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穿越斗羅大陸,成了被唐三栽贓滅門慘案的替死鬼。刑場上絞索收緊的瞬間,
他覺醒了復(fù)仇系統(tǒng)。左手極致之冰凍結(jié)全場,右手隕落心炎灼穿絞架。
當眾播放唐三殺戮影像,全場死寂?!斑@證據(jù),夠不夠?”絞刑臺下,
比比東霍然起身:此人,我武魂殿要了!”---雨,冰冷又粘稠,像天被捅了個窟窿,
無休止地潑灑下來。豆大的雨點砸在諾丁城中央廣場臨時搭建的、粗糙原木絞刑臺上,
發(fā)出沉悶而急促的“噼啪”聲,濺起渾濁的水花,又迅速被下一波雨水無情沖刷。
空氣里彌漫著濕木頭腐朽的腥氣、泥土被翻攪后的土腥味,
還有一種更沉重、更令人窒息的東西——無數(shù)道視線凝聚在此處所散發(fā)的無聲壓力。
絞刑臺孤零零地矗立在廣場中央,像一個突兀的、不祥的墓碑。
濕透的繩索從粗糙的木梁上垂落,末端那個浸透了雨水、顯得愈發(fā)沉重的繩套,
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微微搖晃,每一次晃動都牽扯著臺下人群的神經(jīng)。林默就站在絞刑臺上。
雨水早已將他身上那件單薄的囚服徹底打透,緊緊裹在身上,
勾勒出少年人尚未長成的、帶著傷痕的瘦削輪廓。粗大的麻繩緊緊勒住他的手腕,
粗糙的纖維深深嵌進皮肉里,摩擦帶來的火辣辣痛楚,此刻卻像是遙遠地方傳來的微弱信號,
幾乎被另一種更巨大的、冰冷麻木的絕望感徹底淹沒。寒冷從濕透的衣服侵入骨髓,
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冰冷的雨水氣息,直沖肺腑。他微微抬起頭,
雨水立刻模糊了視線,順著額前濕透的黑發(fā)流下,滑過臉頰,滴落在粗糙的木臺上。
透過這層冰冷的水幕,他看到的是下方攢動的人頭,一張張模糊的面孔。那些面孔上,
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冷漠,一種迫不及待要看一場盛大處決的獵奇,
以及……最深處難以掩飾的恐懼和憤怒,那憤怒的矛頭,正死死地釘在他的身上?!皭耗?!
魔鬼的走狗!”“殺了他!為那些冤魂償命!”“老天開眼啊,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的人……”“……聽說連武魂分殿的執(zhí)事大人也……”斷斷續(xù)續(xù)的、飽含恨意的咒罵和議論,
如同毒蛇,穿過雨幕的喧囂,鉆進林默的耳朵。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針,
狠狠扎在他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他猛地咬住了下唇,牙齒深深陷入皮肉,
一股帶著鐵銹味的腥甜在口中彌漫開來。惡魔?走狗?他死死攥緊了被繩索勒住的拳頭,
指甲幾乎要摳進掌心,身體因為這巨大的冤屈和不甘而繃緊如弓弦。不是他!
是那個看似溫和善良、被所有人視為未來希望的唐三!
那個清晨的血腥畫面再次不受控制地強行闖入腦海,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現(xiàn),
帶著令人作嘔的鐵銹味和絕望的慘叫。他不過是去給老杰克鐵匠鋪送新打好的馬蹄鐵,
推開那扇虛掩的木門……濃郁得化不開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幾乎將他熏倒?;璋档匿佔永?,
視線所及之處,全是刺目的猩紅!老杰克爺爺那總是掛著和善笑容的臉龐凝固著最后的驚愕,
仰面倒在冰冷的鐵氈旁,胸口一個猙獰的血洞還在汩汩冒著血泡。旁邊是杰克大叔,
他魁梧的身體扭曲著,手中還死死攥著一柄斷裂的鐵錘,頭顱卻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歪向一邊,
頸骨碎裂的聲響似乎還在林默耳邊回蕩。更遠處,
是杰克嬸嬸和小孫女妮妮小小的、蜷縮在一起的身影,
像兩朵被暴風(fēng)雨摧殘過的、凋零的花……林默當時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胃里翻江倒海,
扶著門框劇烈地干嘔起來。就在他驚魂未定、幾乎要窒息的時候,
一道迅疾如電的黑色身影猛地從鋪子后門的方向竄出,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
但那一瞬間,林默看得清清楚楚——那雙眼睛!平日里溫和無害的深藍色眸子,
在那一刻只剩下絕對的冰冷和漠然,如同凍結(jié)萬載的寒潭,掃過他時,沒有絲毫波動,
仿佛他只是路邊一塊礙眼的石頭!唐三!絕對是他!林默的心瞬間沉入冰窟,
巨大的恐懼和憤怒攫住了他。他想喊,喉嚨卻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他想追,雙腿卻如同灌滿了沉重的鉛水,動彈不得。就在他僵立在原地,
被那血腥地獄和那雙冰冷眼睛帶來的雙重沖擊震得魂飛魄散時,
雜亂的腳步聲和驚呼聲已經(jīng)從巷口傳來……“殺人啦!快來人??!”“天哪!
