沙發(fā)也被劃了道大口子，他看見我，就喊‘你滾’……”我遞過去紙巾，她接過來，

卻沒擦眼淚，任由它掉在褲子上?！拔茵B(yǎng)他二十年，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她哽咽著，

“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他？”“阿姨，您別激動……”我手足無措，只能拍了拍她的背。

她忽然抓住我的手，掌心冰涼?！靶?，”她抬頭看著我，眼里全是絕望，“我不敢回去了，

我怕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我能不能……在你這住幾天？”出租屋很小，但我沒法拒絕。

“當(dāng)然可以，”我說，“次臥雖然亂點，但能住?！薄爸x謝你，小張。”她的聲音很輕，

像羽毛落在心上。那天下午，她沒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