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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的疆域,像塊被巨力撕裂的棋盤,四分五裂卻又暗連脈絡(luò)。
中原腹地,大乾王朝的龍旗插在每座城池的箭樓上?;适椅罩詈竦募业住偃f鐵甲、遍布各州的監(jiān)察司、還有藏在皇陵深處的“鎮(zhèn)國大陣”,明面上是天下共主,可誰都清楚,這龍椅的四條腿,早被各方勢力蛀得差不多了。
往北走,過了雁門關(guān)就是黑風(fēng)谷。那里沒有王法,只有拳頭——成群的妖獸在霧里晃悠,散修們背著刀鞘討生活,今天還稱兄道弟的,明天可能就為半塊靈石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谷里的人都說,最狠的不是三階妖獸,是那些眼睛里只有利益的“人”。
南江流域則是另一番景象。云霧繚繞的山峰上,隨處可見刻著宗門徽記的飛舟。玄天宗、萬法閣、百花谷……這些修仙大派占了最靈秀的山水,弟子出門腰間都掛著宗門令牌,見了大乾的官員也只是略一點(diǎn)頭。他們不管俗世稅收,只在乎靈脈肥瘦,偶爾出手管點(diǎn)“不平事”,不過是為了在凡人里賺個“仙師”的名頭。
西邊的沙漠里,光明神殿的金頂是唯一的亮色。可這神殿內(nèi)部,早就不是鐵板一塊——有主張“以光凈化萬物”的激進(jìn)派,有信奉“光需包容暗影”的溫和派,還有像燼日殿主那樣,握著“圣火”卻從不摻和派系爭斗的獨(dú)行客。最讓人忌憚的是,沒人知道神殿藏了多少底牌,只聽說百年前有個宗門想占他們的圣山,一夜之間就被燒成了焦土。
至于東邊……連最老的行腳商也說不清楚。有人說是無盡的滄海,船開進(jìn)去就再也回不來;有人說是比黑風(fēng)谷更野的蠻荒,住著長翅膀的怪人;還有人說,那里藏著大千世界最初的秘密,只是誰也沒膽子去揭開。
這個世界的修煉以“內(nèi)息淬體”為基,共分九階:一階引氣入體,二階筑基凝氣,三階氣勁凝形(可留痕于石),四階玄氣通玄(能御低階符咒),五階化靈生盾(刀劍難傷),六階返虛神游(可引靈氣術(shù)法),七階合道共鳴(言出法隨),八階渡劫、九階飛升則僅存于傳說。當(dāng)今世間最強(qiáng)者為七階合道境,如光明神殿三位殿主、萬法閣閣主等,尚無八階以上修士現(xiàn)世。
青陽城就杵在這棋盤的夾縫里,像顆不起眼的棋子。
江離躺在聽雨軒的藤椅上,聽著影閣塵卒的回報,指尖轉(zhuǎn)著顆剛從李掌柜那“拿”來的玉墜。
“二少爺拿著那枚光明神殿的金符,已經(jīng)去求見王管事了?!眽m卒的聲音壓得極低,像怕驚了周圍的花。
江離“嗯”了一聲,玉墜在指尖轉(zhuǎn)出淡淡的光暈。
大乾想借神殿的手壓鎮(zhèn)南王府,王府想攀神殿的勢對抗皇室,神殿內(nèi)部各懷心思,南江的宗門隔岸觀火,黑風(fēng)谷的散修等著撿便宜……這盤棋,亂得正好。
他忽然笑了,把玉墜丟給旁邊的福安:“拿去給陳老,讓他融了,打個最普通的鐵牌?!?/p>
福安愣了:“三少爺,這玉墜值不少錢呢……”
“錢?”江離起身,望著東方的天際線,那里的云總是比別處更沉,“比起東邊的那些‘秘密’,這點(diǎn)錢算什么?”
福安聽不懂,只能喏喏地應(yīng)著。
江離沒再解釋。他知道,自己這顆“棄子”,該在棋盤上挪挪位置了。先攪亂青陽城這方寸地,再借勢往西,看看光明神殿的圣火里,藏著多少能為他所用的東西。
至于東邊的未知之地……總會有機(jī)會去看看的。
風(fēng)從南江的方向吹來,帶著點(diǎn)草木的清氣,又混著中原的塵土味,掠過高高的院墻,吹得藤椅輕輕搖晃。江離瞇起眼,像在感受這大千世界的脈搏——混亂,卻充滿了機(jī)會。
而他,最喜歡在亂局里,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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