是鐵匠鋪的老杰克一家!”“是林默!他手里……他手里拿著兇器!”“抓住他!
別讓這惡魔跑了!”后來的“證據(jù)”更是荒謬得可笑!
幾個所謂“目擊證人”言之鑿鑿地指認他,說他當時手持染血的鐵錘,狀若瘋魔。
那把“兇器”鐵錘,后來被發(fā)現(xiàn)在他家后院,上面不僅有凝固的血跡,
還“恰好”殘留著他幾枚清晰的指紋。更“致命”的是,執(zhí)法隊在搜查他家時,
竟然在他床下的破木箱里,翻出了一件沾滿暗褐色血污的、屬于武魂分殿執(zhí)事的制式外套!
滅門慘案!殺害武魂殿執(zhí)事!一樁樁血案,如同沉重的枷鎖,牢牢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任何辯解在“如山鐵證”面前都蒼白無力。唐三,這個始作俑者,
甚至還在他最后一次被押解過街時,“碰巧”出現(xiàn)在人群前方,
用一種混合著悲憫和痛心的目光看著他,輕輕搖頭嘆息,那副姿態(tài),
徹底點燃了圍觀人群的怒火,也徹底堵死了林默所有可能的生路?!皶r辰已到!
”一個冰冷、毫無感情的聲音如同生銹的鐵片刮過寒冰,陡然穿透雨幕和嘈雜的人聲,
清晰地響徹整個廣場。這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瞬間壓下了所有的喧囂。
林默身體猛地一顫,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驟然停止了跳動。
冰冷的絕望如同毒蛇,瞬間纏遍全身,深入骨髓。他艱難地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循著聲音望去。
只見諾丁城武魂分殿的副殿主,一個身著華麗魂師袍、面容刻板冷硬的中年人,
面無表情地站在絞刑臺一側(cè)臨時搭建的遮雨棚下。
他手中高舉著一塊象征武魂殿裁決權(quán)的令牌,令牌在昏暗的天光下反射著幽冷的光澤。
副殿主的目光掃過林默,如同在看一件即將被處理的垃圾,沒有一絲波瀾。“罪人林默,
犯下滅門屠戶、殘殺武魂殿執(zhí)事之滔天惡行,證據(jù)確鑿,罪無可赦!
”副殿主的聲音被魂力刻意放大,冰冷地回蕩在廣場每一個角落,
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奉武魂殿令諭,處以絞刑,即刻執(zhí)行!以儆效尤,告慰亡魂!
”“行刑!”隨著最后兩個冰冷的字眼落下,副殿主猛地揮下了手臂。林默身后,
兩個身披黑色斗篷、面容隱藏在兜帽陰影下的行刑者立刻上前一步。他們動作粗暴,
如同擺弄一件沒有生命的物件。一人猛地按住林默劇烈顫抖的肩膀,
巨大的力量讓他根本無法反抗。另一人則抓住那冰冷、濕滑、帶著死亡氣息的絞索繩套,
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套在了林默的脖子上!粗糙的繩索瞬間勒緊了頸部的皮肉,
帶來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和火辣辣的摩擦痛楚!繩套內(nèi)側(cè)的結(jié)扣死死抵在他的喉結(jié)下方,
每一次徒勞的吞咽都帶來更深的壓迫和窒息感。冰冷的雨水順著繩索流進他的衣領(lǐng),
激得他渾身一顫,牙齒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
“呃……”一聲痛苦壓抑的嗚咽不受控制地從喉間擠出,隨即又被死死勒住。
他被強行推搡著,踉蹌幾步,走到了絞刑臺中央那方形的活動翻板之上。
腳下的木板被雨水浸得濕滑冰冷,透過薄薄的囚服鞋底,寒氣直透腳心。翻板下方,
是黑黢黢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空洞,散發(fā)著潮濕泥土和死亡混合的腐朽氣息。
一個行刑者走到翻板機關(guān)旁,手放在了那根冰冷的、決定生死的拉桿上。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凍結(jié)。冰冷的雨點持續(xù)不斷地砸在林默的臉上、身上,
寒意刺骨。勒緊脖頸的繩索像一條冰冷的毒蛇,不斷收緊,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肺部如同被火焰灼燒般劇痛。
眼前的世界開始旋轉(zhuǎn)、模糊,色彩迅速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灰白和絕望的漆黑。
臺下無數(shù)張模糊的面孔扭曲著,咒罵聲、哭泣聲、催促行刑的吶喊聲混雜著雨水的喧囂,
形成一片混沌而充滿惡意的巨大噪音,瘋狂地沖擊著他即將崩潰的意識。要死了嗎?就這樣,
背負著不屬于自己的滔天罪名,被所有人唾棄著,像一個真正的罪人一樣,
被吊死在這冰冷的絞刑架上?不甘!如同沉寂萬年的火山在靈魂最深處轟然爆發(fā)!
那股熾烈到足以焚燒一切的怨毒和不甘,沖破了窒息的束縛,沖破了絕望的冰封,
化作無聲的咆哮在他腦海中瘋狂激蕩!憑什么?!憑什么他唐三滿手血腥,
卻能披著善良的外衣,享受著眾人的敬仰?憑什么自己勤勤懇懇,只想安穩(wěn)度日,
卻要成為他陰謀的犧牲品,在這冰冷的雨水中被絞殺?!滔天的恨意!對唐三的恨!
對這不公世道的恨!對眼前這些冷漠看客的恨!如同滾燙的熔巖,瞬間席卷了他殘存的意識,
將所有的恐懼和麻木焚燒殆盡!就在這極致的怨恨如同地獄之火般在靈魂中熊熊燃燒,
即將將他徹底吞噬的剎那——【叮!
】一個清晰無比、卻又冰冷得不帶絲毫人類情感的機械合成音,
毫無征兆地在林默那已被窒息和恨意填滿的腦海最深處炸響!這聲音是如此突兀,如此清晰,
瞬間蓋過了外界所有的喧囂、咒罵和雨聲,如同九天之上的驚雷,又似冥冥深淵的低語,
直接作用于他的靈魂!【檢測到極致負面情緒:滔天恨意(目標鎖定:唐三),濃度達標!
靈魂綁定確認……】【正在初始化……1%…15%…50%…99%……】【初始化完成!
】【復(fù)仇系統(tǒng)啟動!】【宿主:林默。綁定成功!】冰冷的電子音如同洪流,
攜帶著龐大的信息,蠻橫地涌入林默幾近空白的大腦。劇烈的脹痛感讓他眼前一黑,
仿佛靈魂被強行撕裂又重組。
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符號、難以理解的規(guī)則碎片在他意識深處飛速流轉(zhuǎn)、碰撞、融合!
【新手禮包發(fā)放!】【獎勵:雙生武魂覺醒!】【武魂一:極致之冰(未命名)!
本源屬性:絕對零度,凍結(jié)萬物!】【武魂二:隕落心炎(未命名)!本源屬性:灼魂焚心,
無形無相!】【獎勵:初始仇恨值:1000點!
能模塊加載中……】【仇恨值轉(zhuǎn)化模塊啟動:可通過宿主對鎖定目標(唐三)產(chǎn)生強烈恨意,
或宿主行為引發(fā)目標(唐三)對宿主產(chǎn)生強烈恨意,雙向獲取仇恨值。
】【兌換模塊啟動:可使用仇恨值兌換技能、物品、武魂開發(fā)度等。
】【任務(wù)模塊啟動:復(fù)仇之路開啟!主線任務(wù):血債血償!
】【任務(wù)目標:徹底摧毀唐三的信仰、力量與生命!
】【任務(wù)時限:無(至死方休)】【任務(wù)獎勵:視完成度解鎖未知權(quán)限!
】【警告:系統(tǒng)核心規(guī)則——復(fù)仇!任何阻礙復(fù)仇進程的存在,皆可視為清除目標!
】【新手引導(dǎo)結(jié)束。請宿主……活下去!】系統(tǒng)提示音的狂潮在瞬息間平息。
仿佛過去了萬年,又仿佛僅僅是一瞬。林默那因窒息和劇痛而渙散的瞳孔深處,
一點幽藍、一點熾白的光芒驟然亮起!如同兩顆星辰在絕望的深淵中點燃!
那光芒冰冷而熾烈,帶著一種源自生命本源的、不容置疑的威嚴!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感,
如同沉睡的遠古巨獸在他體內(nèi)猛然蘇醒!這力量并非來自肌肉,而是源于靈魂深處,
源自那剛剛被強行喚醒、賦予名稱的兩種至高本源!左半邊身體,
一股足以凍結(jié)靈魂的絕對寒意驟然爆發(fā)!仿佛沉寂了億萬載的極地冰川在血脈中蘇醒!
周圍的雨水在靠近他身體的瞬間,發(fā)出細微的“咔嚓”聲,凝結(jié)成細小的冰晶墜落!
右半邊身體,則是一股無形無質(zhì)、卻足以焚燒靈魂的恐怖灼熱憑空涌現(xiàn)!
空氣在他身體右側(cè)詭異地扭曲、蒸騰,靠近的雨絲發(fā)出“滋滋”的輕響,瞬間汽化成白霧!
冰與火!兩種截然相反、本該互相湮滅的極致力量,
此刻卻詭異地在他體內(nèi)達成了某種狂暴而短暫的平衡!它們?nèi)缤瑑蓷l咆哮的怒龍,
在他狹窄的經(jīng)脈中瘋狂沖撞、奔騰,帶來撕裂般的劇痛,
卻又賦予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蠻荒的掌控感!身體本能地微微顫抖著,
那不是因為寒冷或恐懼,而是體內(nèi)兩股狂暴力量初次覺醒、相互傾軋帶來的震蕩!“拉桿!
”副殿主冰冷無情的催促聲再次響起,帶著最后通牒的意味。站在翻板機關(guān)旁的行刑者,
那只戴著黑色手套、骨節(jié)粗大的手,猛地握緊了冰冷的金屬拉桿,手臂肌肉賁張,
就要發(fā)力拉下!就是現(xiàn)在!
林默那雙剛剛恢復(fù)一絲神采、眼底深處冰藍與熾白光芒瘋狂流轉(zhuǎn)的眼睛,驟然抬起!
目光不再渙散,不再絕望,只剩下一種被極致的恨意淬煉過的、冰冷刺骨的瘋狂!
體內(nèi)那兩股咆哮的、幾乎要將他自己也撕裂的力量,在求生與復(fù)仇本能的驅(qū)使下,
如同被壓抑到極限的火山,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呃啊——?。?!”一聲沙啞、壓抑,
卻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嘶吼,猛地從林默被繩索緊勒的喉嚨深處迸發(fā)出來!
這聲音混雜著極致的痛苦、滔天的恨意,以及一種初掌力量、近乎失控的狂暴!嗡——!
以他的身體為中心,一股無形的、肉眼可見的魂力波動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漣漪,轟然炸開!
空氣發(fā)出一聲沉悶的爆鳴!左臂!深藍色的光芒如同實質(zhì)的液態(tài)寒流,
瞬間覆蓋了他整條左臂!皮膚下仿佛有無數(shù)道幽藍色的冰紋在急速蔓延、亮起!
周圍的溫度以恐怖的速度直線暴跌!落下的雨點在他左臂上方半尺之處,驟然停滯、凝結(jié),
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冰棱,懸浮在空中!右臂!赤白色的光芒熾烈燃燒,沒有火焰的形態(tài),
卻使得他右臂周圍的空氣劇烈扭曲、蒸騰!一股無形的、足以灼傷靈魂的恐怖熱浪轟然擴散!
雨水在靠近右臂的瞬間,發(fā)出刺耳的“嗤嗤”聲,直接化為虛無的白氣!冰與火!
極致的矛盾!在他身上同時顯現(xiàn)!“什么?!”“那……那是什么光?!”“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